一九三、魂幡
白芽從乾坤鐲中拋出了一個模型傀儡,小傀儡吸收著周身的星能迎風而漲,將往下墜落的懸浮車搶在了手中。自稱塔羅宗的女子見狀,單手一揮,竟然召出了一面黑色的長幡。
這面黑色長幡一出現,白芽就從這面長幡上感覺到了神魂的威壓。天璣樓一脈對於神魂的敏感性,讓白芽從這個長幡的威壓上,感覺到了之前那些玉色人骨上所攜帶的威壓。
血衣女子已經陰鬱的笑道:「既然道友的助手也挺多的,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血衣女子身上的血芒往黑幡上迅速的涌了過去,黑幡的顏色慢慢從黑色轉為了暗沉的血紅色。
白芽從對方的話意里猜測,對方是要從這面黑幡中召喚什麼東西出來。白芽直覺不能讓對方將這面黑幡都變成血紅色,身前的人形傀儡在瞬間變大,在白芽的操縱下往對方撲了過去。
還未衝到近前,血衣女子張狂的一聲大笑道:「有塔棺在此,你以為你能奈我何?」
傀儡衝到塔棺左近時,血衣女子站著的那塊棺蓋和塔棺的九十度角之前,亮起了一層血紅色的光芒,從棺體的最上方斜著一直覆蓋到棺蓋的最前方。這樣的一個三角形防護陣法,被公認為是陣法中最為穩固的。那樣巨大的一座塔棺,血衣女子的身形自然被籠罩在了那三角陣法之內。
而黑色長幡上的血色也越來越濃郁,很快就在白芽等人的眼中變成了純粹的血紅色。吸收了充足的血色之後,這面黑色長幡上的銀色法紋如同活了一般從黑幡上映射到了血衣女子身前的空中。
繁複的法紋在空中發出光芒時,白芽感覺到了陣法的波動。隨後。法紋從空中消失,一個巨大的血紅色陣法在空中浮現,一個穿著和血衣女子差不多服飾的神魂體從陣法中遁了出來。
這個神魂體是個男性,從陣法中一出現,白芽就感覺到了壓力。這個神魂體的雙目凝滯,毫無靈動的氣息,顯然是神魂之中已經缺少了主思想和靈智的天沖及靈慧兩魄。對方召喚出來的這個神魂體。雖然魂體並不非常凝視,卻是實實在在的元嬰期修為。
就算是白芽,面上雖然不顯。心中卻已經有些驚駭了。
這個神魂體一出現,血衣女子將那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長幡搖了一搖,血幡上的法紋發出一道光芒打在了那道神魂體的身上,下一秒。這個神魂體的雙目中就出現了駭人的紅色。並且朝著白芽等人的方向,揮出了一道血色的爪刃。
同樣的招式,由不同修為的人使出來,威力卻完全不同。
白芽身前的人形傀儡將周身的星能快速的匯攏過來,從傀儡手臂位置的發射孔中極為快速的射出了數道星能彈,意圖擋住對方那到血色的爪刃。
金色的星能彈一顆接一顆的砸在了血色的爪刃上,爪刃的威力之時被消磨了些許,卻更不沒能阻止爪刃朝著白芽等人襲擊過來的速度。
在白芽的控制下。傀儡的身形暴漲,周身星能再次迅速的支撐起了一面星能匯聚而成的盾牌。這個盾牌的大小和方位都恰到好處。將對方的爪刃完全擋住了,但是爪刃落下來的威視確實太過,這面星能盾僅僅承受了這一擊,便瞬間被擊散,甚至在傀儡上留下了三道不算深,卻極為顯眼帶著血色的抓痕。
這樣的三道抓痕落在傀儡身上,如果是原來乘鳳宮弟子的傀儡,可能還真的會受點影響。好在白芽在深入研究了機甲的形態之後,結合之前製作裘德大師的機甲模型時的情況,這次製作人形傀儡時,結合了機甲的特性,將乘鳳宮的傀儡體表用來代替經脈的法紋,鐫刻在了機甲內部。
這一擊白芽雖然抵抗了下來,雙方之前的輕快卻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了。
「呵,這一擊你能擋住,那接下來的呢?」血衣女子陰鬱的聲音這次彷彿近在耳旁,血衣女子的身形竟然在瞬間出現在了這個元嬰期神魂體的地方。
夾雜著血腥和陳腐的氣息都撲到了白芽的面前,一滴鮮血朝著白芽的面容直射而來。
女子一副志在必得的語氣,卻只換來了白芽的一聲輕笑。
「呵。」白芽輕輕笑了一聲。
「噠。」鮮血在血衣女子的控制下,滴落在了什麼東西之上。
等血衣女子定睛去看時,卻發現根本不是白芽的身影,而是一架和人體看起來差不多大小的金色機甲模型。這滴鮮血落在金色機甲模型上,竟然在瞬間,將塗抹著防腐蝕的莽光漆的機甲模型,溶出了一個八尺大小的缺口。
那幾個機甲模型雖然不像她後來煉製的傀儡,使用是祭煉之後的靈材,使用的也是來自帕斯新星的靈木。出現這樣的殺傷力,依然讓白芽覺得忌憚。
於此同時,白芽手中的一道法紋往血衣女子的身體攻了過去。
白芽的攻擊卻同樣沒有落到血衣女子的身上。那道法紋落在血衣女子的身體上時,血衣女子的身形卻化作了一蓬飄散開的血色紅霧。虛虛實實之間,雙方已經交換了好幾次的攻擊。星能和血色將澤拉群島的天空染成了一片粉紅色的星能霧芒。
這樣的對決看在尼克爾森大主教和於蒙蒙等人的眼中,卻顯得驚駭莫名。
雖然沒能直面這些攻擊,那些看起來輕飄飄的法紋,雖然確實沒能打中血衣女子,隨著那篷血霧散開的,卻是讓他們不得不避開鋒芒的星能攻擊餘波。那滴看起來完全沒覺得有殺傷力的血滴,也讓當初能壓制住七級機甲的模型傀儡,只是沾上一滴就毀於一旦。
比起之前能看得見,覺得可以躲開的血刃攻擊比起來,尼克爾森和於蒙蒙等人更為駭然的,是這些看不明白的攻擊。還有空中那個看起來和量子獸一樣,身上帶著一層輕輕薄薄瑩白色屬於神魂光芒的男子。尼克爾森等人就算不明白血衣女子是怎麼做到的,卻很清楚對方是被血衣女子控制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