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一個大坑
蠻荒森林中央,莊嚴肅穆的歷煉塔旁,封啓祥一臉凝重,他們正在想辦法離開蠻荒森林,是的,想辦法離開。昨天白白等候了一天,連半隻異獸都沒見著,今天天一亮,他們收拾好準備離開,然後他們震驚地發現根本無法離開歷煉塔方圓十公里的範圍。
封四嘗試著朝一個方向筆直筆直地往前,很快會發現歷煉塔在自己的前方,明明他就是從歷煉塔出發的啊,轉眼又回到歷煉塔,而且屢試不爽。
鬼打牆?!
封二帶著封五一步一個腳印往外走著,最終他們也回到了歷煉塔,四面八方都如此。
得知情況的封啓祥忍不住太陽穴突突直跳,喬玉溪那個傢伙......
破陣得先找到陣眼,封一幾人找了一天,都沒能找到,看來......幾人的目光齊齊投向巍峨聳立的兩座神像之間的塔,陣眼只能是在這裡面。
「阿嚏!」一直在雲層之上悠哉悠哉的玉溪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嗯,金蓮子大神是不可能感冒的,所以肯定有人在罵本大神!
遠眺歷煉塔所在的位置,想想他大費周章設下的十公里大陣,嗯嗯,困住人妖封幾天不是問題,扭頭再看看底下被一隻棕熊獸攔住的稽查隊九人,他不由覺得胸悶,這是恨鐵不成鋼的胸悶,磨磨蹭蹭,什麼時候才能去到歷練塔,對上人妖封他們,本來就弱雞,再挂彩,**掉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人盟稽查隊九人在蠻荒森林裡廝殺兩天,或輕或重都受了傷,幸運的是沒有人員損失,九個人,都活著,只是前路漫漫,再這樣下去,成功抵達蠻荒森林中央的人不知能有幾個。
余青以為,南盟幾百號人進入蠻荒森林,他們總該遇上那麼一兩撥,已經做好遇上了就殺人滅口的準備,可是,兩天了,他們愣是一個人都沒遇上,帶著僥倖的心理,只能認為那些人已經差不多抵達目的地,所以加快速度......
第三天中午,稽查隊遭遇一隻二級腳馬獸,他們中的精神異能者通過等級壓制,強行控制腳馬獸,讓它帶著他們奔向蠻荒森林深處,那速度,簡直了。
腳馬獸的速度太快,巴在它身上的一行人只覺得呼吸困難,
異獸異植血脈里不存在臣服,偶爾出現三瓜倆棗奇葩願意與人類和平共處,也絕非臣服,這不,被強行控制的腳馬獸大概要瘋了。
腳馬獸瘋狂向前跑動的過程中不停被沿途的異獸和異植攻擊,渾身是血,最終被一株兔絲草絆倒,一頭栽在兔絲怪叢中再也起不來。
稽查隊火速從腳馬獸身上離開,避開兔絲怪的襲擊,他們一路巴著腳馬獸,連刮帶蹭,身上就找不出一塊好的皮膚,狼狽極了。
「隊長,你看那邊!」一個隊員驚呼出聲,聲音里充滿了震驚與不敢置信。
余青順著隊員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入目之處,異植略顯稀疏,所有異植都泛著一種詭異的紫紅色。
「這是......」余青遲疑了,根據有限的情報,南盟歷煉塔所在的區域有紫色的毒氣繚繞,因此才需要護身符,但是......這怎麼可能,他們才進入蠻荒森林第三天,不可能來到這裡,可是這詭異的紫色霧氣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另一片毒氣區域?還是腳馬獸帶的那一程其實比他們想象的要遠得多,已經來到蠻荒森林中央?
九人警戒起來。
吳洪山和許峰山兩人悄然前行,去打探前方情況,一個小時后迴轉,帶來的消息令余青更加驚疑不定,前方有座塔,還有兩尊和塔一樣高的雕塑,更重要的是,沒有人......沒有人!!!
「一個人都沒有?」不是不相信隊員的話,而是不敢置信,明明要走十天半個月才抵達地方,才三天就到了?明明幾百號人蜂蛹而去的地方,到頭來一個人都沒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本著小心為上的選擇,余青帶隊後退一公里,離開紫色毒氣瀰漫的範圍再計較下一步。
稽查隊里的土系異能者在一個小山包下做了一個簡單的掩體,有人拿出一部儀器,打開,超聲波擴散開來,周邊蠢蠢欲動的異獸和異植紛紛避開這一片區域。
超聲波驅離器是B市十分引以為豪的發明之一,通過發出異獸異植不喜歡的聲音來達到驅逐異獸異植的目的,對八成的低階異獸異植有效果,是末世里居家旅行必備利器。
這個裝置的存在讓人盟上層對南盟的防禦大陣有了懷疑的理由,很充分,他們覺得防禦大陣的工作原理應該與驅離器一樣一樣的,只不過南盟擅長故弄玄虛,讓人不明覺厲,至於防禦大陣里可以清除暴力因子,讓土壤重新適應作物的生長,簡直胡扯,無稽之談。
當晚,余青和隊員交換意見,經過各種推敲和預測,一行人產生了分歧。
幻術異能者盧俊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更重要的是他們此行再不做出點成績,回去不好交代。
想到那些沒完成任務的人的下場,在場的人不寒而慄,盧俊的想法得到好幾個人的支持。
余青為人謹慎,認為前方是陷阱無疑,既然已經找到南盟歷煉塔的位置,也算是功績一項,上頭沒理由再罰他們。
「這些天接觸下來,我們都知道南盟這水很深,我們能做的很有限。今天這事太冒險,得儘快撤出蠻荒森林,而不是貿然行動,打草驚蛇。」
「隊長,你似乎對上頭的作風有所誤解......」盧俊對余青這個隊長早有不滿,覺得他做事畏首畏尾,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來南盟這麼多天還一事無成,「事到如今,我們不求立功,但求無過,這次哪怕是違抗隊長你的命令,我也要闖一闖。」
「......」余青的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有時候,上頭的做派的確過於強硬......也許,用強硬來形容,還是委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