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第六十九章
在醫院購買了一瓶雲南白藥后,展白其實早給王明麗檢查過傷處,並沒傷到骨頭,肌肉拉傷不知道因為什麼造成了水腫,只買了些跌打葯和消炎藥,便離開了醫院,展白繼續抱著王明麗小許和陸春花一前一後夾著,這個年代的日照出租,基本是省城淘汰下來的黃色大發,一次裝個六七個人沒有問題,「幾位去哪?」看到展白四人站在一起,顯然司機並不喜歡很多人一起打車,往往是只能得到最遠的一個人的車費而已,如果路遠一車下來還有幾個錢,路近了人多乾脆不願意啦「臨灘小區!」司機發動了車子出發了,這大半夜的三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跟一個如此肉嫩的男人一起跑到鳥不拉屎的臨灘小區,聯想是避免不了的了,「打表不?」司機無聊的問了一句。
「先到哪裡可能要等一會再去東港港務局家屬院!如果師傅不忙可以等會。」展白想到真在臨灘送王明麗上樓怕是沒一會下不來「包你的車吧,100塊!」展白也不想墨跡,直接開價。
「可不能等久了!」司機回答的爽快,他跑一晚上夜車在日照這破地方?也就一百來塊錢,能接這麼一活還是不錯。
「就雇你兩小時,小許你到哪裡下車?」展白碰了下還沉浸在剛才被那位護士大姐人身攻擊的憤慨中的小許,「我?我跟王姐住一起的…」展白大呼掃興,看來今夜是沒有機會再和王明麗更進一步了……
「陸姐你要回哪裡?」展白見陸春花一直耷拉著腦袋,以為她太累了睡著了,騰出一隻手來碰了碰她,出聲問道,「你是跟著她兩個一起住還是到我家去?」
一句話驚的陸春花沒差點瘋掉,一直以為王明麗跟展白是對狗男女,沒想到這還不住一起。自己還真不好說到底跟誰住我跟你住吧!展白恩了一聲:「成,我媳婦估計在家,你可以跟保姆住一起!」
「師傅你和我姐先在下面等等,她腳不方便,我送她上去馬上下來。」司機正在為晚上這麼容易掙100塊高興呢,見四留下一個也就同意了,「早點下來啊,一會還要去火車站接站!」
展白沒有理會他火車站早班火車也要六點多才到,現在才晚上十二點多點!抱著王明麗跟著小許來到她兩所住的宿舍,這裡只有她們兩個人「高管」居住,小許打開房門后說了聲太累了就躲到自己的房間去了,臨走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好笑的看了王明麗一眼說道:「我晚上睡的很死的什麼都不會聽到!」「想死啊你」王明麗的怒吼不能傷害到小許一根汗毛,小許伸手調戲了下展白懷中的王明麗說道:「**一刻值千金啊,外面還有人等著他呢!兩小時一百啊!」說完撒腿就跑回自己的房間不再出來,展白輕吻了下王明麗的臉蛋:「好了我也該走了,今天不能在這裡留宿,發生了這麼多事我還得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原本滿臉羞意的王明麗苦笑了一下說道:「快滾蛋!」展白卻沒有離開,為她倒了兩杯水一杯放於一邊遞給她兩片消炎藥說道:「吃了!」王明麗接過葯吃了下去,然後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王明麗說道「明麗!將來你要是有了女兒我給起個名字吧?」
王明麗心中狂跳,雖然不知道展白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隱隱覺得展白著話中有話,他不會是現在就想吃掉我吧,雖然不想拒絕,可是自己的腳踝實在是太不爭氣,正在想三想四不知如何回絕展白時,展白開口說道:「你要是有了女兒給她起名字就叫:好美!」王明麗一陣感覺到奇怪。為什麼啊?坐在床邊上的她喝了口水,把展白送過來的第二片葯吃了下去!然後奇怪的看著展白,原本以為展白只是變相的宣布下自己的歸屬權沒想到卻給自己的女兒起了這個這麼奇怪的名字。
展白颳了下王明麗的小鼻子說道:「你想啊,等你去女兒幼兒園接孩子的時候,老師會說好美的母親好美的母親!!」
王明麗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猶如百合出幽谷,美不勝收展白輕輕擁她入懷,一對玉兔不知何時落入展白的魔爪……王明麗一聲嬌啼,倒入展白的懷中。
樓下,計程車司機,看了一眼陸春花的體型就不再看她,也不願意跟她聊天,等人是件十分無聊的事情,司機打開收音機剛好是午夜故事之張震講故事的時間,張震講故事全是鬼故事啊。直嚇的陸春花嬌啼不已。
陸春花見司機有心氣她,她也不在留手,坐在大發的最後一排說道:「大哥,你先吧收音機關了,我問你點事:「剛才下車的小兄弟你認識啊?」
「不認識啊?」司機有些奇怪,其實他也不太愛聽鬼故事,大半夜的聽著玩意真是有毛病,既然有能說話的誰也不會想大半夜的聽鬼故事啊!
「我也不認識啊?」陸春花一臉無辜,「剛才我在家門口玩,被她們三個不知道用什麼撞到了,你看我身上都腫了,陸春華伸出她肥肥的小手。」
「你不認識你跟著他們做什麼啊?」司機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從後視鏡看去,剛好看到陸春花的衣服上的血跡,嚇的他沒差點叫媽,「你家在哪裡啊?」
「我也不知道啊?」陸春花嫵媚的攏了一把頭髮,肥胖的臉蛋做了一個笑臉,「剛才的時候我還在家門口玩呢!來了一個這個東西,陸春花一臉天真的指了指車子,一下子就把我撞到一邊,我的身體就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然後剛才的小兄弟就從這東西里下來看了看我,帶著我去一個叫做什麼什麼醫院的地方?」做出一副思考狀的陸春華,肥胖的身體有些漂浮不定,
「鐵路醫院?」司機大哥顫抖著聲音接了一句。
「對對!鐵路醫院,只是那裡的穿白衣服的人都看不到我啊!還說小兄弟跟兩個妹妹是神經病,我看她才是神經病呢!我怎麼喊他他都不搭理我……」
第六十九章恢復平靜
1996年四月四日,日照市天然居大酒店發生特煤氣泄漏爆炸事件,同在海邊與夫人散步的黃先生告訴記者,事發時聽到一聲巨響,「好似一個驚雷在頭頂炸響!聲音是從遠處小島方向傳來的,他和妻子張望時,便發現天然居大酒店的一陣灰土騰空升起,呈蘑菇雲狀」。黃先生心有餘悸,「當時什麼也沒看清楚,等灰塵落下,才知道樓塌了」……爆炸后不久,廚房又發生了第二次坍塌;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又有第三次坍塌伴隨著劇烈燃燒,好多傷者沒來得及逃離現場便被活活的悶死在屋內。」伴隨著劇烈燃燒,五層大廈夷為平地…
展白看到新聞后並沒太過吃驚,畢竟這個時期幾十條人命,不是能隨意的掩蓋的,可憐的服務員,大多沒有跟天然居簽合同,甚至叫什麼都不知道,展白看了飯桌上正在小有興趣的的吃著油條和豆腐腦的陸春花,如果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怕是不會這樣開心的吃飯吧?
日照消防大隊大隊長,到達現場后,整個大廈正在熊熊烈火中燃燒,雖然不少屍體上都充滿了彈痕,但是公安局長和武警總隊大隊長的警告,讓他不寒而慄,閉上嘴巴,封閉現場,屍體沒有傷痕的交與公安局鑒定認領,有槍傷傷痕的直接拉走火化…
臨灘小區的銷售部由於人員短缺再次停止銷售一天,好在黃長青很快把望海地產的銷售人員調來,在這些銷售們還沒到來之前,展白坐在那塊剛剛準備白色的黑板下苦苦冥想,如何把這些被流氓頭子捧在手裡當做寶貝的高材生們鎮住,是展白現在最撓頭的,自己一直沒受過系統的銷售訓練,如何利用一些先進的理念打動這些人,展白目前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背靠著黑板,眼睛盯著坐在窗邊的王明麗,眼神里充滿了玩味。
看著王明麗瘸著一隻腳丫堅持來上班,展白心中一陣好笑,昨天晚上因為小紅帽的腳傷,大灰狼並沒能夠吃掉小紅帽,剛入佳境的兩人,被陸春花活生生的用門鈴戰術騷擾的沒了興趣,最終展白敗興而歸…
展白走後王明麗睡的十分不踏實,天然居的里親眼見到展白英勇無敵,后又抱著自己奔跑了接近十多公里,想到展白為自己推拿時候的色樣,忍不住有些怨恨,主要她想到了與展白一同來過公司的另外一個美女林艷…
早上起來看著已經消腫的腳丫,不禁有些苦惱,經過小許一番教導后,最終王明麗選擇了裝病,用小許的話說情敵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敢面對情敵,想起早上展白似笑非笑的背著自己,卻不抱她入懷,背在身上,卻用他的手在自己的小屁股上不停的賺便宜,那被他的大手揉捏的小屁股竟然有了一些酸軟,絲毫不去理她的傷腳,看來自己的小陰謀早被展白看穿。
展白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說的笑話,笑著對正看著毫無人氣的窗外發獃的王明麗說道:「好美的媽媽,過來幫我分析分析。」聽到展白的調侃,不禁臉上一紅,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夢到自己有了一個女兒,掩飾了下內心的小秘密,朝展白走了過來看著展白在黑板上的鴉圖,這是奇怪的圖形的N多個方框和圓圈組成了一個圖形,在每一個圓圈也好方框也好,標註一些奇怪的東西,女人,孩子,權利,錢,等等,方框上標註的一些姓氏或者是相關人士的姓氏。
「這個是什麼?」王明麗有些奇怪的看著展白的鴉圖
「這個是一張人際關係圖吧?」陸春花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原本水腫的臉龐已經開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對熊貓眼,展白昨晚最終沒能帶她回家,計程車司機都被她嚇跑了,在辦公室里呆了一夜,剛剛醒來的她絲毫沒有顧忌兩位正在工作的男女,伸了個懶腰,堅挺的玉兔拱起一個波瀾,王明麗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的胸前高度,陸春花看了一眼展白的鴉圖,也沒做評價開口問道:「洗手間在哪裡?」
「我帶你過去吧。」王明麗自覺得臉上有些花妝,起身一瘸一拐的帶著陸春花朝洗手間走去,走出房間,就不再裝樣,聽著平穩的高跟鞋遠去的聲音,展白微微一笑,繼續看著眼前的白黑板發獃。
記憶中大學城的建設並非十分順利,中間的道道也不是這個只有道聽途說的小人物所知的,不過一些民間傳說卻讓重生的他有些忍俊不已,第一個版本是日照市市委書記三請東都大學校長考察,卻是一位司儀小姐一句無意識的回答,最終東都大學落戶同樣條件的威海蓬萊市,司儀在主席台邊上清點人數,被無意路過的東都大學副校長看到,隨口問了一句:「數什麼?」司儀小姐以為問她屬什麼,領導的的問話自然要實事求是啊,回答:「(屬)數狗!」後來出現市委書記怒打司儀小姐的驚人橋段,想到這裡展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另外一個版本是東都大學的校長不滿意某種特殊招待,最終沒選擇日照建分校,致使書記發火怒打接待員。
不過怒打司儀小姐的事情確實應該發生過,到底因為什麼致使楊學軍不顧身份,怒打司儀,確實讓人不得而知,不過被人利用作為攻擊楊學軍的一個手段而已,後來大學城建成之前,楊學軍被平調到其他市,驗證了政治的黑暗。
展白正看著人際關係圖努力的回憶過去,窗外卻傳來幾聲汽車的鳴笛聲音,黃長青帶著他引以自豪的銷售團隊走了進來。展白在辦公室發獃,沒有開門迎接,黃長青跟前台打了個招呼徑直穿過走廊,朝會議室走去,跟隨在黃長青身後的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大約二十**的樣子,走起路來腳底生風,眼睛差按在頭頂,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身後跟著三個人,弔兒郎當的跟在年輕人的身後,年紀跟前面的銷售略微年輕一點,五人來到會議廳的會議桌前,這名走在黃長青身後的青年開始四下打量著屋內的裝潢,嘴巴也沒閑著,看到端著茶水進來了的小許,眼睛里顯然流露出一絲不屑。
「黃總,我現在很忙,下半年的銷售計劃我們還有開會研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做什麼?你看那個前台土到渣了,這小妹穿的跟唱戲的一樣,難道我們來看戲?」幾個青年人嘻嘻哈哈的笑啦起來,紛紛拉開會議桌前的椅子,歪著身子,整個身體幾乎椅子扭在一邊,見識了前台的土妞和小許的姿色后,顯然幾個大牌銷售也不想再偽裝什麼,伸手把胸前的領帶撕了一下,等黃長青入座后徑直開口。
「先坐吧!」黃長青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種憤怒,對於眼前的幾位大牌,自己打也不是罵也不是!見到展白來到會議廳沖著展白點了點頭:「展經理!」
展白站在會議廳前,看的出黃長青在邢道明事件后,開始反思考驗黃老闆準備整人,展白配合一下也無妨,幫忙敲打下他的手下,對自己只會有好處不會有任何壞處,既然鴨子門都已經進籠子,也該適當喂餵了,展白微笑的看了看從洗手間走出來的王明麗,沖著兩個女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