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把手裡拎著的尹日升鬆手扔到一邊,沈方良手握長劍,站在那裡,掃了一眼圍著自己的衙役,道:「我是同謀?」
李押司冷笑道:「我們接到消息,沈少俠你就是昔年幫助尹日升侵吞庫銀的同謀。」
沈方良冷笑一聲,道:「我是同謀?證據呢?若是沒有證據,我還說你李押司是尹日升的同謀呢!」
李押司很少冷傲的道:「我們既然敢來,必然有確鑿證據,我們接到舉報,這地洞裡面就有你與尹日升偷竊來的庫銀。」
沈方良冷冷的看著李押司,道:「李押司,如果你還聽得懂人話的,我要告訴你三點:其一,尹日升昔年所犯的罪責,那是七八年前尹父還在歸州府任上的時候的事情,那時候我連尹日升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如何做尹日升的同謀;其二,我和尹日升今日想來勘查這處昔日他和同謀藏偷竊的庫銀的地洞,是想找出些昔年那些庫銀失竊的線索;其三,這地洞里的確實有大把的金子,但是金子上都刻著元朔二十七年的敕造印,而且這些庫銀上塗有毒藥,尹日升這個敗家子還中了毒,如果這些庫銀是我偷的,那我未免也太過愚蠢了。」
李押司面上滿是自得,道:「沈少俠,你說的這些,我都聽見了,也聽清楚了,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回應,你沈方良祖上與尹家訂親,那你沈家祖上一定是與尹家是世交,少說幾十年的交情,這樣的交情,沈少俠又如何能說七八年前並不認識尹日升。」頓了下,瞥了眼旁邊的卓逸風,李押司接著道,「據說沈少俠你出手闊綽,在長安城中時,尹日升的衣食住行都是你花銷,你還一擲千金在長安城中買了好大的宅院,沈少俠,您兜里的這些錢鈔,是不是就是當年我歸州城丟失的庫銀啊?」
沈方良冷冷的看著李押司,沒說話。
李押司見沈方良不說話,很是得意的笑了下,接著道:「至於你說的這地洞里的金子,我們府衙剛發現有一批庫銀失竊,沈少俠,你的武功如此厲害,自言普天之下除了大理寺令狐少卿沒人能夠攔得住你,你闖入府衙劫走尹日升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偷走庫銀只怕也是易如反掌,我歸州城這幾年風平浪靜,你沈少俠一來,就出了這許多事情,難道這些事情都與你沈少俠無關嗎?」頓了一下,李押司瞥了眼攤在一旁的尹日升,道,「至於沈少俠你說那地洞里的金子上有毒,只怕這就是沈少俠你聰明的地方了,七八年前你捐了尹日升偷來的錢鈔跑了,現在又想故技重施傢伙在尹日升頭上殺人滅口拿了地洞里的金元寶直接跑路了。」
沈方良聽李押司說道此處,倒是給氣笑了,笑得甜美燦爛的看著李押司,道:「李押司你還真是英明神武啊!真是察人之所不能察之事啊!」
李押司得意笑道:「過獎過獎。」
沈方良見李押司如此「坦然」的受了自己的謬讚,臉上笑容不減,手指卻似有似無摩挲了下手中橙武的劍柄,這個動作讓一直沒說話的卓逸風臉色一變,急忙開口道:「李押司,這件事情,依在下看來,有些過於複雜,不若我們先把物證庫銀帶回府衙再說。」
李押司斜眯了卓逸風一眼,道:「卓判佐莫非是有心包庇沈方良?」
聽到這話,卓逸風在心裡暗自罵了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真把沈方良惹毛了,我們全掛在這裡都不夠他撒牙縫的。
官場上打滾已經不是一兩年了,卓逸風當然不會蠢得直接回罵過去,而是淡淡一笑,道:「在下並非有心包庇沈方良,只是在曾經和沈方良交過手,知道若是此時他不肯自願隨我們回衙門裡說清楚此事,我們全加上一起上也不可能強迫得了他做任何事情,在下武功不濟,敵不過沈方良,李押司想來武功精深,不如你打頭陣如何?」
李押司聽到這話,僵住了,他也和沈方良打過交道,知道沈方良的身手,此番他帶著卓逸風其實是有藉助大理寺的威勢來壓一壓沈方良的意思,但是此時卓逸風的表態無意識是在告訴李押司,若有了衝突,他不會動手幫忙,這樣讓李押司有些僵住了。
看到李押司僵硬的臉色,卓逸風嘆了口氣,下馬走至沈方良身前,道:「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回衙門和我們把事情搞清楚其實對你也好對尹日升也好都是必要的,當然,我也知道,你若執意要走,我也攔不住你,只是這樣一來,這個盆髒水可以就要永遠的扣在你身上了。」
沈方良冷冷的看著卓逸風,還沒做什麼反應,他身後,尹日升突然從地洞里竄出來,抱著那一箱金子一下子扔到地上,那金燦燦的反光把眾人的眼都閃暈了,有些衙役意識到那地上的東西都是金子后,眼睛都直了,就連李押司都晃神了一瞬間,等回神的時候便立刻大聲呵斥身邊的衙役道:「看什麼呢!這是庫銀!是贓物!是你們該眼睛發直的嗎!」
尹日升中得毒雖然沈方良暫且壓制了下來,但是到底還是沒有完全解開,方才他趁著沈方良與眾衙役對峙時轉身偷入了地洞,把裡面金子搬出來掀開扔到地上,尹日升聲嘶力竭的大喊:「把這麼多的金子搬到這裡,一定要用車!沈方良就是在厲害,他也只有兩隻手,他能搬幾個箱子!去查歸州城的馬!查這段時間有多少馬車進出城門!」
這個年代,因為和關外突厥和回紇的對峙,大魏鼓勵養馬,養馬可以抵賦稅,所以一般城中有多少馬匹,衙門都有記錄。
尹日升這番聲嘶力竭的呼喊,讓所有人都愣了,包括沈方良在內,都對他側目而視。強制渣男從良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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