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刺蝟神馬的瞅准肚子就下手吧
【9】
艹！
對於志波岩的話，除了白哉和沐塵，眾人都有了想爆粗口的衝動。
剛選完淺打就開始對戰！這是什麼理論！課程神馬的不都應該是循序漸進的么！！跳過理論直接進行到實踐，真心大丈夫！！
身為貴族的還能好一點，就算是在家再怎麼打醬油，該會的東西就算是再怎麼不喜歡起碼會個皮毛，而那些平民就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問候老師的女性長輩了。在流魂街，小鬧小打的還能會一點，這個淺打，根本就沒接觸過呀！有木有！！
「怎麼？沒聽到我的話呀！」面對眾人的臉色各異，志波岩在內心狠狠爽了一把。就知道這些小貴族一個個都是倔骨頭，不狠狠j□j一下，是不會聽話的，正想著找人當刺頭狠狠的開刷的時候，卻沒想到……
「喝！」
「哈！」平常都在寢室里，難得找到這麼大的地方可以肆意的對戰，幾乎是在志波岩說完話，白哉便將刀鞘拿下來，沖向了沐塵。
真正的戰鬥是不會讓你準備好了再開始的，所以，白哉沒有打招呼就衝上來的行為，不僅沒有讓沐塵反感，相反的，在白哉衝上來的瞬間，沐塵側身擦過了白哉的刀，然後順勢將還套著刀鞘的淺打杠上了白哉的刀刃，然後……利用白哉的抽刀，沐塵的淺打也脫離了刀鞘的束縛。
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眼光，沐塵和白哉的對戰可謂是越打越激烈。
「白雷！」白哉一直很喜歡在對戰中使用鬼道，側身躲過白哉指尖射出的白雷，沐塵一個瞬步飄到了白哉的身後，然後舉刀……
「當！」快速轉身擋住了沐塵的刀，白哉被沐塵下劈力道震麻了手臂。「沖！」就這這個力道，白哉瞬間放出了下一個破道。然後，很不幸，沐塵中招了……
從空中落下斬擊看似利用下落的力量加大了下劈的力道，但是卻不能忽視此時此刻下盤的虛浮。被白哉的一個『沖』打中，沐塵就這破道的力量在空中翻滾了一圈然後才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啪啪啪。」就在沐塵打算再次衝上去的時候，一陣掌聲打散了沐塵的戰意。「不錯不錯。」不知什麼時候，班級里的人已經圍城一圈將白哉和沐塵包在了其中。看著兩個小傢伙動手，志波岩覺得自己的手也有點癢，而且看樣子……這兩個小傢伙都沒有盡全力，尤其是那個朽木家的養子。別人發現不了不代表志波岩看不出來，剛剛在瞬步之前，還有在下劈的時候，朽木塵都出現了短暫的停頓。對這兩個小傢伙越來越有興趣了~「兩個人對戰很沒意思吧，介不介意老師也加進來~」雖然嘴上說的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志波岩卻已經抽出了腰間的斬魄刀，攻了過來。
在家裡的時候即使有影衛可以對練，但是也都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沒有下死手，和沐塵對視了一眼，白哉在沐塵的眼睛中發現了和自己一樣的名為『興奮』的眼神。
二話不說了，先攻上去再說！
快了沐塵一步，白哉率先和志波岩短兵相接。
「當！」
太小看這個男人的力度了……雙刃對接的時候，白哉就感覺身體一沉，沉重的麻痹感順著握著淺打的手臂向身體上蔓延，知道自己需要立刻離開，但是壓在自己淺打上的刀刃，卻讓自己的想法無法付諸以實踐。
「喝！」不過，沐塵的到來解救了白哉的困境。瞬步、繞行、然後下劈，剛剛才在和白哉對戰中使用過的招數，再次出現在了和志波岩的對戰之中。招不在新，管用就好。更何況這次，沐塵可謂是將自己的猶豫全部拋棄了個乾淨。絲毫不帶停頓的劈向志波岩的後頸，志波岩不得不放棄了對白哉的鎮壓，轉而對上了沐塵。
白哉對於鬼道的應用，沐塵強大的戰鬥本能……
可能是因為面對的是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兩人可謂是完全放開了手腳，而且……
知道自己在斬術上還有欠缺的白哉，在對戰中放棄了鬼道，轉而專心致志的利用志波岩磨練自己的斬術。而看出白哉想法的沐塵，也在第一時間作出了戰鬥風格的改變，放慢了使用瞬步的速度，在白哉堅持不住的時候頂上去，磨練自己。
自己這是成了陪練？！看到兩人的改變，志波岩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不得不說，這兩個孩子在戰鬥上的天賦真的是讓人震驚。先不說朽木白哉，畢竟人家身為朽木家家主的孫子，從小就得到了六番隊長的j□j，就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朽木塵，都讓自己感覺到了驚訝。不過……
看見志波岩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沐塵瞬步上前，將白哉扯到了一邊。
「當！」又是一次對撞，但是這一次，志波岩認真了。
沐塵將自己拽開的一瞬間，白哉還是很生氣的，但是轉頭卻發現了沐塵架住了志波岩的刀刃，而志波岩眼睛中的光彩，更是讓白哉心驚。這個男人認真起來了……
真央學校的老師最次都是席官，認真起來的志波岩顯然不是兩人能夠應付的了得。
又一次利用瞬步逃開了致命一擊的沐塵，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氣質上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如果說剛才的沐塵是一直圍著主人繞圈的忠犬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的沐塵就是一匹餓狼，雖然年幼但是卻無法讓人忽視。微微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白哉皺了皺眉頭，看向讓自己感覺到了陌生的沐塵。
瞬步中夾雜著短距離的瞬移，沐塵刀刀致命，前幾道的破道和縛道不斷變換著使用，捨棄了詠唱的鬼道雖然作用並不大，但是卻可以在戰鬥中起到短暫的阻礙作用。
「當！」再一次的對撞中，志波岩狠狠的將沐塵甩了出去，「不打了，不打了。」揮了揮手志波岩首先停下了手。志波岩雖然表面上裝著很平靜，但是內心卻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這兩個孩子，天上就是為戰鬥而生的，短短的幾分鐘的戰鬥，志波岩就能感覺到兩個人的一次突破。如果說白哉的成長還能在志波岩的承受範圍內，那麼對於朽木塵的反應，志波岩只能用『心驚』二字來形容。那一瞬間的轉換之後，那個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連他都感覺到了心悸。明明只是一個孩子，那麼氣勢之中那種斬殺了千人才會有的血腥之氣，是怎麼產生的……
雖然心裡有疑惑，但是志波岩並沒有表現出來，相反，志波岩揮了揮手放了兩人的假。「今天一天的課都是我的，你倆就先回去吧。」
此時，不論是白哉還是沐塵身上都帶上了傷，白哉還能好一點，沐塵就比較狼狽了。很多的時候，沐塵都已經躲開了，但是白哉卻跟不上速度，為了保護白哉，沐塵都會再次衝上去，但是往往這個時候，沐塵就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做防禦了。相互攙扶著，白哉和沐塵向志波岩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了訓練場。
兩人一直沉默到了房間。
「塵，那才是你的實力是么？」戰鬥之中白哉又怎麼能不明白呢……撫摸著沐塵身上的傷口，白哉的眼神不由得一暗。這些傷口，很多都是因為自己才出現在這具肉1體上的。
「……」沒有理會傷口處傳來的刺痛感，沐塵因為白哉的話而選擇了沉默。良久，沐塵略帶空洞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白哉，要聽實話么……」
「……嗯。」雖然知道這可能會讓沐塵難過，但是白哉知道如果不打破這層屏障，自己永遠都不能真正走進沐塵。自己對於沐塵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沐塵雖然看上去很溫和，但是卻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拒人於千里之外。就比如上次坑夜一的事情，夜一是犯了錯，沐塵用這種方式討回來也無可厚非，但是，等到沐塵認為這個代價已經足夠了的時候呢……想到這裡，白哉不由得感覺到了一陣恐慌。作為自己第一個敞開心想要了解的人，白哉不想，也不允許沐塵就這樣遠離自己。
「……我只能說，應該不是。」過了很長的時間，就在白哉已經打算放棄的時候，沐塵的聲音重新響起了。這次沐塵的聲音，空洞中，帶著深深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