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天龍番外

第031章 天龍番外

無崖子蘇醒之日,巫行雲許是由於心裡太激動,一不小心功夫就要大成。於是,湖的這一邊寂靜起來。逍遙子在無崖子的推搡下,終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床邊,去給徒兒護法去了。

巫行雲所去的地方並不遠,這竹屋之後自然是有一片竹林,這竹林深處的山邊逍遙子修了一間密室。巫行雲一頭扎進密室里。逍遙子便在密室之外盤腿而坐,也修習起了功法。

許是逍遙子當初將那蛇肉嚼碎餵給徒兒的時候咽下去了些許,他那有些頑固的內傷竟然一日好似一日,四年前就痊癒了。

無崖子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月亮,床邊站著一穿紅衣面上還一團稚氣的女婢。無崖子問道:「現在是哪一年了?」

「稟師叔,現在是1025年了。」

「你叫我師叔,是師姐收了你在門下。」

女婢面上浮現一抹笑容,說:「是啊,我來這裡三年了,師父她人面上兇巴巴的,動輒就說要我們好看,我初初來這裡還以為自己剛出狼群又入虎穴了,嚇得幾天幾夜沒敢合眼,後來還是師父點了我的昏睡穴讓我足足睡了兩天,從那以後,師父面上的兇狠也掩飾不了的溫柔讓我明白了很多。師父她最是心軟的。」

無崖子有些虛弱的向上扯出一個嘴角,他說:「是啊,自小我就知道。那邊有個躺椅,你坐下說吧,不用站在我跟前了。」

「這……」紅衣女婢面上有絲猶豫,她看了床上消瘦的不成樣子的男子一眼,看到那雙明亮的眼睛里的堅持,便坐到不遠處的躺椅上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聽梅,這名字也是師父給我起的。」少女活潑的聲音傳到無崖子耳邊,他眨了眨眼,實在抵擋不住困意,雙眼無力睡了過去。

聽梅不再聽到回復的聲音,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看到床上之人閉著眼睛宛如這幾年她所見到的樣子,心裡一緊。

她幾乎是飛撲過去的,手一伸抓住那在被子外面的只剩下一把骨頭的微涼的手腕。將手指搭在腕間,感到那脈搏雖然虛弱了些,卻跳動的井然有序。聽梅頓時鬆了口氣,她這才不慌不忙的給師叔掩好被覺,將那床邊的炭爐撥的更旺了些。自己則是運起師父所教授的冰寒之力來抵禦熱氣。

……

無崖子醒過來后發現床邊站著的還是聽梅,他動了動乾澀的唇角。聽梅立刻端了一杯水,托起他的身子將水熟練的餵給了他。

吃完水后,聽梅又端來了一碗晶瑩玉潤不知是何物製成的膏狀物體。無崖子初一入嘴,細細分辨一二就不禁啞然了。這膏體一入嘴裡就化成了味道微甘甜的液體,這液體中又透著一股藥材專有的澀然,果然全都是好東西製成的。

一碗用盡后,腹內沒了空蕩的感覺。無崖子依靠在床邊由著聽梅給他把脈,他說:「我睡了多久?怎麼醒過來又是看到你了?」

「師叔,您睡得並不久,只有一天而已,我也是今早才來替師姐的,我們兩個人輪流值夜。」

哦,原來是這樣啊。

無崖子問她:「怎麼不見我的師弟師妹們?」

聽梅愣了愣,說:「師祖不讓別人到這邊來,師叔您養病的這邊也只有我們師姐兩人,兩個師弟,還有師祖師父師叔你了。」

師祖?

無崖子啞然失笑,師父原來又大了一輩變成師祖了。他想起一事說:「我觀你對這醫術很是精通,那你說說你師祖這幾年身體如何?可曾受傷過?」

聽梅笑著說:「師叔莫要說笑了,師祖武功天下有幾個人比得上,自然也沒人能傷的了他。師祖他的身體好著呢。」

無崖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看到床邊放著的一把帶著輪子的椅子,說「把那輪椅推過來,推我出去轉一轉吧。」

他見聽梅驚訝的看著他,便問道「怎麼?可是有不妥。」

「不不,師叔。咱們師門的師叔們果然都聰明得很,這一物叫『輪椅』再好不過了,這是師尊特意為你親手打制的。」

無崖子聽著這活潑燦爛的聲音,從發覺自己內力全失后變得有些灰敗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聽梅將他移到鋪著柔軟的皮毛的椅子上,給他披上厚厚的披風,將他包裹的混不透風才推著椅子出了這間竹屋。

無崖子看到屋外站著一個少年,這少年一身藍衣,見到他不卑不亢的叫了聲師叔,就走到他的身後接過了聽梅手裡的輪椅。

「你們就推著我在這周圍轉一轉吧,我很久沒有見到這外面了。」

兩人怕水邊濕氣重,讓師叔沾染了風寒,便死活不聽無崖子去湖邊看看的要求。無崖子無奈,只能離著那波光粼粼的湖水越來越遠。等到他的椅子被換了個方向後,他的眼裡就撞進了一大片綠色竹林的汪洋中。

細風吹得竹葉颯颯作響,清脆的鳥鳴不時地從竹林深處傳了出來。讓人心情不由為之一盪。

真是好地方。無崖子心內一嘆。

「推我去那裡面看看吧。若是怕我冷,就多給我拿幾個暖球。」無崖子望著那條鋪滿竹葉的曲曲折折的小路對兩人說。

只聽聽梅「唉」了一聲,飛快的往竹屋的方向奔去,她那一聲「唉」中的無奈讓無崖子失笑。

聽梅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果然抱著很多個暖球,無崖子懷裡塞著兩個,膝上放著兩個,腿的兩側各放了一個,一時間暖哄哄的猶如落進了蒸房裡。

不過進了那竹林之中后,那種熱燥燥的感覺一下子被清涼的風吹散了。

順著這小徑,一直到盡頭,無崖子眼裡驀然出現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那身影背對著他們,聽到響聲,遠遠地回頭望了過來。

「師父。」無崖子看著那直起身走過來的人,叫道。

「你們先退下去吧。」逍遙子接過輪椅,便對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的聽梅兩人說。

無崖子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后,耳邊又只剩下了蟲鳴鳥叫聲。

不一會兒,身後傳來的悶笑聲,讓無崖子有些獃滯。

「師父?怎麼了?」

「不,為師只覺得這幾年的渾渾噩噩猶如大夢了一場般,雖說是渾渾噩噩卻又比我之前清清醒醒所活的二三十年生動的多了。」

無崖子心裡湧起一陣既酸澀有溫暖的感覺,他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該如何介面。這時候又聽逍遙子說「無崖,你的那門功夫因你缺了兩指恐怕再也不能拾起來修習了。不過這幾年為師早已有所準備,親自去了趟少林寺,給你尋來了那,這功法雖不如我逍遙派的秘籍,但在療傷重塑經脈上也很是不錯的。」

無崖子被逍遙子語氣中那種明明認同卻偏偏嘴硬的說不好的傲嬌狀惹得一笑,師傅這幾年並沒有變。他說:「自然,我們逍遙派的功法是這天下最好的。」無崖子身體虛弱,不多時就回了竹屋,此後他便日日去竹林深處陪著逍遙子,一邊修習那易筋經,一邊與師傅彌補這許多年的空白。

無崖子有練武的底子,再加上他此時的身體狀況很是適宜的修行,不過十幾天的時間,他體內又有了氣感。

在這些滋養身體的內力的轉動下,無崖子的身骨慢慢的恢復,再加上他每日里鍛煉筋骨,做一些恢復動作,到也能站起來走幾步了。

兩個月後傍晚,無崖子在屋內洗漱。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長嘯從那竹林里傳來。無崖子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他走出浴桶,穿上一邊架子上的衣衫。慢慢的踱著步子走到了門口。

聽梅捧著一盤衣物向著那小徑行去,無崖子瞭然,師姐那日行的匆忙,恐怕武功大成后貼合身形的衣衫都忘記準備了。

他抬頭看著天上的星空,璀璨的星子布滿暗藍的夜色中。竹林那邊傳來一陣簌簌的疾風聲,無崖子抬頭去看,只見竹林頂處,有一身形豐滿,姿容艷麗而不俗的女子踩著竹尖上那脆弱的葉子,裊裊娜娜的飛身而來。

「行雲師姐恭喜你武功大成,從此青春永駐,不必再受那稚齡身體的限制了。」

「無崖師弟,恭喜你重傷痊癒,又撿起武功來了。」

師姐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高興地神色。

「師姐,你這幅模樣,真是美極了。」

「師弟!你恢復行走後,果然比躺在那裡好多了。」

「師姐……」

「師弟……」

陷於喜悅中的兩人不停地互相稱讚。

驀然,一聲輕咳打斷了兩人:「咳咳。」

巫行雲與無崖子轉身向著那一身紫衣雪發之人行了一禮,同聲尊道:「師父。」

逍遙子瞪著眼睛看著這兩個默契無比的師姐弟,半響說了句:「夜裡風大,無崖你的發還未乾,還是屋內進屋講話吧。」

巫行雲這才拍拍手說:「對對,看我竟忘了。師弟快進屋去!」

……

巫行雲恢復了身形就想出去到武林中轉一轉。逍遙子沒有阻止許可了。

巫行雲小一點的時候還好,不以自己的身體為異,但她身邊的師弟妹們一個又一個長大了,巫行雲心裡當然不是滋味,竟然漸漸地不太想讓自己現身於人前。那次收到柳家兩姐弟送到縹緲峰上的關於「無崖子」有些異樣的信后,才匆匆與無憂子下了一趟山。之後被逍遙子強制的分派了任務,出去江湖幾次后,再也沒有到人多的地方去過了。

逍遙子知曉她的心結,便也不曾再逼迫過。這次徒兒首次要求下山一趟,他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逍遙子陪著無崖子在湖畔住了小半年,等到無崖子身體恢復的如正常人一般健康后,才放行了無崖子。

無崖子運起輕功,跟在逍遙子身後,他此時在修習了和在師父的幫助下將自身的經脈打通了七七八八,內力上修行起來飛快,小半年積累的量在江湖上讓那些二流高手小覷不得。

索性自己就能生成內力供他輕功的行駛,跟在逍遙子身後也不曾落下太多。這半年無崖子終於長出了些許肉來,不再是一身空蕩蕩的骨架子。

雖然依舊消瘦,但看上去卻自有一種風骨。

兩人一前一後的邁出湖水,就見有兩個身姿不凡的男女迎在湖邊,男的長相俊美,身姿瀟洒,有種溫柔繾眷的書香氣質。女的風流雋美,五官盈盈而立,單單是站在那裡就一派嫵媚風流之氣。

「無憂子。」「李秋水。」

「恭迎師父師兄。祝師兄身體康健早日恢復巔峰。」

無崖子只覺得兩人如此珍重的問候形式有些怪異,這種見面就長幼分明的禮數,他們逍遙派何時興起的?

這麼想著,無崖子看師父沒有說別的話的意思,就趕緊上前幾步將兩人扶了起來。

「自家師兄弟妹哪有這麼多的禮數,對了,小師妹呢?怎麼不見她?」

氣氛突兀的僵了下來,李秋水抬起一雙盈盈美眸懇懇切切的說道:「小師妹嫉妒師兄你得師父厚愛卻從不曾教授過她什麼。竟然要犯下弒兄的大罪,幸得她及時悔悟,不曾鑄下更大的錯,親自向師父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師傅便網開一面只單單廢了她的功力,放她下山去了。師兄~」

李秋水滿眼歉意的望著他。「是秋水管教不嚴,害的師兄你平白多受了幾年的罪。秋水給您賠罪了。」說罷腰身盈盈一拜,給無崖子行了一個大禮。

無崖子卻突然覺得李秋水長大后的面容似曾相識,他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卻不曾能夠抓住。無崖子本想將她扶起,只感覺一陣勁風從身前刮過。李秋水就身形不穩的被震了起來。

無崖子回頭去看,卻原來是師父用了內勁。

「好了,莫要從這裡停留了。」逍遙子等無崖子走到他身邊不到一臂距離后,才邁步

首先行去。

……

逍遙子要把逍遙派掌門之位傳給巫行雲,這個消息把李秋水震驚的不得了。她說「師父?為什麼不是師兄呢?師姐她那樣子,怎麼能當我們逍遙派的掌門人呢?」

無崖子與無憂子在一旁靜默不語,無憂子怎麼想的無崖子不知道,但他心裡卻是極為贊同巫行雲做掌門的。畢竟巫行雲識人的目光比無憂子好得多了。

「哪樣子?你是瞧不起你師姐嗎?巫行雲不行?還是你這種能對同門師兄下手,連自己親妹妹在你面前倒下都能不眨眼的人能夠當得起逍遙派的掌門?還是,知曉前因後果卻優柔寡斷抉擇不能的無憂子?」

無崖子聽著這些雲里霧裡的話有些反應不能,就聽到撲通兩聲,李秋水與無憂子就已經跪倒在地了。

「李秋水,我當初見你機靈聰慧才將你接到山上來給行雲做個玩伴。可惜聰明人往往想得到的比別人多。還有一句話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覺得自己能拿什麼跟我從小帶大的行雲,無崖,無憂來比?」

逍遙子冷笑一聲,看著瑟瑟發抖的李秋水嘴裡的話猶如利劍:「你哪裡都比不上!」

李秋水突然抬起頭用那雙美眸射出令人心寒的冷光,只見逍遙子一震袖,李秋水就被一陣無形的內勁震倒在地,不斷地痛苦呻~吟。

無崖子腦海里突然從李秋水狠戾的目光中激發出一段猶如夢境的記憶——一女子神色狠戾的抬掌打向他的頭頂,卻不知為何錯手拍在了他的肩上。此時師妹的面容與那女子重合了起來。無崖子呆了一呆,看向李秋水時的擔憂再也不曾出現了。

大概是被師父的突然發難鎮住了,無憂子一直反應不能,獃獃的坐在原地。

「無憂子。」逍遙子的聲音輕柔而又遙遠的從無憂子的耳邊響起。無憂子恍惚的應了一聲。

「你可真是有個忠心的奴僕,你可知你那娘親是個什麼人物嗎?不忠不義不仁不孝,弒師叛門的賤人而已,你那父親也不過是個猶如喪家之犬的李氏後人罷了,什麼皇族後裔,早在宋朝接管了前唐的江山,李氏族人便再也不是什麼皇族了,不過是自欺欺人!」

逍遙子拍拍手,兩個紅衣女婢將一身穿綠色長袍的男子丟到了廳內。

那男子見了無憂子便口口聲聲的喊著「無崖少爺。」

又看到一旁的李秋水便喊「少夫人。」

原來這男子竟然就是昔日那頭上梳著包包的看門小童子。

「雲康,你這是……」無憂子大驚道。

「哼!不就是你這忠心的奴僕告訴你,你的原名叫做無崖的么?你看到這奴僕告知李秋水你師兄搶了你的名號,你不僅不知訓斥,還放任她進了你師兄療傷的地方,還眼睜睜的看著她傷了你師兄后拿自己的親妹妹頂罪欺騙為師。同樣的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無憂子身形晃了晃,慘白著一張臉不曾做聲。

無崖子眼神複雜的在他與她的面上看了一會兒,道:「師弟師妹,我自認為從來不曾欺辱甚至是虧待了你們。結果你們卻是如此對待自己的師兄的。」

「為師不想讓下一任掌門接任前,逍遙派里還是烏糟糟的樣子。李秋水你自行廢去武功,從此不可再習逍遙派任何一件功法,不可傳授出去任何一項從我逍遙派所學的技藝,若是違了此言,為師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你!」

李秋水抬起臉來,可憐的喊了聲:「師父。」又拿目光看向最容易心軟的二師兄。可這次,不僅師父嘲諷的看著她,就連那個廢物師兄也用奇怪的目光望著她了。

李秋水心裡一恨,又看向了無憂子。

「師兄~」

「哼,無憂子都自身難保,他在為師的盛怒下連為自己喜愛的的女子求饒的想法都不敢有,更何況是你這罪魁禍首呢。」

李秋水不可置信的看著無憂子,說:「師兄,你喜歡的人是誰?不是大師姐?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滄海!!」

無憂子依舊不曾做聲但看他狠狠地瞪了李秋水一眼,就可知他對這師妹如今是一點情義也沒有了。

李秋水哈哈大笑了兩聲,抬掌拍向自己的頭頂,不一會兒就萎靡在地了。

「我欠她的,這是我欠她的!!哈哈哈!!我欠她的!師兄,你果然是最無情無義的人。」

李秋水踉踉倉倉的從地上爬起,纖細的背影決絕的離開了逍遙派。

「師父,徒兒知錯了……」無憂子抬起頭來,目光充滿悔意。

無崖子只覺得他這個師弟懦弱至極,連手段殘忍的對自己都能下手的李秋水都比不得。

「你便去思過吧,什麼時候你想通了就出來。至於你師姐巫行雲繼承掌門之後,你就幫著你師姐教習下一輩的徒孫們你所精通的學藝,至於做人,你遠不如你師姐!」

「多謝師父輕饒徒兒,師兄,師弟對你不起。」無憂子深深地拜□子,向兩人行了大禮便起身一步步走出門外。

「……」感受著師父身上不曾斂起的氣勢,無崖子大氣不敢出一口。

「還有你無崖子!置自己性命於不顧!枉費為師疼你愛你多日!」逍遙子將手放到已經與他身高相仿的徒兒頭上使勁揉了揉,一如無崖子幼時無異。

「待你師姐回了這逍遙派繼承了這掌門之位,為師便罰你陪我去這大千世界轉他一轉!」

無崖子抬頭,望著逍遙子時笑容依舊:「徒兒多謝師父從輕發落!」

——

巫行雲從江湖上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頭髮只有寸長的高壯男子。

無崖子與那男子講話之時,就聽那男子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我觀施主四肢無力,似有氣血不足之象。但神情卻精神奕奕,體內內力遠不是施主身體所展示的脆弱不堪。施主可是受了什麼傷后練了我佛門至寶?」

無崖子待要回答,就見巫行雲將一隻鞋子扔到了那和尚不和尚的男人臉上。

「獃子念什麼佛號呢!你可是自願跟著本姑娘下得山,我將那從師弟那裡求來給你,你回了那少林后可別忘記你發的誓言!!」

和尚呆了一呆,被那隻鞋子驚得紅了臉,嘴裡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一邊掩面將那鞋子遞給巫行雲。

無崖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將那交給巫行雲,嘴裡說了句:「師姐跟和尚果然是有緣的。」卻讓巫行雲聽了去。

「有什麼緣,我統共進了這少林寺一次,就跟著回來了一頭蠢驢。」巫行雲斜睨了那半個和尚一眼,說道。就聽那和尚在一邊連連俯首謝罪:「是貧僧先心不誠與我佛,破了戒。不幹巫姑娘的事。」一張臉又漲的通紅了。

……

後來,巫行雲將逍遙派交給自己的女兒,就攜手同他的老實夫君向師父師弟一般周遊天下去了。

路過江南一寺院時,曾見過一名長相有些李秋水年輕時候樣子的老婦人,在一群子女的攙扶下闔首拜佛,看上去到很是真誠。

巫行雲現身於她面前。

那老婦人凌厲的目光射向巫行雲,就聽她氣勢洶洶的道:「這位姑娘,不知突然現身於老婦面前是為了何事?」

「李秋水?你不認得師姐我了?」

那老婦人呆了一呆,連忙拿著衣袖遮住了皺紋滿布的臉頰。

「你……你怎麼會長大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說:「你與師兄這些年來定然過得不錯吧。」

巫行雲詫異她想到自己與無憂子身上去,搖搖頭道:「師姐自然是嫁人生子三十多年了。」

李秋水刷的將目光沾到巫行雲面上,只聽她道:「師姐,唉,師兄他騙慘了你了,誰曾想到他鐘情的是我那沒長大的妹妹。你若是嫁了他定然不會好過的。」

巫行雲哈哈一笑說:「李秋水,你這五十多年果然還是沒有變化!!我何曾說過我喜歡你那師兄了。我所嫁之人自然不是無憂子。」

她縱身飛出窗外,嫵媚的聲音傳到李秋水耳邊:「師妹,你老的太快了,恐怕不僅是我,就連無憂子那個眼光不好,收了個叛徒害的自己動都不能動的人見了你都難以分辨吧!」

李秋水看著巫行雲依舊妖嬈挺立的身段,突然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她保養得宜,卻仍舊抵擋不過時光璀璨的那雙手上,落下了幾滴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有了,不曉得筒子們對這個處理結果滿意不?

不滿意俺也不管了哼哼~~

對了,下一個世界到底是不是,我得在明天問問編輯。

美女們晚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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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淡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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