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41·鈮
看著一身的運動裝,肩上還背著網球袋的仁王和柳生,幾個月前就曾在中華街偶遇這兩人的幸村千奈現在只想套用一句未來網球社「二年級王牌」切原赤也的名言:
hooldareyou!
——怎麼老是你!
不對,重點是你倆怎麼老是扎堆出現啊!
握著球拍正準備和號稱至今沒有輸過甚至連一局都沒丟過的兄長大人「酣戰」一場——當然她知道自己不會有完敗以外的結局,可誰想到她連網球都沒摸到,這兩個人居然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千奈對於這對未來的雙打一自然沒有什麼不滿,只是這兩人自從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上了之後就愛成雙成對出現……
更正,是成雙成對地在她和兄長大人「約會」的時候出現。
如果不是非常確定這兩人的人品沒有什麼問題——或者說至今還披著紳士皮的柳生的人品沒有什麼問題,千奈真的會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成了stk了。
千奈的腹誹雖然一句都沒說出,但她那顯然就是快咆哮出來的猙獰表情還是落在了柳生和仁王的眼中。這兩人都是人~精,不消多想也就明白了這姑娘在瞬間就達成了從天使到修羅這一轉變的原因。
幸村千奈的兄控屬性在立海大附屬國中的國一生中可不是什麼秘密。
就連國二和國三部分消息靈通的學長學姐通過各種渠道(比如網球社和茶道社)多多少少也有所耳聞。
再看看已經拿著網球拍準備上場的幸村精市,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的出現已經打斷了幸村家兄妹的「網球約會」了。
「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噗哩。」
仁王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柳生,一副終於明白了眼下的情況的模樣,只是他的話雖然是對柳生說的,可是語氣中的調侃卻顯然是沖著正在球場內的幸村家兄妹去的。
對於仁王那毫無惡意的調侃,被他搭話的柳生推了把眼鏡不置可否,而場內的幸村精市和幸村千奈——
卻是不約而同地笑了。
這一幕正好落在了剛剛結束一場比賽、正往這裡走來看看情況的真田和柳的眼中。望著幸村兄妹那如出一轍的笑容,並不理解這笑容意味著什麼的柳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真田卻是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幸村家的笑容」代表著什麼,和幸村從四歲起就相識的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位就是你先前和我提過的搭檔么,仁王君。」
雙胞胎之間的默契讓幸村兄妹無需任何的交流就能得知彼此的想法,從前是這樣,這一次依舊是這樣。
甚至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作為兄長的幸村已經率先開口,而千奈似乎也明白了自家兄長的想法,笑眯眯地退到了他的身邊,等待著狐狸自己往坑裡跳。
「他是a組的柳生,」仁王笑替身旁的男生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隨後嬉皮笑臉地朝幸村說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說服他的,部長你可別嚇到他啊。」
這下別說是真田了,就連對幸村的性格小有體會的柳都佩服起了仁王的好膽色。
然而最應該對兩人的到來感到不滿(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的幸村千奈卻依舊沒有開口,只是微笑地看著繼續作死的仁王。
值得一提的是和幸村同班的仁王此刻並沒有用幸村君或者同學來稱呼他,而是在這個微妙的場合微妙地使用了「部長」這一稱呼,這也就意味著他此刻是作為網球社的成員向已經是部長的幸村精市介紹起了自己「珍藏已久」的搭檔。
然並卵,無論是幸村還是柳生都沒理他。
被立海大論壇秘密版塊荼毒了幾個月的幸村千奈忽然覺得這幕簡直和女兒約會被家長抓包,然後順水推舟就把毛腳女婿介紹給了自己爹媽一樣。
至於誰是爹來誰是媽,這點她不做任何推斷。
在看見幸村兄妹的笑容那會兒,柳生已經有些開始後悔今天答應仁王的邀約了。
雖然這一年來(尤其前半年)聽到不少有關幸村精市的傳言,但實際上他對於幸村精市這個人並不是特別的了解,可是看著對方的笑容,他總覺得這個和自己同齡的少年似乎比自己身邊的仁王更難對付。
「我是一年a組的柳生比呂士,」把仁王方才那敷衍之際的介紹拋到了一旁,柳生在和仁王走進場內后,再度向幸村精市——以及在場的其他人再度進行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紹,「請多指教。」
「一年d組的幸村精市,請多指教,柳生君。」
雖然被仁王以部長稱呼,但這會兒畢竟不是在立海大網球社,幸村和柳生還是選擇以同學的身份進行對話。見自己的小計謀沒有得逞仁王頗感無趣,趁著幸村和柳生進行簡短交流的這段期間,他挪到了始終沒有說話的幸村千奈身邊。
他自然知道這姑娘的兄控屬性已經到了兇殘的地步,對於突然打斷她和她最愛的兄長大人的「比賽」的自己,她這會兒必然是不待見的。然而本應該在第一時間發作的她居然到這會兒都沒有任何的舉動,仁王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千奈妹妹今天很冷靜呢,」仁王看了眼不遠處已經聊開了的四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明白幸村千奈一直以來的感受了。
千奈睨了他一眼,語氣倒是出乎仁王預料之外的溫和,「你不過去么?」
關於仁王和柳生她一直都覺得挺可惜的,當然,她指的是國三那年的全國大賽決賽。
八位正選五場比賽,註定有一個人需要成為候補,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柳生,畢竟在她心中柳生和仁王已經成為了固定的搭配。
可在真田決意與手冢一戰、柳君又與切原組成了雙打,而自家兄長大人又是不可動搖的單打一的情況下,能和青學有著天才之稱的不二抗衡的也就只有仁王了。
更何況他正好在那陣子讓她家尼桑知道了他的那招幻影。
千奈覺得那壓根就是少年漫里的(不科學)設定,但想到自家兄長大人擅長的滅五感其實更不科學后,千奈對此也就沒什麼好吐槽的了。
反正在她眼中,這群網球少年就沒幾個是科學的。
千奈那聽上去是嫌棄、但更多的卻是好奇的話語引來了仁王的一陣輕笑,「我這還不是怕千奈妹妹你太孤單了,所以就過來陪陪你。怎麼樣,有被仁王哥哥我感動么?」
仁王的回答顯然是在千奈的預料之外,她先是一怔,隨後凝視了仁王好一會,直到盯到仁王快渾身發毛快要受不住地移開目光時才收回了那詭異的視線,接著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是純情男生就不要裝花~花公子了,破綻多得我都快不忍直視了。」
就像千奈沒有猜到仁王會有那樣的答案,仁王顯然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正當他感嘆著這姑娘人看著小、語氣倒是比那邊真田的長相還要老成時,就聽到千奈的聲音再度響起。
「而且我家尼桑就在那邊哦,這番話被他聽見后你會怎麼樣……我想不需要我來提醒吧?」千奈頓了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再過一個多星期就要開學了哦。」
難不成是社團活動暫停太久了,導致這位欺詐師先生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不得不說千奈的話對於仁王而言的確是一大殺器,讓他徹底回想起了去年年底那來自某位妹控的報復——天知道那時候他只是打了一通電話。
更可怕的是這個妹控開學之後就是正式的網球社部長了。
「……我想千奈妹妹你應該不會那麼狠心的吧?」
仁王抽了抽嘴角,不敢想象自己剛才的那番話落到某個妹控的耳中后,自己會是怎樣的一個下場。估計還沒正式和柳生組合,他就已經死了吧?
「唔……看在和紀姐的面子上我的確不會把你怎麼樣啦,」千奈佯裝苦惱地想了一會兒,「但是幸村家的報復,可能會來得比你想象中更快哦。」
她的話音剛落,還不等仁王細想她這番話的意思就看見幸村和柳生朝他們走來,而真田則是走到了一旁的裁判席上。
雖然正式的入部申請書要等到開學后才能提交,但不妨礙幸村先考察一下這兩人的磨合程度以及柳生這幾個月來的實力。
這是來自某位哥哥的說辭。
仁王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雖然他今天帶柳生過來就是為了來磨合的、碰到幸村幾人純屬意外之喜;但是當他看見身旁的幸村千奈的笑容之後,他忽然產生了一種「這姑娘其實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錯覺。
既然是考察柳生和仁王的磨合程度,那麼接下來進行的比賽必然就是一場雙打。再看看真田走到了裁判席,仁王覺得他的對手應該是幸村和柳的組合——畢竟幸村千奈不會網球,但他又下意識地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地,他看見幸村千奈蹦蹦跳跳地進了場地。
「真的沒問題么,千奈妹妹,」仁王嘴角抽了抽,總覺得這個組合比幸村和柳、甚至幸村和真田的搭檔更兇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天應該是第一次打網球吧?」
他剛才還看見幸村精市給自家妹妹指導揮拍姿勢啊喂!就這麼上場打比賽真的大丈夫么?
「放心,我只是來湊數的,」千奈揮了揮手,說著連她自己都不信的話,「再說比起理論派我可是實踐派的,實戰經歷更適合我。」
這和理論派實踐派沒關係吧!再說你真的不是來打架的么!
仁王覺得他快給幸村妹妹跪了。
所幸的是雙打也不是11=2的運動,有幸村千奈這個初學者在旁邊,就算是幸村精市也不一定能夠百分百發揮——仁王是這麼想的。
但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自己錯得實在是太徹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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