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蘇潤看見楊澄心的打扮就皺起了眉頭，休閑褲白襯衫的打扮看起來像個普通的大學生不像一間公司的副總，當然了，娛樂圈對著裝沒有什麼硬性的要求，楊澄心雖然長相一般但勝在氣質好，從小到大接受優質教育堆出來了一身的優雅範，舉手投足都帶著貴族氣質，但是——

「楊副總從英國回來沒有帶什麼衣服嗎？」原來他在英國也是做老闆的，總得有幾套得體的衣服吧。

「這身衣服舒服。」楊澄心笑嘻嘻地說道，當老闆的只會對別人有著裝要求，自己不*上班已經是客氣了。

算了吧，他又不是給自己打工的，蘇潤沒再說什麼，「聽說你在和he95接觸？」

「是的。」楊澄心收起了玩笑的姿態正色說道，「我本來想初步接觸了解一下再跟你報告的。」

「這個組合在國內確實有基礎，但是一般這樣已經有名氣的海歸明星要求都挺高的，公司在他們身上賺到的錢有限，投入卻很大，因此巨星這樣的公司對他們的態度一直是可有可無。」也就是一些急於成名的經紀人會接這樣的藝人，因此有人一回國就醜聞纏身，形像盡毀，還有很人回國的時候轟轟烈烈沒過多久就悄無生息。

「所以蘇總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跟他們接觸，但是不要表現得咱們很想要他的樣子，多壓一下價。」

「哦。」楊澄心真有點看不懂蘇潤，在他和梁美如的戰爭中現在看來漁翁得利的人是蘇潤，他和梁美如只是得到了遺囑上的股份，蘇潤卻拿到了真實的股權，現在她又在他和梁美如之間搞平衡，誠然她和梁美如的不合是擺在檯面上的，對他的支持也一樣有限。

「新人的策劃案我都看過了，都很不錯，林宵盡量讓他和費雪在一起，費雪既然把他推薦給了公司，自己帶一帶小弟也是應該的。」蘇潤笑道，「對了，費雪請咱們吃飯，你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

「又是飯局？」

「飯呢，總是要吃的，但要吃出價值來。」

「好的。」楊澄心輕咳了一聲，他覺得自己在蘇潤面前像是學生面對老師。

「多注意點身體，現在晚上冷別總是騎自行車了，開車出來吧。」

「堵車堵的厲害，開車不如騎車。」楊澄心笑道，笑完了他又愣了一下，「我和綿綿……」

「你和綿綿怎麼樣不關我的事，如果你想要照顧她大可以照顧，女明星傍老闆以求庇護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楊董就照顧過很多女星。」對這種事蘇潤已經麻木了，楊澄心表面上看來很紳士骨子裡跟楊董卻是一樣的……

「我在國內沒幾個認識的人，也沒什麼朋友，綿綿這個女孩子挺直率的，有點小心眼也擺在明面上，她和我說了是因為氣不過公司里的新人欺負她這才又來接近我的，我覺得她像個小妹妹一樣……」

這個綿綿段數挺高的啊，知道自己玩不來心機那一套，直接打天真單純直率小妹妹牌……「嗯。」蘇潤點了點頭，懶得跟楊澄心多費口舌。

「蘇總，梁總來了。」梁美如因為陸璋的事出了一趟差回來就不見人影了，公關公司的日常由蘇潤管，具體事務安吉負責，她甩手掌柜這招玩得高妙。

「請她進來。」

蘇潤話音未落她辦公室的玻璃門就被推開了，穿了一套乳白色緊身套裝的梁美如踩著恨天高進了辦公室，她本來個子就不矮，再加上超高跟的高跟鞋，整個人顯得氣場十足。

「喲，澄心也在呢。」梁美如又張開手臂和楊澄心擁抱。

「梁姨好。」楊澄心回抱她，「梁姨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呢。」

「哪有啊，和你們年輕人比不了。」梁美如也很順溜地扮起了老，和楊澄心抱完之後看了一眼蘇潤驚聲尖叫了起來，「蘇潤啊，你今天穿的什麼衣服啊！」

蘇潤一愣，她今天是白裙+藏藍小西裝的打扮，很得體啊……

「這套衣服是春季套系的啊！怎麼可以秋天再穿呢？」

卧槽——她又不是明星又不是出席公開場合在自己辦公室裡面還要這麼講究嗎？

「沒有時間買衣服。」儘管心裏面一萬個草泥馬飛奔而過，蘇潤表面還是波瀾不興。

「哎呀，你可真是辛苦呢。」梁美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也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

額頭、眼角全都新打了肉毒桿菌，想要好好的笑都不可能，原來梁美如消失是去干這個了。

「梁總這套衣服真是很漂亮呢。」

「吼吼……普通啦，我之前沒有上班的衣服，這次去美國順便就在第五大道淘了很多職業裝。」她輕撫朱唇，刻意炫出了手上的鴿子蛋。

「戒指是新的？」

「啊？你發現了啊，學東拿來哄我的小玩意兒而已，他呢就是這樣的嘴巴說話難聽，實際上很疼人的。」

「嗯。」所以你只是來炫鴿子蛋的嗎？

「對了，蘇總，我這次去美國接觸了一下x工廠，他們想要找中國本土的宣發團隊，對咱們新成立的公關公司很感興趣，一周以後來中國實地考察……蘇總，你要好好準備啊。」

「哦？」梁美如扮了半天的花瓶拋出這樣一個重鎊炸彈，蘇潤看了一眼明顯臉色不好的楊澄心，「梁總快請坐我們詳談一下。」

楊澄心儘管心裡一沉，也跟著坐了下來。

「嘗嘗看。」綿綿把外賣飯盒推到楊澄心面前。

楊澄心掀開蓋子聞了聞，「什麼東西？」

「回鍋肉啊，我跟廚房借爐灶自己炒的。」綿綿是四川人，回鍋肉是她唯一回做的菜。

「太辣。」楊澄心推開飯盒。

「但是下飯啊。」綿綿又把飯盒推過去，「你吃吧！我最喜歡吃回鍋肉了。」

「你喜歡吃你自己吃啊。」

綿綿搖了搖頭，「我腳受傷了不能動，吃肉的話會胖得厲害。」

楊澄心捏了捏她的臉頰，「只有皮，哪裡有肉。」

「不行啊，上鏡胖十斤，我這樣也只是剛好而已。」

「你最近沒有什麼拍攝任務吧？」

「沒有嗎？」綿綿扶著桌子艱難地站起來，湊到楊澄心眼前，「大老闆……替我安排工作吧，我要紅啊！紅了才能賺錢養家，給我媽買大房子住……」

「你這樣怎麼工作啊？扮殘疾人嗎？」楊澄心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早知道這樣就不故意摔了吧。」

「我要怎麼樣你才相信我不是故意摔這麼狠的啊！本來只是想下車的時候滑倒的啊，誰知道路上有碎水泥啊，帝都人民的素質不是很高嘛！怎麼亂扔啊……」

「碎水泥是渣土車上掉下來的，別怪帝都人民。」

「楊澄心，你幫幫我！幫幫我！我願意讓你潛啊！」

「妹子，你真當我不挑的嗎？」楊澄心搖了搖頭拿出手機，「這是我前女友。」

「大哥，你口味好重啊。」金髮碧眼豐乳肥臀妖嬈尤物啊……綿綿咽下口中的酸澀笑嘻嘻地調侃。

「她是律師，正在跟一位皇家律師學習。」

「律師啊……」

「在英國律師是很高階的職業。」

「哦。」綿綿點了點頭，「那你為什麼和她分手？」

「人各有志吧。」他和前女友是大學同學，兩個人在一起同居幾年了，他被誣告販毒也是前女友替他洗清了罪名，想要回國爭產，他女朋友覺得他已經擁有夠多的了，兩個人吵了幾次，在他回國之前分手了。

其實在他出事之前兩個人已經在分手的邊緣了，在一起時間久了愛情變成了親情，生活日漸平淡，一個忙著律師事業一個忙著打理生意，她早晨準備上班的時候他剛下班回來，匆匆說幾句話就要分開，他的夜店關門他被抓之後是他們兩個人在整整兩年的時間裡在一起時間最長的時段，感情剛剛有些回溫他又打算離開……除了分手還有什麼辦法呢。

「那你現在沒有女朋友嘍？」綿綿握住了他的手，「考慮考慮我吧！」她今天穿了一條公主風的蕾絲裙，呼扇著刻意畫大的眼睛看起來像小貓一樣可愛。

楊澄心搖了搖頭，「我如果帶你在英國逛街的話會被警察抓起來。」綿綿實在不是他的菜，看起來太像小女孩了。

綿綿嘟起了嘴巴……「考慮考慮啊！歐巴！」

楊澄心再次笑著搖頭，「醫生說你的腳什麼時候能好？」

「只是扭了一下不嚴重啊，一兩周吧。」

「費雪的新電視劇你知道嗎？」

「嗯。」綿綿點了點頭，武則天嘛……

「原來預定是她從十二歲一直演到八十歲，但是造型出來怎麼都不像樣，她自己也怕毀形象，所以想要找個人演少女版的她。」

「少女版？」

「有興趣嗎？」

「有！有！有！」

「只有一兩集，這次是略拍武則天和唐太宗，甚至有可能只在回憶里出現。」

「可以可以可以！」綿綿點頭如搗蒜。

「你先別太興奮，還是要試造型，而且要費雪同意。」

「好的，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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