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寵妃【二】
習慣了「吃肉」的皇帝,過得幾日清淡的日子,就又想起了皇貴妃柳心顏的好處來,選了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皇帝淳于熙帶著自己身邊的貼身公公,就往柳心顏的顏喜宮趕去。
柳心顏被沈寒煙傷了修鍊的根基,容貌一直未恢復,她哪裡還敢急著去籠絡皇帝的心,這會兒皇帝一來,她反倒慌亂的團團轉,女為悅己者容,更何況她還是個修鍊媚術之人,更是看中皮相,上次皇帝就因為她的容貌有損,而有所厭棄她,短短几日,只憑藉她自己的修鍊,很難恢復到原來的容貌。
柳心顏身邊的宮女名叫月嬋的跪在柳心顏面前道,「主子,皇帝還是想著您的,咱們得先把皇帝留在這裡,萬不可將人推到別的宮裡。」
「月嬋你說的在理,可陛下來我這裡,我可是次次都要承歡,如今我這樣的容貌可怎麼留得住他。」皇貴妃隔著面紗摸著自己的臉自艾自憐。
「奴婢斗膽,懇請主子開恩讓奴婢開臉。」月嬋頭抵著地面,恭敬的請命,她是看著自己的主子一步步走上了寵妃之位,為了主子,她願意犧牲自己。
柳心顏臉白了白,別人跟她搶皇帝的寵愛也就罷了,可她最親近的人跟她分享同一個愛人,她說什麼都不能接受。
「月嬋,你起來,我不答應,皇帝我會想辦法留住他的。」
「求主子成全。」月嬋磕頭,她深知後宮中皇帝的寵愛是多麼的虛無縹緲,如果不是皇貴妃當初將她從御膳房總管太監手下救出她,她早就成了守活寡的太監之妻,現今的安逸生活都是皇貴妃賜予她,她早就決定要守護皇貴妃一輩子。
淳于熙一身明黃的龍袍,金光閃閃的出現在柳心顏眼前。
「愛妃,這是怎麼回事,月嬋怎麼跪下了。」
柳心顏慌忙的調整好情緒,這才眨著水盈盈的眼睛哀怨的看著皇帝道,「陛下,臣妾這幾天想你想的都瘦了。」
淳于熙一把拉過柳心顏,將她抱起來就向內殿行去。
「愛妃既然如此想朕,那我們得好好親熱親熱。」
柳心顏嬌嗔的瞪了一眼皇帝,軟著聲音道,「陛下,青天白日的,臣妾給您跳舞助助興如何?」
「不必,朕現在餓了,等不及要把愛妃給吃了。」
柳心顏哪敢在白天和皇帝亂來,不然自己的容貌又得把皇帝嚇跑了。
她猶如一條靈活的魚兒,瞬間從皇帝的懷裡退了出來,「陛下,臣妾編排了許久的舞蹈,您忍心讓臣妾的努力白費嗎?」
皇帝淳于熙只好耐著性子應下了。
柳心顏跳了幾個時辰的舞了,淳于熙終於不耐煩的喊停,「愛妃,你這都跳了許久了,朕看得眼睛都累了,不如咱們一起歇會兒。」
柳心顏又找了其它借口,下過幾盤棋,天色這才黑了下來。
皇帝要求柳心顏承寵,柳心顏就機提出晚上不點燈。
皇帝有點不耐煩了,不過為了吃到「肉」,他只好答應了。
另一頭沈寒煙待在冷宮,消息還算靈通,柳心顏的顏喜宮裡通過德妃安插了許多她們的人,一知道柳心顏要侍寢,沈寒煙就弄了一手火燒顏喜宮。
如果不阻止皇帝寵愛柳心顏,那麼後面她的任務將會更難進行下去,如今柳心顏容貌有損,正是攻略皇帝的好時機。
事情按照沈寒煙的計劃進行,顏喜宮,一場大火,直接鬧得皇帝黑著臉出了顏喜宮。
皇帝匆匆出來時,正好撞倒了提著水桶救火的小宮女,皇帝身邊的公公扶起小宮女時,皇帝就著衝天火光,看清了小宮女的面容,一時間楞住了。
直到他身邊的公公一連叫了好幾聲陛下,淳于熙才醒過神來。
皇帝咳嗽一聲,低沉的問,「你叫什麼名兒?」
「奴婢,小妍。」宮女小妍昂著頭怯生生的直視皇帝淳于熙。
「你名字里的顏也是和皇貴妃的顏是同一個嗎?」淳于熙揚起嘴角問。
「回陛下,奴婢身份卑賤,不敢用皇貴妃的字,是女字旁的妍。」
皇帝一掃之前的不快,揮了揮手,讓名叫小妍的宮女跟他回養心殿。
當晚宮女小妍就得了皇帝的寵幸,連著一個月,小妍的品階一升再升,時間是把殺豬刀,當初那個猶如受驚小鹿一般的小妍因為皇帝的寵愛,終究還是變成了恃寵而驕之人。
沈寒煙覺得非常可惜,不過有了它計劃中推出的這麼一個小妍,到底還是讓皇帝和柳心顏生分了些。
為了能夠隔開皇帝和柳心顏,沈寒煙又著力安排了幾個性格和容貌神似柳心顏的女子,皇帝幾乎都接收了,只是幾個小貓小狗的人物,都不過是閑時的消遣,連續不錯的玩了幾個月,淳于熙又想起了皇貴妃柳心顏的好處來。
於是借著春獵,淳于熙邀請柳心顏一起隨行。
柳心顏謹記幾月前失火那天的教訓,一直潛心修鍊,等待自己的容貌恢復。
一想起那天皇帝見著她皮膚蒼老,一臉嫌棄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想要殺了那個膽敢傷了她的可惡臭道士。
沈寒煙這幾個月一直都很忙,不僅要為了給皇帝塞女人發愁,還要想辦法和原主的孩子聯絡感情,為此,每天晚上,她都會躲過重重守衛,去顏喜宮看望原主生的兒子和女兒。
原主的兒子五歲了,跟個小大人一樣,女兒才三歲,倒是玉雪可愛,記得第一次見著兒子時,原主的兒子一直對她冷著臉,直到慢慢接觸了,兒子才稍稍對她敞開心扉。
原主的兒子名字當時是皇帝親自給取的,名叫淳于恪,一生下來就榮寵無二的因為他皇帝大赦天下,雖說沒有封為太子,卻等同於太子,原本有望坐上帝位,可惜原主命運不擠,上一世他兒子只被皇帝封了個閑散王爺,而柳心顏的大兒子卻當上了皇帝。
淳于恪畢竟不是皇貴妃親生的,皇貴妃養著他們不過是將他們當成了寵物在養,不可能讓淳于恪博學多聞,將來和自己生的兒子爭位置,自從來了顏喜宮,淳于恪已經有許久沒有正經拿過書了。
沈寒煙晚上看兒子,會教一些她那個世界學到的知識,只要她記得的,覺得有用的就會教給淳于恪,她當過女皇,權謀類的,她也是一點一點的灌輸給淳于恪,導致淳于恪看到她,沈寒煙就覺得他的小眼神里放著光。
這天沈寒煙像往常一樣來看淳于恪,穿著一身黑閃進他房間,淳于恪正在專心作畫,沈寒煙忽然像背後靈一樣現身,然後套著他耳朵道,「在畫什麼?」
淳于恪嚇的筆一丟,收起畫動作飛快的塞到寬大的袖子里,他板著小臉嚴肅道,「母后,您能否下次來不要這麼無聲無息?」
沈寒煙捏了捏淳于恪的小鼻子,然後愛不釋手的將他抱了起來,「小東西,明明是個小孩,偏要裝大人,沒辦法,母后見著你這樣兒冷著一張臉,就忍不住想欺負你,哪天你也變成你妹妹那樣活潑了,我就不逗你了,哈哈……」
淳于恪朝天翻白眼,他已經快要不記得當初那個沉熟穩重的母后是個什麼樣子了,彷彿他的母后就該是這樣的,面對困境依然能夠淡然處之,隨遇而安。
「好了不鬧你了,我今日來不僅要考校你的功課,還有事兒跟你說,你父皇過幾日就要舉行春獵,以你的年紀,該到你父皇面前刷刷存在感了,你記得到皇貴妃跟著請示,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沈寒煙放下淳于恪,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淳于恪點點頭,只是小眉頭一直皺著,「母后,我離開了,那您和妹妹怎麼辦?」
「放心,屆時我會喬裝成你的侍從,跟在你身邊,至於你妹妹馨兒,我會妥善安排好,你只管去就是了。」沈寒煙拍了怕淳于恪的頭,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淳于恪神情有所放鬆,沈寒煙從懷裡拿出兩道平安符,把其中一個掛到淳于恪的脖子上,「這道符你且戴好了,另一道,你找時間給你妹妹戴上,這兩道符可以擋你們兄妹倆的一次生死劫,千萬不要私自拿下來。」
淳于恪臉色凝重,他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沈寒煙,「母后,兒臣會保護好自己。」
「乖啦,母后也會保護你的,這道符只是為了突發情況。」
一年一度的皇家歷來的大型春獵活動很快就到了,沈寒煙知道劇情,這一次的春獵是奠定了皇貴妃柳心顏在皇帝心中獨一無二地位的重頭戲,記得劇情里皇帝狩獵看到一頭大黑熊,不顧一切的落單追去,結果遇到有人埋伏,險些遭到敵人刺殺成功,幸好柳心顏及時到場,替皇帝擋了一刀,才免去皇帝的一死,皇帝在柳心顏做出這樣一番不顧生死為他的舉動后,終於意識到,他愛皇貴妃愛到了骨肉里,皇帝抱著柳心顏殊死拼搏,堅持熬到了護駕的侍衛救場,之後皇貴妃一度因為刀插到心臟上,差點死了,皇帝悔恨不已,下了死命令,如果隨行的御醫救不了皇貴妃,就提頭來見,皇貴妃是劇情里的女主,自然是險象環生的活了過來,再說她是修真之人,比普通人的命硬,哪裡那麼容易死了,經過救駕一事,皇帝把皇貴妃看得比他自己還要重要,幾年後,皇帝淳于熙甚至為了皇貴妃遣散後宮。這麼個熱鬧的一幕,怎麼能少得了她沈寒煙橫插一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