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死亡魔牌
原來天不但已經亮了,而且我們也剛剛逃出了村子。鬼領這才走了,我在地上躺了半天,慢慢的恢復了一點兒力氣,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水聖子本來就白的臉上顯得更加的難看,我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問道:「水聖子,你有沒有事?」
水聖子有些無力地搖搖頭,我又跑到了穆一諾的身邊,小心地抱起了她,她的傷比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渾身上下幾乎都是傷口,我試了一下她的鼻息,呼吸十分的微弱,連連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她緊皺眉頭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穆一諾很危險,如果不趕快送醫院的話,她就要沒命了。我用盡全力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可是卻力不從心,沒走兩步,我們就摔倒在地。一時間,把我急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水聖子無聲地走到了我身邊,身體還有些顫顫的發抖,她對我說:「你自己一個趕快去叫醫生,我用我的無氣可以保住她六個時辰的命。你要快去快回,如果超過六個時辰,恐怕我就沒有那麼大的能力了。」
我吃驚地看著水聖子,說:「水聖子,你也受了傷,如果你再用元氣保住她的命,那你就可能沒命了。」
水聖子對我露出了一個天真的微笑,流下了眼淚,說:「你快去吧,我不會有事的,只要你能快點兒回來,你的傷並不是多重,要快去快回。」她說完就揮起手,畫了一個圓圈,乳白色的圓圈緩緩的罩住了穆一諾的身體。
我使勁兒抱了一下水聖子,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咬牙,快步地向村子外面跑去。一路上,我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半路上又吐了兩次血,跑到老石村不遠的那個村子,苦苦的哀求著一戶人家,借給了我電話,打了急救電話。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救戶車才趕到了村口,一看我的渾身是傷的樣子,立刻推下擔架,讓我躺到擔架上。我連連擺手,說:「不是我,不是我,我沒事,有人很危險,你們跟我來。」
我一路向老石村跑去,可把這幾個醫生給累壞了。他們甚至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到底是不是個精神病。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我累的兩腿都快邁不動步子,傷口更加的疼痛,終於老石村漸漸地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村子還是被一層詭異的薄霧籠罩著。
「就在前面!」我指著村子無力的喊道。
來到村口,那團詭異的薄霧好像有生命的似的,在村口不斷的盤旋著。這不是霧,而是村子里的陰氣想要衝出地束靈。
穆一諾還在地上靜靜地躺著,而水聖子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看見她的影子,也許她躲到了什麼地方,不想讓這些人看到她吧。
醫生七手八腳的把穆一諾抬上擔架,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才知道穆一諾的肋骨斷掉了兩根,腿骨骨折,生命跡象很微弱,連忙把穆一諾打上了點滴,飛快地抬著她走向救護車。我戴了鎖陽節,看了看周圍,驚恐地看到水聖子靠在一塊石頭上,早已經昏了過去,身體比剛才更加的透明,她身上散發的乳白色的氣息還源源不斷的傳到穆一諾的身上。
我大喊道:「水聖子,水聖子,你醒醒,你醒醒!」
如此反覆地喊了幾次,她才慢慢地睜開眼睛,無力地對我說:「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說:「不要再給穆一諾輸元氣了,醫生已經來了。」
水聖子無力地閉了下眼睛,乳白色的元氣這才消失。可是水聖子卻昏了過去。好幾個小時,水聖子一直用元氣給穆一諾續命,如果不是她,穆一諾早就死了。我緊緊抱住了水聖子,走向救護車。
我比的速度比醫生快,追上醫生的時候,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明顯抱著東西,可是我的雙臂上卻空空如此,什麼也看不到。水聖子不需要醫生的治療,她要好好的休息才能慢慢的恢復元氣。
坐上了救護車,我長長的呼了口所,把看不見到的水聖子放到了坐位上,小心地縷著她的頭髮,漸漸地的身體慢慢地顯露出來,可把救護車裡的醫生嚇壞了,司機聽到了救護車後面的動靜,從鏡子里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兒與對面行駛的汽車撞到一起。
我大聲地喊道:「你們都見了鬼了,還不快救人,你們不是醫生嗎?天天都看的見死人,還怕鬼嗎?」
醫生這才反應過來,司機大口的喘氣,努力地穩住了車子,駛向醫了院。
快到醫院地時候,水聖子醒了過來,突然見到這麼多人,也嚇了一跳,身子一翻,消失不見,又把醫生們嚇了一大跳。
穆一諾被推進了急診室,醫生們連忙進行手術。手術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洪曉雪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學校里連著死了三個學生,而且這種不可思議的死亡已經蔓延到了學校之外。
我一下子交了十萬塊錢的住院押金,連忙找到了洪曉雪。這才知道,原來我們在老石村撿到的那塊定寫詛咒的木頭牌子,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了王可兒的手裡,王可兒死後,把它留在了宿舍的里,有人發現了那塊牌子之後,上午讀了讀上面的字,下午就莫名的死在了宿舍里,法醫鑒定的結果是:自然死亡!
雨夜大難,逃出生天,卻遇橋斷,三者齊現,讀者魂天。
我想了那塊牌子上的咒語,抬頭了看了看,晴空萬里,深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絲的雲彩,我問洪曉雪:「今天你們這裡下雨了嗎?」
洪曉雪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完全不懂我的意思,搖搖頭,說:「現在怎麼可能下雨,你腦子瘋了?」
我想了想,說:「那你們這裡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洪曉雪想了想,說:「沒什麼事情,哦,對了,今天學校操場東面人工湖上面的小橋坍塌了,當時有不少落水者,不過沒有人受傷,也沒有人死。」
我恍然大悟,原來牌子上寫的雨夜大難,代表的不是晚上的大雨,而是指的水。
「那第一個死的人當時是不是掉到了水裡?」
洪曉雪點點頭,說:「沒錯,我還看到了她,她被救上來的時候,都快嚇死了,身體不停的顫抖呢!」
「那其他人是怎麼死的?」我焦急地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木頭牌子自從第一個死人了之後,突然多好了好幾個,有人見這東西看上去很老舊,還以為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想拿出去賣,就這樣,這個木頭牌子就傳到了社會上……」
「這些人都是怎麼死的?」
「有的跳樓,有的離奇的死了,有的意外墜樓。」
我眉頭緊縮著,想必這個木頭牌子與老石要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可是這些人究竟是不是因為木頭牌子而死,還是一個未解之迷。我想水聖子可能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歷,但是我又不知道去哪裡找她。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就聽到密集的警笛聲音響起,好幾輛警車飛快的行駛過來,最前面的那輛警察突然在我們的身邊停了下來,後面的那輛警車發出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差點兒就撞上了前面的警車,我知道這麼大的陣勢,肯定又發生了什麼案子。
警車的玻璃落了下來,高天墨探出了腦袋,大喊道:「姓付的,快跟我上車!」
原來高天墨接到有人報案,說他們在一處工地的沙子堆里發現一具屍體,他立刻就想到與今天發生的死亡事件有關係,沒想到在半路上看到了,最近這些案子,似乎都與冥冥有一定的關係,這才叫上我。
在工地的沙子堆里,我看到那具屍體,屍體看上去應該是個男性,他跪在沙子堆的前面,屁股撅著老高,看上去無比的詭異,他似乎想鑽地了沙子堆里,兩隻鞋已經不見了,腳底已經被堅硬的石子和玻璃扎爛了,身後留下了一串串長長的血印。
當警察拍完照,把屍體從沙子堆里拉出來的時候,他還保持的那種姿勢。當我看清楚他表情的時候,立刻感覺到了陣陣的寒意。他兩眼瞪的渾圓,眼睛布滿了血絲,嘴巴張的很大,還有大量的沙子塞進他的嘴裡,四腳還保持著一種特別的力量,死後都沒有消失。
高天墨托起下巴,眉頭緊鎖,轉過頭問我:「你覺得這具屍體有什麼特別的嗎?」
「我總感覺他好像要鑽進沙子里!」
高天墨一打響指,說:「對,就是這種感覺,想必他身前一定受到巨大的驚嚇,從某個地方跑到了這裡,因為恐懼無法避免,他這才想鑽進沙子里,就像鴕鳥。」
法醫檢查著一下屍體,從死者身上找到一塊牌子,看了看,放進了證物袋子里,遞到了我們的面前,我一看,倒聽了一口涼氣,這不是我在老石村撿到的那塊木頭牌子嗎?可是我看了看上面的篆字,臉色突然就變了,因為上面寫的字根本不是我先前看到的那些字。
拾遇魔牌,輾轉徘徊,裳被犬拽,三者齊現,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