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鬼觀台
別墅里十分的安靜,我看到客廳的大燈還亮著。我喊了兩聲方桐的名字,沒有人答應。我覺得方桐不太可能出去,她這個人我還有一點兒了解的,她平時不喜歡出門,喜歡窩在家裡看看書上上網,如果不是因為她做了小三而影響了她的整體形象,她應該算是一個挺可愛的女生。
水聖子拉了拉我的胳膊,對我說:「這別墅里有些不對勁,似乎有某種魔力正一點一點的把我推出去。」我聽到她這麼一說,還有點兒異樣的感覺,別墅的客廳里有一種微涼的氣息。我讓水聖子趕快離開屋子,說不定會對她造成傷害。
我打量著屋子裡的情況,突然發現有一張黃色的鎮魂符貼在角落裡,我帶上了鎖陽節看了看,那道黃符正發出陣陣的金光,看來應該是剛剛貼上不久。因為這東西畢竟有個時間限制,時間一長它也就失去了作用。畫符者道法越高,持續的時間越找。
看到這張黃符,我有都些害怕,幸好水聖子不屬於鬼,只是對她有一點點的影影響,而且她跟在我的身後,我為她擋去了大部分的金光。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二樓。可是我上了二樓,就聽到一陣細細的聲音,好像是有在房間里說話,只是房門的隔間效果好,我根本聽不清楚。好奇是人的天性,看來方桐並不是一個自己在家裡,我有種想偷聽的衝動。
走到房門前,我才聽到屋子時的說話聲音並不小,而且其中有人好像還在發怒。
「不行!他一定要死,如果他不死,我們的計劃就全完蛋了。老娘我混到今天容易嗎?知情人只有他一個,他死了,我才可是安心。」我聽得出來這是方桐的聲音。
「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但是現在讓這小子給逃了,警察還以為他死了。他一死,所有事情就都終結了,你讓我怎麼辦?」一個男人的聲音,我覺得有點兒耳熟,仔細一想,原來是李天陽。
水聖子說李天陽要害我,沒想到他卻和方桐混在一起。想到這裡,我眼睛一亮,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聯繫起來,這明明說的就是說我嘛。
「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多說了,如果你沒辦法,就別想拿錢了,你走吧。」方桐的聲音。
李天陽又說了幾句話就要走,我趕快悄悄地下了樓,站在別墅區里的花園裡,假裝欣賞著花朵,果然沒過多久,李天陽從別墅里走了出來,方桐站在了門口。李天陽開著一輛奧迪A緩緩地離開了別墅,方桐轉身就要走進別墅里。
我從花叢里走了出去,從背後叫住了方桐:「這位女士,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了麻煩事?」
方桐轉過頭來,看到了我,她竟然沒有被我的帥氣所打動,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罵了一句:「哪個來神經病,趕快給我滾蛋!」說完就要關門。
我不怒反笑,說:「這位女士,如果今天關門而進,那麼恐怕要有死人的亡魂來找你了,你做惡太多,跟隨著別人吃過陰餐,現在又想害人。如果沒有人為你逆天改命,恐怕你活不過七七四十九天。」
這幾句果然奏效,方桐臉色變了又變,但最終還是沒有把門關上,疑惑在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遊方的道士,我雲遊到此,發現這裡陰氣極重,所以我就來了。」
方桐笑了笑,但是很冷,說:「你有什麼辦法嗎?」
「把你所做的都說出來,也許我還能幫你。」
「做夢,你說這裡陰氣重,這不錯,如果你有辦法驅鬼,我可以給你錢。」
方桐對我一臉的輕蔑,自從我認識她的那天起,她沒有表露出這種奇怪的表情,而且一舉一動也都變了,眼神沒有那種女人的溫柔,此時的她高高在上,不把人任何放在眼裡。短短的時間裡,她竟然有如此的變化,在我面前的這個方桐她到底是誰?沒有靈魂而且空洞。
「我的價錢可不低呀!」我說。
「我知道你說的很准,可是不知道你打聽來的,還是有真本,如果你能讓我心服口服,我就相信你,你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
「好!」
在方桐的別墅里,我用針扎了方桐的鬼壘穴,她沒有感覺到多疼,我擠出一滴血來,滴到紙上,用讀魂的方法讓血在紙上跳動起來,成為一個小小的血人,並把她所有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其實我不用讀也知道她都做過什麼。
但是利用這次機會,我想知道她到底要對我想做什麼?可是我發現她有記憶很多地方都被封印住了,我根本無法讀出來,這讓我十分的疑惑,難道有人在她的身上施用了法術。我也試著誘導她說出來,但是她卻閉口不說,我知道再問下就露餡了,所以我停止了問話。
最讓我不能想通的,就是方桐為什麼要害我?
最後我向方桐要了十萬,她連想都不沒想就把錢給了我。
拿了錢之後,我買了最近幾天的報紙,果然上面還刊登著我的照片。在報紙後面還寫了洪曉雪竟然穆一諾的同夥綁架了,至今下落不明。我打車去了醫院,想從高天墨嘴裡打聽到一些消息。好不容易打聽到高天墨住在哪家醫院,才知道高天墨受了嚴重的傷,至今還沒有醒過來,我心裡一陣陣的失望。
我頹廢的走到公路上,隨意坐上了一輛公交車,也不知道去往哪裡,直到公交車在終點站停下,我才下了車。下車之後我就看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寺廟,寺廟可謂是人山人海,而在寺廟的外面擺著一排算命的攤子,我若有所思,對著一個算命的攤子就走了過去。
算命先生見到有生意來了,立刻露出了笑容,他戴著黑色的眼鏡,說:「這位小哥,看來你最近遇到了麻煩事。」
「都說瞎子能算命,果真如此,不知道您是真瞎子還是假瞎子!」
算命先生聽了我的話,沒有生氣,把眼鏡往下拉了一下,嚇了我一跳,我才發現他的眼睛沒有眼珠,只有眼白。他有些無奈地笑笑,說:「我從生下來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是不是上帝在我面前遮住了臉,忘了掀開。」
既然他是真瞎子,我說:「那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小哥,而不是老人。」
他淡淡一笑,說:「年輕人和老人的腳步聲是不同的,這我能聽的出來。而且我感覺到你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很著急,小哥,你說吧,你想算什麼?」
我想了想了,說:「我有一個朋友最近這兩天失蹤了,我想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算命先生說:「你說的是個女人吧。」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的這個女性朋友身邊應該還有一個男人,你能告訴我這個人叫什麼嗎?」
「曹歡。」
「曹歡!」算命先生看著桌子上陰陽與八卦的,過了一會兒,說:「單價這個『歡』字上來看,你的朋友很危險。」
我聽了一驚,急忙問道:「為什麼?」
算命行生伸出手指在沾了水,在桌子上寫一個秀氣的歡字,說道:「你看,歡的右邊是一個刀和一個人,刀在人的頭上,豈的不危險的道理,這明顯就是要被人殺掉。而歡字的左邊又是個又字,所以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危險,很不吉利呀。」
「那這個女人現在有生命的危險嗎?」
算命先生把碗推到我的面前,說:「你寫一個字,我幫你測測。」
我沾了點兒水,想起了穆一諾,寫了個一諾的『一』字。算命先生摸了摸我的前面,說:「你這個『一』字非常的凶,『一』是生字的最後一筆,死字的第一筆。他們看來九死一生啊。小哥,你還是快去找找你的朋友吧,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我也知道他們很危險,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裡,這也是我來這裡的原因。」
算命先生點點頭,說:「他們就在你的右邊,你只要仔細的找,一定能夠找的到。」我想了想,也不知道去哪裡找,最後我給算命先生留下了一百塊錢,孤零零的離開了。我就一直朝右走,又坐了兩趟公交車,竟然回到了自己的神店。我這才明白,我的神店就在寺廟遙遠的右邊。我想了想,打算進神店去看看。不過這裡已經讓警察封了,大白天我也不敢把封條撕了,怕被別人看到再報警。
直到晚上我打開了神店的捲簾門,進入店裡,又把捲簾門拉下,開了燈。屋子裡亂糟糟的一片,看來警察已經掘地三尺了,抽屜里的幾個辟邪的玉佩也被警察拿走了。我坐在椅子上點著煙獃獃的望著天花板,無意中看到屋頂上貼著幾張紙。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我立刻來了精神,我清楚地記得店裡的屋頂里是從來沒有貼著紙的,這是有人故意給我留下的。想到這裡,我連忙凳子放到了桌子上,伸手把房頂上面的紙給揭了下來,翻開一看,其中一張紙上寫著一行字:老石村以北鬼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