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巨冷血的懲罰
019殘忍
「拖出去。」
簡單利落的三個字，殺伐果斷，不容置疑，床上的女人聞言，彷彿被丟進了深不見底的冰潭，赤·裸的身子下意識地瑟縮了兩下，細小纖嫩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細膩的毛孔也一個個張開，恐怖地伸縮著。
「是，總裁！」側臉看了一眼如修羅一樣睥睨著一切的慕祁楓，林堇沒有猶豫，乾脆地應了聲，伸手就向女人靠近。
「不要，放了我！」終於，裝睡的女人忍耐不了，心理防線徹底坍塌，尖叫著從床上鑽了起來，抗拒地推開林堇的大手，胡亂地抓住一旁的真空絲絨被，顫抖著往身上套去。
「林堇。」
「在，總裁！」
「繼續。」
「是！」早就料到如此，林堇波瀾不驚地點點頭，粗魯地扯開女人身上的被子，在她的聲嘶力竭中一把撈起她嫩滑馨香的胳膊，大掌輕輕用力，拖著她就往床下拽。
「啊～～不要，我不是故意進來的……」死命地抓著床單，羞辱地趴在床上，女人淚流滿面，慌亂地辯解，求饒，「我走錯了地方，求求你們，放了我……」
「走錯了地方？」沒等慕祁楓說話，林堇倒先諷刺地嘲笑出聲，「這整棟樓都是我們Boss的，你來這裡不是找他難道是來找我的？」
言畢，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不耐煩地加重了力道，一下子將女人拖下了地。
「啊……我不能這樣出去……不能……」不知想到了什麼，女人更加恐懼地尖叫起來，深深的指甲死死地嵌進木板上的灰色地毯，語無倫次地編著開脫的借口，「對……我……我是來找……我來找……你林理事的……啊……我仰慕你已久……所以才會……啊……放開我……」
「仰慕我？哈哈，那我是不是該偷笑？有這麼個火辣美女主動爬上床？」聽到這話，林堇突然大笑起來，弔兒郎當的語氣卻一反常態的冰冷，不近人情，「這是我們總裁的專屬套房，怎麼，你主動獻身之前不找對門牌號？我的可是在51樓。」
身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女人漸漸與毛毯分開，身子被迫在冰涼的地板上拖行，柔嫩的肌膚摩擦的又青又腫，身體的疼痛與心理的羞辱都像利刃一樣刀刀捅在女人的身上，絕望的淚水忍不住嘩啦啦直往下掉，她腸子都悔青了，僥倖地順著林堇的說辭編著謊話，卑微地不停乞求著原諒。
「啊……我記反了……對，我記反了……我真的……找的是你林理事……我不敢……不敢冒犯慕總……啊……慕總，您饒了我吧……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呵呵，忘了告訴你，這棟大樓只有50層。」唇角的笑意斂了下去，眸子變得冰冷，林堇懶得再跟女人廢話了，俯身扼上她的手腕，只輕輕一掰，就將她的雙手從地上抽了起來，讓她整個人從趴著變成了仰躺著，胸前的春光一覽無遺，並隨著劇烈的動作xiaohun地起伏著，奇怪的是，林堇的眸子卻沒有一絲情·欲。
激動地蹬著雙腿，拚命地掙扎，女人經過慕祁楓身邊，哆嗦著伸出手，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抓住了他的褲腳，苦苦地哀求。
「啊……不要……慕總……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啊……我不能這樣被丟出去的……啊……不可以……」
「既然敢做，就得承擔後果。」嫌棄地踢開女人，慕祁楓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繞過徹底絕望的女人，直直走到沙發旁，氣息冷冽地沉坐了下去，雙腿霸氣地交疊著，習慣性地敲打著茶几，低聲命令著，語氣里滿是厭惡，「林堇，房間里的東西全部找人換掉，從裡到外都殺毒滅菌。」
「知道了，總裁！」已經走到門口，林堇「百忙」之中還不忘恭敬地應聲，反手扭開門把，哐地一聲推開，倒退著往外面走去，那架勢，活像一個殺人埋屍的。
「啊……你們不能這麼殘忍……啊……不可以……求你們……不要毀了我……啊……」不死心地抓著門框，困獸之鬥地掙扎，女人徒勞無功地哭喊著。
「哦～我認出你來了，你不是那個三流明星段薰薰嘛……」算是完全看清了女人的容貌，林堇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手下的動作不減反增，鄙視地諷刺道，「怪不得千方百計要爬上我們總裁的床，原來是想靠關係爬上娛樂圈的最高舞台啊……嘖嘖，可惜啊，你太不了解我們總裁了！他這人，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而我呢，呵呵，不好意思，最討厭的女人之一，就是滿嘴謊話的。所以，你註定不走運，自己毀了自己。」
「不……我不是想在娛樂圈出風頭……不是的……啊……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不是為名，那就是為錢咯，反正兩者同樣猥瑣，在總裁眼裡不可饒恕。」不耐煩地掏了掏快要起繭子的耳朵，林堇一把將段薰薰推進電梯，慢條斯理地按下了「1」字鍵，「好心」地提醒道，「順便告訴你一下，慕氏集團每天來來往往三千多人，這個時段客戶尤其多，你可要把臉藏好了。」
「不……不要……你們是魔鬼……啊……姐……救我……姐……姐……啊…………」
她錯了，她不該對自己太自信，不該相信姐姐的話，不該投機取巧，不該惹上他們的……不該……
「叮咚……」電梯停在了14樓，有三人站在外面，一開門，瞬間被裡面的情形驚呆了，一個個嚇得趕緊逃到一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啊…………」羞辱地捂住臉頰，段薰薰急切地沖外面大喊著，「救我……求求你們……救我……給我一件衣服……求求你們……啊……」
「沒用的，慕總的閑事誰敢管？你別浪費力氣了。」殘忍地滅掉段薰薰最後一絲希望，林堇弔兒郎當地按了下一層的箭頭，慵懶地靠在牆上，像等待獵物出現的豹子，好整以暇地等待著精彩戲碼的上演。
「完了……我徹底完了……完了……」整個人癱在地上，段薰薰心如死灰，放棄了掙扎，如同破敗的娃娃，枯槁地倒在那裡，瞳孔沒有一絲焦距。
…………
總統套房內，慕祁楓懶懶起身，冷眼將窗戶全部敞開，好讓裡面女人的氣息漸漸散去，薄唇緊緊地抿著，微怒。
若不是這裡充滿了他和她的回憶，他現在就下令封了這間房。
「嗡嗡嗡……」兀自思索間，沉悶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在口袋裡一震一震的。
斂去眸子里的色彩，慕祁楓隨意地掏出電話，也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漫不經心地放在耳邊，雲淡風輕，「什麼事。」
「總裁，小姐受傷了！」電話那頭，男保鏢的聲音有些焦急，更多的，卻是惶恐。
「Shit！」冷冷地低咒一聲，慕祁楓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縫，眸子里氤氳著縷縷擔憂，啪地一聲將手機扔了出去，狠狠地踢了茶几一腳，不作片刻停留，轉身快速往外面跑去，閃電一般消失在套房之中。
020不由自主
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響起，身穿黑色休閑運動裝的青年男人揮揮手裡擀麵杖來粗的黑色教鞭，扯著嗓子大聲吆喝著，聲音洪亮，響徹偌大的操場：
「同學們，先做一下準備活動，還有五分鐘就測試100米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gogogo！」
該貨是體育老師，大名兒丁子苙，三十齣頭，公的，高個子，長得一板一眼，一身正氣，是英德高中鮮有的，不畏強權我行我素的老師，也是現今唯一一個存活在調皮搗蛋學生捉弄和校長鬍攪蠻纏淫威雙重夾擊下的體育老師。
「變態的丁瘋馬，開學第一堂體育課就考100，你妹的！」
「就是，連人家大姨媽來了都不放過，簡直就是摧殘祖國花朵的猥瑣大叔！」
「討厭，我最煩跑步了！別說100米，一米我都懶得動！」
「放學後送他點禮物，看他還能待多久！哼！」
「嘿嘿，這主意不錯，今天換成強力膠怎麼樣，讓他粘在衣柜上扯不下來？」
「好啊好啊，走走走，趕緊完事兒，早死早超生！」
「…………」
看著一大波人罵罵咧咧地往起跑線上走去，慕空靈秀氣的眉頭緊緊皺了兩下，同情地看了一眼背著教鞭跟過去的體育老師，水靈靈的美眸一眨一眨的，好奇地望了望身旁懶懶做著準備活動的司徒貝兒，大惑不解卻又小心翼翼地問她，「貝兒，同學們為什麼不喜歡體育老師，還要合夥捉弄他呢？我剛剛聽到他們要在他的衣柜上塗強力膠，要不我們去跟老師說一下吧？」
「哎呀靈靈，你就甭瞎操心了！丁瘋馬可不是一般人，就算原子彈也轟不死他，更何況區區微不足道一強力膠水！！！」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司徒貝兒瞄了一眼丁子苙雄赳赳氣昂昂的背影，一邊裝模作樣地彎彎腰壓壓腿，一邊笑嘻嘻地仰望著微嘟著紅唇可愛到不行的慕空靈，壞壞地調戲道，「嘿嘿，倒是你啊，一看就是沒做什麼運動沒被人吼過的溫室小花朵，也不知道你細皮嫩肉的，能不能受得住丁瘋馬的摧殘！！嘖嘖，寶貝兒，要不要爺保護你啊？嗯？」
「貝兒，我跟你說正經的呢！」又羞又急地輕瞪了眼笑得跟個女流氓似的的司徒貝兒，慕空靈不好意思得低下頭來，一張粉嫩的小臉兒爬上兩酡可愛的紅暈，與她一身修身的粉色運動裝配合的天衣無縫，越發清純可人，像洋娃娃一樣惹人喜愛。
彷彿逮到什麼好玩兒的，司徒貝兒蚱蜢似的蹦了起來，捧著慕空靈的臉蛋兒就上下其手起來，性感的紅唇吐出與之氣質完全不同的輕浮字眼，「哎喲，我的靈靈寶貝臉皮這麼薄啊？嘖嘖，來，讓爺看看，會不會一彈就破了？」
「貝兒……你不要這樣嘛……哈哈……好癢啊……要跑步了……哈哈……貝兒，別……別鬧了……」可憐兮兮地躲著司徒貝兒的魔爪，慕空靈柔弱無骨地推拒著她突然壞心伸到她咯吱窩的小手，不想越掙扎反而就越痒痒，讓她忍不住笑出聲來，清脆的笑聲像銀鈴兒一般悅耳動聽，悠悠地四散開來。
…………
五百米遠處的階梯式觀眾席上本來空無一人，不知何時，一個棕色短髮的帥氣面孔突然露了出來，修長的雙手慵懶地從腦後拿了出來，劍眉微不可見地蹙了兩下，琥珀色的眸子惺忪地半眯，越過高高的護欄，冷冷地投向那個噪音的製造者。
不曾想，只一眼，鬼使神差的，他冷硬的輪廓不受控制地柔和下來，冰冷的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誰都察覺不到的微笑，當然，也包括南希澈他自己。
「希少，到我們這一組了，您老睡好了沒有啊？」眼尖地看到露面的南希澈，即便隔著幾百米遠的距離，豐淵依舊狗腿地揮舞著雙手，熱情地呼喚著。
鳥都不鳥某個笑成大叔的狗腿子，南希澈漫不經心地從台階上站了起來，不羈地拍拍身上的灰塵，目光彷彿塗了膠水，忍不住膠著在那個粉色的嬌小身影上，左心房，有一絲絲奇妙的感覺。
金色的陽光下，她像一個誤入人間的天使，不食人間煙火，縹緲地逆光而站。
粉色的修身真絲運動衫搭配一條俏皮的齊膝粉色運動裙，襯托整個人纖細嬌小，溫柔如水。
漂亮的小臉兒氤氳著暖暖的柔和的光圈，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彎成兩弧月牙兒，閃亮閃亮的；粉嫩的紅唇輕輕開啟，露出幾顆潔白整齊的貝齒，彷彿夜空之中綻開的朵朵煙花，雖然轉瞬即逝，卻能剎那絢爛了整片蒼穹。
琥珀色的眸子怔怔地閃了閃，南希澈不受控制地望向那個嬌羞躲避著追逐的女孩兒，腦海里不由自主蹦出兩個字來，「空靈。」
對，空靈，除了這樣一個辭彙，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
她叫空靈，果然人如其名。
呵，替她取名字的，一定對她了解至深吧。
「你們兩個還在那兒鬧什麼呢？都給我過來！gogogo！」
突然，丁子苙爆喝一聲，嚇得遠處打鬧的兩個身影迅速分開，嘻嘻哈哈地牽手向起跑線跑去，也拉回了某人莫名沉溺的思緒。
「呵，南希澈，你瘋了不成！」猛然察覺到自己的奇怪和失態，南希澈懊惱地收回視線，自嘲地輕嘆了句，「什麼時候你也敢對女人感興趣了？」
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眸子里飛快閃過一抹諷刺和失落，南希澈驀然轉身，表情迅速恢復冷毅，狠心地扼殺了胸口處那抹異樣的跳動，薄唇緊抿，眼眸低垂，抬腳大步往台下走去。
…………
「哈哈，靈靈，你弱點可真多呢，以後不怕沒有欺負你的方法了！」
「貝兒～～～」
「好啦，不逗你了，走，我們是一組的，一起跑吧，爺會帶著你一起飛奔的！」
「呃……我不要跟你牽手跑……」
「為什麼？whynot？」
「影響發揮嘛……」
「嗯，說的也對哈，怎麼也得跑贏白痴孫子組合嘛，哈哈……」
…………
羨慕嫉妒恨地看著高高興興牽手跑過去的慕空靈和司徒貝兒，眼裡燃燒著熊熊的火光，孫雨緋不屑一顧地哼哼鼻子，酸溜溜地說道，「切～～裝什麼清純可愛無辜善良的，噁心！」
「哎呀，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上，新來的還確實是我見猶憐溫柔可愛！」這次沒有和孫雨緋同流合污，看了慕空靈半天的白甜甜倒是說了句公正客觀的人話，雖然語氣不咋滴，但怎麼也算是句誇獎吧。
「你到底是誰的人？」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無辜聳聳肩的白甜甜，孫雨緋趾高氣揚地撞過她的肩膀，氣鼓鼓地喊著，「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可不能讓她們佔了好位置！」
「真是的，沖我發什麼火啊，我還連句實話都不能說了？」悻悻地摸摸被撞疼的地方，白甜甜無語地沖揚長而去的孫雨緋揮了揮拳頭，窩一肚子氣地叨叨著。
假裝沒有聽到白甜甜的埋怨，孫雨緋兀自往人群中走去，灼灼的目光不懷好意地射向那個被黑衣人眾星捧月一般小心包圍著的粉色身影，冷冷地低念著，「慕空靈，你很得意是不是？有保鏢是不是？有司徒貝兒護著你是不是？哼，等會兒上了跑道，看我怎麼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