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茫茫煙水路
打定了主意要學會靈力的運用，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上那個是不是靈力，但是凌煙水知道，絕對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不能自保的感覺太糟糕，不管以後自己想要做什麼，首要條件無疑就是先保住小命。連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的話，其他東西都是空談。反正現在自己處於休學期，先搞定這件頭等大事再說。
「不必費時間解釋那些無用的東西，我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凌煙水對死神自然是了解的，雖然不知道由二維變三維會產生什麼變化，但是既然自己主要是想學會靈力的運用方法，那麼其他問題都不重要。
「更何況，那些虛光憑你們也沒辦法即使處理乾淨吧？難道你們不覺得，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么？」等價交換的原則自然是凌煙水所熟知的，既然如此，在現世打打醬油處理掉幾個虛順便練個手還是沒問題的，不過，要是涉及到尸魂界和虛圈，那自己就要仔細考慮一下了。
看出了朽木露琪亞和黑崎一護面上的猶豫，凌煙水不由嘆了口氣：「其實我不過是缺乏安全感而已，如果能自保也就不會提出這樣無禮的請求。如果你們實在覺得為難，不如……幫我引薦一下浦原店長？」
如果不是迫切需要，自己恐怕也不會想和姦商打交道，尤其是和那位奸商大叔搭上線以後，九成是要參與一些亂七八糟的活動了，只是有得就有失，熱血漫主角或許秉持正義樂於助人，但是如果論起訓練恐怕還是浦原喜助更可靠一些，雖然很可能被坑得很慘，但是在面前兩個人對自己都不怎麼信任的情況下也只能鋌而走險了。
這一次，朽木露琪亞倒是痛快地點了點頭：「要什麼時候去？」
「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是儘快。」
於是當天晚上，凌煙水就見到了浦原喜助。
「真是令我有些意外呢。」浦原喜助的打扮很經典，與漫畫中的別無二致，以至於凌煙水瞬間有了些錯亂的感覺，好在沒有看到夜一貓，不然恐怕會更加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只不過浦原喜助的話顯然出乎了凌煙水的意料，「看來幸村桑並不像我以為的那樣一無所知啊。」
「？！」浦原喜助居然認識幸村玲？
「難道是伊藤小姐多說了什麼？」浦原喜助似是看出了凌煙水的疑惑，「本來還想給幸村桑一個驚喜呢。」
微微皺了皺眉，凌煙水覺得自己似乎還是不太習慣這個稱呼，總覺得喊得不是自己也不是幸村玲而是幸村精市。還有，這事情怎麼又和伊藤美羽有關係了？
「和她沒什麼關係。」凌煙水搖頭道，「我不過是來尋求自保的方法而已。」
「嗯？」這一次卻是輪到浦原喜助驚訝了，「當初幸村桑和伊藤小姐可不是這樣說的。」
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幸村玲和伊藤美羽有了什麼協議好不好！「如果你剛到東京就被一群虛襲擊的話，你也會改變一下主意的！」
「是這樣嗎？」浦原喜助的眼中劃過一絲深思，「訓練的話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之前幸村桑說的要了解一下非人類世界的事……」
完全沒想到幸村玲暗地裡居然在搞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搞到一半就不見影子了，留下了一堆爛攤子給後來的自己，這不是害死人嗎！
「該了解的自然是要了解的。」咬牙切齒地憋出了這麼一句話，就讓自己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混亂成什麼樣子好了。
抬手扶了扶帽子，浦原喜助繼續道：「幸村桑是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越、快、越、好。」真是見鬼了，合著自己完全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擺布。「還有，麻煩店長換一個稱呼可以嗎。」
「果然和伊藤小姐說的一樣呢。」浦原喜助點了點頭，「那麼，玲桑？」
凌煙水覺得自己的血槽已經歸零了，你知道人家不喜歡那個稱呼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喊，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幸村玲不喜歡被稱為幸村桑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果然很麻煩啊。
雖然這個稱呼仍然不怎麼習慣，但是至少要比之前的幸村好太多了，凌煙水也不挑，直接就默認了，反正總是要習慣的。
「玲桑初來空座町恐怕還沒有去找學校吧？」浦原喜助肯定的語氣無疑很讓人討厭，不過凌煙水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要不要去空座町高中呢？」笑眯眯地提議，卻是大出凌煙水的意料。
「雖說玲桑只是國中生，不過，以玲桑的成績，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吧？」
沒有問題才怪呢。老娘都已經離開象牙塔走上社會了，你還讓我回去讀高中，先不說以前學的東西是不是全忘光了，光是才穿來沒幾天老娘怎麼知道這裡的高中學的是什麼啊？
只是沉下心來想想，凌煙水卻不由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提議。東京的虛太多，如果在別的地方根本不安全，經過訓練以後還好說，但是現在無疑是需要抱大腿的時候，而有了浦原喜助的幫忙，草莓君想來應該不會見死不救才對。
雖然從長遠來看並不是一個划算的主意，但是也沒什麼關係，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更何況，若是能儘快進步到可以應對一切的水平，那也不用擔心什麼亂七八糟的陰謀了。
凌煙水原本或許對自己沒什麼信心，但是經此一行以後，對幸村玲的信心爆漲，連帶著對占著幸村玲身體的自己也很有信心。
帶著浦原喜助給的一大疊資料回了家，粗粗翻了幾頁，凌煙水就已經絕望了。
你妹的天使，你妹的妖怪，你妹的愛麗絲學園，你妹的魔卡少女，你妹的穿越時空的井，你妹的……
你妹！怎麼不早說黑主學園就在空座町高中隔壁，把人往火坑裡推也不是這樣的！
單單隻是看了靈異世界就已經讓凌煙水絕望了，此時此刻，凌煙水不由懷疑，類似於名偵探柯南這種看上去沒什麼殺傷力但實際上危險性極高的人物是否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把資料扔在一旁，凌煙水覺得自己現在解決了一個生存危機以後，其實還有另一個同樣重要的生存問題擺在自己面前，那就是找一份工作。
曾經走上社會直面就業危機找不到工作的凌煙水表示，現在的自己恐怕就算跑出去也同樣是找不到工作的。不為別的，就因為找工作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要文憑要證件的，而一個國中生想打個零工，即便她馬上就成為高中生，也不可能很順利，甚至可以說是很難。
幸村媽媽說幸村玲的家政不好，而自己也同樣是如此，不需要證件的工作基本可以被排除……
難道，一定要去那一行？
凌煙水不免有些猶豫。
曾經的她從小練書法，能寫得一手不錯的毛筆字，也因此，曾經在找不到工作的時候，有人給她推薦過一份不錯的工作，薪水很不錯，工作也並不繁重，但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那份工作的口碑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只因為，那是一份殯儀館的寫毛筆字工作，而殯儀館俗稱火葬場。
就是這個原因，所以在凌煙水想要答應的時候遭到了全家人的強烈反對，甚至於，那個並不怎麼富裕的家庭一致同意即使自己成為啃老一族也不能去那裡工作。
人們對死亡總是諱莫如深的。
回想起這些舊事，凌煙水不免越發矛盾起來，想必這個世界的家人也應該是接受不了這種和死人打交道的工作的吧？
不管了，反正現在山高皇帝遠，神奈川的人也管不到自己，吃飯是頭等大事，就算是為了不餓死也得去找一份工作。
這麼想著，凌煙水就乾脆地在地圖上找起了殯儀館的所在位置。
讓凌煙水嘴角抽搐的是，雖然知道火葬場這種地方總是建在偏僻的地方，但是卻沒想到就在離空座町高中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殯儀館，而且這個位置，顯然離黑主學園更近。
好吧，吸血鬼顯然要比人類開放很多，旁邊開著火葬場日子也照過不誤，不過，要是自己去工作的時候發現有吸血鬼去串門……
好吧，這種事情一定不會發生的，一定！
用力把腦海中二維畫面里的夜間部成員逛火葬場的畫面擦乾淨，凌煙水完全忘記了一件同樣很可能發生的事，吸血鬼或許不會對死屍感興趣，但是沒有人說過，死屍上的魂魄不會變成虛啊。雖然醫院的停屍房誕生了不少虛，不過誰知道會不會有誰看到自己的後世辦得不合心意然後就變成虛了呢？
所以說，這真的是一個很危險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