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謂神棍
八號你出來,別以為不出聲,就可以裝不在!秦邵陽看似冷靜,實則心中早已焦急不堪。
鬼知道這個什麼奇門遁甲之術要怎麼弄!系統給了一個任務就再也沒有出聲過,他能不著急嗎!萬一暴漏了不是陸笙雨,豈不是還要死上一死?
「宿主你是不是傻,奇門遁甲也包括預測未來,你不是知道劇情發展嗎?可以給太子算一卦。何況,陸笙雨的絕技也有七星卦,你照著系統給的步驟演示,一定可以完成任務。」
聽著腦中的話,秦邵陽覺得系統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裝神棍就裝神棍,說的那麼神神叨叨....
轉念一想,秦邵陽又覺不對,如果按這麼個說法,九華不是可以占出他不是原主?想到此處,他整個人都精神了,連忙在心中問:男主豈不是可以占出我不是陸笙雨?而且九華是不是還可以預測未來發生的一切?!
八號有些恨鐵不成鋼:「說你傻你真傻,隨意佔卜他人命運,是要付出代價的...就連佔卜國運,也需沐浴更衣,吃齋三日,才可開始。五年內只可運用一次占卜術,這也就是鬼谷門的占卜術聞名天下,卻鮮少見門中弟子用的關係。」
好吧,對於占卜術他的確不怎麼了解,誰讓原文中只提了一次就沒有了。
「師弟,你是不是身體還未好?」
或許是秦邵陽發獃的時間太長,九華忍不住詢問了起來。
「我身體很好。」秦邵陽來到敖珏面前,彎身一禮:「笙雨願為殿下占上一卦,敢問殿下想知道什麼?」
九華聽了這話,雙目閃過一抹驚訝:「師弟不可!」
敖珏扶起了秦邵陽:「早聽聞鬼谷門的占卜術是何等神奇,奈何無緣得見。」敖珏斜睨了眼九華,「你莫不是有什麼意見?」
九華正要解釋,卻聽秦邵陽說道:「師兄沒有意見。」
敖珏道:「那開始吧,隨意測,本宮只信自己,不信命。本宮也只是好奇那占卜術是否真像傳聞中的那般神奇。」
對於鬼谷門的一絕,他只聽聞過,卻從未見過,如今有人演示,他又何樂而不為。
少年淺笑默然,如玉的臉龐白得幾乎透明,那雙眸中帶著令敖珏看不懂的惆悵.....
他在愁什麼?
他在憂什麼?
陷入沉思的敖珏又想起九華阻止少年的占卜。是否裡面還藏著他不知道的隱情?
「師弟,你忘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嗎?」九華的聲音甚至比以往更為冰冷。
「師兄,沒事的,只是普通的卜卦而已。」
秦邵陽兩指中不知何時夾著一枚銅錢,見所有人都望了過來,他淡然一笑,銅錢隨著手中動作,漂亮地在空中打了一個旋轉落到地上。
他向後退了一步,隨即又丟出一枚銅錢。
整個宮殿闃寂無聲,隨著少年的動作,他們越沉寂,深怕打擾了那人。
就在此時,被少年拋下的銅錢,竟然漂浮了起來,七枚銅錢不多不少,竟形成了七星連珠形狀。
殿內的人又是驚奇,又是疑惑。
「你們看那些銅錢是不是被一根透明絲線串著的?」立於秦邵陽身側的一位公子驚道。
聽了那人的話,所有人細細看了起來,這時他們才發現這根透明絲線一直連著少年的手指,只是絲線太細且透明,才沒有讓他們立刻發現。
而最令人駭然的事情是,這根透明絲線漸漸變成了紅色,少年的食指似乎被那根絲扎破了皮,血珠順著食指「滴答」流入地面,殷.紅色的血珠,如血色蓮花綻放在地。
眼下發生的事情令眾人措手不及,隨著絲線的乍然斷開,銅錢也灑落地面。
而少年的嘴角竟溢出了紅色血嘖,紅色將少年蒼白的雙.唇染得通紅...紅的妖·冶。
「師弟!」九華見此,立刻上前扶住少年即將要倒下的身體。
八號,我的身體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間這麼虛弱?秦邵陽擦拭著唇角血嘖,心中則是急急問道。
「宿主,陸笙雨身體里的毒素髮作了....」
「....」秦邵陽雖氣憤,但這麼多人看著,也不好發作。他撐著虛弱的身體走到敖珏身前,附耳低聲:「近日清妃會對殿下不利,還望殿下處處小心。」
敖珏雙目震驚,清妃是母后的妹妹,又怎麼會?
九華見人明明虛弱不堪,卻還強顏歡笑,將人拽到了身旁,手中則是暗暗輸送著內力,輸送間,他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驚愕的話:「隨意佔卜他人命運,只會流失自身生機,師弟身體本就不好,如今更是用上了七星卦,想必是受到反噬。」
秦邵陽拉了拉九華的袖抉,歉意的對敖珏笑道:「沒有的事,殿下無需多想,師兄說的太嚴重了。」
九華這麼說,讓秦邵陽有些心虛……不知道男主知道真相後會不會打死他。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秦邵陽身上,他們從未想過,後果會如此嚴重。
可他為什麼要為太子做如此大的犧牲?這是此時所有人的疑惑,也是敖珏的疑惑.....
既然占卜術會損害自身安危,那人為什麼要執意卜算?
「臣憂師弟身體恐有意外,還請殿下批准臣帶著笙雨先行離開。」
「罷了,本宮准了。」敖珏複雜的看了眼秦邵陽,復又恢復平靜。
出了殿的九華,帶著秦邵陽縱身一躍,跳下宮殿。突然的下落,驚的秦邵陽不得不緊緊抓著九華,深怕那人沒控制好,將自己在給弄死一次.....
「以後不要隨意用占卜術,為何不展示自己得意的陣法?」下了殿的九華狐疑問道。
難道他要說,自己不是原主!一點也不會擺什麼陣法!對於這些秦邵陽當然不能說,他道:「太子是師兄以後輔佐的君王,我希望殿下與師兄平安共處。」
聽了此話,九華整個人柔和許多,「以後不用去討好他。」
秦邵陽決定還是不要說話了,多說多錯.....
「....」
「殿下,他們會不會無禮了些?」此時那敖珏身旁的一位男子出聲問道。
「無妨,想必是救人心切,爾等繼續罷。」敖珏轉著手中酒盞,眸中沉沉。片刻又突兀一笑,只是那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一片冷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清妃懷.孕了。母后看在是自家人的份上,一直沒有動手,如今看來是留不得了.....
「殿下,臣女不勝酒力,眼看天色已不早,特來請辭。」柳芳芳福了福身,淺淺一笑,如白璧明珠,熠熠生輝。
她本不該這麼早離開,顯的對太子不敬,可讓她繼續呆在這裡,卻是不願的。
敖珏手指富有節奏的「叩」著桌面,沉默無聲。他既沒讓柳芳芳起身,也沒有說話。直到柳芳芳再次疑惑出聲:「殿下?」
「准。」敖珏擺了擺手,面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