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同房
陸寒霆半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不以為然,「你是我的妻子,的確是很有資格花痴我。」
「……」
木小柔疑惑的向他看去,他卻是若無其事的道:「走吧。」
「……」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木小柔愣了愣,她沒想到他竟然認可了她這個解釋,所以即便是像陸寒霆這樣的人也是非常樂意聽到別人誇他帥的吧?
這樣想著,木小柔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正要跟著他離開,可無疑中看到他後背上那一大片她剛松下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她立刻幾個大步走上前去沖他道:「先生你熱不熱啊?」
「嗯?」
木小柔目光盯著他的額頭,故作驚愕道:「你看你額頭上都出了汗了,要不你脫了衣服吧,我幫你拿著。」
陸寒霆目光閃了閃,「也好。」說罷便將衣服脫下直接遞給她,還不忘叮囑一句,「別忘了給我洗乾淨。」
果然他還是知道她鼻涕眼淚糊了他一身,木小柔頓時有點囧,卻還是乖乖答應了一句:「嗯,不會忘的。」
兩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木小柔想著他嘴巴的傷始終覺得愧疚難安,思來想去的她最終還是決定去找他一趟,多少做一點補償。
木小柔推門進去的時候陸寒霆正在用平板電腦看公司的報告,她也不敢打擾他,直接走過去將藥膏放在他床頭柜上,柔聲囑咐,「你抹點葯在嘴上吧。」
陸寒霆目光在她面上瞟了瞟又在床頭上瞟了瞟,隨即向床邊坐過來一些,並將他受傷的嘴唇對著她的方向,「嗯,來吧。」
「……」是要她幫忙給他抹葯的意思么?
木小柔深吸一口氣,在他身邊坐下,將藥膏盒子打開璇了一些在手上,給自己做了一些鼓勵之後這才敢將塗著藥膏的手指抹在他的下唇上。
他的嘴唇滾燙的很,她稍一碰到,那一股子熱氣便好似順著她的指尖流竄到身體各處,木小柔渾身一激靈,卻極力穩住心神,故作鎮定的繼續為他塗抹著。
陸寒霆依然認真的盯著平板電腦看,眉心微擰著,專註的不像話,這倒讓木小柔放鬆不少,可即便如此,這簡單給他塗藥還是費了她不少功夫。
其實只有陸先生自己清楚,在她手指挨上他嘴唇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便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纖細的手指之上,那柔軟的指腹每在他嘴唇上動一下,他便感覺他心尖某個地方被輕輕撥了撥。
而他看似認真看著平板電腦,但是電腦上字的變化是這樣的:
「公司今年和去年比起來#¥%!¥###%#¥……#!¥!%#%#!¥%!」
「好了。」終於將藥膏幫他塗抹完畢,木小柔將盒子蓋上站起身來,「你早點休息吧!」
陸先生還未回過神,只是望著她的方向愣愣的應了一聲:「唔……嗯。」
木小柔只以為是他看得太過投入的關係,更加不願意留在這裡打擾他了,遂直接轉身出去了,直到他房間的門關上陸先生才一臉懊惱的閉了閉眼,將平板電腦扔在一邊。
為什麼不將她留下來呢?
她如今定然因為封家的事情心緒難平,如果你主動一點,她肯定會留下來的,她剛剛都主動抱你了不是么?
可是他轉念又想,這種趁人之危的做法好像挺無恥的,上次他不就已經趁人之危「欺負」了她一次了,可是結果是什麼?
陸先生用手指碰了碰被她咬傷的嘴唇……
現在還在痛呢。
所以這種事情還是慢慢來吧。反正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這輩子都逃不掉的。
再說真要幹什麼壞事也等他嘴巴好了再說吧。
木小柔和陸寒霆第二天就回國了,剛回來不久,烏媽便湊到她跟前八卦,「太太,在國外,你跟先生是同房的對嗎?」
木小柔一想到她強吻了陸寒霆便不由得臉頰一紅,眯著眼睛向她瞪過去,「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烏媽面上的笑意頓時就凝結起來,「你跟先生沒有同房么?」
木小柔一邊假裝若無其事的取耳環一邊道:「沒有!」
「……」烏媽愣了一會兒,「那先生嘴巴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木小柔有些心虛,也不敢看她,「先生不小心撞到的。」
「……」
木小柔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將烏媽的熱情盡數澆滅,她悶悶不樂的出了房間,正好碰到同樣從陸寒霆房中出來的陳姨,烏媽便急忙走過去道:「怎麼樣?先生怎麼說?」
陳姨的面上同樣帶著失落,「先生說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烏媽原本還存著希冀的,一聽她這麼說,整張臉都垮了下來,「太太也是這麼說的。」
陳姨長長的嘆了口氣,「原本我還以為這兩個祖宗在國外沒有人打擾多少能進展一些,卻沒想到……照他們這個速度,究竟要多久才能同房啊?」
「要不你去勸勸先生吧,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在先生身上,太太是沒話說的,可是先生太不主動了,有些事情,太太即便心裡想可是也難以啟齒啊。」
陳姨覺得烏媽說的話非常有道理,贊同的點點頭,「你說得不錯,我是得好好勸勸先生了。」
木小柔回來之後便暗中打聽了一下林盛的案子,案件還沒有開審,不過林盛已經承認了全部的罪行,為了給林姿妤開脫,他甚至還承認了封靜嫣也是被他所殺。
如果想用司法程序給自己討回公道顯然是不行的,因為當時林姿妤將她帶走之後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林姿妤將她囚禁的地方非常隱秘,就連她也不知道是在哪,不過現在林盛能伏法是再好不過的,至於林姿妤,林盛一死,再加上她如今名聲盡毀,她也折騰不起什麼來了。
林盛被抓了,她的心病倒是也了結了一樁,這些日子難得的睡了個安穩覺。
周六,木小柔照例要去麥太太的練琴房,她在鋼琴邊坐下,這才發現今天來了一個新學員,就坐在她隔壁。
來麥太太練琴房的大多都是圖個樂趣,真正學的人並不多,所以來這裡的學員也不是特別固定,經常有新學員加入也不奇怪。
新學員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臉蛋長得圓圓的,皮膚白皙細膩,留著厚厚的一層劉海,看上去像極了櫥櫃里的瓷娃娃。
木小柔坐下之後便沖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她也熱情的回以她一笑,自來熟的叫了一聲:「表嬸。」
木小柔被她這聲表嬸叫得有點懵,一臉詫異的望著她,她便又沖她笑著解釋道,「表嬸沒見過我,不認識我也不奇怪。」
木小柔頓時有些尷尬,想問她是哪家的,但又怕問出來得罪人,不過這小姑娘倒是非常熱情的又跟她解釋道:「我奶奶是陸先生的姑姑。」
木小柔恍然大悟,原來是陸寒霆姑姑的孫女兒,陸家是個大家族,親戚甚多,雖然她好些都不認識,但是至親的親戚中有什麼人她還是知道的,從年齡上判斷,面前坐的這個人應該是陸寒霆姑姑二兒子的小女兒,名字好像叫霍香香。
木小柔便沖她笑道:「你是香香吧?」
霍香香吃驚的望著她,「表嬸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木小柔笑笑,「知道的。」
霍香香性格外向,為人比較熱情,兩人聊了幾句之後木小柔對她又多了幾分喜歡。
下了課之後兩人一起從麥太太的練琴房出來,霍香香便提議道:「我在這附近有家咖啡廳,表嬸要不跟我一起過去坐坐?」
霍香香這人比較逗趣,木小柔倒是很樂意跟她多聊一會兒,遂答應下來。
霍香香的咖啡廳就在麥太太的練琴房過去不遠的地方,在一條繁華的主街上,裡面裝修精緻,想來這裡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
「這個咖啡廳是新開的,平時這邊沒什麼人,我在這裡也無聊,正好麥太太的練琴房就在不遠處,我就想著順便去學一學。」霍香香親自將咖啡端到她面前,「來,嘗嘗我們家的特色。」
咖啡味道很不錯,不愧是這裡的招牌,木小柔沖她豎了個大拇指,「你從哪裡找來的咖啡師傅,簡直不要太棒了。」
霍香香一雙眼睛登時亮得不像話,嘴角彎著一抹得意的弧度,「表嬸喜歡就好,以後你來這邊學琴就來我這裡,要點什麼都隨意,我全包了。」
木小柔掩嘴笑笑,「我這人可是很貪吃的,小心將你咖啡廳喝垮了。」
霍香香沖她眨眨眼,「喝垮了不要緊,我賣了腎再開一個。」
木小柔被她逗得撲哧一笑,正要跟她接著逗趣,不想旁邊卻突兀的響起一道低沉醇厚的聲音道:「陸太太,你好。」
木小柔轉頭看去,面前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男子個頭很高,戴著金絲邊眼鏡,他看上去有三十歲上下,長得不是特別出眾,不過身上卻有一種非常獨特的儒雅之氣,讓人覺得很舒服。
木小柔禮貌的在他臉上看了看,「你是……?」
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木小柔接過看了一眼,卻見上面只印了簡單的兩行字,上面一行寫著「淮雅音樂工作室負責人」下面一行寫著「韓飛」。
木小柔目光緊了緊,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不過人家還在一旁等著呢,她也沒細想,遂又禮貌的向他道:「韓先生認識我?」
韓飛點點頭,「上次青峰珠寶的聚會我也在。」
木小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上次她在聚會上大出風頭,他認識她也不奇怪,不過,那次聚會邀請的嘉賓身份都不一般,他會出現在那裡,想來也是非富即貴的。
「韓先生找我有事?」
韓飛倒是沒有拐彎抹角的,「我非常欣賞陸太太的創作,所以想邀請陸太太加入我的工作室,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他說話溫潤有禮,雖然這麼直接,卻沒有給人壓迫感,木小柔笑笑,「我會考慮看看的。」
「那陸太太考慮好了給我聯繫。」
木小柔點點頭,「好。」
他倒是一個非常乾脆的人,得到她的回答之後便直接告辭離去了。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霍香香這才一臉興奮的沖她道:「表嬸你不認識他么?」
木小柔搖搖頭,看霍香香的表情,他應該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霍香香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他可是韓家人。」
韓家?她倒是知道的,那是除陸家之外在京市最大的家族,只是韓家素來喜歡獨來獨往,跟其他家族的人甚少聯繫,再加上她是封靜嫣的時候長年在國外,對這邊各大家族的情況並不是特別了解。
「這個韓飛原名叫韓琪軒,韓老爺兒子眾多,原配夫人生的就這麼一個,韓老爺也是格外的偏愛他,有心要將他往繼承人的方向培養,可偏偏這個韓少自小性格就叛逆,這不,韓家那麼大的產業他不管,硬要去弄什麼音樂工作室,而且還給自己改了名叫韓飛,韓老爺子知道之後簡直快氣死了,好在他的音樂工作室倒是有幾分起色,娛樂圈中好幾個時下流行的歌手都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說起來,這個韓少在音樂方面的確是有幾分才華的。」
木小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韓飛明知道她是陸寒霆的太太竟還將名牌送到她的手上,想來也是只認音樂不認人的,這樣性格乾脆的人,若她還是封靜嫣,她自然是樂得結交的,只是現在么……
理想在大仇面前真的什麼都算不上了。
「表嬸,你的手機在響。」霍香香在一旁提醒。
木小柔醒過神來,急忙將手機掏出來,是陸寒霆打來的,剛剛她跟霍香香來這邊的時候他就打電話過來說要來接她,想來如今已經到了。
「寒霆?」
「下來吧,我在咖啡廳門口。」
木小柔低頭一看,果然看到大門口上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
掛了電話之後木小柔便向霍香香道:「你表叔過來接我了,我得回去了。」
霍香香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打趣道:「看得出來表叔挺在意你的,你們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小表弟出來啊?」
木小柔瞪了她一眼,「再胡說八道以後不來你這裡玩了!」
霍香香立刻討好,「好啦好啦,我錯了,走吧,我陪你下去,也跟我表叔打聲招呼。」
木小柔下去的時候李明已經幫她將車門拉開了,跟霍香香道了別她便上車了。
「你認識韓琪軒?」
才剛坐下沒多久陸寒霆便沖她問了一句,想來剛剛韓琪軒跟她們打招呼的時候他在下面也看到了。
木小柔從包中將名片拿出來,苦笑道:「他給了我一張名片,問我有沒有興趣去他的工作室。」
陸寒霆目光微眯,「你答應了?」
木小柔搖頭,「我沒打算要去。」
「唔……」陸寒霆沉吟著點點頭,又向她伸出手來,「給我吧。」
木小柔疑惑不解的望著他。
「既然你不打算去,留著他的名片也沒用。」
「……」
木小柔感覺陸寒霆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不過她倒也沒多想,乖乖將名牌遞到他手上,陸寒霆接過名片之後便直接拽在手中,他的動作看上去有些粗暴,不過他的表情倒還是正常的。
回到家中,吃過飯之後陸寒霆照例要到書房去看一會兒文件,可是今天他發現,他根本看不進去。
寬大的辦公桌上,靠近文件夾的地方還躺著一塊紙團,那是韓飛拿給木小柔的名片。
韓飛明明知道他是陸太太為什麼還要將名片給她?難道他真的以為堂堂陸太太會加入他那個什麼破爛工作室?
陸寒霆心思轉得快,這個疑慮一起來他便不免想得有點多。
要以送名片為由跟她打個招呼,然後再以問她考慮好了沒有跟她再次接觸,一來二去的,兩個明明陌生的人也就熟悉了。
封靜嫣雖然是個鋼琴天才,可是為了將自己的真實身份掩蓋過去,在「裝作」木小柔的這些日子裡表現出來的才華便故意摻了水分,韓飛眼高於頂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那三腳貓功夫?
真是沒想到啊,走了一個白墨淵又來了一個韓琪軒,白家跟陸家差距甚大,他不會將白墨淵放在眼中,至於韓家,雖然某些方面跟陸家比起來是差了一點,可是另一些方面卻是不相上下的。
陸寒霆目光越眯越緊,那下意識敲擊在桌上的手指也加了些力度。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陸寒霆急忙收起面上的異色,又將目光落在文件上,這才道:「進來吧。」
來人是陳姨,是進來給他送咖啡的,不過陳姨放下咖啡之後卻沒有急著走。陸寒霆不由詫異的向她望過去,「還有事?」
陳姨笑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剛剛來書房的一路上總覺得家裡空蕩蕩的。」
陸寒霆不以為然的端著咖啡喝了一口,「陸家這麼多人,怎麼會空蕩蕩的?」
陳姨嘆了口氣,語氣中透著惆悵,「我也覺得奇怪呢,按理來說家裡這麼多人,應該挺熱鬧才對,可偏偏總覺得這家裡少了什麼。」一邊說著一邊瞟向他的臉色,見他好似並沒有什麼異樣陳姨又接著道:「可是啊,我每次去蘇太太家和薛太太家就沒有這樣的感覺。」
陸寒霆認真看著文件,漫不經心的,「嗯?為什麼?」
「因為蘇太太家和薛太太家都有小孩子啊,有小孩子在,總覺得家裡熱鬧得不行。」
陸寒霆眉頭一擰,這才察覺到陳姨是話中有話,不由抬頭向她望去,「你想說什麼?」
陳姨急忙笑道:「其實我就是想說先生您也不小了,三十好幾的人了,是該有個孩子了,你說你以前不喜歡太太不想跟她親近這說得過去,可是你看我們太太現在不是挺好的么?這女人啊,有個孩子就安定了,若是先生和太太能有個孩子,你們的感情也會堅定一些,可你們看看你們現在,若是太太再受一些誘惑,說不定……」陳姨想到上一次陸寒霆發火的事情,後面的話她也不敢說出口。
陸寒霆瞪了她一眼,復又低頭繼續看文件,「去忙你的事情,別來影響我。」
陳姨:「……」感情她剛剛說了那麼一大堆話全是白搭是嗎?這個小祖宗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呢?不過他也知道陸寒霆的臭脾氣,見他面色已有些難看了,也不敢再多話,乖乖關門出去了。
陳姨離開之後陸寒霆更沒心思看下去了。
陳姨是女人,自然最懂女人的心思,她說女人有了孩子之後就安定了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有了孩子的話,即便外面有再大的誘惑也該掂量掂量,畢竟還有個孩子在。
而且她說的對,他已經三十多歲了,是該有個繼承人了……
既然她佔了她妻子的身體,也應該盡一盡作為妻子的義務吧?
今晚木小柔做了個噩夢,她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一時間睡不著覺,索性下樓倒杯水喝,卻沒想到她剛下樓便看到昏暗的光線中站了個黑影,她心神一緊,試探著叫了一聲:「先生?」
「是我。」
的確是陸寒霆的聲音,木小柔鬆了一口氣,她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你怎麼還沒睡?」
昏暗中她也沒看清他的表情,只聽得他道:「還有些事情沒有忙完。」頓了頓又道:「你呢?怎麼也沒睡?」
木小柔聳聳肩膀,「做了個噩夢,嚇醒了。」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之後她便又向他道:「那……我就先上去了,你也不要忙太晚了。」
「嗯。」
回到房間之後木小柔始終沒有睡意,索性坐起來看會兒書,剛將書翻開卻聽到敲門聲,這麼晚了應該不是烏媽,想到她剛剛在樓下看到的陸寒霆,她眉頭擰了擰,輕聲應了一句:「進來吧。」
門把扭動,來人果然是陸寒霆
木小柔有些驚愕,「這麼晚了,有事么?」
陸寒霆沒回答,關上門之後便徑自向她走來,走到床邊停下,他目光深深的鎖在她臉上,表情高深莫測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剛做了噩夢,現在還覺得害怕么?」
「……」
「如果覺得害怕我就留在這裡陪你。」
「……」
留在這裡陪她?什麼意思?這麼晚了他來她的房間說要陪她?他說的那個「陪」是真正意義上的「陪」還是還隱含著別的意思?
在她怔楞間卻聽得陸寒霆又道:「看你的樣子應該還在害怕的,那我便留下來吧。」
「……」
然後他便一臉理所當然的將被子一掀,直接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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