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驚天逆轉
「這、這是怎麼回事?!」
格格巫大喊道,他的一雙爪子努力想撐開鏈獸鎖,但卻徒勞無功。
「這是鏈獸鎖,捆的就是你!」
雲影話音一落,便朝著格格巫的膝蓋窩猛踹十幾腳,身體的脆弱部位遭受重創,饒是狂化后的狼人族長也被踹的踉蹌起來。
「轟——」
雲影又是十幾腳飛起,格格巫終於堅持不住的跪倒在了地上,一片塵土動蕩過後,兩人的戰鬥就這樣出人意料的停止了。
「呵,真不錯格格巫,你跪下的高度剛夠與我平視,先前那種居高臨下的不屑目光可是讓我很憋火,現在我們總算公平了。」
雲影這會兒踹的高興,連帶心中的惡氣也出了不少,說話自然有些黑色幽默起來。
「這不公平,你不是靠自己打敗我的,我不服!」
格格巫揉著膝蓋叫嚷道。
「不公平?你狂化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公平,你比我高那麼多怎麼沒想著公平?你給獸人主力發訊號時怎麼沒想著公平?!」
雲影每說一句就狠踹格格巫一腳,而且還專挑柔軟的腹部揍,讓這位硬撐的狼人族長是暗自叫苦不迭。
「我們也是各為其主……或許也會有共同的利益……」
格格巫憋了半天說的還是廢話,雲影也懶得理他,她需要更實際的東西:「格格巫,我要你立刻阻止族長獸人大軍的行動。」
「這不可能!」
格格巫大聲說道:「我有什麼權利去阻止豹人族長的命令?」
「這就不是我要考慮的了,你可以告訴他們狼人戰鬥勝利了,人類士兵已經拔營逃去了別處。」
雲影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是要讓我謊報軍情?這是在背叛格魯圖帝國!」
格格巫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從來沒有一個獸人會去背叛自己的國家。
「我可沒這麼說,一切都靠你自己選擇,瞧瞧你的族人們吧。」
雲影抬手指向那兩百多個深陷困龍陣中的狼人得意一笑:「最多一刻鐘,你的族人們就會迎來狂化后的虛弱期,到時候他們有死無生!」
「卑鄙!」
格格巫咬牙切齒的嘶吼道,可他很清楚雲影說的是事實,或許根本用不了一刻鐘,這些人族士兵此刻士氣大振,自己的族人們卻渾身是傷,此消彼長之下勝利的天平早已傾斜。
「該死,都怪我,若我能打敗你一切都將不同。」
格格巫不忍再看族人們的慘狀,終於低下了一直高昂著的頭顱。
「沒錯,你若勝了我——此刻恐怕已經沒有任何陣法能夠阻擋狼人的踐踏,可現在是你輸了,我手下的士兵們因此堅定了必勝的信念,你的族人們卻失去了最後的救命稻草,這場戰鬥的結果已不可逆轉,當然——我承認自己贏的僥倖,誰能想到這根繩索竟然會如此結實,人類的**強度確實差獸人很多,但鍊金術卻給了我們剋制你們的辦法,這或許也是一種自然法則,一個種族不會強大到沒有弱點,所以成王敗寇,你和你的族人必須要承擔惡果。」
雲影擺出副誠懇的面孔繼續說道:「可這惡果卻不只有死亡這一條路,很多時候我們都需要明白一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還是想讓我背叛格魯圖帝國。」
格格巫低著頭緩緩說道,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云影似乎可以感受到這位狼人族長內心的苦苦掙扎。
「你要這樣認為也可以,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戰爭本沒有對錯,我是為了讓人類活,你是為了讓獸人活,那麼你現在只是為了讓獸人中的狼人活又有什麼錯呢?」
雲影這番話以及完全是詭辯了,但卻給了掙扎中的格格巫最完美的台階。
「那假若你讓我用族人的活來換全體獸人的死呢?」
格格巫此刻的智商明顯還在,他並沒有按照雲影的套路出牌,可其話音似乎又有些鬆動,雲影一聽就暗道有門。
「不會,我只是希望你能讓獸人大軍撲個空,人族士兵不會死,獸人大軍也不會死。」
雲影繼續語氣友好的補充道:「我們都不會死,先前的一切都一筆勾銷,你還可以去競選格魯圖帝國的王位,狼族的振興一定會實現!」
「呵……」
聽到這裡,格格巫突然發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聲,雖然有生命結晶可以緩解狂化后的虛弱期,但要去與各族最強的獸人戰鬥還是太勉強了,想到這裡,格格巫又猶疑起來。
「嗷……」
就在這時,史萊克指揮的困龍陣中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狼嚎,雲影和格格巫同時抬眼望去——第一個被人類打倒在地的狼人出現了,由於陣法不停的轉動,那個趴在地上的狼人在幾息間就被踩了無數腳,真真是不知死活了。
「克林度!」
格格巫發出一聲悲鳴,雲影則微微翹起了嘴角,人族士兵已經倒下了那麼多,是時候血債血償了。
「停手,讓他們都停手!」
格格巫對著雲影瘋狂的大叫起來。
「怎麼,你們死一個族人就受不住了?那我們人族士兵的命又該怎麼算?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就算我們被獸人大軍殺得全軍覆沒,也要在這之前滅了你這一族!」
知道格格巫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雲影猛添了一把邪火。
「好、好!我答應,我答應你的要求,讓他們都停手!」
格格巫的心理防線終於被雲影攻破,後者緊握的雙拳總算放鬆了不少,其實雲影也很緊張——有誰會真的想要魚死網破呢?
「你先給獸人大軍傳遞訊息,我才會停手。」
一旦掌握了主動權,雲影又再次變得強硬起來。
「好!」
狼人族長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因為他的族人很可能會在下一刻死去更多,對格格巫來說沒有種族延續的國家還有什麼意義呢?
「嗷——嗷——嗷嗷——」
格格巫對天長嚎,他成了第一個背叛格魯圖帝國的獸人,那雙血紅色的眼睛里充滿了愧疚和深深的自我厭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