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單刀赴會
眼見斯特萊神情恍惚,雲影也沒時間再做什麼心理醫生,她直接把都受了輕傷的喬克和史萊克叫過來吩咐一番——前期正是由他們具體負責北方軍的陣法操練,加之兩人還有過控制大型困龍陣的實戰經驗,此刻臨危受命也是必然,至於斯特萊——就當只吉祥物好了,只要長官還在,這支隊伍就不會散。
交代過後,還沒等被寄予厚望的喬克和史萊克回神,雲影便一個轉身,左騰右閃間就讓出了陣眼的位置,不一會兒就奔到了陣法的外圍。
「呔!」
喬克反應比史萊克快,一看這個情況立刻拉著還不在狀況的斯特萊補到了陣眼上,慢半拍的史萊克這時候也顧不得多說什麼,立刻去收攏軍隊聚成大陣,反正這時候他們也認命了——這場戰鬥不是死也是死,好歹拼上一把,只要能撐到雲影隊長回來……話說這兩人也是愚忠啊,他們連雲影幹什麼去都不知道,就斷定她一定會回來,好似只要雲影再回來就能帶領所有人活下來似的。
「雲影。」
視線轉回雲影這邊,當她就要踏出困龍陣的外圍時,突然被人從身後叫住了,回頭一看——出聲的是吉烈,他旁邊還站著滿臉是血的飛科。
「無論你幹什麼,都帶著我們一起。」
雖然弄不清血是誰的,但飛科的雙眼卻異常明亮堅定,在雲影沒有關注的角落,他已經被這場戰爭改變了。
「你們悄悄繞到他們的大後方去,假若能讓他們後方亂一陣就算幫了我大忙了,但要以保住自己的性命為前提。」
時間已容不得半點兒耽誤,雲影多滯留一秒可能就得多死十來個人,所以她隨口胡謅了能個讓吉烈和飛科離開戰場的理由,其實她知道獸人主力已經全在此了,再後面的地方應該沒什麼危險才是。
「好!」
吉烈和飛科一聽立刻點頭,雲影隨即安下心向那位大薩滿所在的位置奔去。
先說吉烈和飛科,兩人得了任務后也迅速脫離戰場,接著夜色的掩護向豹人來的方向摸去,不是沒有豹人注意到他們,但相比起兩條雜魚他們自然得先對付大部隊,所以吉烈和飛科有驚無險的沖了出去,拿出兩人的極限速度,一口氣就奔了有千八百米。
「喂,快停下!你看!」
突然,飛科一個急剎車拉了吉烈一把,作為一個盜賊他的夜視能力也不弱,所以他比吉烈先看清了那些躺在地上的東西。
「什麼?」
吉烈被拉了個趔趄,順著飛科指的方向望去——距他們百米左右的前方好似躺著一群大型動物,瞧他們的呼吸起伏好似是在……睡覺。
「不可能吧……」
吉烈喃喃說道,這群動物心也太大了,那邊打的響聲震天,它們也能睡得著?
「那不是動物——」
飛科湊到吉烈耳邊悄聲說道:「你看,他們穿衣服,是獸人!」
「什麼?!」
吉烈兩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飛科一把捂住嘴,他迅速反應過來,再仔細瞧瞧——可不,就像穿著衣服的大老鼠,估計站起來一個能有一米五的個頭。
「這該不會就是雲影說的獸人大後方吧。」
這回吉烈也學謹慎了,湊過去對飛科低聲說道。
「應該沒錯,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在睡覺,真是天上掉金幣了!」
心思靈活的飛科迅速腦補出了一個計劃。
「喂,吉烈,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把土雷子拴在老鼠尾巴上的遊戲嗎?我這裡有些盜賊常用的玩意兒,可以拆成很多個小土雷。」
「你是說……」
吉烈和飛科不懷好意的對視一眼,立刻行動起來。這真是應了那句無心插柳柳成蔭,雲影原本只想讓飛科和吉烈遠離戰場保住性命,沒想到那位大薩滿把三千鼠人後勤兵也帶到了戰場附近——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以他的實力想要踏平人族軍營易如反掌,把這些鼠人一併帶過來正好清理戰場,誰知道那些鼠人吃飽了就愛睡,連有兩個人類溜過來都不知道,所以雲影這假命令反而變成了真助力。
吉烈和飛科那邊幹得是熱火朝天,雲影也早已跑到了那位大薩滿面前,沒錯她就那樣直直的沖了過去,而前者也沒有讓人阻攔。
「呵,你竟然沒逃走,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大薩滿看著站在她面前凌然不懼的雲影說道,他的聲音不再蒼老而是充滿磁性,他的容貌不再醜陋而是充滿陽剛,他的身軀不再矮小而是高大威猛,但這些都是用別人的性命換來的——真噁心。
「因為我相信勝利屬於我們。」
雲影抽出托馬斯給的紅色寶劍淡淡說道,她流利的獸語和不知所謂的自信讓一旁滿臉凶意的豹人族長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哈哈哈哈,就憑你——一個魔導士?就憑你們——一群螻蟻?」
大薩滿露出了蔑視的表情,他將手指向不遠處的戰場說道:「沒有你他們更加不堪一擊。」
雲影轉頭望去,此刻的囚龍陣是被殺的七零八落,但所有倖存的士兵已經在向喬克他們所在的方向聚集——應該還能撐一段時間。
「讓我猜猜,你為什麼能蔑視一切——現在的你是傳奇法師?還是武尊?」
回過頭,雲影稍加試探道。
「哈哈哈哈——」
這回是那位豹人族長笑了起來:「我們大薩滿是神級!」
神級?!雲影瞪大了雙眼,心神俱亂:「這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神級的強者了!」
「哼,他們成不了神不代表我不可以。」
大薩滿得意洋洋的說到,那樣子反而讓雲影抓住了一絲不妥——奇拉大陸上所有天縱奇才都達不到的目標卻讓一個地精達到了,他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我明白了,你是靠吸取其他人的生命之氣讓自己達到神級的。」
重新鎮定下來的雲影大膽推測道。
「你說對了,但卻沒什麼意義,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
大薩滿也不否認,只是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