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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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修一手護住以沫,一手和人纏鬥,冷聲喝斥:「大膽,你們竟然敢在此行兇,不要命了嗎?」

刺客充耳不聞,離修又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他原也沒想這些人會回答,但抱著能打探一點消息,是一點的想法,畢竟一次又一次的遇到刺客,可能連對方是誰都沒有摸清楚,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了。

刺客像是聾啞人一樣,不管不顧,朝著以沫行兇。

溫揚和樂兒騎馬過來,果然見到以沫他們有危險,樂兒不管不顧,抽出身上的鞭子就要衝上去。

溫揚忙將人拉住,「快去稟告皇上,請求皇上派人過來。」

樂兒一怔,二話沒說,換了一條道。

溫揚鬆了口氣,生怕樂兒在這時候犯擰,執意上前救人。

樂兒雖然有些自保的本事,但在這些訓練有素的刺客面前,卻是不能看的。

溫揚見樂兒走了,也不再顧忌,抬手先是騎了幾箭,然後便騎著馬衝到刺客中間,揮起手中的長劍,朝著刺客的身上刺去。

十幾個人圍著離修,他哪裡能做到遊刃有餘,更何況還要保護以沫,身上早就多處傷痕了。

以沫見著心疼,「你把我放一邊吧!你這樣,根本沒法好好對付他們。」

「閉嘴!」離修輕斥一聲。

以沫看不出來,他與這些人纏鬥,哪裡看不出來,這些人擺明了就是沖著以沫而來。

以沫眼淚汪汪的看著離修,不敢再多說什麼,讓離修分神,也不過是讓他受更多的傷而已。

她就是懊惱,早知道就該把她的鞭子染了毒帶出來的,如此,她至少也能幫上忙,而不是看著離修被動的挨打。

溫揚的加入,雖讓離修有了喘息的空間,但兩人面對十幾人,到底還是不好過的。

即使溫揚也有一身和離修不相上下的好武藝。

「支持住。」溫揚站在離修的後背。

有了溫揚,離修也不用刻意站在大樹前,畢竟站在大樹前,哪有把後背交給信任的妹夫安全。

以沫掃了一眼,沒有見到樂兒,便想到樂兒肯定是搬救兵去了,心裡暗暗祈禱,希望樂兒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這時候,她只能慶幸,幸好離修和溫揚不同意他們去深入,否則的話,這一來一回搬救兵的時間,越髮長。

眼看離修和溫揚身上傷口漸多,以沫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今日就該乖乖的在府里不出門才是。

就在對面刺客越來越少的時候,離修和溫揚也越發吃力,幾個刺客眼見這樣耗下去,損失的是他們,突然發了狠,用一種不要命的打法,直直的沖向以沫和離修。

這幾人同時舉起劍,刺向以沫,卻是將弱點全部暴露了出來,離修和溫揚雖然趁機解決了幾人。

但迎面一劍,避無可避的情況下,離修索性推開了以沫,迎面撞上了對面鋒利的劍,順手也抹了對方的脖子。

以沫只覺得一股熱意噴散在臉上,當即叫了出來,「不……」

溫揚將最少一個刺客收拾了,這才反手,一下扶住離修的胳膊,「你沒事吧?」

離修目光溫柔的看著以沫,說:「沒事!」

以沫慌忙的往前跑了一步,抱住離修,蒼白的臉,滿是著急的問:「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

「別怕,我沒事。」離修身子虛晃了一下,抬起手本想替以沫擦淚,但看到手中染的血,只得作罷。

以沫眼裡噙著淚,和溫揚一起,扶著離修到了一旁乾淨的空地上坐下,又忙查探他的傷口。

「哥哥,這傷口有些深,現在得止血,你忍忍。」以沫說話時,翻出身上的小荷包。

好在今日出門,想到是打獵,特意裝了一瓶傷葯在身上,否則的話,等皇上派來人,再抬回去,只怕血都流幹了。

離修流血過多,泛白的臉上帶著笑,「我沒事,你別慌,慢慢來。」

冬日,即使狩獵,也穿了幾件衣服,以沫小心翼翼的將離修的上衣解開,又將葯散了上去,然後撕了自個兒身上的裙子,包紮住了傷口。

等她做完這些,才發現旁邊的溫揚,已經自個兒上完了葯,一時羞愧的說:「對不起。」

溫揚不在意的說:「無妨,一點小傷。」

他不是矯情的人,更何況離修和以沫是什麼關係,他心知肚明,怎麼可能會沒眼色的去爭,他和離修在以沫心中的地位。

更何況,他也就將以沫當做未來的二嫂看待罷了。

以沫看兩人身上的血都止住了,又看樂兒還沒有來,一時躊躇的說:「我們得先離開這裡,我怕還有其他的刺客。」

溫揚和離修也不贊同還在這裡久留,但不覺得同一個幕後黑手,會同時派出幾批刺客。

除非他們時運不佳,同時有幾人要他們的命,派了幾拔人過來。

「嗯,先回去再說。」離修一手搭在以沫的肩上,一手撐著樹站了起來。

「沒事吧?」離修見眉峰蹙起的溫揚,不免關懷的問起。

溫揚臉色比離修好上幾分,見離修和以沫擔憂的望來,立刻揚笑說:「小意思,只是馬兒沒了,我們只能走回去了。」

剛才打鬥的時候,馬兒受驚,這會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以沫抿抿嘴,想到離修和溫揚這一身傷,若是這樣走回去的話

,若是這樣走回去的話,只怕好不容易止住的傷口又該流血了。

「要不,我們在這裡再等會?」剛才上藥,也不見還有刺客追來。

離修說:「無妨,走吧!」

他和溫揚都是練武之人,身上大傷小傷不斷,而他更是上過戰場的人,身上這點傷,沒有傷及內臟,就只是肩上這一劍,刺得深一些而已,其他的都是一些皮肉傷。

溫揚身上的傷,他剛才也注意了,和他一起,皆是皮肉傷,都是屬於流血比較多,傷口比較淺的類型。

三人往回沒走多久,就聽到馬兒踢踢踏踏的聲音。

三人對視一眼,知道這是樂兒搬來的救兵,若是刺客的話,哪裡敢如此囂張,沒見先前的一批刺客,都是悄然無聲的出現么。

「溫揚……」樂兒騎著馬,狠狠的抽著馬臀,沖在最前面,看到三人蹣跚往前,一副狼狽的樣子,高聲叫了出來。

離修見到樂兒急迫的樣子,倒是突然來了興緻,調侃的望著溫揚,「這時候還真是看出了遠近親疏啊!」

溫揚嘴角揚著笑,眼底滿是得意。

樂兒不等馬穩住,就急得跳了下來,看得溫揚心肝一顫,就怕她摔倒,見她穩穩的跑到他的面前,這才訓斥:「莽莽撞撞。」

樂兒現在才懶得計較這些,一手小手在他身上輕輕的遊走,嘴裡急切的問:「傷了嗎?傷哪裡了?」

溫揚有些享受樂兒此時的情誼,卻也沒有忘了樂兒帶了很多人來,咳了一聲,故作矜持的說:「還好,你二哥傷得比較重。」

「二哥,你沒事吧?」樂兒扭頭去看離修。

離修剛說了一聲沒事,樂兒就不管離修了,小心翼翼的扶著溫揚,「一會讓太醫仔細瞧瞧。」

離修眉眼一挑,都懶得計較了。

和樂兒同行而來的,還有白素錦,她一步衝到了以沫的面前,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才吁了口氣。

「你嚇壞娘了。」

以沫紅著眼眶,「哥哥受傷了。」

白素錦見離修身上傷口不少,以沫卻是丁點事也沒有,當下對這女婿,越發滿意了幾句,看他的眼神也慈愛了一些。

「別怕,他不過是一些皮肉傷,躺幾天就會好的。」

「嗯!」以沫重重的點點頭。

白素錦心疼的掏出帕子,替以沫擦著臉上的血跡。

「將軍。」同行的人,跟了上來向離修打招呼。

樂兒不但搬了救兵來,還有太醫及宮人,宮人抬了三個單架。

太醫先給離修和溫揚看了傷口,見都止了血,想是用了好葯,這裡也不是看診的地方,便讓兩人躺到了單架上面。

以沫牽挂離修,小手抓著他的大手不放。

離修哪裡捨得讓以沫一路跟著走回去,哄她說:「騎著馬,跟在旁邊。」

以沫倔強的搖搖頭,離修又輕言哄了幾語,以沫固執得不肯離開離修一步。

離修無法,只得看向白素錦,「她剛才有些嚇到了,要不夫人先帶著她回去休息。」

白素錦倒是想自私的先把女兒打包帶走,但看女兒這樣子,也知道她眼下不會離開。

「不用了,你救了沫沫一命,不親眼看著你平安,我們母女心裡哪能踏實。」

離修見白素錦不反對,也就不再勸以沫,只是叮囑,「一會走累了就去騎馬。」

「嗯。」以沫乖乖的應下,握著離修的手,越發緊了一些。

白素錦只當看不見,神情自然的跟在以沫的身旁。

她也年輕過,當年和夏楚明沒成婚,私下裡親親抱抱的事情不少,她一個現代人,婚前談談愛,親親嘴,怎麼可能大驚小怪。

更何況,他們眼下不過是拉拉小手罷了。

不過兩人的互動,卻讓跟來的人都暗暗吃驚。

他們這些人,什麼時候看到離修這副溫柔的模樣,別說對姑娘家輕聲輕語,就是一個好臉都難有,這會竟然哄起了小姑娘。

另一邊的溫揚和樂兒,他們好歹是定了婚的人,剛遭了大難,出格點拉著小手訴訴衷腸也情有可原。

可是這一對是怎麼回事?

這淳王府的四小姐怎麼和離小將軍這般纏綿,比起旁邊一對,這恩愛的勁,可是一點都不遜色。

一路回程,大夥心裡雖然好奇,但也沒人沒眼色的去問。

等到了紮營的地方,人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畢竟一聽說有刺客,自然派了侍衛去把所有人都尋回來了,特別是雅興頗好的皇上。

夏楚明回來臉的時候,臉色白了幾分。

見以沫和白素錦都沒有事,這才有所緩和。

來不及對愛女表達關懷,她便哭著說:「爹,你去看看哥哥,他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傷。」

夏楚明和白素錦是一樣的性子,這會兒看以沫毫髮無傷,除了身上染了點血,倒沒有其他,自然就高看了離修幾分。

再在女兒的央求下,去看了離修的傷口,頓時對這女婿的敵意消散了幾分。

以前好總怨這女婿想搶他女兒,這會倒不埋怨,也幸好是這麼一個男兒,才能護著以沫不受傷。

夏楚明檢查了離修的傷,見太醫處理得很好,便沒有多事的插手,只是感激的說:「多謝你救了愛女一命。」

離修沒忘記旁邊有人,正豎著耳朵在聽話,有些矯情的說著官場話。

「四小姐和舍妹關係一向交好,湊巧遇上這樣的事情,哪能不出手,二爺不用太客氣。」

夏楚明挑了下眉,清楚離修這是想保護以沫的名聲。

不過他側目一看以沫的樣子,嘆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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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嬌寵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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