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們只有彼此

「好。」

就這樣衛凡跟著凌僑回到了他的公寓，聽到開門的聲音，洛妃雅露出一抹淺笑，上前快速的開了門，但看到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時。她猛然瞪大了眼睛。

「小晴？！」

凌僑搖了搖頭：「她不是小晴。」

洛妃雅心頭一顫，的確，眼前的這個女孩與小晴的氣息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似乎比那個小晴更加強大。

「小凡，進來吧。」凌僑的眼神很溫柔，那是在看任何人時都沒有的溫柔。洛妃雅難過的低下了頭，暗自吸了口氣。心中安慰著自己，沒關係，在他的心裡，自己也是不一樣的存在。

可接下來的日子，凌僑的眼裡心裡似乎只剩上了衛凡，什麼事都圍著衛凡轉，他從來沒有對自己那樣笑過，只有當面對衛凡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她真的……好羨慕，也好嫉妒。

「你在做飯？」衛凡微笑著走進廚房，洛妃雅因為凌僑，所以對她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她淡漠的輕應了一聲，繼續忙碌著手中的活，看她生疏的動作，衛凡走上前說：「我來幫你吧，這樣兩個人能快一點。」

洛妃雅轉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忙碌著手中的活，沒有與她搭話。

突然衛凡說道：「我知道，你對凌僑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洛妃雅心口一窒，咽下了喉間的苦澀，扯著嘴角笑了笑：「那又怎樣？他的心裡只有你的存在。」

衛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凌僑是個好男人，你千萬不要錯過。不管他喜歡著誰，我希望你能緊緊的將他握在手心，因為我覺得，凌僑對你是不一樣的，他走得再遠也會回到你的身邊。」

洛妃雅嘲諷一笑：「那是你自以為，如果有一天他要走，我留不住他。」

「不努力的試一下，又怎麼會知道，你留不住他？」

洛妃雅深吸了口氣：「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沒有努力過？」

「我很快……就要走了。」衛凡無奈一笑：「我的出現可能打擾到了你和他的生活，我很報歉，但是我會離開。」

「我不是……」洛妃雅懊惱的輕嘆了口氣：「我並不是想要將你趕走，你不如刻意的離開。」

「不。我要去找凌肆，我心裡記掛著他，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他。」

果然，衛凡在凌僑這裡沒有住上多久，為了避免給他與洛妃雅添更多的麻煩，不靠而別。

凌僑憤怒的將手中的信揉成了粉沫：「小凡，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就算要走，連隻字片語都不留給我，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凌僑，即然她已經走了，就讓她走吧，也許她還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

凌僑眉頭深鎖：「我現在要去找衛凡，等事情告一段落，我會回來找你。」

洛妃雅身子一頓，失落的抬眸看向他，扯出一抹難堪的笑：「去找她？」

「嗯，我不放心她一個人。」

心中的苦澀已泛濫成災，洛妃雅只覺得很是疲憊，不管她愛得再深，卻也永遠得不到這個人的半點回應。

「那，你走吧，去找她。」他不放心衛凡一個人，卻能放得下心她一個人。

凌僑只覺得她的神情有些古怪：「你怎麼了？不高興我去找她？」

「不，沒有。」

「還說沒有，我都看出來了，從小凡進入這個家裡開始，你就對她的態度很明顯。」凌僑一臉不悅：「我希望，我能喜歡的人，你也可以接受。」

「為什麼？」洛妃雅凄然一笑。

「你只是我的寵物，主人喜歡什麼，寵物也該喜歡什麼，不是嗎？」凌僑無情的模樣，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啊，你說得對，我只是……你的寵物。」眼淚不自覺的滑落，她踉蹌的退後兩步，跌坐在沙發上，而那人早已離開了這個家，頭也不回。

這裡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因為他的心裡除了一個叫衛凡的女孩，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她狠吸了口氣：「凌僑，只做你的寵物，我真的做不到。再見……」

憑藉著異種的判斷與氣息的追蹤，他很快有了衛凡的下落，那是一處深山絕地，已經一百多年未有人來到過這裡。

樹木參天幾乎看不到陽光，沒等凌僑去找她，倒是衛凡先轉回來見到了他。

「凌僑，你怎麼跟來了？」

「我不放心你。而且我在這裡感受到了凌僑的氣息，越來越強烈！」

「是，我想，他就在這附近。」衛凡心中一陣暗喜，只要他還活著，一切都好。

「我們開始分開去找吧。」臨走前衛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他：「你把洛小姐一個人留在家裡了？」

「沒關係，反正她經常一個人在家裡，呆習慣了。」凌僑不在意的態度讓衛凡輕嘆了口氣，只希望凌僑以後不要後悔就好。

兩人開始分頭去尋，這片古老的森林很大，而且凌肆的氣息時有時無，一點也不好尋找。

直到，衛凡發現了崖壁上的一個山洞，在這裡，她感應到了凌肆的氣息，讓她的心口顫抖。

「凌肆！凌肆我知道你在這裡。」衛凡到處尋找著他的身影，卻在石洞的盡頭髮現了一個金色的繭。繭子周圍散發著溫潤的金光。

衛凡大驚，一步步朝那金色的繭走了過去，哽咽著聲音問：「凌肆，是你嗎？」

她伸手輕觸過金繭，誰知，那繭子在下一秒顫動了兩下，她心下大驚，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猛然回頭。

「這是……」凌僑瞪大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很快得出了結論：「凌肆看來這次是因禍得福，達到了最後的進化階段。進化若是成功的話，不知道究竟能有多強大！」

凌僑話音剛落，那金色的繭竟然裂開一道口子，金色的翅膀包裹著一個人體，緩緩展開，迷茫的金瞳漸漸有了焦聚的光。

「肆……肆哥？真的是你嗎？肆哥！」衛凡不顧一切的撲進這人的懷抱，良久，那人嘴角勾起一絲不明顯的淺笑，將她擁入懷中。

「是我，我回來了。」來歲吉划。

凌僑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釋懷，失笑：「太好了，你們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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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林里凌僑便與他們做了告別，衛凡與凌肆說想繼續留在這裡，躲避世間的一切紛爭，什麼變異人，什麼實驗體，統統與他們無關。

凌僑深吸了口氣，是啊，異種的時代已經過去，畢竟他們只是一個弱勢的群體，不走向滅亡，便是落幕，漸漸消失在這個世界，再也不會出現。

他回到了家裡，找遍了所有的角落，都不見洛妃雅的身影。

「女人，竟然不聽我的話！」他尋遍了她所能去的地方，但仍舊找不到屬於她的氣息，好像從人世間蒸發了一樣，似乎不曾來到過他的生命中。

凌僑才開始有些心慌，那是衛凡離開他的時候，也從未有過的心慌意亂，彷彿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對勁。

一個星期後，凌僑冷靜了許多，突然想起，或許她躲在了某人那裡，裴越臣的實驗基地，有一種超聲波，能干擾異種對同類與異類的氣息追蹤，除非洛妃雅死了，否則，憑他進化的力量，必定是能追蹤得到。

他不顧一切的趕到了裴越臣的實驗基地，裴越臣雖然心裡明白凌僑是為什麼而來，但表面依舊充傻不知。

「凌先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少給我廢話，把人交出來！！」凌僑那氣勢，彷彿隨時都要與他大幹一場。

「什麼人？」裴越臣沖他笑笑。

「我的寵物！女人！洛妃雅！」

「哦？」裴越臣挑眉：「你確定她是你的寵物？她明明說跟你沒有瓜葛了。」

「什麼？」凌僑心口一窒：「不可能，讓她出來見我。」

裴越臣輕嘆了口氣：「你何必呢？她的要你永遠都給不起她，將她留在你的身邊，只有無盡的痛苦，你若真有一點在乎她，就不會這麼自私。」

「你懂什麼？！」凌僑十分激動：「她就是我的寵物，我……」

「你什麼？」

躲在牆壁后傾聽的女人身子一顫，咬著下唇，雙拳緊握眸子漸漸泛紅。

「她必須回到我的身邊，誰也不可以帶走她！」凌僑似乎感應到了她就在那堵牆后，只說道：「比起衛凡，我可以沒有她，因為她還有凌肆，但是……我不能沒有你，我們只有彼此。」

「凌僑……」洛妃雅飛身來到了他的身邊，撲進了他的懷中：「雖然，沒有愛的承諾與誓言，但是有你剛才那句話，我就覺得足夠了。」

「該死的小寵物，如果下次你再敢亂跑，我一定……」凌僑眼神又不由得軟了下來：「一定把你捆起來，讓你哪都不能去。」

「好啊，你要一輩子將看緊我，不要讓我再離開你。凌僑，帶我回家。」

「回家，再好好懲罰你。」他捧過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帶著屬於他這輩子的御用『寵物』走向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