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地府
所以他針對我的人生軌跡,巧妙的插入一個個細微的細節,然後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他是個完美的戰術大師,是個瘋狂的導演,連菩薩也被他算計在內,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什麼邪王奪取了他的脈。全都是屁話,我在陰山之時的修為便已經能跟邪王過招,這說明邪王確實只是一道被利用的殘魂而已。
少都符與那個來自陰司的假地藏,聯手打造了這個美麗的圈套,把邪王這道可憐的殘魂圈入了其中,其實到頭來,他只是一枚最可憐的棋子罷了。
「誰是真正的青瘟,秋瘟是怎麼回事?」我問。
「青瘟即少都符,少都符即青瘟。秋瘟他知道我有炮製這場大戲的想法,但他與夏瘟並不想參與。夏瘟被我早早殺死在孽淵之中,秋瘟逃了出去,只是他倒是聰明,把修為都傳給了那個傻子,否則他只會死的更慘。」少都符笑眯眯的看著我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對你有何好處,到了現在。你連自身的修為也全都喪失了,有意思嗎?」我問。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自從在困守孽淵以來,千萬年都是在這地方度過,早已經麻木了,若不再給自己找點樂子,豈不是太無聊了。正好出來了一個秦劍,他有一道貪婪的殘魂,而張王又有了你這麼一個兒子,這些關係編製起來不正是一出最完美的大戲嗎?人生到了如此地步,能看到一出好戲。我這千萬年也就值了。」
我明白了過來,他就是一個被困在孽淵的瘋子,趁著萬年大劫將至,裂縫打開,與陰司的那些陰謀家聯合在一起導演了這齣戲。
只是他藏得太深了,以至於他的那些夥伴也盡皆為他所利用了。
「血佛去哪了?」我問。
「回地府了,你們之間這場大戰還沒結束,他現在的神通恐怕只會在你之上,秦無傷。難道你不害怕嗎?」他冷冷的笑問道。
「告訴我,你看到的結局是什麼?」我問。
「你不會知道答案的!」他笑道。
「不,我知道答案,而且今天我不會殺你,我要請你看完最後一齣戲,證實你所導演的這場戲,不過是你自以為罷了。你自認為能掌握每個人的命運,其實不然,我會告訴你,你是史上最差的戲子,這齣戲,也是我見過最爛的。「
我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盯得他直是毛骨悚然。
我現在要殺他,再簡單不過了。不過那沒有意義,他或許巴不得我一把掐死他,不,我要折磨他,讓他看看自己為是的戲,不過是他的幻想罷了,他看到的結局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秦無傷,我是不會錯的。」他面色猙獰的向我咆哮道。
「尊敬的少都符大人,咱們走著瞧。」我冷笑了一聲自魔宮中走了出來,所有的魔全都跪了下來,我當即下了嚴令,但有再敢闖出孽淵一步者殺無赦。
孽淵的封印,憑我一個人的實力,是很難封上的,恐怕到頭來還是得讓菩薩與我聯手才行。
離開了孽淵,我並沒有急著去找血佛,因為我知道現在還沒到大決戰的時候,他的野心不小,更多的是想統治陰司,所以我必須要徹底的將他的大軍摧毀,永遠的斷了他稱王稱霸的美夢。
孽淵之外,血海早已經將大半個陰司淹沒,南勾城等七大城池,除了南北兩座王都,盡數被淹沒,少天一直在孽淵外等著我,看到我出來,他才算鬆了口氣。
「哥哥,斬殺了那賊子嗎?」
「先不說這個,回北王都再說。」我發出兩聲長嘯,片刻小黑引來了靈雕,我和少天往北王都冤死城飛去。
我站在雲天闕上,看著這片血色的大地,無數的士兵屍體漂浮在血浪之上,不過它們終究會隨著血浪的退去而永遠的消失在海中。余爪撲圾。
這片我花費了無數心血打下來的土地,如今再次變的空曠,整個陰司,現在沒有幾個活口了。
不過我看到了遠處的深山之上,散發著火紅色的火焰,那是彼岸花開放的象徵,新的希望正隨著這次大劫而重生,一切都很快會好起來。
「哥哥,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少天問我。
我笑了笑,「你隨我去地府走一趟吧,我琢磨著這萬年大劫不會持續太長時間,一旦彼岸花開遍陰司的每一個角落,就是血浪退卻之時。到時候地府楚江王怕是要來搶地盤,所以咱們必須要趕在潮水退卻之時,奪取地府,保護咱們的勝利果實。」
「好,那我就再陪哥哥走一趟。」少天眼神堅毅道。
「如果我能奪取地府的權利,你就是地府的第一大將軍,到時候咱們兄弟橫征整個地府,徹底的把魔天的幻想給破滅了。」
我正說話,一道人影走了過來,我一看,竟然是秦天。
「小子,你怎麼還在這,沒隨白起回陽間嗎?」我點了根香煙,就知道這條真龍與旁人肯定是不一樣的。
「這對我來說不是劫難,而是新的開始,父王,我看到彼岸花了,一個新的王朝,真正開始了。」他誠懇的看著我,「你已經付出的夠多了,這最後一戰,還是交給我吧。」
「你看到了嗎?以後這片土地都是你的,但有些事情,是我的命,旁人代替不了的,我必須去面對,而且有你在,我何懼之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天叔叔,你也去嗎?」他想了想沒有拒絕我,看向了少天。
「你叫我叔叔?哈哈,我也當叔叔了。」少天欣喜的大樂了起來,他雖然現在開了明智,但本性還是挺純真的一個人,恐怕還真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叔叔,難怪他會這麼的高興。
「嗯,我也陪他走最後一趟,一世人兩兄弟,哥哥到哪,我就到哪。」少天毫不猶豫的答道。
我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心中不勝感激,其實我與少天的情感,還在與子女之上,畢竟他們與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
秦天背著手,仰望蒼穹,旋即低頭道:「我就在此等著父王的好消息。」
我與少天笑了笑,下了雲天闕,往王都的密室中走去。
天下間能夠自由出入地府的也就只有秦廣王了,我給謝宏志的銅盆,只是其中之一,真正的還是少天身上的那把鑰匙,絕世戰甲。
地下室內,早已經為血水蔓延,我與少天泡在腥臭的血水之中,少天神通一展,絕世戰甲透體而出,面對這那扇雕刻了古樸,閃爍著黑色死亡氣息的大門,隨著咒法的催動,轟隆一聲,地府的大門就打開了。
由於張王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當打開這扇門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是在一個密室之中。
這間密室裡面布置的極為豪華,應該是張王自己在地府的歇息之處,這間密室外面有很多的密道,四通八達。
所以我推斷,就算是楚江王也未必知道這間密室到底在哪,想來張王也是為了暗中巡防,所以才設了這麼一間密室。
我沿著其中的一條密道,一直走,當走到盡頭的時候,一個黑色的通道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猛地一揮袖子,將通道口給震開,躍了上去。
我和少天剛上來,就聽到上面傳來一聲驚訝的大呼聲。
我定眼一看,我現在正處在一個麵包鋪中,兩個圓滾滾的胖子正在和面做包子,看到我,他們明顯有些驚訝。
他們都是人,但修為都還算不錯,張王能把通道建在此處,想來他們也多半是張王安插在地府的眼線,這地方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