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之謎
「你是誰？」蕭南一臉警惕地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白衣男人，卻並沒有動手，反倒心裡多出了一絲疑惑。
在這永生天之中，能夠毫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恐怕也只有那向來虛無縹緲的永生天道了，但是他卻隱隱覺得這個男人並不是永生天道，只是跟永生天道有些關係罷了。
況且以永生天道的脾性，恐怕見到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和他開打，又怎麼可能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語氣溫和無比的話來？
果然，那突然出現的男人搖了搖頭，「你放心，我不是永生天道，不過永恆，你真的忘記我了嗎？」
「嗯？」蕭南皺了皺眉，盯著面前男人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之前還不覺得，現在聽這男人說起，他還真覺得有些熟悉，只是這熟悉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恐怕至少也要追溯到好幾億年前，甚至更久遠的時候。
「呵......當初那太初十八聖當中你我可是在同一時間誕生的，那時天地未開，宇宙清濁未分，你還曾經大言不慚地說要搶在我之前開闢這片天地的......」白衣男子的話到這裡便停了下來，顯然是覺得自己的提醒已經足夠了。
果然，蕭南立馬震驚地說道：「你是盤古！你不是在開了天地以後便隕落了么？」
天地未開之際，盤古以一人之力開天闢地，這點蕭南自然不會不知道，甚至他還知道當時盤古力量稍有不足，因此在開天闢地之時只好以自身隕落的代價將開天闢地的整個過程順利完成，殺身成仁，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偉大的壯舉，只是為何盤古會出現在永生天內？
難不成那個永生天道一直都是盤古？可是似乎不太對，以他對盤古的了解，不可能會做出永生天道那樣的事情，畢竟當初的太初聖人幾乎都是光明正大坦坦蕩蕩之輩，哪怕就是當初撞毀天柱的水神共工以及火神祝融都不是那種會使陰謀詭計之輩。
不過不管怎麼說，盤古一定跟永生天有關係，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確實已經隕落了，你現在見到的也只是我留下來的一絲殘念而已，包括那永生天道也和我有些關係，等你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些事情的。」盤古笑笑地說道。
「哦？」蕭南心道果然，只是不知這永生天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你可知我當初在開天闢地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呵......你一定跟其他人一般以為我是道元不足，事實上並不是，我若是沒有能力完成那開天闢地的壯舉，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嘗試？你我相識的時間最早，你應該最懂我才對。」盤古看著蕭南侃侃而談。
「確實，你不像是那種會做沒把握的事情的人。」蕭南點了點頭。
盤古頷首片刻，繼續說道：「以前我一直以為我盤古和你永恆一樣都是宇宙之中第一個誕生的人，直到我開天地的時候看到宇宙的前塵過往才知道並不是。其實在我們那個時代之前，這個宇宙已經有了無數輝煌的過去，有些時代的強者甚至比起我們也差不到哪去。」
「這怎麼可能！如果真的有這種輝煌時代存在，我們又怎麼會成為宇宙之間的第一個生靈？」蕭南心中滿是震驚，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矛盾，有補充道：「我是說，如果真的有那種輝煌的過去，我們又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沒有強者存活下來？」
「這些正是我想說的。」盤古嘆息一聲，「你有所不知，我們所生存的宇宙每一宇宙紀元都會發生一次大爆炸，在那種可怕的大爆炸之下，不要說生活在宇宙之中的強者，就連宇宙中的一切鬼斧神工之作、天地之造化、無盡之虛空都會徹底灰飛煙滅。
到那個時候，所有的宇宙文明都將消亡，人類不再存在，就連天地都會重歸混沌，除非真正達成永生境的強者才能真正避免，不過就我觀之，宇宙幾個紀元下來還從來沒有能夠問鼎永生的，唯一的一個觸摸到永生境門檻的上個紀元強者也因大爆炸的提前到來而慘死。
因為大爆炸即意味著毀滅，沒有留下任何東西，所以我們不知道也正常，我也是在開天闢地的那一瞬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的，於是我根據那個即將觸摸到永生境門檻的強者的經驗強行造出了這個永生天。
一方面是想要讓我們這時代的修士在大爆炸到來之時得到庇護，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有人能夠從中參悟到永生境的真正奧秘。只因我這樣的舉動過於逆天，遭到了宇宙力量的強大反噬，所以才會隕落，最終只剩下一絲神魂殘留在這永生天之中。」
之前蕭南知道面前之人是盤古的時候還只是震驚，但是現在靜靜地聽完盤古關於宇宙大爆炸的敘述之後，他卻震驚得無語附加。
對於盤古所說的話他絲毫不懷疑，只是從來沒有一刻讓他感覺幾乎無敵於整個天界的自己在神秘的宇宙面前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如果真的像盤古所說的那樣，恐怕就算他的修為已經無限趨近於永生境，在宇宙大爆炸來臨的時候也只有死路一條。
良久，他才緩緩平復了一下心情，詢問道：「一個宇宙紀元是多久？距離下一次宇宙大爆炸還有多少時間？」
按照盤古所說，永生天可以助人躲過宇宙大爆炸的劫難，現在他蕭南身處永生天之中，倒是沒有任何影響，但是他的那些親人都還在九重天中，萬一宇宙大爆炸突然來臨，那他哭都沒地方哭了。
「一個宇宙紀元是多久我也不清楚，時長時短，並不是很固定，而且會隨著強者修為的提升而提前到來。」
盤古看了蕭南一眼，又接著道：「我看你這道韻渾厚無比，還得了混沌道心，集齊了八顆本源珠，想必就算達不到永生境，相差也不遠了，若是這麼看來，下一次宇宙大爆炸也就一千年時間左右。」
「一千年......呼！還好，這樣我還有時間去將他們帶進來。」聽到盤古這樣的回答，蕭南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盤古搖了搖頭，「現在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成就永生大道，而不是出去找人，不得永生，你根本就出不了永生天，而且還會隕落在這個地方。」
「這是為何？」蕭南皺了皺眉，若說自己出不了永生天，那還有些可能，但是說自己會隕落在永生天當中，這個他還真有些不相信。
「因為永生天道，不成就永生大道，你在這裡根本就打不過他。」盤古的語氣很是肯定。
蕭南這才想起還有一個永生天道的事情，於是忍不住詢問道：「那永生天道又是何人？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盤古回答道：「當初我創永生天，凡是進入這個地方的人便能擺脫宇宙規則的束縛而真正達到不死之境，當然這也只是在自然情況下，一旦被擊殺，照樣會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那永生天道卻是我在創永生天的時候一縷宇宙之氣溜進來汲取了大量永生道韻而形成的。
他算得上的由永生之力造出的，代表的是宇宙之天，因此自稱永生天道一點都沒錯。原本我的想法是等宇宙大爆炸來臨的時候，這永生天的大門就會自動開啟，那時候你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帶人進入這個地方，只是不曾想這想法被永生天道看出，讓他一直惦記在心。
上一次你們在永生天外面大打出手就是永生天道的陰謀，他想讓你們這些天界強者打個兩敗俱傷，然後一舉出手將你們徹底消滅，到時候宇宙大爆炸也就不會有人能進入這永生天當中，只是沒成想最後還是沒能成功，這一次大量的強者被他吸進來就不一樣了。」
「那些人會怎樣？」蕭南皺了皺眉。
「死！」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從盤古口中說出來卻無比的凝重，「若是你不能達到永生境，那你也只有死路一條，若不是永生天的束縛，恐怕現在他早就出去大開殺戒了。就算如此，現在外界的雷劫也都被他掌控住，每時每刻都有大量修士死於雷劫之中，可見那險惡用心。」
「這樣啊......」蕭南點了點頭，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剛剛得到的消息一個比一個震撼，容不得他不好好思考一番。
盤古說的沒錯，現在他第一要做的事情便是成就永生大道。永生天裡面到處都是永生道韻，想必要成就永生大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雖然他的實力已經無限趨近於永生境，但是想要真正達到永生境恐怕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永生永生，凌駕於所有規則之上才是永生，而不是像永生天道那般只單純地吸收永生道韻，你且好自斟酌斟酌，我盡量幫你爭取時間。」盤古只留下這麼一句話便消失在蕭南面前，只留下蕭南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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