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巔峰對決顯詭異,靈帝掣肘從今起
陰霾天空已經暗了下來。
狂風依舊??????
紛紛的鵝毛大雪,彷彿億萬粉絲們,終於衝破保安的攔阻,一擁而上沖了過來。它們也要瞻仰這場巔峰對決嗎?
四圍的火把拚命地伸長脖頸,並像人群中的矮個,往上一竄一竄的,迫切想看到前方發生了什麼。
擂台下面,瑟瑟發抖的人們,絲毫沒有在意身上厚厚的一層皚皚白雪。他們正像極地的企鵝一般,相互擠靠在一起,靜靜地,瞪著雙眼盯著擂台。哪怕是一眼都不肯錯過似的。
鼓點已過,只是擂台上兩人兩騎都如石雕般對立著。
寂靜,對,就是寂靜。寒風的呼嘯,火苗的吶喊,只是為寂靜做了最好的反襯而已。甚至連時間都因此而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留下駐足觀望!
壓抑的氣氛都快凝固一般!
「殺——」
「殺——」
突然,兩人同時暴喝:一聲猶如驚雷,一聲恰似山崩。震得狂風逆行,火苗倒轉,雪花驚恐,人群顫慄??????
方天畫戟顫巍巍地向上略揚:幽幽龍吟驚得附近的雪花四散逃竄開去;戟上散發的寒光,嚇得四圍的火苗們一陣陣猛縮頭;
長刀微微一擰身,殺機乍現!周身的空氣頓時寒冷數倍,就連肆虐的北風都快被凍成冰塊,摔下地來。
兩匹戰馬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同時長嘶——
只在錯馬的瞬間,長刀劈出十數刀,畫戟亦刺出十數次。然而,長刀和畫戟都是擦身而過,並未聽到金屬相交之聲,唯有金屬撕裂空氣的哧哧之音。
雙方調轉馬頭,呂布神情嚴肅,眼射精光,雙手青筋迸出,畫戟直指對方咽喉,沖馬賓士而去。黃忠微微皺眉,神色坦然,緊握長刀,提馬斜劈而來。
「嘶——」「哧——」並無金屬對撞!
??????
巔峰對決,居然如此詭異!
呂布和黃忠已經拼殺了上百回合,長刀和畫戟一次都沒有碰撞。不僅如此,雙方戰馬也不再嘶鳴,二人也無吶喊之聲。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太壓抑了!太匪夷所思了!
那些習慣於兵器磕碰之音帶來興奮的英雄豪傑們,都沉默著,盯著二人的一招一式。
黃忠一招力劈華山,直衝呂布頭頂而來。此時,大家都在想,這下呂布不得不用畫戟格擋了。然而又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了。
只見呂布輕輕一踢胯下戰馬,戰馬如通人性,奮力一躍,跳到黃忠的攻殺盲區。呂布回身對著黃忠腰部就是一招——橫掃千軍如卷席。再看黃忠,催馬前躍,跳出畫戟的攻擊範圍。
此種戰況一直持續著。但是到了二百回合之後,風格立變。兩人像約定好似的,同時暴喝著用自己的武器砍向對方的武器。
Duang~~~~~~~duang~~~~~~duang~~~~~~~
一連三聲驚雷,瞬間震得:擂台悠悠直晃;在場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甚至前面幾排人們耳朵暫時失聰。
三聲驚雷般的碰撞過後,炸雷不斷,所有的人都雙手緊緊地捂著耳朵。這一百個回合讓人回到了熟悉的打鬥場景,也讓人受夠了煎熬。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大雪已經下得尺余厚。但是擂台上只有邊緣位置有積雪,場中部僅有雪水而已。兩匹戰馬早已大汗淋漓,四蹄發軟,口鼻之中皆有白沫,喘息出來的粗氣化作白霧縈繞在四周。
二人雖未分出勝負,但是黃忠已經處於下風,攻多防少了。因為此時的黃忠,只剩下二三成的力量了,而且虎口撕裂,雙臂酸疼,雙手在極為艱難的把持著長刀,根本無力防守。若是防守的話,呂布只需十多個回合,便能砍黃忠於馬下。所以黃忠只有憑藉自己連綿不斷的刀法,一味狂攻,期待呂布露出破綻,或者呂布的坐騎不堪重負。
此時,呂布雖然仍有三四成的力量(若非典韋與之廝殺一百六十多個回合,呂布至少仍有六成左右的力量。雖然之間休息了半個時辰,但恢復體力不是這麼計算的。),但比黃忠心中更是著急上火。因為呂布身量很大,加上所騎戰馬並非上好良駒。呂布明顯感覺到坐騎越來越虛弱了,很快就頂不住了。
有人說,皇上不是賜給呂布寶馬了嗎?難道那寶馬是假的不成?其實漢靈帝所賜寶馬是非常名貴的汗血馬。只是剛剛賜給呂布,連磨合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人馬合一了。若是呂布敢騎著它與黃忠惡鬥,那還不是和找死一樣的。
《三國演義》中張飛動不動就喊著大戰三百回合,真正大戰三百回合,確實如此的艱難。體力、武力、兵器和坐騎若有一樣不給力,都不會出現三百回合的大戰。
呂布心如火燎,卻被黃忠連綿不絕的攻勢壓制著。而且黃忠好像看準了自己的坐騎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特意加重了砍砸的力度。
「死——」
在三百七十多個回合時,呂布瞅准黃忠一招用老,下式因力量不足稍微遲緩之機。立即一招——霸王砸天人未還,方天畫戟變成萬千幻影,自上而下砸向黃忠。
黃忠大駭!因為他已經看不清真正的戟頭在哪裡了。更無力硬接此招。心知敗了,趕緊想法保全自己為上!
只見黃忠雙手橫推長刀脫手,直擊呂布面門,然後轉馬跳出攻擊範圍,當即認輸。
呂布本意是要殺掉黃忠的,但是長刀直擊自己面門,只好用畫戟撥開。再催馬去追時,胯下戰馬已經不願再前進一步。恨得呂布差點沒把大牙咬掉。
「好!馬上擂台賽冠軍為呂布呂奉先!亞軍為黃忠黃漢升!季軍為典韋典伏虎!」左將軍趙宇終於送了一口氣。
其實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氣。
「奉聖上諭,三擂冠軍皆為武學博士。任典韋為步戰博士,黃忠為弓箭博士,呂布為騎戰博士,秩千石。同時,任典韋為左軍步站校尉,黃忠為左軍射聲校尉,呂布為左軍騎都校尉。五日內到左將軍府報道。其餘取得名次的英雄們,自去領取獎勵。」趙某人可不管你呂布是不是三姓家奴,先拉攏拉攏再說。自己這麼多猛將牛人,車輪戰也累死你丫的。怕你個毛!
「謝左將軍!」
「謝關內侯!」
「謝上神使者!」
在一片雜亂的謝聲中,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左將軍,這呂布乃皇上親封執金吾。如何擔任左軍騎都校尉?」
趙宇不用去看,聽那尖細的聲音就知道是趙忠。趙宇也不願意看他那張口鼻朝天,眼高於頂,老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丑嘴臉。
「趙常侍,能者多勞嘛!身兼數職亦未嘗不可!奉先兄,以為如何?」趙宇根本沒有把趙忠放在眼裡,直接對著呂布說道。
「這個,左將軍,奉先謹遵聖諭!」尼瑪!呂布還真不給面子。不對,他說是聖諭,剛才宣布的不就是聖諭!
「嗯!適才本將軍所命亦是聖上贊成之事。奉先既遵聖諭就好。今日奉先勇奪桂冠,今夜一起痛飲慶賀一番如何?」趙某人抓住漏洞,趕緊蓋棺定論。
「多謝左將軍美意!奈何奉先有事在身,多有不便,改日奉先定還請。」呂布並不像有勇無謀之輩嘛,看看這話說的,讓人都無法生氣。
「既如此,本將軍不多勉強。奉先只需在五日內來左將軍府報道即可。」趙宇沒有過多勉強,反正對於呂布的態度,趙某人是來了歡迎,不來拉倒。有你不多,無你不少。
「趙,趙,趙將軍,此事待回稟皇上再議。」趙忠憋得臉紅脖子粗的。
「聖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當初贊同之事,豈會出爾反爾。趙常侍如此,豈不是陷聖上於無信?」趙某人一臉正氣,義正言辭道。說完也沒理他,朝眾人一拱手,當即帶人回府了。
趙忠當場氣結,領著一干宦官們憤憤然離開。確是找漢靈帝告狀,自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