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殺特殺
頭頂呼嘯的風聲在喊殺聲的掩蓋下簡直不值一提。
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高空劃下的黑影。
「峰哥,我來幫你了!」
雷岳一看,這不對啊,小爺我就那麼沒有存在感么?怎麼好像沒有人看到我似的。
不得不說,他這一聲吼,存在感簡直是立竿見影,很快就吸引了好些個士兵抬起了腦袋,視線齊齊匯聚在他的身上,只是愣了片刻,下一秒這些人就扯著嗓門喊了起來:「空中敵襲!空中敵襲。」
於是更多的人發現了頭頂突生的異變,只不過樊超峰牽制力太強,只有寥寥數十人把注意力挪到了雷岳的身上。
「無知鼠輩,到你雷爺爺這裡來!」
雷岳大喊大叫,手裡端著的青木龍印狠狠地砸了下去。
這尊地煞級的殺器面對真身境強者都是遊刃有餘,何況是打擊這群大多數都是虛相期,甚至還有少數僅僅是初相級別修為的士兵。
印體砸落,塵土飛揚。飛龍咆哮,盤旋絞殺。
一個照面,便有二三十人失去了性命。
看雷岳那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是碾壓性質的殺戮,對手壓根沒有反抗之力。
「北蒼氏族的雜碎們,血債血償!」
他的聲音運用了相力鼓盪增幅,所以清晰的傳遍了戰場的每一個角落,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極度囂張的叫嚷。
「哈哈,少公子,你怎麼來了。」
樊超峰明顯對千影大軍還有同族鄉親那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殺得興起的時候看到有同伴加盟,頓時變得更加興高采烈了。
「等下再告訴你,說來話長。」
雷岳說話的同時,暴雨梨花槍揮舞當空,狂風好似一道黑色閃電般的從低空掠過,快到極致的速度讓槍刃亦是鋒芒無影,一個個倒霉蛋的咽喉,心臟,頭部等要害部位被刺穿劃破,在他們死亡的一瞬間,甚至都沒有回過神來。
因為太快了,快到甚至感覺不到痛楚就已經永遠失去了知覺。
鬼魅一樣的對手,凌厲無匹的攻勢。
在場的軍官已經被雷岳恐怖的手段嚇得慌了神,當即便有一人通知了北蒼朵思。
——
族長辦公處。
北蒼朵思還在思考星海通道被破掉的事,不過面前的傳訊玉牌忽然震動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將之拿起,放到耳邊,隨即就聽到了一串焦急的聲音,「將軍,將軍,不好了,大門要失守了。」
「什麼?!」聽到這堪稱是晴天霹靂的話語,北蒼朵思立刻不淡定地站起身來,咆哮道:「廢物!廢物!對方只有一個人,你們有足足數百人,你給我講守不住了?!」
「不是,將軍,是天上來了個小子,好像是部落通緝令上的那個,叫……叫……啊!」
慘叫聲起,軍官的聲音戛然而止。
聞聲,北蒼朵思立刻衝到門前一把推開,飛奔出去。
「所有親衛隊,給老子集合!」
雖然剛剛手下並沒有彙報完,但已經透露了關鍵信息。
部落通緝令,天上來的,再聯繫天雷部落這四個字,根本就不難猜到是誰。
「肯定是那個雷山留下的狗崽子!」
他齜牙咧嘴,每跑一步都會踩得地面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分明是在極端憤怒中。
「媽的,這鬼地方怎麼那麼大。」
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北蒼朵思覺得腳下的路那麼遙遠,遲遲無法到達目的地。
部落門口的開闊地。
空氣中早已被濃濃的血腥味充斥,一具具屍體堆成了山,用人間煉獄來形容毫不為過。
「哈哈,爽,爽快!」
「知道什麼叫血債血償么?這就叫血債血償!不過,還剛剛開始!」
雷岳瘋狂地大笑著。
樊超峰早就和他成功匯合,兩人坐在狂風的背上,更是肆無忌憚。
面對一群沒有飛行能力的對手,他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下面的那些人,和活靶子無異。
「太爽了,這點人根本不夠殺啊,雷威在哪?!」
樊超峰沖著那幫已經嚇傻的軍官怒喝道。
這些軍官已經折損了一多半,剩下的幾人正湊在一堆瑟瑟發抖,相互依偎。
看起來哪裡還有男人的雄風,活脫幾個流離失所的小娘們。
這也難怪,看著那麼多戰友死相如此猙獰可怖的橫陳在面前,任誰也不會身心通泰,吃嘛嘛香。
面對死亡的威脅,也沒有幾人能做到泰然處之,淡若秋水。
無邊的恐懼填滿了這幾個軍官的內心深處。
在他們的眼裡,雷岳和樊超峰二人簡直就是地獄中走出來的魔鬼,鼻子眼睛嘴巴,身體上下各個角落都寫滿了殘忍二字。
「快說!」
軍官們光顧著害怕,都忘了回答,聽到耳旁又一次炸響的厲呵,這才稍微回過神來。
他們忙不迭地指向一個方向道:「雷威……雷威在那!」
「哦?」
雷岳和樊超峰二人只是瞅了瞅就明白了過來,對於這片生養他們的土地,建築布局實在是太熟悉不過。
只是憑著記憶,就知道那裡是長老堂的位置。
「走,是時候讓這老狗償命了。」
「白白讓他逍遙快活了那麼久!是時候收回這條狗命了。」
「告慰鄉親們在天之靈!」
「父親你好好看著,今天就是雷威老狗的葬身之地,孩兒答應你的!做到了!」
樊超峰和雷岳你一言我一語地抒發著內心積蓄已久的仇恨。
在這一刻,他們總算是得到了些許傾斜。
要想將情緒全部釋放,殺掉雷威便是最關鍵的一個節點。
「我看誰敢走!」
就在兩人準備殺掉這幾個娘炮軍官,再動身殺正主的時候,一道仿若悶雷的聲音響徹當場。
下一刻,就聽到那幾個倖存的軍官齊聲興奮叫喊:「朵思將軍!」
「朵思將軍救救我們!」
「哼!一群廢物。」
看到面前血流成河的場面,以及那幾個丟盔棄甲,鼻涕眼淚染濕臉龐的部下,北蒼朵思就忍不住冷哼一聲,只覺得面若火燒,丟臉丟到家了。
不過當下的重點,明顯不是動用軍法,而是面前這兩個囂張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