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小心您身邊的女人

153.小心您身邊的女人

雪月的雙唇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的眼瞳開始濕潤,來不及去猜測為何這個男人知道她曾經的身份,卻只是由於突如其來的驚喜而感動著。

蘇凌...就是蘇薩?拜凌。

原來那個男孩沒有死!

此時此刻她終於懂得為何他對蘇薩一直抱有一種莫名的感情,好似想要去保護他的衝動,那明明是一個強大如鬼神的男人,原來...他就是那個在林中自尋短見的男孩子。

蘇薩不認識她...是因為他曾經眼盲!她的夢境與現實吻合的瞬間,雪月的雙瞳一張,心中的溫熱和酸楚一涌而出,她抬起眼瞳看著一張與蘇薩有一分相像的俊美臉龐,那深不可測的表情令她恐懼著,卻也迫切地想要知道他還知道多少?

洛焓享受著雪月眼中的渴望,令他想起很久以前,抑或經常在他夢境出現的一個場景。

一千年前的月河河畔,當他告訴心中的美貌少女,他接到了軍中的消息,那是關於他的哥哥蘇薩的消息之時,那少女瞳中的驚喜與渴望是與今日是有一絲相像的。

然而就在那之後,他以『沉痛的心情』告訴那與千雪月一模一樣的少女,他的哥哥死了,死在了黑漠谷中。在那之後便是悲傷而絕望的哭泣聲。

從心底的深淵攀升而起的快感令他微微勾起了唇角。然後洛焓對雪月說:「沒錯...蘇凌就是蘇薩,雲紫言就是你。很感動...對么?」

從雪月的眼中緩緩流下了淚水,她的胸口在激烈的上下著,企盼的眼神更甚,她想要知道曾經的一切,在蘇薩與她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洛焓的視線滑向雪月的胸口,那隱藏在狐皮毯子中的胸口是一片燒爛的傷疤,他記得五年前楓葉谷的一個詭異的夜晚。

洛焓知道將蘇徹底薩改變成一個冷血惡魔的人就是她,過去的雲紫言,現在的千雪月。因為她的死亡摧毀了蘇薩內心深處僅存的希望,讓他永遠背負著陰影活在這個世上。

「我還有另外一個禮物。」

洛焓的聲音是溫柔的,他伸出右手,在掌中逐漸燃起了暗紅色的靈力之光。

這靈力的氣息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他用一種特殊的法術將自己的氣息隱藏了起來,就好似不曾存在在這個地方一般,令人毫無察覺他的殺氣與強大的力量。

雪月眼看著那迴旋著暗紅色光芒的手掌緩緩接近自己的額頭,心中的恐懼攀升而上,卻見洛焓微微一笑道:「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這是我給你的第二個禮物...就是」

那紅色的光芒進入了雪月的額頭之後,洛焓的口中默念咒語,然後的手掌向後緩緩移動,從雪月的額頭之中再次出現了那暗紅色的光球。洛焓取回了那光球,吸收在了手中。

「沒想到曾經隨意所學的無用法術在此卻派上了用處。這法術就叫...『囚夢。』雖然我無法取走你的整個記憶,如果你的回憶來自夢境,那麼我已將你關於楓葉谷的夢境取走。你不會再記得他,更不會記起你自己的身份是多麼的特殊。」

洛焓好似一個殘忍的孩子一般的看著眸光朦朧的雪月,他不僅僅是在玩一個遊戲,因為千雪月不能記起自己的身份與職責,所以她幼時的記憶...最好永遠被冰封。

雪月的眼睛一閉,猶如一個斷線的木偶一般攤到在了地面上,從潮濕的睫毛之下再一次流下了清澈的淚水,這淚水讓洛焓的心中隱隱作痛,卻也為他帶來了快樂。

此時此刻他對這個女人更多的是恨,不然他怎麼會讓蘇薩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呢,為什麼會寵幸她的妹妹,一個毫無姿色的骯髒少女呢?

然而血紅色的眼瞳四周還是浮起一抹淡紅,他還記得自己在千年前第一次侵犯她的那個夜晚,嘶聲哭喊的是哥哥的名字,那扭曲的美麗臉龐和從下:身流下的鮮血令他心動,即便是過了那麼久也令他無法忘記。

「我想要看到更多的鮮血...也想讓你更加痛苦。然而我需要蘇薩繼續修鍊他的『愈天』直到接近頂峰。啊...等待是多麼的煎熬?那麼...我們在老城見,我的月河女神。」

洛焓的手臂一晃,將他所有的氣息完全消抹,然後他身後厚重的大門隨帶著暗紅色的微光一扭,他的身影便被吸入了那扭動的漩渦之中。

那漩渦之中是昏暗無光的,所以那一對逐漸消失的血紅色眼瞳格外醒目。

烏西都城西軍軍營的大牢之中,蘇薩坐在一把石椅上,他的身邊站著赫博。在他們的面前站著一個未有被捆綁的中原女人,她身穿一身土黃色的長袍,偏長的臉型和眼角上翹的細眼帶著異於常人的光芒,那是好似可以看透一切的精澈之光。

女人的眉心有一塊紋樣特殊的刺青,在她的手背手掌亦布滿了咒語一般的刺青,代表著巫師特殊的身份。

蘇薩剛剛審訊過賣國通敵的姦細穆斯卡與他的同夥,原來那人是因為曾經被蘇薩斬首他犯下販賣奴隸罪名的父母,所以在被拜凌貴族收養之後蓄意復仇。

對於面前的中原女人,烏西的巫師溝旬,蘇薩須要讓她將打開鐵壁的方法傳授於拜凌之人,抑或讓她歸順拜凌。因為除了溝旬之外無人可以打開鐵壁。

據說她將自己的力量傳授於他人之後,便會失去靈力,變成一個普通人。

溝旬的細眼凝視著蘇薩,她除了擁有運用推動鐵壁的靈力之外,她還是一個預言者。或者說預言者才是她真正的身份。

溝旬閉上了眼睛,斷片一般的聲音景象猶如潮水一般襲來,讓她的眉頭緊蹙,然後再次睜開眼睛凝視著前方高坐的蘇薩。

原來這個一身暗色緊衣,在大牢的陰影下更顯冷酷的俊美男人,侵略烏西殺盡數十萬大軍的惡魔擁有如此坎坷的命運!更加有趣的是,他的未來似乎不僅有一種可能。雖然都只是支離破碎的斷片,但是溝旬還是可以參透些許。

看來此人與自己是有緣人,因為惟有有緣之人的未來才會浮現在眼前。

「巫師溝旬...我在等待你的選擇。」

蘇薩的眸中一閃,顯然他有些不耐煩了。他的聲音毫無抑揚,卻帶著強烈的威懾力。

「王子殿下,我願意歸順拜凌。」

溝旬恭聲說道,便俯首跪拜於蘇薩的面前。蘇薩微微眯細了眼眸,此人的歸順比自己所想的要容易,然而他又想,既然溝旬是一個中原人,或許她對烏西並無多少忠誠吧。

蘇薩的猜測是正確的,曾經溝旬是中原小國的巫師,她由於厭於中原宮廷的爾虞我詐,才隱姓埋名來到了漠域。可惜她雖然有透視未來的能力,卻看不到自己命運。她知道烏西的滅亡近乎已成定局,因為疲憊了漂泊她本想一死了知,卻被一個拜凌的女人用蠱惑之術操縱而打開了鐵壁,最後被關押在大牢之中。

幸好拜凌的王子對她不錯,還未讓她吃苦頭。

勾汛回視蘇薩的冷郁表情,眸光沉靜。烏西的暴政她是領教過的,其實為拜凌做事絕非壞事。並且她對眼前的男人十分感興趣。

「王子殿下。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是否是中原北國,樊國皇族的血脈?」

溝旬的語言讓蘇薩的臉色明顯一沉,牢獄中的空氣也在迅速的冷卻著,他咪細眼眸看著眼前的中原女人,半晌后:「你怎麼知道。」

這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對那個連年大雪不斷的北國,母親樊惜藍的母國他沒有任何的憧憬,反之,那是他最為不願踏入的土地。

「我有透視未來的能力,王子殿下。並且只是有緣之人的未來。」

「...哦?你還能看到什麼。」蘇薩頗有趣味的從石椅站了起來,走到了溝旬的面前。

「我看到了有一日,您會踏入樊國的土地。」

溝旬抬起的眼瞳看著一對藍眼從眼底浮起的憤怒,然後便聽到蘇薩冷聲道:「不可能。」

「這只是『一種』可能性王子殿下。」

蘇薩冷哼了一聲,這巫師來自中原,她很可能知道樊國曾經的小公主嫁入了拜凌,即便不用『透視』她也可以猜得到那樊國公主的兒子是誰。

「你若是有透視未來的能力,為何烏西還會滅亡?」蘇薩的聲音帶著諷刺,顯然他並不相信溝旬的能力。

「因為烏西的滅亡已成定數。」

蘇薩的唇角微微一橫,看來烏西的君王真是養了一個騙子。

「那麼,你可知烏西的老城之中藏有什麼秘密,賽斯寒的第八王子在什麼地方。」

蘇薩試探性的問道,雖然他認為這個所謂的巫師絕對不會給他任何可靠的情報。

溝旬沉默了片刻,她緊閉眼睛在黑暗的虛空中尋找著景象或者聲音,然而她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聽不到,那一片死寂甚至令她感覺到了恐懼,深不見底的戰慄。

溝旬的心中一抖,卻靜聲答道:「我沒有參透到任何情報。我只知道洛焓王子是賽斯寒的養子,是一個外貌出眾的紈絝子弟,整日沉迷於享樂從不參加政事。然而此次戰役,據說他也上了戰場,或許他已經在此次戰役中戰亡了。」

溝旬所說屬實,她從未見過洛焓,也不了解此人的更多背景,更不知道知道他住在哪。

不祥的預感在蘇薩心中攀升而起,這是一種直覺,很難用語言形容。他想起了在月河河畔出現的神秘人,然而那人如果是烏西的人,為何不出現在戰場上?

「在老城的背後是烏離山脈,據說在那山脈里隱藏著上古凶獸。然而那只是傳說,那山脈長年狂風不止,無人可以進入。」

蘇薩未有回應,只是轉身回到了赫博的身邊,他向赫博吩咐道:「將她安排在營帳之中,派人看守。」

就在蘇薩踏上地牢的灰色石階之時,他的背後再一次響起了溝旬的聲音。

「王子殿下,小心您身邊的女人。」

隨著削冷的風聲蘇薩猛然回頭,一頭黑色的長發和墨藍色刺繡著銀色藤紋的長衣讓他好似一隻俊敏的黑豹,他幽藍色的瞳中泛起血腥的光芒,對於溝旬這個所謂的巫師...他要改變主意了!

「你說什麼...?」

顯然溝旬因為他那兇狠的眸光身子一抖,卻還是張口道:「她可以拯救您,也可以毀了您。」

蘇薩的眉峰狠然一抽:「巫師溝旬..我會送一個人讓你傳授打開鐵壁的力量。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不會殺你。反之,我會讓你去喂我的白蟻!一點...一點的死亡。」

蘇薩好似來底地一般酷然的聲音讓溝旬的心口燃起一片憤怒,這真是一個不知所謂的暴君!也或許是因為他內心的軟弱!無論是多麼驍勇善戰的戰士,多麼殘酷的魔王,在男人的心中亦會有柔軟的地方。

拜凌的王子,若他願意自生自滅的話,還有什麼理由留在此地,不如丟棄自己體內的靈力,做一個流浪的巫師更好!

一刻之後,蘇薩快步行往城樓附近的一個地方,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伙夫,手上托著碩大的銀盤。

那也是一個院子,只是沒有蓮池,院子的入口守衛著數十個西軍士兵,一見蘇薩的來到便恭敬行禮,報告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並未發生任何異樣。

蘇薩命令那些士兵解散之後,便接過伙夫手上的銀盤,獨自邁入庭院之中的時候,他的背脊一冷,他感覺到了難以形容的異樣...這是一種微乎其微的變化,只存在於空氣的顫動之中。

他的心臟猛然一揪急忙推開房門,便見雪月漆黑長發散落在地面上,裸露著白皙的肩膀,好似昏厥一般的側卧在門口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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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米上有,雖然很悲傷,但是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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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惑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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