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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鎖找鑰匙什麼的,拉斐爾覺得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必要。一旦空間被毀,這個空間里所有的東西都會消失,包括臨淵身上的枷鎖和……

「他們給你換了衣服?」

「顯而易見,我可不想去下一個空間的時候是光著的。」臨淵聳肩,但其實比起光著,他反而更嫌棄自己身上的白色病號服,自他又記憶以來他就幾乎不怎麼穿白色的,簡直像喪服一樣,偏偏他哥卻好像很喜歡。

「我都沒同意,他們怎麼就把你衣服扒了!」拉斐爾有些生氣的歪著嘴。身為男朋友,拉斐爾也不過是在當初軍訓的時候隔著件工字背心觀望過臨淵的腰腹和背部的線條,結果僅僅隔著那麼幾堵牆,他的男朋友就被人扒光了。

而且按照現在的狀況,扒光后還很有可能還被很多人圍觀、拍照、攝像留作研究……

吸、呼!冷靜、一定要冷靜。這只是一個虛假的空間,只要空間壁碎了,一切都會消失的。

拉斐爾平復了一會兒心中的不快才準備和臨淵繼續後面的話題,可誰想他一回神就發現他的神經病男友已經在脫褲子了!而且上衣更是早不見了!

「你幹嘛?!」拉斐爾覺得自己聲音都拔高了三個度。

「讓你看一下啊,免得你嫉妒。」臨淵剛要把褲子拉到某些警戒線一下,頭上突然被丟了一套衣服,腦門還被皮帶上的扣子砸出了一個微紅的印子。

他奇怪的看著那突然出現在白金色大袋鼠,「我沒有召喚你啊,還有你那奇怪的毛色是怎麼回事?」

「我召喚的!」拉斐爾轉過身但是眼睛還是有那麼點不受自己控制的往臨淵哪兒瞄了兩下。

「你怎麼可能召喚他。」臨淵不記得自己有和拉斐爾進行過魂跡共享。正懷疑著是不是法貝亞又幹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就聽見拉斐爾那句出乎他意料的話,「順風應該是我的魂跡。」

「可能性很大,連著兩個空間所有的人都這麼對我說。」

「……」臨淵默默的套上衣服,在經歷了上一個空間他哥不是他哥的驚悚經歷之後,面對自己的魂跡不是自己的魂跡著一猜測,他的心情反而有點竊喜,「我就說嘛!這麼蠢的魂跡一定不是我的!」一點都不酷炫!

拉斐爾動作熟練的從順風兜里又冒出了兩樣武器朝著臨淵丟過去。左手接刀,右手接槍,臨淵掂了掂手上的軍刀,他一般不太玩近戰,這刀估計是他哥塞進順風兜里備用的。至於槍,反正拉斐爾都知道他有霍德爾之弓了,他還用這東西幹啥?

不過在糾結了三秒鐘之後,臨淵還是把刀插進了靴子里,並握著槍對拉斐爾說道,「再摸個槍袋給我。直接裝褲兜里萬一走火怎麼辦?」

拉斐爾再一次將手伸進順風的「百寶袋」,可是這回他還沒摸到東西,檢疫所的大門就被人重重的打開了,一串慌亂的腳步聲朝著他們的位置衝過來。

「三殿下,您沒事吧!」帶頭的護衛隊一看就拉斐爾就立刻停下行禮,可是等他看到手裡還拿著槍的臨淵時整個眼珠都快瞪出來了,立馬端著激光槍對準了臨淵,「三殿下請退到我們這邊來。」

然後他身邊的副手怎急忙通過智腦對外發信息到,「報告!檢疫所內發現第三隻半獸人,第三隻半獸人!」

第三……這個空間的特特里又來救人了?想起那隻半獸化的一草,拉斐爾真是佩服的不得了,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敢跑來救人。

剛想解釋臨淵和特特里不一樣,拉斐爾就被臨淵一胳膊圈住了脖子,背貼著臨淵的胸口,太陽穴上抵著槍口,一草那比平時跟低沉沙啞的嗓音在他耳旁響起,「都閃開,不然就給他收屍。」

別人聽起來這話是威脅,但是在拉斐爾聽來,這聲音幾乎和一草給他送花時說的音調一模一樣。他略微低頭,雙手抓住了臨淵圈住他的那隻胳膊,看起來是在掙扎,但其實他的臉和耳朵已經開始發燙了。

兩人用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默契表演著,在皇子的的安危面前護衛隊已經慌做了一團,基本上都沒費太大的功夫,兩人就走出了檢疫所,而檢疫所外的狀況,更是堪稱……經典!

特特里翅膀骨上的倒鉤抵著賽倫斯的脖子,蘇蘇耶的毛爪子掐著拜恩的肩膀,尖牙幾乎已經扎穿了皇儲殿下的皮膚。而魂跡方面,大尾巴狼點墨匍匐在地上不斷的朝那懸浮在空中的霍德爾之弓發出低吼,從地上那啃啃哇哇的箭坑可以看出,兩者已經間已經發生過了激烈的爭鬥。

而雪皇和染墨……他們正在草地里翻滾著、翻滾著、翻滾著……天塌下來,主人撕逼到死,似乎都不能阻止這兩隻大喵互撩賣萌。

「為什麼我覺得我談戀愛的技術輸給了貓。」

「不,你輸給的不是普通的貓,你輸給的是兩隻最強的皇級魂跡。」恩,這個空間的染墨早就達到皇級了。

「別自我安慰好嗎,按照他們的速度和我們的速度,我覺得他們崽都下了,我們可能還沒上二壘。」

拉斐爾想了想,反駁道,「沒聽說,魂跡和魂跡能繁殖出後代啊。」不然魂跡也不會越來越少。

臨淵耷拉著肩膀有些無力的嘆氣,「換個有情趣的對象,這個時候就應該么我一口……」

「在所有人都看見我被你挾持的狀況下?」拉斐爾驚詫道,「萬一他們以為我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怎麼辦?會成為皇室污點的。」

「恩。也有道理。」臨淵點點頭然後說,「順風兜里應該有我哥塞的氯氮平,你有空可是拿出來吃吃。」

「那是幹什麼的?」拉斐爾覺得自己每天攝入的營養都是配比好的,不用在補充什麼營養了。

「非傳統抗精神病葯,主治精神分裂。」

「……」

「你的思維越來越跳脫,我擔心你被我傳染了,還是預防一下比較好。」

「不,不用了,我跟你比還差得遠呢。還是先治好你比較要緊。」拉斐爾故意向後踩了一腳,踏在臨淵的腳尖上。若是讓他和臨淵換個位置,他還真擔心他此刻會忍不住扣下扳機。

神經病很可怕,不愛吃藥的神經病更可怕!

三個半獸人劫持了三位王子,臨淵本來想要往西邊退的,但是在蘇蘇耶和特特里那隱隱期盼好像找到了自己走失的兒子般的眼神注視下,他還是選擇帶著拉斐爾加入了向東邊退的四人組。

「你傻嗎?這時候就應該分散人群,先往人少的地方躲啊!」拉斐爾看著自己血淋淋的兩個哥哥,心疼的不得了,不想加入這邊其實也是因為心理上受不了這種畫面。

可是臨淵不同了,在上個空間里被兄長追殺了一路的他此時終於找回了一點他是他哥親弟弟的感覺,就是除了他哥以外,好像還多出了個他有點不好怎麼評價的……他自己?

帶著人質到底是跑不了多遠的,所以在和基地駐軍拉開一段距離后,蘇蘇耶和特特里就立刻丟掉了手裡的累贅,唯獨臨淵怎麼都抱著拉斐爾不鬆手。

在賽倫斯的攙扶下,因失血過多而臉色慘白的拜恩只能揚天四十五度角表情不明的望著兩隻「鳥人」分別帶著蘇蘇耶和拉斐爾飛了。

「他把我的貓搶了!」

「什麼?」賽倫斯傻眼了,「這時候拉斐爾比較重要吧!你為什麼還想著怎麼把那隻半獸人養成寵物的事兒?你瘋啦?!」

「是你傻!」拜恩不想多費力氣的一手撐著樹榦,「你沒看出來那隻白翅膀的鳥人和拉斐爾根本就是在演戲嗎?而且那對幻獸雙子看到拉斐爾帶回來的那隻鳥人時的表情也很奇怪。」

「什麼意思?」賽倫斯沒懂。

其實拜恩也不是很明白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個世界上會多了一隻半幻獸?但是回想起臨淵劫持拉斐爾時那小心的動作,和臨淵被拖進檢疫所后拉斐爾那緊張過度的表現,他隱隱的覺得拉斐爾的處境可能不會比他現在更糟。

「白翅膀那隻在劫持拉斐爾的時候用的是槍。」拜恩說著突然笑了一下。

賽倫斯一頭問號,「這又什麼跟什麼?」解釋也不解釋,莫名其妙蹦出這麼句話是什麼意思?拜恩難道被咬傻了?

「這說明那傢伙的思維和行動模式,比起獸更接近人。」

「額……所以?」

「獸只有谷欠望,而人卻有理智和情感。未知和變數的出現,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恩,是很有意思。」賽倫斯敷衍的應聲,並脫下自己的上衣塞給拜恩道,「再有意思也沒你一邊吐血一邊說話有意思。」

胡亂的擦拭了一下,拜恩便靠著樹榦緩緩的坐下等待救援。而就在他幾乎被搜救隊跪著送回基地治療時,天空和大地同時出現了絲絲細小的裂痕,讓本來和染墨一起愜意曬著太陽的雪皇驚覺起身,一閃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吼!」身邊突然少了只猞猁的大獅子氣憤的爬起來對著他重傷的主人吼道。我的貓不見了!快去找回來。

「恩。」拜恩輕微的應了一聲,轉頭就對身邊的軍醫問道,「魂跡可以做節育手術嗎。」

「不,不用殿下。魂跡本來就不會繁殖。」

「聽到了嗎?」拜恩朝著先前眼看著他被拖走都沒來救他的大喵丟去了一個嘲諷的眼神,「都下不了小獅子,你要養什麼貓?」

「吼!」在獅子不悅的吼聲中,那些裂縫也逐漸擴大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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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大了,什麼逗比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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