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見武林名宿
「嗨,合著你個老東西把我們幾個叫來,就是當孫子使喚的,愛治不治,不治我立馬就走,」那名叫劉一手的武者暴脾氣上來了,直接罵道,
「昨天我們幾個一聽你這老東西有個當兵的後輩子侄,因殺孽太多入了魔,立馬就趕來了,一晚上跑了上千里地,這老胳膊老腿兒的能受得了嗎,一大清早飯都沒吃呢,就聽你這掘爹罵娘了,」一直在那打坐的道士出聲說道,
連本該以善為名的那個老和尚,也對喬善國作了個揖說道:「阿彌陀佛,喬施主確實不厚道啊,雖說我等出家人風餐露宿是常有之事,不能為鄉井之事大動肝火,但喬施主這次有求於人,應拿出求人的姿態,最次也得粗茶淡飯伺候啊,我等幾人趕了一夜的路,連碗水都沒喝,這哪是待客之道啊,」
劉一手沒等喬善國開口,接過話說道:「沒錯沒錯,山珍海味咱們幾個是別想了,來頓粗茶淡飯就成,反正現在也瞧不成病,再給咱們準備幾間客房休息下,回復下體力是吧,」
「善哉善哉,理應如此,」
喬善國一看這幾個老傢伙這是結成同盟了啊,還粗茶淡飯,客房準備著,那話擠兌自己呢,可偏偏自己又不好發作,確實是在文輝那受了氣兒,想發泄發泄,可沒想這幾個老傢伙早有「敲詐」自己的心,
沒轍了,喬善國只能拉下臉來配笑著說道:「嘿嘿,看你們說的,咱們幾十年的老關係了,我的後輩子侄不就是你們的晚輩嗎,來給自家晚輩瞧瞧病還要啥條件啊,對不,再說這還沒到吃飯的點呢,我剛吩咐廚房做了不少齋菜齋飯,保准管夠,」
那個劉一手聽了可就不幹了,站起身來:「好啊,老哥幾個的客套話你還當真了,你見老夫啥時候吃過草的,還真拿老夫當兔子養了,」說完正待坐下,可看到左右兩邊的和尚和道士一副吃人的目光看著自己,劉一手連忙道歉:「牛鼻子、禿頭,我不是說你們的哈,你們就算吃草又怎麼可能是兔子呢,最起碼也是只羊嘛,」
剛聽完前兩句,那和尚和道人慢慢的消了氣兒,反正這種稱呼都叫了幾十年了,早就習慣了,可後邊那句,你說了還不如沒說呢,
喬善國看著兩人當場要大打出手,連忙上前勸說道:「老哥幾個消消氣兒、消消氣兒,雞鴨魚肉有、有,同樣管飽,我那還有半斤武夷的大紅袍,我都沒捨得喝呢,知道你們好這口,一人分你們一點,」喬善國肉痛的說道,
武夷山大紅袍可以算是世界上最貴的茶葉了,放在前世一公斤最起碼也得千萬元,能被喬善國這樣珍藏的大紅袍肯定是此中上等精品,
「咳咳,老衲剛才犯了嗔戒,阿-彌-陀-佛,」
「老道也差點沒把持住,無量天尊,喬施主,不知那茶現在何處,」
喬善國這個驚訝啊,剛才都擼起袖子要大幹一場呢,咋就聽見半斤大紅袍立馬換了個人呢,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當然,喬善國細想之後,才感覺這幾個老東西合起伙來誆自己呢,
算了,有求於人嘛,一人分一兩大紅袍,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兒,再說老友幾十年了,這點東西真不足掛齒:「吶,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了,我那女婿殺的人可不少,殺孽所化的魔氣都成實質型了,你們三個老東西可得小心點好,」
「行了行了,我們幾個心裡有數,哎,飯菜上來了,大家開吃啊,」劉一手剛應了一句,便看到門口處出現幾個端著飯菜的下人,立馬扔下喬善國不管,埋頭大吃起來,
……………
「相公,十點了,該起床了,」
「唔,別鬧,再叫我睡會兒,剛躺下不到倆小時,就被人吵醒,我還沒睡夠呢,」
「相公,剛剛春蘭去廚房拿飯菜,回來說好像有幾位和尚、道士的來家裡做客了,可能是父親請來幫你除魔的,你快起來吧,別叫人家等久了,」
被催的次數多了,文輝這才不清不遠的穿好衣服來到前院正屋中,
剛進門文輝就發現這情況有點不大對勁啊,看著屋裡幾人的表情,感覺自己腦瓜反應不過來,自己那便宜老丈人,腦門上纏了塊巴掌大小的繃帶,正耷拉著臉坐在那,就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還有圍在飯桌前的那三個老頭,一個和尚、一個道士、另一個,看不出啥職業,當然,有問題的不是第三個老頭,而是那和尚和道士,
不是說佛門四大皆空、戒七情六慾嗎,一個年過半百、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料想佛理和修為應該很高強才對啊,可咋這左手拿著一根肘子、右手拿著半隻燒雞啃著,你的佛理呢,你戒的啥律啊,
那道士更氣人,桌上一盤烤乳豬,近米長的一隻豬,整個都被他攬在懷裡,低著頭賣力的啃著,文輝進門后的這段時間,那道士就沒抬起過頭,我都沒這麼放開胸懷的吃過,
「咦,乖女婿你忙完了,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哈,這位………別啃了,先放下,認識一下新朋友,禿驢說你呢,沒人跟你搶,來來來,我乖女婿文輝,現年……,小輝,你多大來著,」
「十七歲,」
「哦對,我乖女婿現年17歲,現在是國軍政府軍的一位少將,更是咱們國家,無數百姓所敬佩的抗日英雄,」
「喂喂喂,劉一爪,放下老衲的雞屁股,你敢吃老衲的雞屁股,老衲就吃你的屁股,」
文輝看著喬善國對那三位「邋裡邋遢」的老頭介紹自己,可那三人壓根沒看,自顧自著吃著,無奈,文輝只得先開口:「三位老前輩好,在下文輝見過三位,」
「嗯嗯,好好好,小夥子很不錯,禿頭,這有三隻雞,雞屁股全是你的,爺就吃了怎麼滴,」
喬善國對三人的脾性,早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沒搭理這三人,指著那和尚對著文輝說道:「吶,你別看這禿驢長得慈眉善目的,他最不是東西了,他是是洛陽白馬寺的主持,法號叫三戒禪師,你叫他三不戒就行,他是除了煙、毒和女人以外全不戒,」
文輝看著那三戒和尚,發覺這外號還真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