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裴雅知道,這段時間她內心變得有些敏感,她知道夏以理沒把話講完,就是因為不想提寶寶的事。她停下腳步,聲音甜甜的,「老公,我要你背我。」
「你啊,在外面不要叫得那麼肉麻好不好。」夏以理回過頭,沖她搖搖頭,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表情,他半蹲下,讓她爬到他背上。
路人都側目這麼一對,都覺得,他們是正在談戀愛的熱戀期戀人勝過夫妻。
回到家裡,裴雅洗完澡后,看到床上放著一隻精緻的首飾盒,她拿起打開,看到裡面是一條精緻奪目的項鏈。
「老公,你送我的?」裴雅跑到書房門口,看到正穿著浴袍在看資料的夏以理,大聲問。
夏以理目光仍留在資料上,輕輕點點頭。
「老公,你說的驚喜就是這個嗎?」裴雅光著腳走到書桌旁,一副小女生的模樣。
夏以理知道工作得放一邊了,他看著她點點頭,「是。」
「老公,太愛你了。」裴雅摟著他狂親一下,「幫我戴上好不好?」
夏以理接過項鏈,他的手溫柔地理一下裴雅的頭髮,將項鏈給她戴上。
裴雅順勢坐在夏以理的大腿上,雙臂纏上他的脖子,「我好喜歡。」
「喜歡就好。」夏以理看著他纏人的妻子,臉上是寵溺的表情。
裴雅吻在他唇上,她柔軟的酥胸在她微敞開的衣領里晃動,「老公,我想要……」
懷裡人的主動,夏以理早已經招架不住,他一邊與她狂熱地吻著,他的手探進她衣領,揉捏她的溫軟。裴雅的小手在他胸前亂摸,他將她按到書桌邊沿,將她的衣襟扯開,看到她兩團柔軟在晃動,誘惑著他。
「是你先來挑逗我的……」夏以理的聲音喑啞,將裴雅的睡衣扯開,他的堅硬進入了她,書房裡,兩人交纏,曖昧的呻吟聲久久地回蕩。
清晨,廚房裡的餐桌前,裴雅邊吃早餐,邊看報紙,突然眼前一亮。
「老公,你上報了耶,好厲害,立功了哦。」裴雅將報紙放到夏以理面前讓他看,一臉的欣喜。
夏以理輕輕一笑,「果然,再多的祝福聲都抵不上你一個淺淺的笑。」
裴雅得意地一笑,「那當然了,我是你名副其實的老婆耶。」
「那你是覺得老公晚上在床上厲害,還是出現在報紙上厲害呢?」夏以理打趣道。
「呃……」裴雅從報紙上抬起來頭,紅著臉看著夏以理,眼神閃爍不定,帶著小女人的嫵媚與嬌羞,聲音卻很小很小,「都、都厲害……」這些天,她每晚都被他折騰得要死,身上已經遍布他的吻痕,腿間也好痛。她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而這一切都是拜夏以理所賜。可是,他一直不打算要寶寶,真的讓她很費解。
「老公,其實我覺得最開心的是把好消息同家人分享,我很想知道你家人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更加高興。」裴雅將話題轉移到夏以理的家庭。
夏以理笑容僵住,他動作溫柔,伸出手輕撫在裴雅臉上,「我的家人只有你一個。」
「才不信,難道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裴雅嘟嘟嘴不高興。
「愛信不信,我去上班了,你今天休息就乖一點,別給我惹事。」夏以理站起身來。
「哼,根本不當我是家人,什麼事都不告訴我。」裴雅扭過頭去,不理會夏以理。
夏以理無奈地笑了笑,出了門。他並不是想不跟她提起家人,只是提起家人,多是他不開心的事,所以他刻意逃避。
房間里,裴雅將柜子、抽屜翻了個底朝天,終於讓她翻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一對夫妻跟一個小孩,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是夏以理小時候的照片。只是照片的中間有一道撕過的痕迹,然後又用膠帶給貼好了。
捏著這麼一張照片,裴雅為夏以理從來不談及父母的事情傷神。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夏以理會拒絕談及他的父母。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從床頭傳來,她嚇了一跳,忙去接電話。
「喂……你好。」裴雅很擔心是夏以理的電話,畢竟她剛剛翻出了他一些很隱密的東西。可是想起他一向是打她的手機,她又慢慢平復了心情。
「是以理嗎?」那頭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聽得出口吻很緊張。
「我是他妻子,你是哪位?」裴雅做著自我介紹。
「你是他妻子嗎,他真的結婚了嗎?我好開心。」那頭的聲音在顫抖,緊接著似乎是喜極而泣的聲音,「他娶妻了,我好開心,終於有人照顧他了,他終於願意讓一個人照顧他了。」
「嗯。」裴雅一頭霧水,輕應一聲。
「抱歉,我失禮了。我應該怎麼叫你?我是以理的媽媽,他應該沒跟你提過我吧。」那邊的聲音恢復了理智。
「以理的媽媽?」裴雅看一眼手中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端莊優雅的女人。
「嗯,那你是我的媳婦了,我應該怎麼稱呼你?」那頭的女聲聽起來似乎很感動。
「叫我小雅就好了。」裴雅雖然不知道他們一家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是她很想弄清楚。
「好,那如果不介意,你應該叫我一聲媽。只是我跟以理的爸爸年輕時做錯太多,傷以理太深,他一直拒絕見我們任何一個。可是,我真的很誠心跟以理道歉,真的希望他可以重新接納我們。」
那頭的聲音帶著抽泣聲,「小雅,你可以勸以理,讓我們見見他嗎?今天看到報紙上有他,他立了功,我真的好開心,所以試著打他家裡電話,打他手機他是不會接的。」
「可以啊,我會勸勸他。可是我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從來沒有跟我講過。」
裴雅無法拒絕傷心的夏媽媽,她也想盡好為人兒媳的責任。
「因為以理小時候,以理的爸爸跟我情感不合,我們離婚了。他有他的事忙,我有我的書要讀,不久我就出國了,把以理丟給了他奶奶,是他奶奶把他一手帶大。後來他奶奶病重,只剩下他一個人。
因為我跟他爸爸協商好會撫養他滿十八歲,可是只是金錢上的付出,所以他對我們從來也是冷冰冰的。他長大后,獨立打工養活自己還有供自己讀書,慢慢地不接受我們任何金錢上的付出,我們之間慢慢地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距離也變得越來越遠。如果知道當初會傷他那麼深,我們都不會那麼自私扔下他。
現在後悔已經太遲,我們一直試著聯繫他、彌補他,可是他已經不再需要我們了,愛里最痛苦的,就是不再被需要。雖然我跟他爸爸雙方都已各自重組家庭,可是他畢竟是我的親生兒子,現在我年紀漸漸大了,經常會想念他,我真的好想見見他,為他做些什麼,哪怕只是煮一頓飯。」夏媽媽已經泣不成聲。
裴雅理解地點點頭,「我會幫忙勸勸他的,媽也不要難過了。」
「小雅,拜託你了。」夏媽媽懇求道。
「我會好好跟他談談。」裴雅做出了承諾。
掛斷電話,裴雅心緒難平,她真的沒想到,夏以理對她隱瞞那麼多事情。可是她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她都要讓夏以理跟他的父母和解。因為與夏媽媽的交談中,她已經解讀到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有多懊悔。她可以理解,夏以理跟他媽媽的痛苦其實是一樣的。
晚上下班,夏以理回到家,在玄關處就迫不及待地叫著裴雅的名字,「小雅,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什麼呀?」裴雅踱至玄關處,看到夏以理手中的包裝袋,眼前一亮,「甜甜圈。」
「你最愛吃的零食之一。」夏以理似乎心情不錯,將手中裝著甜甜圈的包裝袋遞給裴雅。
裴雅拿出一塊,咬了一口,綿軟甜糯,由舌尖直抵心頭,她沖夏以理一笑,「你一個大男人排隊幫我買這個,不會有人笑你嗎。」
夏以理笑了笑,「讓警局的女同事幫我買的。」
「哪個女同事啊?」裴雅一聽,吃起醋來。
「甜的東西讓你吃出酸味來了。」夏以理無奈地笑了笑,「女人就是麻煩的動物。」
「說我麻煩,你還沒交代清楚呢。」裴雅纏上他,尋根究底。
「就是一個跟你一樣喜歡吃甜甜圈的女同事,我聽說她要去買,就順便讓她給我買一份回來。你就那麼不信任跟你同床共枕的老公嗎?」夏以理將裴雅一把抱起,托著她的屁股,裴雅雙腿也纏到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