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聖法螺
阿坤坐在床邊,我床邊的桌子上面有一塊鏡子,阿坤正在對著鏡子傻坐著,阿坤看到我醒了,笑著說怎麼拉,又做什麼夢了。在那裡指手畫腳,牙齒磨得咯咯響。
我早就聽妍妍和四眼說過,我睡覺會磨牙齒,而且磨得特別厲害,沒想到被阿坤逮了個正著,而且,我昨天晚上有些熱,把衣服褲子全部脫了睡覺,只剩下一條內內,阿坤雖然大大咧咧的,沒有不好意思,我自己卻不好意思,半裸著被阿坤看了,便趕緊用光速把褲子衣服穿上,穿好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你怎麼起得這麼早,秀娘呢?
阿坤從口袋裡面拿出手機給我看。說現在還早?都八點多鐘了,趕緊起床,我們吃點東西就要出發了,我說我牙也不能刷,吃不下東西。你們先收拾一下吧,我去我老舅婆那裡一下,馬上回來,說完就穿起衣服趕緊走。
在路上,我就想著老舅婆應該怎麼辦,要是我走了,老舅婆怎麼辦。我又惆悵了起來,要把老舅婆帶到部門去,似乎不太現實,她去了,住哪裡?而要是讓老舅婆一個人還在這裡住的話,水牛還會不會來為難她?她年紀也這麼大了,萬一生了個小病小災的誰來照顧?
我突然想到了墩子,可是,墩子也是有父母親。有一個家庭的,讓老舅婆住在他家裡的話。也不太現實,就在想著的時候,我到了老舅婆家裡,奇怪的是,老舅婆家的門還關著,這不合理啊,老舅婆一直都是早上五六點就起來了,這時候門應該打開著才對啊,難道老舅婆出去了,我心裡還是生出了一絲不安,趕緊衝過去,推開了老舅婆家的大門,然後喊著老舅婆,往房子裡面走去。
房子裡面靜悄悄的,我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我心裡的不安感更強了,趕緊衝倒老舅婆的卧室,一看,老舅婆躺在床上,不過身上沒有蓋被子,她還穿著昨天穿的那身新衣服。
我心裡一沉,不安似乎變成了現實,昨天老舅婆穿這身新衣服,我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過當時也沒多想,沒想到真的出事了,我趕緊衝到老舅婆身邊,用手在老舅婆鼻子那裡探了一下,已經沒了鼻息,老舅婆的身體也是一陣冰涼。土狀斤技。
我的心和老舅婆的身體一樣,涼透了,我腦子裡面急速的轉著,搜尋一些還魂之術,但是還魂之術都是用於還未斷氣之人,或已凸顯大劫將至,通過借壽來續命的法術,老舅婆這樣的情況,已經沒有辦法拉回來了。
我突然又看到放在一邊的杯子,杯子裡面還有一些水,旁邊還有一個深色的藥瓶子,不用說,這瓶子肯定是安眠藥,以前老舅婆就因為水面不好,會吃安眠藥的,我的腦袋嗡的一響,在短暫的一片空白后,恢復了意識,我開始後悔起來,後悔自己粗心大意,沒有把老舅婆穿新衣服的舉動看穿,後悔自己一定要把老舅婆接回來,老舅婆這是被自己逼回來的啊,如果自己沒有把老舅婆逼回來,也可能不會死,難道這也是老天冥冥註定的嗎,難道這就是公平的老天嗎?
我控制不住,跪倒在老舅婆床前,哇哇大哭了起來,不知道哭了多久,秀娘和阿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旁邊,秀娘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天藏,這都是註定的,你老舅婆大限到了,沒辦法的事,別難過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秀娘和阿坤在我旁邊,我也放下了我的虛榮和面子,依然不顧一切的哭著,最後墩子他們也來了,村長也來了,很多村民都來了,我終於停止了哭泣,站了起來。
村長把我拉到一邊,愁眉苦臉的和我說了一通,說我老舅婆是個老好人,吃了一輩子苦什麼什麼的,最後又和我說要料理後事了,讓我別難過。
我這才想起來,還要料理後事,而我那邊,又還有重任在身,怎麼辦?
這時候秀娘走了過來,又把村長和墩子拉到了一邊,說了一通,然後和我說後事交給墩子和村長幫忙料理一下,我們去阿坤那裡的事情,不能拖了。
我最後看了老舅婆一眼,老舅婆的神態是安詳的,似乎還帶著一絲微笑,看完老舅婆,我就和秀娘和阿坤回家收拾了東西,秀娘把她包裹裡面的一個紅布包拿了出來,和我說了白舍劍和聖法螺的事情,這是兩個很重要的牛逼的法器,她和我介紹完,又把裡面的白舍劍,聖法螺用紅布包好,交給我,說這些是屬於我的,讓我小心保管。
我的靈識裡面,有關於白舍劍和聖法螺的信息,這兩樣都是在藏傳佛教裡面頂尖的法器,不過一定要開通小周天的人才能使用,因為他們需要比較強的靈力,才能激發。
收拾好東西,我們就出發了,臨走的時候,很多村民過來,把家裡的土特產要送給我們,不過我只接了墩子送過來的兩隻雞,和一些野兔子肉乾,村子里其他人的東西,我都沒要,我知道那些人因為我開了一輛車回來,還帶了兩個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的秀娘和阿坤回來,村裡人都以為我混大發了,想巴結一下,便送點東西過來,還有一些人覺察出來給水牛下的破運術是我乾的,覺得我有兩下子,以前那些曾經欺負過我們母子的,害怕我報復,也來送東西了。
和墩子深深的擁抱后,我們上了車,出發了。又是一個漫長的旅程,一路上,我又渴又餓,本來是可以吃東西的,但是因為渴,連吃東西的慾望都沒有。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到了一個小城市,我的二十四小時到了,秀娘把車開到一個夜宵棚面前停了下來,讓我去吃東西,我一進夜宵棚,就直接找水喝,開水又喝不了,太燙了,我就到他們洗鍋洗菜的自然水龍頭下面,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大一會,喝得水似乎都漫到喉頭了,身子輕輕一晃,肚子裡面就響起咕咚咕咚的水聲才罷休。
喝完水,渾身一陣暢快,那水似乎特別冰,冰涼的感覺從肚子往周圍散開,全身的筋脈都涼了起來。
我們點了幾個菜就吃了起來,因為秀娘只吃素,我們便都沒有點葷菜,只點了三個素材和一個湯吃了起來。
吃到中途的時候,旁邊來了些穿制服的人,他們吃著吃著,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突然走到我們桌子旁邊,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和老闆娘說給我們炒兩個硬菜送上來,然後又用家鄉話和他們那桌的人說我們開輛車,還這麼寒酸,光吃素,不吃葷。對方的人馬上就哄堂大笑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怒火中燒,不客氣的頂撞過去的,但是現在,我覺得這些人有些可笑,也沒理睬他們,繼續吃我的,可阿坤的脾氣來了,毫不客氣的用他們的家鄉話讓那個人滾犢子,別在這裝孫子。
那人也沒生氣,誕誕的笑了起來,把他拎過來的酒給阿坤倒了一杯,要和阿坤乾杯,阿坤毫不客氣的把那杯酒在那個人頭上淋了下去,淋了他一頭一臉。
那桌子的人很快都沖了過來,把我們圍住了,其中一個年輕一些的,手裡抓了個瓶子,用瓶子指著阿坤說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你敢在林處身上動土,你知道他是誰么。
我心裡更加好笑了,只是個處級而已,就用上大水沖了龍王廟了,這時候秀娘站了起來,淡淡的拿出一百塊錢,放在桌子上面,然後背上包淡淡的說了聲我們走吧,就擠開他們,朝外面走去。
我和阿坤也站了起來,往外面走,那個林處卻一把拉住了阿坤,說老子活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老子頭上撒尿的,你是第一個,你以為你能走得了,老子現在就是放你們走,你們也走不出這個縣城。
阿坤停了下來,歪了歪嘴巴說那你想怎麼樣?
那個林處凶凶的看著阿坤,然後笑著說怎麼樣,要怎麼樣,還不是看你,你給我跪下來,我就不把你們怎麼樣,要是你們還叼,老子想讓你們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