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番外(25)
葉言溪苦笑一聲道:「顧南君,明知不可為,為何還要這麼的執著?你可以放下的,放下淺淺,這樣,對你們都好的,不必這麼的痛苦的,淺淺後面也會輪迴轉世,你們一生都不可能在相遇啊。」
「呼呼……」
像是回應著葉言溪的話一般,窗外突然飄進來一股的寒風,直直的侵襲著葉言溪的身體,葉言溪不由得有些難受的低咳一聲之後,他握拳抵唇的自嘲的笑了笑。
「罷了,罷了……我還不是執著?明明知道不可能,也不會有結果,卻還是像是飛蛾一般,非要焚燒自己,才能夠死心?」
說著,男人有些孱弱的身子,便有些踉蹌的離開了這個異常冰寒而有些詭異的房間。
當男人離開之後,房間裡面,再度的恢復了一片的平靜,那張安靜而有些暖和的大床上,女人泛白的唇瓣透著一股死氣沉沉。
大雪下了很久很久,葉言溪看著窗外的大雪,準備自己好用的東西,便去幫村裡的人做法事了,等到他做法事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坐在門口等著她的婆娑,婆娑看到葉言溪的時候,立馬驚喜的叫道:「言溪……」
葉言溪對於婆娑突然轉變的稱呼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一直叫師傅也有些奇怪,所以對於稱呼,言溪並不是那麼的執著的。
「你怎麼來了?」
葉言溪看著坐在門口,身上只穿著一件棉襖的婆娑問道。
婆娑的外面是穿著一件的棉襖,可是,裡面卻是一件裙子,看起來有些清涼的樣子,腳下是一雙靴子,襯得婆娑越發的嬌俏可人了起來。
「言溪,我們放假了,我想你和淺淺姐姐。」
婆娑巧笑盈盈的看著葉言溪說道。
葉言溪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婆娑的妝容一眼,擰眉道:「你化妝了?」
婆娑一聽,以為自己化妝讓葉言溪覺得好看,立馬迫不及待的點點頭道:「言溪,你覺的好不好看?」
「太濃了,你不要化妝去看淺淺,她不喜歡脂粉味。」
說完,葉言溪便面無表情的從婆娑的身邊走過,雖然已經習慣了被葉言溪這般的忽視,可是,聽著葉言溪毫不留情的話,婆娑覺得自己的心口,還是異常的難受的,她垂在身側的手指頓時一陣的緊縮了起來,然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告訴自己,不要介意,她已經不介意了不是嗎?
她將自己的妝容洗乾淨了之後,便立馬出來了,便看到了葉言溪提著一個食盒,應該是給林淺送東西,她立馬追上去說道:「師傅,我去吧,我已經好久沒有看淺淺姐姐了。」
葉言溪看著已經變得素顏的婆娑,想了想,在看著外面的大雪,他的身體的確是有些支撐不住了,便隨婆娑去了。
婆娑見葉言溪答應了,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抹笑意,她拎著那個食盒,便林淺的那邊過去。
到了林淺的房間的時候,她便看到了在床上睡覺的林淺,她慢慢的走到了林淺的床邊,看著女人毫無防備的睡顏,不由得一陣的嗤笑了起來。
不管怎麼勸說自己,其實,婆娑的心底終究還是有些放不下了。
她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灼傷,站在林淺的臉頰,當看到林淺的唇瓣似乎透著一抹奇怪的亮光的時候,嫉妒慢慢的啃噬著她的心臟,婆娑原本還漾著一絲笑意的臉上,頓時帶著一絲的扭曲。
她伸出手,雙手慢慢的朝著睡夢中的林淺襲過去。
而林淺,大概真的是精神過於緊繃著,如今放鬆下來之後,便已經陷入了沉眠中,就連婆娑進來了,她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危險已經朝著她慢慢的逼近了。
掐下去,只要這個樣子,這個女人便會永遠的消失在這個地方,只有這個樣子,林淺就不會在葉言溪的心裡了,說不定,自己還是有機會和葉言溪在一起的。
婆娑的臉上閃著一絲的兇狠的看著床上的林淺,嫉妒似乎在慢慢的引導著她,讓她做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一般。
「不可以……不可以……」
可是,在婆娑的手放在了林淺的脖子上的時候,又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似乎在掙著著一般。
可是婆娑看著林淺白皙的肌膚,目光頓時閃著一絲的猩紅,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痛苦的來源,為什麼不解決這個女人,婆娑你究竟在猶豫什麼?
你太懦弱了嗎?就是因為你自以為的善良,所以,你永遠的得不到葉言溪的青睞。
「不是的,不可以,她是你的淺淺姐姐啊?她沒有錯。」
「怎麼沒有錯,要不是她,葉言溪說不定會愛上你,難道你覺得憑你現在,還怕俘獲不了葉言溪嗎?你讓多少男人對你夢寐以求,多少男人為了可以和你共度一夜而沾沾自喜?」
腦海中就像是有兩個人在不斷的打架一般,婆娑有些痛苦的扭曲著自己的臉頰,她目光有些陰狠的盯著林淺的臉頰。
是,沒有錯,葉言溪不知道,林淺更加的不知道,從她和秦驦上床的開始,她便陸續的很不知道多少個男人上床,她想要煉製一種邪術,一種可以控制葉言溪的邪術,而這種邪術,就是要從男人身上取得,現在的婆娑已經變得不再是以前的婆娑,可是,這個結果,沒有任何人知道,因為,在別人的眼中,甚至是在葉言溪的眼中。
婆娑還是婆娑,還是那個乖巧的女孩,有誰知道,她已經沉浸在黑暗中呢?
「反正你已經身處在黑暗中了,婆娑,別怕,就那樣狠狠的掐下去,什麼都結束了。」
婆娑冷笑的勾起唇瓣,她的手指就要往林淺的脖子擰過去的時候,一道紅光朝著婆娑射過去,婆娑頓時有些驚訝的往後退了一步。
「誰?」
婆娑目光有些陰沉的盯著房間的四周,可是,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那躺在房間中央的棺木,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婆娑的臉上頓時閃著一絲的疑惑,剛才的那一瞬間,她明明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流,可是,奇怪的是,整個房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異狀?
難道是她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