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番外(32)
林淺的臉上蕩漾著一絲的脆弱,這是她第一次露出這麼脆弱的表情,就像是一件易碎品一般,看在葉言溪的眼中,那麼的疼。
「言溪,不要離開我,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女人有些泛白的手指,緊緊的揪住了男人胸前的衣服,似乎有些彷徨,也似乎有些害怕失去一般,抓的那麼緊,就像是饑渴的旅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不會離開。」
葉言溪有些心疼的緊緊的摟住了林淺的身子,他知道,林淺會產生這麼不安的情緒,和婆娑說的那些話有關,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安撫林淺才能夠讓他她冷靜下來,他只能夠用自己的聲音,慢慢的讓林淺不要害怕。
「別離開我,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慢慢的,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弱了起來,葉言溪溫潤的眸子閃著一絲眷戀和無奈的看著女人的臉頰,他伸出手,細長的手指在女人的臉頰上滑動著。
「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
葉言溪低下頭,溫熱的呼吸灑在了林淺的耳垂上,而因為葉言溪的靠近,林淺的身子反射性的瑟縮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適應,可是,在聽了男人的話之後,她心底的不安慢慢的放下來,就連那一直緊皺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了開來。
看到這個情況,葉言溪的嘴角頓時微微的勾起,他伸出手指,在林淺的眉宇間兮兮的婆娑著,不一會,原本神情溫柔的男人,面色突然變得異常的難看了起來,他立馬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的肅殺。
「咳咳咳」……
那控制不住的低咳聲突然溢出來,看著有些皺眉而翻身的女人,葉言溪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輕輕的放下女人的手,在感覺到了女人沒有任何的反應之後,知道林淺已經漸漸的睡著了,才放下心來,捂著自己的嘴巴,大步的走出了房門。
「咳咳咳……」
一走出房門的時候,葉言溪便已經控制不住的單手扶著一顆大樹,止不住的一陣的咳嗽起來,當鮮血從他的嘴巴噴出來的時候,那妖冶的鮮血,染紅了地面上的白雪,刺目的紅色和刺目的白色,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對比。
葉言溪漫不經心的擦拭著自己的嘴角,看著地上的鮮血,他擰眉的看著遠處已經皚皚雪山。
「看來,自己真的沒有多少日子了。」
他伸出手,露出了他的手腕,便看到了,自己的手腕處,有一根紅色的細線在他的脈搏上,而那根細線,此刻正帶著一絲的黑色,這也就是意味著,葉言溪的生命,已經在漸漸的枯萎了起來。
「淺淺,怎麼辦?我終究還是要對你食言了。」
葉言溪苦澀的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摸著自己手腕上的細線,聲音有些喑啞的叫道。
「師傅……」
就在葉言溪看著自己的手腕有些出神的時候,他的背後響起了婆娑有些哽咽和複雜的聲音,葉言溪的身子頓時一陣的僵硬了起來。
他面不改色的將自己的衣服放下,扭頭,目光有些冷淡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瑩瑩而立的婆娑。
「不是回去了嗎?」
葉言溪輕聲的問道,可是,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個場景,他的心底,頓時微微一沉。
「師傅,你……」
婆娑掠過葉言溪的視線,朝著葉言溪身後的那一灘已經漸漸的結冰的雪地上看去,潔白的牙齒,重重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無礙。」
葉言溪自然是知道婆娑想要說什麼,他面色有些淡然而無所謂的說道。
看著葉言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婆娑的心底頓時一陣的刺痛了起來,她突然有些生氣,對葉言溪生氣,她覺得,葉言溪真的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他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待這自己的身體。
「淺淺姐姐知道嗎?」
「不許告訴他。」
聽到婆娑的話,葉言溪立馬有些粗暴的打斷她,那張原本還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竟然帶著一絲的堅持,婆娑的嘴角頓時微微一勾,她不由得在心底苦笑了幾聲,剛才葉言溪還是一臉淡漠的樣子,可是,事情只要是扯上林淺的話,那麼,葉言溪便不會在那個樣子無動於衷了起來。
「你和秦驦是怎麼回事?」
葉言溪看著婆娑有些受傷的臉,想著自己的口氣可能是有些重了,便擰眉的朝著婆娑問道。
「師傅,我和他,就是……不是……就是那個……」
婆娑沒有想到葉言溪會當場問自己和秦驦的事情,她頓時有些急了,一時之間,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你的事情我不管,可是,你要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如果你真的喜歡秦驦的話,就嫁給他吧。」
葉言溪淡淡的抿唇的看著婆娑,婆娑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卻沒有說話,而葉言溪卻把婆娑不敢相信的表情看成了有些欣喜的表情,心底頓時有些惆悵了起來。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從孤兒院將婆娑領回來的樣子,卻不想,現在,婆娑已經那麼大了,原來,她已經那麼大了。
這個樣子想著,葉言溪的心底,頓時湧起了一股的悵然若失了起來。
「師傅……」
婆娑咬住了自己的唇瓣,看著男人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的時候,心底,頓時湧起了一股的暗痛和無奈。
「師傅,你會是我的嗎?一定會的,我會讓你忘記所有的痛苦,我會救你的,我不會讓你就這個樣子離開我的,絕對。」
在蒼白而有些冰冷的雪地上,一身黑色風衣的女人,佇立在雪地上,她的頭髮上滿是一片片的雪花,那些雪花,落在了女人的頭上,看起來有些孤獨,也有些蕭瑟,可是女人的表情,卻異常的恐怖,她的雙眸閃著一絲的堅定和陰冷的看著那灘已經結冰的血跡,臉上一片的肅然。
這個冬天似乎特別的冷一般,窗外的寒風,毫不留情的在不斷的肆虐著,大風不斷的吹著樹枝,發出了有些恐怖的聲音。
「法師,這可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