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

第129章 【】

【心口疼】

鄴好像這才想起正事,「韋希莎是誰?」

夏楓惶然不知危險在側,氣不打一處來,敢情他不認識韋希莎!粗聲粗氣地回道:「她的丈夫叫阿米塔布,婆羅門貴族。她的姨母嫁給了龐杜大人,所以我們才打聽龐杜。」

「阿米塔布的妻子?嗯,凡狄是不如龐杜。」鄴說著挑眉看向夏楓腕上的聖線,道:「但你是北部的剎帝利。」婆羅門的婦人不像男人,不會隨便跟剎帝利交朋友,更何況她還是北部人。

夏楓眼睛微眯,獲得新線索,阿米塔布姓氏為凡狄。繼續駁道:「那又如何,我有了好東西,不可以送給她嗎?」話畢,以為這祼僧會問好東西是什麼,哪知他道:「我正要回去,你們運氣不錯,跟著我走吧。」

這.....轉換的未免太快,誰敢跟你走?夏楓這時才敢向他討要說法:「聖司祭大人為什麼要跟蹤我們?難道海得拉巴的龐杜家族問一問都不可以?」

鄴摸了摸耳朵,「科迪.龐杜失蹤了三個月,我受其家族及宗廟所託,尋找他的蹤跡。你們北部商隊打聽他,難道不奇怪。龐杜已經十年沒有去過北部,與你們莫卧兒早無往來。」

所以商隊在這個關鍵點出現,就可疑了?唐軒之和夏楓面面相覷:原來如此,怪不得會被下套;龐杜的失蹤引起聖廟極大重視,可想而知,他在海得拉巴真的是個重要人物。

唐軒之朝夏楓打了眼色:暫時只能跟著他。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提前打聽龐杜。一路都很順利,臨了了卻惹出一樁麻煩。

夏楓露出疑惑:難道你干不過他?

唐軒之悄悄伸出左手,握拳用力,只見肌肉不見筋路......夏楓只覺毛骨悚然:「你?」

唐軒之朝他默默點頭:無法聚氣。

「北人夏楓?」鄴在前方喝道。

「聖司祭大人,請稍等片刻,我們馬上就來。」夏楓語氣瞬間就變了,剛才的不耐煩無影無蹤。天啦,現在可沒有多少勝算。

橋是白搭了,過去的人又只得過來,踏得樹橋咯吱咯吱響。

林子方向突然竄出一個男人,唐軒之一看,這人就是之前跑掉的探子,他怎麼又從前方跑出來了?難道有別的路?這鬼地方,著實瘮人。

男人哇啦哇啦跟鄴彙報什麼,猜也知道是說被唐軒之殺了兩個人的事情。

鄴轉頭望著唐軒之,又移到夏楓身上,反而去喝斥那男人。男人低下頭,順從地跟在身後。

姜戈見聖司祭離得遠了,才敢告訴夏楓,可能對方想收她當法器。

夏楓不懂法器是啥意思,唐軒之屏住呼吸,緩緩說道:「傳說西域有種神功可以讓女人折成嬰兒般大小,待吸取天地精華之後便恢復身體,與之交.媾,可獲得神力。」

媽呀,有病嗎?夏楓都忘記罵娘了,無稽之談,死變.態。

「你不害怕?」唐軒之氣急而靜,口氣淡淡的。

「有你在。」

「可我還不知道怎麼克制他身上的異香。」唐軒之這一生都沒過此刻感到頹敗,太陽穴突突直跳,額上青筋畢露。

夏楓受他的情緒影響,不怕那鄴和尚,反而被他的樣子嚇著了,扯著他的胳膊:「沒事,或許離他遠點就會恢復。再說你也懂煉藥,應該能想到辦法。」

配藥來解?唐軒之認為比摘下天上的月亮還難,只有先試試前一種可能。

夏楓又道:「那香好奇怪,克陽不克陰。你別小看我,就算沒有你,憑我的本事,他也別想如意。」

姜戈是知道他們為什麼來南部的,氣急攻心:「夏楓大人,您為什麼一定要去為個死人復仇呢,您可以花錢請大祭司為她超度亡魂,讓她的靈魂安息。人已死,還復什麼仇。現在您自己都有危險了。」

夏楓除了守信誠諾,還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身負俠氣,同情阿妮婭,痛恨那奸詐的韋希莎;二是因為韋希莎非常奇怪,可以說是一個另類,她除了惡毒之外還有一身土著所沒有的強烈獨佔欲。夏楓清清楚楚的記得,她對沒有反抗之力的阿妮婭說過:她韋希莎與所有女人都不同,不會跟人分享丈夫。

而且,此人心機手段也太過駭人。阿莉婭不過十七八歲,她最多十五六,心機城府好深,完全不輸長她十歲的夏楓。

可是這個原因夏楓是不敢對任何人講的。

聖司祭鄴知這些北部商人還有一小會兒才能聚攏,便把兩腿盤至肩上,折成一團,□□中心處撐在一截手指粗的樹枝上「浮坐」。如果擺上蓮花,再弄點乾冰放在旁邊,他就像個神仙。

看得夏楓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玩意兒承受得住?死變.態!

......

「齊了嗎?跟著他們走。」鄴打完坐,滿臉通紅,身上的異香更濃。

唐軒之因有內力,感受比其他人更強,丹田之氣亂竄,差點控制不住走向。夏楓摸著他的手,冷得浸骨又軟而無力,便知他強行調動內力之後出現了氣流逆轉。馬上雙掌聚力蓋在他的太陽穴上,把唐軒之從冰窟窿里解救出來。

他哀怨地說道:「我錯了。」

「你錯什麼了?」夏楓現在害怕他說沒頭沒腦的話。

「你不是累贅,我才是。」

夏楓又是哭笑不得,安慰道:「別喪氣,你不是說你命大嗎?我感覺那鄴和尚雖然變態,但也不是太可怕,像是個講道理的人。等下我跟他講講道理。」

唐軒之打擊她:「南部蠻人心異,性格乖張,不是我等能夠駕馭。你絕不能單獨接近他,如果非要如此,我只能污你生了雙桃花眼。」

「桃花眼?」夏楓抬頭,瞧見鄴和尚真的惱了,拿凌厲的目光掃視她。忙道:「趕緊跟上去,他怒了。」低聲嘟噥道:「說不定那怪物七老八十了。」

唐軒之邊走邊說:「你也覺得他長得人模狗樣了?」

「我是說他七老八十。」

「就是因為他長得人模狗樣,你才拿他的年齡說事。」不待夏楓變臉,唐軒之正色道:「總之,你別逞能,不能單獨接近他。」

鄴和尚的手下不知是不是和尚,但手身甚是靈活,把他們帶進林子,突然就不見了。後面的精兵們懵了神,只有夏楓和唐軒之能看見前面有一個大洞穴,敢情這山是兩個半塊合在的一起。上天太過頑皮,竟然形成如此詭異的地形。

商隊慢慢走進洞,那鄴和尚就像監工,貼在石壁上看著他們每個人從他面前走過。但是精兵們卻看不見他,因為洞內漆黑無比,全憑腳步聲認路。

約摸一刻鐘,有月光出現,出洞了。鄴和尚突然又出現在他倆夏楓和唐軒之身旁,這速度,太可怕,真的和唐軒之一樣。

「路好熟悉。」唐軒之低聲說道。

「這不就是我們來過的路嗎?我們明明朝西走的,怎麼又回到東邊了?」夏楓四處張望。

鄴比她更疑惑:「你會說震旦語?」

夏楓不吭聲,裝著沒聽到,伸手去攏散掉的頭紗。

姜戈生怕聖司祭發怒,「夏楓大人會說震旦語,還說得很好,她非常聰明.....」

鄴揮手打斷他,如果不是心情好,可能姜戈已經斃命。他正在欣賞夏楓的「媚態」,想象著她脫.光衣服沐浴在日月光輝之下是什麼情形,卻被多事的人攪黃了。「當然要往要回從南邊繞過去,如果梵天洞可以穿過,何必還要開出一條石路。北人都如你們一樣愚蠢?」

唐軒之深吸一口氣,這能上天地入的死和尚,夏楓不答他的問話,他反而回答「忤逆」他的夏楓。同是男人,男人想什麼當然是男人最清楚,心道:夏楓太危險了。

夏楓也很詫異,愈發肯定他就是一個少年。

......

披霜冒露走了一個時辰,來到一個小村子。鄴和尚的手下早就前去踢門,等夏楓他們到的時候,村廟大開,一眾僧人跪伏在地。

這村廟,就是今晚的歇息之所了。

天亮之後,不知那聖司祭身上是否願意沾上幾根紗。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如果看見,真不介意嗎?

對於這些宗教問題,夏楓永遠也沒法理解。

所以,早上起來的時候,鄴和尚依然是天作衣衫地作履,赤光光而立。

印度也沒有剃毛的習慣,一個差不多已發育完全的少年......可想而知,那魔性的畫面對華夏人來說是何等的震撼。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辟穀,晚上到現在只喝了幾口水,便立在村廟的祭台之下打坐,等著其他人進食。陽光潑灑在他身上,根根汗毛都清晰無比。還別說,他緘口閉目打坐的時候,倒真有幾份活.佛的樣子。雖然夏楓沒見過,私心裡認為反正並不多。

唐軒之隔著八米遠都能聞到異香,經脈依舊閉死,如一扇*的石壁門,知道出口在哪,就是找不到開啟的機關。鄴和尚這副德性......唐軒之自言自語:「咱們就當他真是嬰兒吧。」

夏楓歪了歪嘴:「沒辦法,佛曰,□□,空即是色。心無所想便無所見,善哉。」

唐軒之雙手搓額,苦笑道:「沒看出你的適應能力比我還強。」

飯後,繼續出發。

鄴和尚要看緊了他的「法器」,幾乎與唐軒之並立夏楓左右。他好像走路都在冥想,夏楓兩人趁這機會加快步伐,把他甩在後面。不消一刻鐘,他又會追上來,跟牛皮糖似的甩不掉。

夏楓渾身毛孔都被迫張開了,她從未見過有人用如此坦蕩的眼神看女人的身體,儘管她裹得嚴嚴實實的,但人家那目光就是讓人覺得他看光了你。而且是一分淫.邪,九分欣賞。

「看吧看吧,老娘真要成了你的法器,就不姓夏!」

唐軒之神色一動,暗道:咱倆想法一樣啊。鄴和尚看了多久,他就氣了多久,時不時的伸手摸摸胸口,疼啊。

【正妻與貴客】

鄴和尚還酸溜溜道:「神主的寵兒就是寵兒,竟然能得震旦高手相護左右。瞧瞧,他還惱人看你呢。哈哈哈......」這笑聲讓人直掉雞皮疙瘩,他指著唐軒之:「你可知,被我鄴多看幾眼,就是值得全族歡慶的大喜事。」

唐軒之衝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他本想問這淫.僧是否知道尊重二字。轉念一想,無異於對牛彈琴,罷了。待到了海得拉巴完成遺願以後,老子不把你撕成肉渣,老子就不姓唐。

......

走了一天,夏楓盡量不去管那死和尚,已經習慣了他赤.祼的目光,坦然處之。現代人,就得有個現代人的樣,這樣一想,她馬上就釋然了。不扭捏作態,說不定反倒叫那和尚少了興緻。男人嘛,就是這樣,你越害羞他就越有樂趣。

鄴和尚一點也沒覺得無趣,卻道夏楓甚和他意,德里的女人都如她這般爽利坦蕩么?那有機會真要去看看,珍貴的花兒可不能流落在外。

夏楓無語,無論怎樣做,這鄴和尚一如既往地露出淫.光。唐軒之性格倔強傲氣又有俠情,真怕他忍不住拚命。

唐軒之何嘗不知夏楓的煩躁,他再次深吸一口氣,這兩天他總感覺空氣不夠維持他的生命需求。悄聲對夏楓說:「君子當識時務,徐徐圖之。」拽完文,又道:「有人欣賞你表示我眼光不錯,要是男人都不屑看你一眼,不就證明只我一個人眼瞎嗎?大明有句糙話,脹死眼睛餓死毬,饞死他。」

「......」夏楓驚詫之極:「你真是古人?」這話豈止是糙,明明是低俗。馬上將他與曹雪芹筆下的薛蟠連繫在一起,什麼「女兒樂,一根xxxxx。」大家子弟?

「又來了,什麼古人今人。」唐軒之不以為然。

夏楓冷汗直冒:我古代宮廷偶像劇看得多,古書讀得少了,是我的錯啊。

鄴和尚雖然礙眼,但有這尊活.佛開道,路途確實極為順暢。別說要飯的,就連路邊勞作的人都是能藏則藏,不能藏的就趴在地里一動不敢動。甚至,連蚊蟲蛇蟲鼠蟻都懼他。加之熟悉道路,走到哪都有免費住處跟食物,好處真是不少。

只是他性格非常古怪,說一不二,夏楓吃什麼不吃什麼也是他說了算,不准她進食肉食。真的把她當成囊中之物,現在就在「餵養」他的法器了。

唐軒之拿著餅子手直抖......

夏楓狠狠嚼著廟裡精細的水煮青菜:忍吧。

隊伍走出奧里薩,過幾天就到海得拉巴了,真要去見韋希莎嗎?臨城在際,夏楓開始頭痛了。這幾天心亂如麻神經時刻緊崩著,智力不夠用了。

唐軒之又勸道:「管他的,如此甚好;與其偷偷摸摸尋人,不如當面見她,反正她沒自保之力。界時,把葯下了,讓她丈夫看見她跟人苟合后,再休掉她。鬼欲之花又無人能解,咱們的事就完了,拍拍屁股走人。」

夏楓朝鄴和尚的方向瞥一眼:「你想到辦法脫身啦?」

「借力打力,他不是急著找龐杜嗎,到時誆他說我們知道龐杜的下落,這樣便可以和他玩玩了,糾纏之中自然就有辦法脫身。」

男人的格局就是比女人大,就這樣辦吧。夏楓囑咐姜戈把最後一小罐砂糖保管好,到了那什麼凡狄家,是要派上大用場的。

......

海得拉巴阿米塔布.凡狄的府邸,韋希莎正在釀造高粱酒,臨時搭建的酒坊煙霧繚繞,沒聞到酒香,只有高粱的蒸汽味。去年她還實驗過香膏,結果臭了一旬才消失。

讓下人們最吃驚的是,韋希沙夫人竟然也懂糧食穀物,她說稻子可以人為授粉進行雜交,產量會高十倍。結果,她的那塊實驗地去年顆粒無收。

僕人們早已習慣自家夫人近段時間頻頻出入后廚房,夫人就是這點好,一旦失敗了,便不再糟蹋東西了。但是這次不同,她已浪費了三車高粱,還樂之不疲,說非要釀出高粱酒不可。

凡狄城堡的少主人阿米塔布,在第一位正妻阿妮婭夫人出事以後,不久又續娶了一位。那位正妻進門不到一年,竟重複前任的老路,居然和阿米塔布的表兄私通,如今關在地牢里日日受刑。從那以後,少主人便沒再娶正妻了。連側妻也沒娶,就韋希莎夫人一個妻子。

夫人要釀酒款待大少爺的座上賓,他們這些僕人只能配合。酒乃骯髒之物,使人意志消沉,神所不許。但是,聽說東方古國的大明卻不是這樣的。

幾個黑漆漆的女僕目光灼灼地討論:

「夫人真厲害,她竟然知道大明人喜歡喝高梁酒。我連高梁酒是什麼都沒聽過。」

提到大明人,有個圓臉女僕馬上接道:「那位尊客的東方客人皮膚好嫩。」

「呲——你還能看出嫩?」

「我去服侍時,發現他臉上和手上都沒有汗毛,細細滑滑的。」

又一個說:「我倒覺得客人的嘴巴特別好看,總像在笑。」

「是啊是啊,他看你的時候,讓人像心裡暖暖的。」

一個長臉女僕說道:「夫人陪大少爺去奧薩里尋龐杜大人,人沒尋到卻救下了一顆珍珠。」

「這話怎麼講?我們都不知道。」幾個女僕同時問道。

「是我姐夫前不久告訴我姐姐,我姐姐又告訴了我,你們當然不知道,夫人不許人說。客人的身份現在還不確定,但我姐夫肯定他是大明貴族,因為他的手指根根分明像水蔥似的,窮人可沒有這樣的手。」

「我們知道他不是窮人,現在是問你大少爺是怎麼救下他的,他落難了嗎?」一個個急不可奈。

「急什麼,不好的事情當然不能隨便跟人講。」

「神主啊,求你快點講吧。我們又不能出走凡狄城堡,能跟誰說啊?」

「就是!」

長臉女僕降低音量,使得其他幾個趕緊湊過來。她神秘一笑:「我姐夫親眼看見客人在街上乞討,光腳爛衣,頭上和額上血跡斑斑。」

眾女僕倒吸一口涼氣,一想到那英俊溫柔的客人竟有如此遭遇,心裡捏了一把汗,母性情懷讓她們好不心疼。

長臉女僕接著講:「原來啊他是失憶了,只知道是被一個愚漢從河裡撈出來的,其餘什麼都不記得。愚漢看見他長得白嫩,誤以為他是閹了的海吉拉斯,欲褻瀆他。後來他就跑了出來,但他卻不往別處,偏偏要往船上跑,就被船帶到了奧里薩。他回憶不起來自哪裡,還是我們夫人提醒他的。夫人見多識廣,問他是不是大明人。他一聽就點頭,但是他有沒朋友故人卻不記得了。」說完,女僕得意挑眉:「我姐夫當時在場,僕人中就只有知道這事。」

有一女僕提出質疑:「可是客人有北部口音,而且會說一口流利的北部話。」

卻被長臉女僕杏眼圓瞪:「你怎麼知道流利,你懂北部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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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這碗恆河水(穿越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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