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
【老鄉見老鄉,背後來一槍(二)】
既然你說好,夏楓就不客氣地又倒進一大勺,像是等待表揚的僕人,殷切地望著她:「夫人,再嘗嘗?」
韋希莎最見不得這種巴結的神態,兩世以來見得太多了。不知不覺流出傲慢,揚揚眉低頭繼續攪伴......
又喝了!夏楓終於放了心,面上那一層浸足了鬼欲之花的葯汁,喝了兩口絕對夠使了。
「姑娘,信呢?」
「馬上給你,何苦急呢。」夏楓戲謔道。她不再做什麼假動作,拿出來的不是什麼信,而是一張黃黑的劣質紙條。紙張有些融,邊緣磨得有些糊,一看就是她長年帶在身上的東西。
韋希莎覺察她態度起了變化,不滿地皺起眉頭,這算是信嗎?伸出兩根指頭,用指尖嫌棄地夾過來。
夏楓的口氣變得冷漠:「夫人,你看,這字你認識嗎?」
韋希莎瞥了她一眼,慢慢把字條展開。「韋希莎.卡恩」軟弱無力又龍飛鳳舞的字跡呈現在她面前。這字跡太熟悉了,她親表姐阿妮婭的手跡!
「天啦!」活似被蛇咬了一口,韋希莎飛快扔掉,慌亂中把圓几上的咖啡掀翻了,噼哩啪啦碎了一地。驚恐地指著夏楓,腳步慢慢前移,企圖殺人滅口,低聲說道:「你!你到底是誰?阿妮婭,你的朋友是阿妮婭那個淫.婦!來人......咳咳!」
夏楓欺身上前,趁這高個子女人起身之前,單手掐住了她的喉嚨,另只手一拳擊向肚子。把她壓到地上,制住其雙手。然後露出不符合她年紀的凶恨之態,說道:「聰明,我就是阿妮婭.龐杜的朋友,是她臨死前托負我要為她報仇。奉勸一句,你最好不要亂叫,因為剛剛喝下的是鬼欲之花,它是什麼,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嗚嗚嗚......」韋希莎忘記了面前這人是「法器」,她一個普通女人怎麼對付得了!禍從天降啊,報應終於來了,以為自己又要死了。哪裡料到世上還有人記得阿妮婭,突然鑽出個復仇的朋友。這個吃人的社會,誰還講道理義。她身子不再掙扎,只是拚命搖頭:放開我!
夏楓現在不知道要不要放開,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她,唐軒之那邊怎麼樣了?
唐軒之當然是大功告成,他裝著也要喝酒,把另一種之前沒用上的大明春.葯下到葡萄酒里。姚敬隋喝了個一乾二淨。
夏楓正在猶豫間,唐軒之帶著姚敬隋過來了。姚喝得比較早,藥性發揮了作用,邊走邊使勁扯脖子處的衣裳,他熱。還在假裝,口中說道:「表兄,我們進韋希莎的住處不合規矩吧?」
在人進來之前,夏楓飛快丟開了韋希莎。
韋希莎想跑,卻腳下沒力。「咳咳咳!」韋希莎喉嚨都快咳出血來,用力呼了兩口空氣,「來人,來人!」這個時候,她無比後悔平常的壞習慣,不應該要求僕人離得太遠。
「夫人!」韋爾看見滿屋的狼藉,嚇懵了,朝韋希莎衝過去。
韋希莎死命的揪住韋爾:「我中了毒,她...咳!她是來為阿妮婭報仇的。」
「嘭!」韋爾還不待有啥反應,唐軒之一個劍柄剁過去,「撲通」韋爾直直倒下。「看來她知道阿妮婭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又指著韋希莎啐道:「你丈夫死了兩個老婆,不在乎死第三個,如此惡毒的女人真是世上少有。」
韋希莎伸手摳喉嚨,摳了兩下就放棄了,知道是徒勞,轉頭朝外衝去喊人。現在她的智商是負數,在凡狄城堡中她千算萬算,從未算過這種狀況。
唐軒之一把將她薅進來,看都沒看一臉怪異神色的姚敬隋,問夏楓:「讓他二人在此處*...我們...嘶!」一巴掌煽開韋希莎咬住手腕的嘴,順勢一推,人滾進姚敬隋的懷裡。後者本能地將腫了半張臉的她抱住,細長手指像中了魔一樣,顫抖著往她脖子里伸。
「我們從象圈翻出去,不知能不能逃過那噁心的鄴和尚。」唐軒之繼續把話說完。
夏楓不答他問,只說:「姓姚的肯定死得很難看。」
姚敬隋下身脹得快爆炸了,使勁抽打自己的臉,逼自己清靜,用力嘶吼道:「我前世一定是欠你們的!」
「果然在裝!」唐軒之很想一劍結果了他,又怕髒了劍,瞧他那噁心的德性。讓印度人來弄死他,是最好不過。
「裝也是你們逼我的,冤孽!」姚敬隋奮力掙脫伸向韋希莎胸部的*之手:「你們就不能放我一馬?有道窮寇莫追,如果你們不出現,我根本恢復不了記憶。」
「好好享受吧!」夏楓說道:「算是冤孽,這一切也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如果你不控制大明朝商隊做人質,我們也不會欠下阿妮婭的情。不欠下阿妮婭的情,就不會來到南部,當然也就遇不到你。天網恢恢,蒼天不饒你,我們有什麼辦法。」
她說得好有道理,把老子扔進河裡的人又是誰!姚敬隋竟不知如何反駁,「這個...這個女人才是你們的目的?」說完這話,他再無法控制,「喇啦——」粗暴地撕開了韋希莎的裹紗。
韋希莎藥性正好發作,哪有反抗之力,身體軟得跟水一樣,且喜且恐表情極為複雜.....
唐軒之順手一劍,刺向身後。快爬出門口的韋爾哼都沒哼一聲,立時咽了氣兒。
他抽出劍拭掉血跡,說道:「姜戈可能已經混到象圈去了,走吧。」
「你先走。」
唐軒之一愣,又聽得樓道里有跑步聲傳來,心知剛剛姚敬隋的吼聲驚動了僕從,急道:「怎麼?你當這是春宮畫?快走!」地上兩人馬上就要交合,他伸手強行拉走夏楓。
夏楓本打算跟「老鄉」透個底,在她死之前問問她來自哪裡,現在也沒了機會,踉蹌著步伐跟唐軒之往屋后跑。
姜戈早已拿著地圖躲在象圈裡,見到他們過來,趕緊招手。
飯食擺上來許久了,聖司祭辟穀,凡狄父子們可是餓得不行,怎麼還不見人回來。
鄴也覺得奇怪,命令道:「去催催。」
沒過多久,一個男僕連爬帶滾跑進來:「不好啦,出大事了!」
......
阿米塔布一時竟看傻了:「第三個,第三個,神主啊,他真的是在懲罰我!」
「拿刀來,給我殺了,砍死跺碎敬神靈。」凡狄老爺怒髮衝冠,說完才看見血堆里的韋爾,「這個僕人怎麼回事?聖司祭大人,您的法器和她的護衛呢?」
鄴要是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是智障。阿米塔布脖子上一陣涼風而過,聖司祭就消失了。突覺自己渾身無力,口鼻里好像灌滿了碎棉絮,張口閉口都不能。急喊:「趕緊把這兩人分開!分開!」
姚敬隋什麼也不知道,腦子裡全是炸開的*,找不到一絲理智,沉浸在慾海之中看不見旁邊的人,也聽不見他們說話,跟韋希莎抵死纏綿在一起。兩人你中我有我中有你,八肢疊錯交縱,韋希莎的秀腿如手臂一般靈活,勾在他的肩頭,上下「兩口」都跟他連在一起,忙得不行。
阿米塔布打呀踢呀,像個瘋子撲過去,三具身體擠成一團......
「阿米塔布,你來看,這是誰用北部語寫的?」凡狄老爺撿起那張紙條,把失控的兒子抓起來,「這紙不是我們海得拉巴所出,低等人才用。」
阿米塔布清醒了幾分,終於看出了詭異之處:「父親,他倆是中了毒?」
凡狄老爺身子一顫,他也看出來了:「是誰要害我們!」
「父親!」阿米塔布抱頭而跪,仰天長吼:「是阿妮婭的字,她寫的!這賤貨就是被聖司祭的法器罐下了葯,阿妮婭,阿妮亞......」
凡狄老爺埋在胡堆里的嘴唇一張一合,阿米塔布一個字也沒聽清。他明白了,這是阿妮婭的復仇,她怎麼去了北部?又怎麼結識到幫她報仇的人?
阿米塔布處在崩潰邊緣,抄起身旁的圓幾朝身後兩人一頓猛拍。拍死他的屈辱,拍熄他的怒火。不知拍了多少下,愣是沒把地上這對賤貨拍散,二人頭上都滲著血,卻依然死死在一起著沒有放開,只是動作緩了點。
阿米塔布卻沒了力氣,一套動作下來,發現房裡一個人也沒有了。
他怒不可遏,怒吼:「怎麼還沒把畜刀拿來!」
他的父親凡狄老爺正領著三個僕人回來,不,是兩個僕人夾著一個女人。
「阿米塔布,來看看南迦。」
凡狄老爺也不知心疼兒子,兒子明明和他一樣是男人啊,這自尊和打擊能不能來得稍稍輕點。
「南迦?」阿米塔布的眼睛透過汗水睜開,看見曾經美麗的女人此時已奄奄一息,裙子被雪浸后干成了硬片,下身還有稀漓的血水趟出來。
凡狄老爺道:「她小產了,我問過,昨天晚上只有韋希莎單獨下去見過她。還有,蘿滋古檢查過南迦的身體,說她肚子上有一個青黑的腳印。」南狄老爺彷彿老去十歲,「我可憐的兒子,你跟其他婆羅門的男子差得太遠。竟然被一個醜惡的女人玩弄在手心,讓兩個聖潔的妻子被荼毒,一死一殘。」
「父...父...親!」阿米塔布牙齒咬得咯咯響,因為不咬緊就說不出話,從頭髮絲到腳趾頭,每一處都抖得厲害。他趕緊趴在地上,藉助地板來控制自己顫抖。
凡狄老爺心痛萬分,「我的孩子,你.......」
阿米塔布低著頭,突然平靜地說道:「韋希莎....如果我只是砍死她,那她死得太容易了。」
......
「師傅,他們從象圈跑了。」
「象圈!哼,震旦人都陰險無賴,擅用暗器。你們幾個別去追了,小心受傷,帶齊人,隨我去城郊!」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這個問題他三歲惹事時就明白了,城郊的四百人她捨得不要?
鄴隱隱有些興奮:我看上的法器果然價值不低,陪她好好玩一場,珍貴的東西總是會經歷荊棘險阻才能得到,啊哈哈!
鄴的心跟小貓爪子在撓一般,痛中帶癢,癢中帶舒。就像他一年一次的洗聖浴,搓得背上好舒爽。
(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