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我們還是速戰速決吧
230我們還是速戰速決吧
小魚坐在他身上,面朝車簾處,眼梢瞄到帘子稍動,猛地抱住慕容肆,深深吻上他的唇,慕容肆也不由自已地將她緊緊抱住,去回吻她。
簾外的聲音戛然而止,撩起帘子的胖嘟嘟的小手被另一隻手給用力一拍,瞬間帘子落下。
要不是那帘子擋住了外面所有灼熱驚異目光,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這目光里「犧牲」掉。
這搶眼的世紀一吻,不禁讓外面唏噓一陣。
在外面的抽氣聲中,慕容肆猛的抽神,唇舌從小魚嘴裡退出,立即瞥向帘子處,看見帘子微盪,他知道除了胤兒之外,還有另一個人,胤兒才多大點孩子,剛才夠不到那處,必定是有人抱著他,而抱著的那人必定是楚長歌。
他眸光一斂,眼前的這個女人的這點小心思,他還能不知道么?
她是要讓楚長歌吃醋么?那麼她對他始終是……在乎的。
攸得,他心中一喜,沉黑溫潤的眸光又落到小魚身上,見得這個女子身子微微輕顫,他二指迅速地輕捏住她的下巴,噴薄在她面頰上的氣體粗噶又帶著一抹挑.逗趣味,「小魚,你故意這麼做,也會心慌害怕么?」
小魚卻是眨巴看下美眸,冷冷一笑,「皇上,你不要搞錯,妾身這是在替你心慌擔心,你待會出去該怎麼辦,剛剛可是讓你那一大一小兩個寶貝給看到了。」
沒錯,她是故意的又怎樣?
她剛才瞥到抱著胤兒的楚長歌,就生出了這個想法,這是她擅長的伎倆,她帶著玩性,故意吻住了他,就想看看他的反應是什麼?
只是,為何他卻不是如以前那般憤怒,甚至還是有絲小得意?她有絲搞不清楚他了。
「小魚,以後莫要貪玩,再玩這樣的花招了。」
「皇上,既你氣臣妾惹了楚長歌,不如譴臣妾回宮吧?」
他一下子明白這女人惡劣行跡,不過是故意讓他生氣,好讓他敢趕她走,她便如此不耐煩待在他身邊么?
頓時,他的眸光一寸一寸暗鷙下去,帶著逼人的脅迫和警告,而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慢慢收緊,慢慢用力。
「你休想!」
突然氣氛陡轉,這次的怒不比之前的打打鬧鬧,而是真的動怒了,從他這要吃了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而每當他動怒之時,他這周身散出的閆冷肅殺之氣,就不禁教她身子微微打顫。
原來同為他的女人,楚長歌在他逗留在她房裡時,可以明目張胆拉走他,而她卻玩不起任何花招。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么?
再次印證了這就是區別啊,赤果果的區別……
小魚心裡又被狠狠揪了下,自己雙手用力一握,努力地扯出薄涼而諷刺的笑意,但即便是笑著,仍遮掩不了她聲音的微微嘶啞,「哎……皇上,您不同意就算了,當我沒說過罷。只是,你這手上還是別太用力得好,待會我下巴上多兩道指印,誰都難堪。而且,外面這麼多人都在等著我們呢,我們這裡還是速戰速決吧。」
他眼眸一眯,唇角凌厲地爬上一抹冷笑,隨即在她下顎上的手也頓時鬆開。
她從那抹冷笑里看得出,這仇他稍後是一定要替楚長歌報的,她只輕輕一笑,從男人身上下來,坐到一旁,整理起自己的衣衫。
男人瞥了一眼她,她小臉上紅白參半,他的眉眼裡登時擎起一絲笑意,他一掀衣擺便走。
小魚整理好自己后,也隨著他下去,哪裡知道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扔在帘子口的香蕉皮,劈叉式的岔開腿,這滑跤來得太匆快、而車廂過於寬大,抓不住什麼來讓自己穩定下來。
唉呀娘呀,真是造孽啊。
望向前面男子,也回過頭來看她,見得她向自己跌滑過來,他竟長眉一挑,眼裡含笑,好整以暇地側過身子。
她心裡冷笑,剛剛她給了點顏色給楚長歌母子看看,他就見死不救,即便她腹中還懷著他的種,媽蛋的,老子以後一定要好好整回來的。
可當下卻完了,註定要跌出馬車,雖然不至於摔個狗吃屎神馬的,她有武功底子,可以來個完美的凌空側翻,然後安全落地,可是畢竟她是個民女,與那些個人精們有幾日不見,若以這樣的出場方式相見,總歸太違背她這民女的普通又低調的路線?
正當她的身子要被華麗麗地甩出去之時,腰腹前忽然一重,一條強有力的手臂將她給半路截住,手臂又是一帶,她跌進他的懷裡。
他是半蹲著的,而她半趴著,這麼古怪而曖昧的姿勢,幸好還有帘子擋著,不然落入旁人眼裡,這次唏噓聲也是不夠的,恐怕要來些尖叫的。
驚魂未定,她微微撐住他堅.硬的胸膛,想從他身上出來,打破這個彆扭的姿勢,卻見到他深黑如墨的眼裡那份淡淡挪揄,「自作孽不可活也。」
小魚抽了抽嘴角,你愛笑便笑吧,誰教她倒霉,扔給他的香蕉皮他沒踩到,自己卻踩到了呢。
「還不放開我,你那寶貝兒子又要來催了。」
慕容肆立即鬆開她,二人才出了馬車,而在走下馬車時,慕容肆還禮貌地朝她伸出手,小魚也很配合地將自己的手搭在他手心裡,同時臉上帶著靦腆的微笑,不得不佩服他們兩個,都是響噹噹的實力演技派啊。
這裡已是荒郊野嶺,是早已選好的落腳地。
應該是早前皇上早就給沿途各郡各縣下達告令,做好一切安排。
暮春四月,城郊芳草依依青碧連天,極目遠眺處森森密林,綠意直染到了天盡頭。養眼之極,陽光也不甚濃烈,帶著適宜的溫暖灑將下來,懶洋洋的感覺油然而生。
無數頂精緻的營帳早就被搭建好了,專等皇帝此次出行,也可見今晚上是要在這野外渡過的。
王中仁見皇上過了來,立馬笑嘻嘻迎上去,伴在左右。
若是真的要找個鮫人珠,何必要這麼浩浩蕩蕩的儀仗,微服私訪就可以了,小魚更能斷定這次出行是為了傳說中秦始皇的長生不老葯。
一眾人微微朝皇上福身,除了白韶掬這個征西大將軍之外,還有其他好幾個武官,其中軍監竇一帆也在其列,他身後緊緊跟著個女子,那女子十分靚麗,想是他的夫人,可她那雙眼睛正緊緊盯著自己,暗藏敵意。
燕王慕容燕與二姐再加上一個琳琅站在一起,自從太后失勢后,琳琅對燕王這個兄長比原來親和了許多,這次琳琅能出來,想必少不了燕王的功勞。
楚長歌這時緊緊握著手站在不遠處,而那孩子由聽荷抱在懷裡,一見皇上走來,就非得從聽荷身上躍下,聽荷臉色一慌,追也是來不及了,那小不點已一溜煙地撒腿跑到了皇上跟前,「父皇,我方才見賢妃親你,還當著我母后的面,她一定是故意的。」
額,這孩子還真是遺傳了他父母的睿智,小小年紀就能看透這麼多,又或許是經過了某人的指點,才能說得這麼頭頭是道吧。
不過,他當著這麼多人說出這個事實,真的好嗎?
任憑小魚一向是個厚臉皮的主,這會兒也覺有些尷尬微微紅了臉。
慕容肆微微抿著唇,看著這孩子天真疑惑的黑眸,只淡淡道,「胤兒,這話不是小孩子該問的。」
這孩子察言觀色的厲害,他知道父皇有些不快,嘴巴一咧,就哭鼻子起來,一邊流眼淚一邊大哭,「胤兒聽宮人們說,這個女人懷了小弟弟,所以父皇就不疼胤兒和母后了?」
這讓慕容肆著實反感頭疼,這孩子真是沒個教養,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哭鬧。
小魚離慕容肆最近,當然意識到這點,便彎下腰來哄騙下這孩子,雖說他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哄一哄他,大約她有了身孕,也算是半個母親了,憐憫之心極重。
她扶住他小小的顫動著的肩膀,笑著說,「胤兒,誰也搶不走你父皇,你母親是皇后,你便是將來的太子,這皇位和大寧王朝都是你的。」
胤兒抽泣幾下,就捏緊小拳頭,朝她肚腹上推打而去,「誰要你這個女人貓哭耗子?」
這孩子果是不得了,竟使那麼大力,就像是要把她腹中孩子打落似得。
她本就是半蹲著,被他這麼一推,重心有些不穩,就往後要一屁股坐下去,幸得身旁慕容肆眼疾手快彎腰抱住了小魚,才沒使得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