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丈夫背懷孕又受傷的妻子那叫做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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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丈夫背懷孕又受傷的妻子那叫做天經地義

「人的感情是靠能爭就爭得來的嗎?我也曾試著要爭過楚長歌,可是結果總是令人很頭疼很傷感,現在,我只想你能公平些,我不想被欺負的那個總是我。」

她緩緩睜開眼,眼神有一絲迷離、彷徨、不安,更多的是有一絲期待。

她的聰明,他早就清楚,於是他一點就透,她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於是她說,她不爭,只是要該有的公平。可,為何她偏偏說了他想聽到的,而他心裡卻一點點揪起,他不想她變得卑微。

於他與楚長歌來說,她更有傲慢的資格,這女子大小也算是官家小姐,從小被寵的跟寶貝似得,若非如此,有人嬌慣著,她黠妄的性子又是哪裡來的,就如琳琅一樣,而他卻與楚長歌生來是同一種人,從小卑微,所以才渴望爬得更高,這人比他們來得光明許多。

怎麼就有一種好似他高攀了她一樣的滋味,這滋味在心口裡打轉,讓他極不舒服,以前沒意識到還好,現下可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不需要低於楚長歌,不需要和楚長歌比,你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的。」

說著,他便輕輕吻了下她的唇,不敢用力,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要知道今日又被楚長歌的媚葯挑起了浴.火,又是面對的這人,他總沒什麼自制力。

最好的,卻不是唯一的。

小魚心裡如此想,但嘴上卻是道了謝。

這對於她已足夠,她本不該再奢求什麼。

只是這人身子越發滾燙,好像會隨時要了他,她使出全力抬起右臂推了下他,他不知為何痛得沉了眉,原本燃燒著***的眼中因痛苦頓時清明一片,唇角有絲髮白,他看上去有哪裡不對勁,從皇宮啟程那日開始,她就發覺他有些不對勁,有時就覺得他生了一場無法治癒的大病一樣。

很快,他的胸口就透出血跡來,鮮紅的眼色很是奪目,她這才敢肯定,他是真的受了傷,而且那傷十分嚴重,否則不會被她用力一推就裂開,滲出這麼多血液來。

而且,這傷肯定是在宮中就有了,試問誰敢傷一國之君呢?

她滿懷歉疚地朝他看去,想說些什麼,可又遲遲開不了口,終是化作一句低啞的「對不起」……

她要是知道他傷得這麼重,一定會下這樣的狠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卻釋懷地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又問他,因何而傷?

「這傷……是我自己弄的。我需要還債。」他思索一番,才這麼沉聲說道。

小魚能聽得出他語氣中的無奈,一國之君也需要還債么?他若是不想還,誰能奈何得了他?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在他的蔭蔽之下,他的部下和弟妹都生活得安逸。

小魚又想,他是還誰的債呢?

但她也看得出,他不想再說下去,只好轉移了話題,她心中還有一個疑問,問出來她心中會舒坦些,「爺,你是怎麼知道竇一帆就是慕容擎的?」

「竇一帆與慕容擎那點伎倆,還能瞞住我么?你可記得我們曾去追查三十萬官銀案,秦遇私吞這筆官銀是為了要鑄造兵器等軍需用品好以後造反時與我軍隊抗衡,但那場戰役,他的軍隊簡直不堪一擊,士兵身上穿的都是極差的鎧甲。說明這麼一大筆的官銀根本沒有用在鑄造軍備之上,哪怕秦遇臨死前都是疑惑的。我曾想,若是要鑄造軍需用品,和誰勾結最好?

這人自然只有竇一帆,他藏得極好,也把秦遇騙得團團轉,其實他早就是太子擎的人了。你當真就以為我沒注意到,竇一帆每隔幾日說話聲音就變得沙啞了?我猜,那個說話沙啞的便是易容過後的太子擎了。他跟楚長歌都經歷過那場大火,咽喉有所損壞,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原來這人什麼都知道,可謂料事如神。

接著,他又說,「他一直按兵不動,無非就是想跟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要把我玩得精疲力盡之後,再拿我果腹,可是,這誰是貓,誰是老鼠,還是個未知數呢。若非,他今日對你做得過火,我也沒打算揭穿他這易容把戲。」

也是,慕容肆連眼盲的燕王都能扮,幾乎還騙過了白韶掬,他才是易容的鼻祖。

小魚悻悻給了他一個白眼,這人什麼都心知肚明,卻還要裝作不知道,真是個人精。

他又眯眸而笑,「所以,小魚,別想騙我,這世上沒什麼能逃過我的眼。」

小魚不屑地點點頭,叮囑他,「這之前,你還是先去找太醫包紮下傷口吧。」

她這話才說完,便見他高高斂起唇,一副得意的樣子,不知這人有什麼好得意的,她不知的是,她的關心於他來說是件多麼幸福的事,他覺得,有她這一句,在胸口插上一刀似乎值得得很。

「你先睡,待會我再來陪你。」

言畢,他出去,沒一會,又回來。

夜加深,他將她摟得緊緊的,睡意深沉,她昏昏而睡。

天亮又是趕路,後面的幾天行程里,她因傷著,都昏昏沉沉在馬車裡睡著,而他亦是守在她身旁,生怕她哪裡有一點不舒坦。

直至從陸地換成了水路,水面上浮著十幾艘龍頭大船,旗幟在船上獵獵迎風飄揚,看起來十分威武。

已是五天過去,而她箭傷也好了不少,她臉上有了血色,精神了許多。

海風有些大,吹亂了她的發,除卻他們的船隻外,海面上看去一望無際,十分兇險的樣子,船上將領率著眾將士出來迎接他們,他們還找了一個這一帶的最有經驗的老漁夫,對這一帶的地形十分熟悉。

才剛下得馬車,楚長歌便由聽荷攙扶著走了過來,她的腿腳不算利落,小魚正在看著瘸了腳的楚長歌走路,冷不防,慕容肆將侍婢取來的一件披風來,親自給小魚披到肩上,這等厚愛,真是羨煞旁人。

又是身子一輕,便被人強制背上了背。

楚長歌雙手一絞,腿腳微微發軟,若不是由聽荷扶著,怕是要跌倒,她心中想這次恐怕真是惹怒了慕容肆了,方才他竟沒顧她一眼,便背起了秦小魚往前頭走,完全對她不聞不問。

牽著胤兒小手的楚長歌眸光恨恨的,帶著恨不得殺死秦小魚的嫉妒。

皇後母子被冷落得很,隨行之人紛紛議論,是因為前幾日小皇子差點傷了賢妃未出世的孩子,只怕賢妃那孩子一出生,若是個麟兒,以皇上的寵愛,肯定是要封為太子的。

誰讓皇後娘娘教子無方,小小年紀會懂傷人呢。

這肩背雖是結實又舒適,可這畢竟光天化日大庭廣眾,多少雙眼睛在瞧著呢,小魚雖是個厚臉皮的,但女兒家總歸有些羞澀,又擔心影響這人帝王尊嚴,便伏在慕容肆耳邊小聲說道:「爺,你若還氣皇后,這幾日一直待在我車上對她不言不語也算折騰她夠了,何必又來這種丟臉面的招數,對她殺傷力雖更大,但也真教我為難呢。」

「丈夫背懷孕又受傷的妻子那叫做天經地義,何來丟臉面一說?他人若是有非議,那便讓他們去說,我堂堂九五之尊都不介意。還是說,你不樂意,倒不是為皇后著想,是為了你那舊相好白韶掬見了傷心?」

這人可真會扯,她說他的皇后,他卻把話題扯到菊花公子身上。她跟菊花公子那是清清白白,他跟皇后可是真真實實滾過的,連小人都造了的。

她微微不滿地輕哼一聲,但這人近來對她不錯,她也就不生他的氣吧。

「你樂意背,我還能不樂意享受嗎?我總是好心為你著想,你總是將我這片好心當做驢肝肺。」

這小女子在他背上輕輕說著,飄出些醋味,但底下的男子嘴角瞬間揚起一抹輕柔卻能碎人的笑。

身後僅僅跟著的戚蔚見得這兩位主子你一句我一句輕快又溫存的拌嘴,也竟也突然輕笑起來,為的是小魚,這偽太監似終於俘獲了自家這主子的心,也算不辜負他對她的一番希望。

隔了幾輛馬車佇立在白馬旁的俊氣男子遠遠望著前頭那對男女,他身旁的蕭以冬卻看得清晰,在小魚被皇上背起的那一瞬間,這男子柔和的表情就一下子凝滯了,而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陪著他一起獃獃望著遠處,甚至無法去嫉妒。

她總是無法憎恨那叫做秦小魚的女子,不僅僅因為她是將軍的心上人,更是皇上的女人。

她在心底的自嘲的一笑,適宜地輕聲道:「將軍,我們也該動身了,離開大隊人太遠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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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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