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小哥,當我壓寨夫君可好?
老太爺想把鴛鴦許配給小方太醫的意圖特別明顯。幾天之內,就讓鴛鴦有事沒事的去找了方敏夫好幾次,弄的最後鴛鴦都不好意思了。直接自己藏起來,只要一聽見方敏夫的名字就開始渾身炸毛。
不過鴛鴦越是這樣,就連福九都覺得兩個人是越看越合適。更為猴欠的是薛文,竟然還偷偷摸摸的去找方敏夫,問方敏夫對鴛鴦是什麼感覺。
結果,方敏夫和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說了一句她很好,就再也不肯說別的了。
看的薛文哈哈哈大笑,然後回家就去找老祖咬耳朵了,薛鼎天邊聽邊呵呵笑,更加覺得這是一門好親事。
薛文現在是上躥下跳的要去邊關,就是死也不想再家裡呆著,免得被抓去相親娶媳婦。可是,偏偏他的心思被老太爺給看出來了,結果竟然在家裡弄了一個花卉展,將所有的小姐們都給請了回來,專門給剩下的哥三個相親。
薛良和薛武嚇得恨不得立時去邊關,結果卻被薛峰和薛英強壓著去看那些小姐,薛文提早一步得到消息,竟然整個人翻牆跑了。
給薛鼎天氣得,吩咐所有家裡人務必要把薛冰給抓回來。
福九這幾天感覺有點不太舒服,老是特別懶散,不愛動。連抱天寶都感覺有點沒力氣。加上天又熱,她就恨不得和小時候似的,一整天呆在屋子裡不出來。
後來還是蕭韌熙覺得媳婦不太對勁,便琢磨著找尹思濃給瞧瞧。可福九死活不樂意,偏說要等等,這沒幾天就找嫂子給瞧病,讓老祖知道了,非得又是大驚小怪不可。
蕭韌熙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薛鼎天對福九那絕對是一如既往的緊張,這要是真的知道福九中了暑,非得又將所有人說一頓不可,最後自己還得把媳婦送回來好好養著。所以,他就只是偷偷摸摸的問了問尹思濃。尹思濃也沒多想,便只是讓喝點解暑湯就好了。
這話說著,轉過了眼,便眼看要到薛鼎天的壽誕了。
天寶此時已經咿咿呀呀的會在地上站著了。第一次站著的時候,是薛鼎天正站在地上罵薛文的時候。
薛文雖然跑了兩天,結果最後還是被薛峰等兄弟給抓了回來,於是便給關在屋子裡死活不準出去了。甚至為了懲戒他這次的不聽話,連飯也不給送了。
還是尹思濃和熙晨內心不忍,老是偷偷地去給送飯。鳳妮和襲月卻老是抓到機會去逗弄一下這位小叔子,拿著一堆大家閨秀的畫捲去給薛文看,給薛文氣得,就關起門來誰也不見。
薛良和薛武沒有薛文命好,竟然就被老太爺死活的給定下來兩門親事。薛良還好,對人家姑娘還算是認可。禮部侍郎的掌上明珠,絕對的大家閨秀,溫柔善良。更關鍵的是人家李侍郎夫婦兩個只到了年邁才得了這麼一個孩子,所以珍貴的不得了。這要不是看在是薛家少爺的份上,而且薛良不但文武雙全,為人更是彬彬有禮,那是絕對不可能嫁過來的。
更關鍵的是這位李夫人。家學淵源,是當代大儒李書豪的千金,根基很是深厚。就連蘇秋白和蕭秉承見了人家,那也是要行大禮叫先生的。所以,薛良的這門親事,薛鼎天很是贊成,兩人定親那天,薛鼎天還帶著人親自去拜訪了李書豪。讓兩位老人家相見恨晚,對兩家能結成親家,自然是滿心歡喜。
薛武卻死活不幹,在祠堂跪了三天,到底把婚事給跪黃了。
薛鼎天因為薛武的事就生氣,本來打算在自己大壽之前,將孩子們的親事都定下來。可是現在就有兩頭小倔驢死活不成親,讓他老人家喝不上這圓滿酒。
於是那天早上,老人家找了個機會,站在屋裡就把薛文給抓過去一頓罵。
天寶本來是自己正坐在軟榻上玩,結果聽見太祖罵人,就獃獃的看了一會八舅舅。然後趁著奶娘轉過身給他弄點雞蛋羹的機會,也不知道自己是把著什麼東西,緩緩的竟然出溜到地上。然後就慢慢的撅著小屁股,張開小手慢慢的站了起來。
手裡還拿著沒玩夠的一個小木頭人,是蘇緹伯伯親自給雕刻的,他很是喜歡走到哪拿到哪。
此時,他便抓著自己的小人,晃晃悠悠的,走兩步站一步的往前走,偶爾還會停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一下。然後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終於,不一會的功夫,正當薛鼎天罵薛文罵的興起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大腿被什麼東西猛然給抱住了,一低頭,就看見天寶正站在他腳下,抱著他的大腿,抬著小腦袋,咿呀呀的望著他。
薛鼎天當時就凌亂了,驚訝的指著天寶,然後給剛剛還在被罵的薛文說道:「瞧見沒有?老八,你看見沒有?咱們天寶竟然會走了?誒呀呀,哈哈哈哈!」
說著,竟然將天寶給彎腰用力的給抱了起來,然後在小臉上用力的親了親,也不管天寶樂不樂意,立時就忘了罵薛文的事,趕緊將家裡人都喊過來,一起來看咱們天寶大寶貝會走了。
薛文簡直都要樂瘋了,從老祖懷裡將天寶接過來,就直接轉了兩個圈,然後又高高的舉起來大笑著抱著跑出去。
「天寶會走路了!我們天寶會走路了!」
這可了不得了,家裡的人都趕了過來,一起看天寶在地上走路。
天寶一看人多了,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死也不動一下。
後來還是福九來了,蹲在遠處,拍著手讓天寶過去吃奶奶,天寶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和一個小球球一樣,晃動著兩條小腿朝著福九走過去。
當天寶邁出第一步的時候,阮凝激動的竟然都哭了。
天寶就這樣走兩步,就跌坐在地上,然後再爬起來晃晃悠悠的朝著娘親走去,當走到福九跟前的時候,張著小手就撲到娘親的懷裡,然後就開始扯衣服。
說是要吃奶奶的,就必須要吃奶奶。
福九抱著天寶去後面吃奶,但是屋子裡的人卻炸開了。天寶的這一步簡直算是具有歷史意義了,給蕭秉承和薛鼎天激動的,差點就要給天寶置房子置地,好像孩子明天就要娶媳婦似的。
那些舅媽們就更是誇張,立時就開始著手要給天寶換衣服,說是孩子已經大了,原來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薛冰開心的就跑了出去,說立時就要給天寶選一匹最好的馬,這大寶貝今天回走了,保不齊哪天就會騎馬了。
薛鼎天看見天寶都會走了,自己家的媳婦們卻還一點動靜都沒用,老爺子又開始著急起來,催著金羽西就要給孩子們去抓藥,說是必須要趕緊懷上,要不就要跟不上節奏了。
為了慶祝天寶會走,這又是幾家人在一起慶祝了一番。
就在薛文和薛武以為天寶已經成功吸引大人們的主意,自己可以輕鬆兩天的時候,薛鼎天再次下了死命令:「要是三天內還找不到媳婦,就趕出家門。是要飯還是當將軍元帥,和薛家一點關係沒有!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薛文和薛武一看老祖是真的生氣了,也就不敢在調皮了。但是這媳婦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薛武鬧心,就去找薛英和薛鋒商量。
「哥,要是再這樣,那我還是出去要飯吧!」薛武垂頭喪氣的說道:「前些年也沒說非得找媳婦的事不是也過的好好的,幹嘛現在就非得找媳婦!再說了,你們都已經成家了,怎麼就非得我和老八也要找到媳婦!」
薛英笑著看著弟弟說道:「連你七弟都成親了,你還在這飄,老祖怎麼能放心!他老人家年歲大了,就想讓孫子們都成家立業,他老人家看著心裡舒坦,也算是徹底放了心。」
「是啊!老祖也是為了咱們好。」薛鋒接著說道,「這京城裡這麼多大家閨秀,你怎麼就一個相中的都沒有啊?也不要心氣太高,過日子只要賢惠一點就好了!」
薛武撓撓頭,「真是沒有!我一看見那些大家閨秀心裡就犯愁,好像說一句話就會嚇到似的。在多說一句就能倒了,你說這樣還怎麼回來當媳婦?真是彆扭死了!」
薛鋒和薛英對望了一眼,「哦,原來你喜歡爽利的!那好辦啊!咱們薛家軍中好多將軍家的小姐也都是巾幗不讓鬚眉,到時候讓二爺爺去說一聲,那還不有的是啊!」
「行啦!」薛武立時做了一個打住的收拾,「那些姑娘我見了都怕!那簡直就是母老虎,能嚇死誰!我可受不了!」
「不行!」薛英有點冷了臉,「老祖說三天就是三天!必須娶!老祖生辰要到了,你們必須在這之前將親事都定下來!要是你和薛文兩個不聽話,別怪我真的把你們都扔出去!」
薛武一看哥哥黑著的臉,一下子就泄氣了。看來現在這個家裡是沒有一個人站在他們這邊了。
三天期限很快就要過去了,第二天晚上,薛文偷偷的找到薛武,「六哥,咱兩跑吧!只要跑了,老祖最多生兩天氣。等咱們去我爹那立點戰功,到時候老祖還是會讓咱們回來的。怎麼樣?總比在這等死強!」
薛武很是猶豫。長這麼大,他還沒闖過什麼禍呢,一般這闖禍的事都是薛冰的專利。但是眼前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再想太多。於是咬咬牙,竟然真的就和薛冰收拾點銀子衣物,兩個人趁著黑夜竟然跑了。
薛鼎天得到消息,差點沒氣死。
當天晚上,老爺子也不睡覺了,將薛朗和薛昆叫過去一頓痛罵,然後立時動用薛家所有人全城撒網的去抓這兩個小兔崽子。
後來,連瑤塵和蕭韌熙都驚動了,雙方也都帶著人一起出去找。
薛武和薛文兩個非常知道家裡人的厲害。所以當天晚上兩個人出來,便拿著薛家的令牌出了城,沒命的跑,恨不得讓自己的馬多加兩條腿的往前跑。他們深深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被家裡人抓回去的話,那可就不是屁股開花的事了,竟然敢違抗老祖命令,私自離家出走,那簡直就是大不孝,非得被薛昆給活活打死不可。
所以,他們簡直一口氣不歇息的跑到了距離京城二百里的鳳凰山下。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兩個人走到鳳凰山下的分岔路上。一條山路,一條大路。
「六哥,咱們不能走大路。現在哥哥他們肯定已經知道咱們跑了,估計正玩命追咱們呢!所以,咱們必須走小路,繞過鳳凰山,咱們就到了北直隸的地界了,路就多了,哥哥他們再想追也就不好追了。所以,咱們必須現在改道!」
薛武看了一眼面前的鳳凰山,晨霧藹藹,大有一種雲深不知處的莫測高深。他心裡有點沒底,「老八,這鳳凰山山高林密,如果我們走進去,不知道會碰見什麼!而且,我以前就聽說,這鳳凰山上是有土匪的,別弄不好,我們再掉到匪窩裡去。」
薛文滿不在乎的切了一聲,「怕什麼!咱們連蘇緹那樣的鬼東西都處理了,還怕這些人。放心吧,六哥,不過都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鬼東西。放心吧,憑著咱們兩的功夫肯定沒問題!走!」
說著,薛文率先打馬揚鞭的朝著小路沖了過去。
薛武沒辦法,只能跟著薛文一起往裡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內心中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好像前面總有一種危險似的。
結果薛文還沒跑多遠,在一個拐彎處,忽然馬蹄落空,整個人就掉到了陷阱里。
薛武距離薛文還有一段距離,看見薛文掉到陷阱里去了,立時就知道前面有變,然後立時整個人騰身而起,腰中的劍就抽了出來,朝著一旁微微搖動的樹葉就沖了過去。
「哼哼,好快的動作!」一聲低沉柔美的冷哼,一條長鞭猛然從樹林中抖動而出,如同一條毒蛇一樣朝著薛武襲來。
薛武人在半空中,竟然一點也不見慌亂。看見長鞭,竟然不躲不避,伸手就朝著鞭子抓取,而另一手的長劍竟然直接脫手,朝著樹上的深處激射而出。
「好!」又是一聲輕喝,一條窈窕的身影竟然從樹林中飛起,如同一隻展翅的鳳凰一樣,一手抓著薛武的長劍,一手抖動長鞭凌空而落。
薛武本來是要去抓鞭子,可就是在他要碰到鞭子的一瞬間,那鞭子竟然和靈蛇一樣的閃了開去。
薛武騰身,腳尖點了一下旁邊的枝幹,再次騰身而去,快去的去抓鞭子。
而就是一個錯身,鞭子已經到了他的跟前,他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換,眼看鞭子要把他整個人纏住,他只能硬生生的往下落。
這一落不要緊,竟然直接掉了下去,墜落在薛文旁邊的一個陷阱里,嘩啦啦的直接就掉了下去。
女子被這一招倒是弄的有點驚訝,落在地上,一襲白衣竟然絲毫不見灰塵,半蹲在地上,女子格外有興趣的笑笑,「喂,我說你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怎麼好好的竟然主動往我的陷阱里跳啊?」
薛武從下往上看去,女子的眼神嚇了他一跳。
他從來也沒見過這麼清澈,這麼水靈靈的一雙眼睛,配上那紅潤潤的唇,竟然讓人說不出來的清秀嫵媚。
雖然家裡的嫂子們都長的各有千秋,妹妹福九也是天領地秀的好看,但是眼前的女子卻在英氣中添加了嫵媚和清純,真是說不出來的好看和俊美。
「喂?你看我看傻了?我問你為什麼主動掉到陷阱里去呢?」女子笑吟吟的盯著薛武,似乎對這個英挺的男子格外的感興趣。
「陷阱是你弄的?」薛武皺著眉頭問道。
女子立時點點頭,「嗯!我弄的!本來是為了抓野豬的。誰知道你們竟然這麼笨,自己主動掉了進去!你們是誰啊?為什麼跑到我們鳳凰山來?」
薛武一點也沒有放柔臉色,而是更見凝重的說道:「我們只是路過的客商!你趕緊放我們過去!」
女子笑得更好看了,「客商?客商會騎著戰馬?而且我可從來沒見過哪個客商會拿著劍的!」
說著,女子拿起來劍仔細的看看,點點頭很滿意的說道:「果然是好劍!」
一低頭,竟然看見劍柄上薛家特有的標誌:白虎!不由得歪著頭皺眉想了想,然後低頭去問薛武:「你是薛家的人還是薛家軍?」
「要你管!」薛武不耐煩的說道:「快把我救出去!」
而女人竟然微微笑了,又甜又好看,「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你知道嗎?所以,你得有點俘虜的樣子!」
說著額,女人猛然甩出鞭子。那鞭子竟然如同長了眼睛一樣,一下子將薛武整個給困了起來,讓薛武都嚇了一跳。
「現在好了,你可以出來了!」
說著,女人一用力,竟然將薛武整個提了起來,將薛武給拉了出來。
而另一邊,薛文正在坑裡呼天喊地的大叫著。
「你個女土匪,趕緊把我放了!」薛武用力的掙扎,然而,那鞭子確實越掙扎困的越緊,簡直已經快要讓他喘不上起來了。
「你別掙扎了,我的捆龍索你是掙脫不了的!」女子竟然非常好心的告誡薛武。然後用手打了一個口哨,立時又有人從密林里出來,「去,將那個坑裡的人給綁起來!」
立時,幾個粗壯的漢子竟然拿著一個鐵籠子直接罩在了薛文的頭上,往下一扣,直接將薛文給關了起來,然後拉出來,竟然就抬手撒了一把白粉末,薛文還在罵人,人卻軟軟的倒了下去。
「老八!老八!」薛武一看弟弟中了招,立時焦急的大喊。
「誒呀,你別喊了!他不過就是中了蒙汗藥,一會回到山寨噴兩口涼水就好了!」說著,女子抓著薛武就往前推著走。
「你到底是誰?」薛武怒火朝天的轉頭去問女子。
女子竟然甜甜一笑,一點也不隱藏的說道:「我就是鳳凰山的少債主啊!我叫美俏。宋美俏!你叫什麼啊?」
「不告訴你!」薛武憤怒的轉過頭,堅決不回答女土匪的話。
美俏好奇的看看薛武,噗嗤就笑了,「你怎麼和小孩子似的?沒怎麼樣就生氣了!男子漢大丈夫的說個名字怕什麼的!我當土匪的都不怕,你這薛家軍還怕……」
「薛武!」
「什麼?」
「我說我叫薛武!」薛武很凜然的說道:「我告訴你,我不但是薛家軍,還是薛家的六少爺!你要是識時務的就趕緊將我放了,否則有你好果子吃的!」
「誒呦,俘虜還會嚇唬人!」美俏更是覺得薛武的嚇唬人的樣子可愛。「行,不錯!我就喜歡這樣的。好啦,別的也別說了,既然你今天落在我鳳凰寨的手裡,那就乖乖隨本少寨主回去當個壓寨夫君好了!」
薛武一聽,更是憤怒,立時開始破口大罵。但是美俏卻和沒聽見一樣,壓著人就要往回走。
正在這時,
「呀,你個妖女!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一聲清媚的嗓音響起,一個渾身帶著樹葉的紅衣俏妹子竟然舉著菜刀就從旁邊的樹林里衝出來,朝著美俏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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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貓新文的事妹紙們都知道了,哈?
《玲瓏嫡女之謀嫁太子妃》,有時間都過去啊。別讓我一個人傻等著,怪難看的!
嘿嘿,可好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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