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說得好不如做的好
這件事情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至於最後審判的結果怎麼樣,王春花也不想去操心,載著何淺琳回到了殯儀館。
劉燕以餓虎撲狼的姿態一把撈住何淺琳上下打量,含著一泡熱淚摸著何淺琳還未完全褪去嬰兒肥的臉頰心痛的道:「怎麼瘦成這一啊,看把你累的,等著啊,姨去給你弄點好吃的」說完看也不看一旁已經拉下臉的王春花,一溜煙的就衝進了廚房。
倒是高磊堆著笑容沖王春花點了點頭,有些難為情的道:「館長大人,昨晚又收到一具,也是秦先生那次的遺留者,在醫院熬了幾天,還是沒有活下去,送爐的時候家屬非要在一旁,後來火化的時候起屍了,現在火化室的門還封著在呢,就等您回來看一看了!」
王春花揚了揚眉,看了一眼何淺琳,發現對方正起勁的盯著腳底下的一塊小石頭,半分沒有想要將這件事情往身上攬的念頭,不禁有些無奈,自己這一趟下凡,居然搖身一變,成了何淺琳的保姆了,不僅要護著她,還要護著她身邊的人,真是作孽啊!
看著一副你不去我就纏定你了的賴皮高磊,王春花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艷陽高照有些刺眼的天空,冷不防的輕聲道:「有沒有覺得周圍的氣溫都有些陰寒起來?」
高磊面色突變,連忙抱著雙臂搓了搓,不動聲色的朝著王春花挪了挪腳步,帶著微不可聞的顫音,故作鎮定的道:「館長大人還真是會開玩笑!……哈哈」
乾巴巴的笑聲被何淺琳一副鄙視的神情給封了回去,高磊咽了咽口水,只覺得原本炎熱的空氣似乎真的被一股寒氣給入侵了,而顯然這股寒氣目前正往自己的身體里鑽,要不然,為什麼突然陰風陣陣,吹的自己面部神經都有些不協調起來。
王春花白了高磊一眼,沒想到這麼五大三粗的漢子,居然這麼不經嚇,也不知道這麼小的膽子,怎麼會在殯儀館工作這麼久還沒有被這詭異的氣氛給嚇瘋掉!
不過說道秦先生,王春花只覺得胸口有些發堵,咬了咬牙,無比憤恨:哼,千萬別被我抓到,要不然定要綁你去地獄丟到那枉生河裡被千千萬萬的靈魂撕咬!
火化房並沒有什麼異樣啊,只是陰氣稍微重了一些,不過對於殯儀館來講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啊!
有王春花在,高磊瞬間底氣十足,邊開門邊講道:「是這樣的,昨晚十點左右,家屬上門了,他們聽過了之前的事情,所以很忌諱,我也建議他們趕緊燒掉,怕拖久了不好,家屬也同意,所以當場就簽了相關文件,推到爐子里,十一點三十五分起爐,起爐后不久就聽見裡面傳來很奇怪的聲音,那些家屬嚇的全部跑掉了,反正火化爐也是全自動的,當時我也害怕,不敢留下來,也跟著跑了,今天正午我才過來壯著膽子將門給反鎖了,當時我還和劉燕商量要是你們今天不會來,今晚我們肯定都要去鎮上睡覺了,這裡不敢留了!」
王春花皺著眉頭看了看火化爐,又伸手探了探,望著高磊目光一閃,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這裡沒問題,不過你晚上最好還是給他燒點紙!」
「啊」高磊臉色一白,見王春花並不打算給自己解釋清楚,連忙一臉哀求的看著何淺琳:「淺琳啊,怎麼回事啊這是?館長大人是什麼意思啊?叔是不是活不成了?淺琳,你可一定要救救叔啊,淺琳,叔這條命就靠你了啊!趕緊幫我向館長求求情,怎樣都好,就是別見死不救啊!」
何淺琳面無表情的拉開火化爐,看了看那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骨灰,又盯著窗口處嶄新的划痕也沒說話,朝著那划痕指了指,輕聲道:「叔,花花說的對,你晚上燒點紙過去吧,不會有事的!」
高磊面色瞬間鐵青,低著頭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再望著那半掩的門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春花一路跑到宿舍樓下,伸手擋住了頭頂的陽光,眯著眼掃了一眼宿舍樓,剛剛她明明感受到了一股異常的感覺,等追出來卻已經失去了目標,透過指縫看了看炎熱的太陽,心裡的寒意更深了!
看來秦先生時盯上何淺琳了,想想也正常,何淺琳的血液能夠維繫他所需要的能量,甚至能夠更好的滋潤他的靈魂,好讓他奪舍回來的*和靈魂更加契合。
有了這樣致命的吸引力,其他人的鮮血自然被比了下去,王春花陰沉著臉,確定那股陰氣已經捕捉不到了,這才悻悻的轉身,正準備回房間卻被廚房裡傳來的香味所吸引,偷偷潛伏到廚房,趁著劉燕不注意,將那桌上熱氣騰騰的湯盅順走。
躺在柔軟的床上,王春花還想著村子里的遭遇,愚昧的人們總妄圖聽天命,信天命,不管這結果會傷害多少無辜的人,只要對她們有利,再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這個世界怎麼會變得這麼畸形呢?
一抹光點從王春花的指尖飛出,漂浮在半空中,下一刻光華大盛凝聚成實,一顆小小的散發著暈光的白丸跌落下來被王春華捏在手中,這可是生死樹幾百年的生機,若是凡人吞下可獲得無窮生機,若是她吞下功力定可上升一成,生機化作年華百年內容顏不老!
王春花咽了咽口水,這一趟走的真是太值得了,手指輕輕一捏,那小小的白丸突然被一片雪白色的花瓣包裹起來,然後飛向王春花的印堂處光華一閃消失不見!
平平淡淡的過了兩天,這兩天王春花分外糾結,已經決定要速戰速決,趕緊的給何淺琳洗髓完身體帶她去她該去的地方這一切就完事了,可是怎麼就下不了手呢,平時看著桃花偶爾調戲自己,偶爾調戲一下蓮花,那種賞心悅目的事情怎麼到自己這裡就這麼難下手呢!
王春花躺在老闆椅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殯儀館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人手明顯有些不夠起來,就連停放屍體的冰櫃都有些周轉不過來了,依劉燕的意思最好加建,場地只有那麼大,就只能往天上建了,在停屍房的樓上再加建一層。
這一切都是劉燕在打理,往上頭遞文件什麼的,王春花一律不管,這幾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躺在老闆椅上唉聲嘆氣。
「館長大人!」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王春花的神遊。
「張揚」王春花眯著眼睛看著來人,中午的艷陽灑在來人的身上,就連這人都變得有些灼眼起來,原本就是小麥色的肌膚,眼下露出來的胳膊顏色更深了一份。
「館長大人,我還能來工作嗎?」
王春花盯著張揚那有些暗淡的眼睛,良久才輕道:「可以!」
張揚笑的很勉強,點了點頭,就出了辦公室,看樣子應該是往道場去了,不知道審判的結果是怎樣的,不過王春花也不是好奇的人,張揚不想說自己也不想問,反正這世間因果總是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不過張揚的到來倒是讓王春花原本猶豫不決的心堅定起來,當晚就拉著何淺琳回到房裡,鎖了門,見何淺琳一臉不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不僅有些發虛,假意咳了咳!
「花花,你不舒服嗎?」何淺琳立刻緊張起來。
王春花有些鄙視自己,都要做壞人了,還端什麼架子,反正何淺琳也不是人,該怎樣就怎樣把,直接來了,自己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怎麼來了凡間也沾上了一絲虛偽的氣息。
王春花當下就正色的望著何淺琳,語氣嚴肅:「把衣服脫了!」
何淺琳有些吃驚,卻沒有任何反抗,乖巧的脫了衣服,見王春花又盯著自己的胸口看,連忙挺了挺小身板,問道:「你為什麼一直看這個胎記?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王春花眼神一閃,輕聲道:「它是你的身份啊!不過現在你不需要直到這麼多,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它有什麼不同!」
何淺琳低頭望著自己胸口的胎記,卻被那縮成一團的花蕊給吸引,不由得皺起眉頭,伸手將不太平坦的一團往上捋了捋,看了看胎記又對著王春花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正視過這個胎記,要不是王春花三天兩頭的關注自己的胸口,自己都不會對這個胎記上心。
對這個胎記,何淺琳總有些不爽的感覺,偶爾王春花看向自己的時候,她總有種驚心動魄的想法,那就是館長大人看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透過了自己再看這個胎記,這個胎記究竟是什麼?為什麼館長大人對它這麼關注?為什麼這麼多年了,自己一點異樣也沒有發現!
王春花看著一臉認真的研究著胎記的何淺琳,斟酌著要何淺琳身子的話語怎麼說出口,總不能說:「我要給你洗髓伐骨,需要破了你的身子」,不行,這話一說出口怎麼感覺像江湖上的騙子一般。
難不成要說:「嘿,我不像在人間呆了,趕緊把你的身子給我,我幫你洗髓伐骨然後我們共同飛升!」
不行,這句話也太沒水準了,王春花有些苦惱,正沒折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天看到的片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讓我來帶你體驗不一樣的感覺吧!」
嗯,這句話不錯,有深度,有意境,關鍵是不夠直白,這種含蓄里加上一點點的坦蕩,試探中又帶著一點點的大膽,不錯,就是這句了。
何淺琳看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麼不同,抬頭看向王春花,卻發現眼前的館長大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胸口,就差沒留口水了,獃滯的眼神和一臉的紅暈,讓何淺琳有些遲疑,上次自己強行送胸進嘴失敗了,這次看館長大人的神情自己猜測的應該不會錯了吧!
何淺琳瞭然的點了點頭,跪起身體,伸手就壓住館長大人的頭朝著自己的胸口按了過來。
夜黑風高時只聽見王春花一聲慘叫:「啊……唔」
萬籟俱寂,只剩微不可聞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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