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封燁沒讓人去給梁無暇送信。
根本不需要,巫蘭請他喝酒,真的只是請他喝酒而已。
封燁左手拿著劍,右手提著酒罈子,腳邊還放著兩個酒罈子,人就在大街上站著,左右為難。
原本那兩罈子酒是巫蘭提著的,可她一離開酒樓,就把酒罈子放下,全部丟給封燁:「好了,怎麼運回去就是封大人的事情了,我真的要走了。」
見她滿臉促狹,封燁後知後覺的想到大概又被她擺了一道。
巫蘭說完就立刻走人了,封燁還想一路護送她回府,就得扔下腳邊兩壇花雕老酒。
巫姑娘的拒絕之意簡直不能更明顯。
封燁看著她走遠,身影消失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忍不住嘆了口氣,尋常人哪裡有這麼九曲十八彎的心思,她也不嫌累么?
巫蘭甩掉了封燁,並沒有回府,而是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她本想試試看之前的那些人還會不會出現,因此仍然專挑偏僻無人的區域走,結果人沒等來,卻被兩個尾隨了她一路的男人給堵住了。
他們要劫色,並且打算在享用過她之後把她賣到青-樓里。
這種事情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惜他們碰到的是巫蘭,沒等他們近身,巫蘭就把這兩個人給打暈了。
巫蘭想了想,把這兩個人的腰帶解開,捆著他們的雙腳,腰帶的另一頭拿在手上,一路開著地圖,專挑沒人巷子走,繞了一大圈回到了宅邸,朱雀接到消息,早就在後門等著接應她。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他一定事先認認真真的給自己打扮過。
他臉上乾淨凈,皮膚白皙,透著健康的紅潤,氣色極好。
墨色的長發也剪短了一些,紮成一束,錦緞一樣垂在身後,只達腰際,身上穿著和巫蘭同一色系的長袍,束以紳帶,紳帶之外的革帶則以白玉帶鉤固定,環佩為飾,看起來倒是講究的很,如此更顯得他腰身勁瘦,身材修長。
朱雀看到巫蘭,眼睛一亮,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翹,滿臉歡喜:「主人,你看我現在怎麼樣?」
他聲音也是成年男子的醇厚低沉,語氣雖然過於歡快了一些,倒也不會覺得違和,反而有種別樣的勾人意味。
巫蘭乍見他從少年狀態變為成年狀態時,因為喜歡的「少年」消失、加上珍貴的半瓶營養液被朱雀擅自喝光,控制不了地動了怒,到外面走了一圈,見過了梁無暇和封燁,又得了一本價值極大的秘籍,氣早消了,但覺得朱雀欠調~教的想法仍然沒有變過。
她掀起眼皮,懶洋洋的掃了一眼神色緊張的青年,定定的看了他許久,沒表情的臉上緩緩地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她點點頭,實話實說:「養眼。」
朱雀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看得出巫蘭不生他的氣了,而且心情還不錯,他按捺住歡呼雀躍的心情,很穩重的微笑,往巫蘭身後瞅了一眼,看到被巫蘭一路拖回來的兩個男人,他心裡解氣的很,殷勤的從巫蘭手裡接過腰帶:
「主人,這種粗活就交給我來做吧。」
巫蘭順勢把腰帶給他:「陸大夫呢?」
「睡了。」朱雀不客氣的把這兩個傢伙拖進門,「主人,這兩個人要怎麼處置?」
「關好,陸大夫一定會喜歡的。」
「要讓他們做『小白鼠』嗎?陸大夫能接受嗎?」
巫蘭不以為意:「怎麼不能接受?又不是用他們試藥,也不用*解剖,最多只是多了一個懷孕功能而已,這不就是我的目的嗎?」她笑了一聲,淡淡道,「要是這都接受不了,我也不會用他了。」
沐浴過後,巫蘭坐在燈下,拿出梁無暇交給她的秘籍翻看起來。
有系統這個翻譯在,想要理解上面的意思並不難,不過巫蘭很懷疑照著上面的內功心法修習究竟能不能成功練出「氣」,她試著按照上面的方法,配合著特定的步法進行呼吸吐納。
這本秘籍內力修習的方式不同尋常,修鍊內功的要素不在靜,而在於動,腳下步法流暢不斷,呼吸吐納不亂,體內真氣就會不斷的沿著經脈上遊走,循環往複,積累變強。
巫蘭莫名,儘管感到匪夷所思,不過為了積分她還是照做了。
如果不知情的人在這時候闖進來,看到拿著本書在房間里跳過來走過去的巫蘭,不當她是蛇精病,也會認為她是神棍。
書上說,依照此法,使體內產生真氣容易,可真氣運行除了要配合步法、特殊的呼吸吐納方式,還要學會冥想,不會冥想,就無法感知真氣,無法感知真氣,就無法引導真氣在體內沿著經脈遊走,內力就不能進步——系統認為所謂「冥想」大概是讓她集中精神專註忘我的意思。
——專註忘我能做到,但她要是忘我了,怎麼繼續把這複雜的步法走下去?怎麼還能保證她的呼吸吐納方式是正確的?
這根本就是難為人。
【系統:真氣產生,恭喜宿主獲得一點獎勵積分。】
巫蘭一愣,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秘籍,心說居然真的管用……不過真氣什麼的完全沒感覺到啊。
朱雀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主人,你在幹什麼噠?我剛剛聽到系統提示了!真氣是什麼?】
【安靜,朱雀。】
巫蘭繼續往後翻看,練氣方式果然不是只有這一種,只是這種方式更快而已。她自然要用最快最有效的練氣方式。
【朱雀,到我這裡來。】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門馬上被敲響了,成熟悅耳的男聲隱隱帶著一絲蕩漾,隔著門板鑽進巫蘭的耳朵里:「主人,我能進來嗎?」
巫蘭連眼皮都沒掀,盯著紙張上的內容,道:「進來。」
朱雀推門而入,然後很體貼的關好了門,並且鎖上,他眼饞的盯著巫蘭,那是一種看豆腐的眼神,他突然很懷念自己「小時候」,如果還是三頭身的矮豆丁,他現在就不是規規矩矩的站在這兒,而是躺在主人懷裡,被主人各種疼愛。
當然,他現在也願意被主人各種疼愛,可他怕自己湊上去得到的不是疼愛,而是威力驚人的佛山無影腳。
「到床上躺著。」
朱雀呼吸一窒,臉頰潮紅:天啦擼,我聽到了什麼?!主人讓我到床上躺平嗷嗷嗷嗷嗷!主人終於決定寵幸我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了么么么么么噠~
但他表面很鎮定。
他是小孩子的時候就是小孩子的性格。
是少年的時候就要有少年的嬌羞柔弱。
是美男子的時候就要表現的端方靜美。
朱雀提醒自己:倫家是個安靜的美男紙~
於是他只是微微一笑,眸子里盛著柔情,嗓音如美酒一般醇厚醉人:「主人,需要我脫衣服嗎?」
巫蘭沒抬頭:「隨便。」
朱雀解開腰帶,衣服一層層的剝落——他居然沒穿裡衣,也沒穿褲子,衣服全憑腰帶固定,所以腰帶一解他馬上就光了。
不止如此,他還解開了頭髮,潤濕了紅唇,好讓自己看起來更誘人一些。
——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隨時隨地被主人要求侍寢的準備?
朱雀躺平,被子只蓋到肩膀,故意露出一條大腿,萬事俱備,他才喚道:「主人,我好了。」
巫蘭:「哦。」
接著朱雀失去了意識。
下一刻他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巫蘭的意識里。
朱雀:「……」你造我心情有多複雜么?
巫蘭:「……」這是合體后看到對方所有不和諧想法的主人。
半晌,巫蘭:「呵呵。」
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