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出口試探

將大臣們送來的奏摺批閱完，時辰已經不早了。上官瀾又一次認識到了身為帝王的艱辛。說好的手握生殺大權呢？她偏偏生為帝王還受制於人。說好的後宮美人享用不盡呢？她的後宮空空如也。一邊要治理國家，一邊還要防止有人對她下黑手。她真是夠了！

見上官瀾面露疲憊之色，小劉子趕緊從宮女手中接過一杯參茶，送到上官瀾的面前。他低聲道：「陛下，您累了吧，先喝杯參茶，奴才這就下去替您準備膳食。」

上官瀾從小劉子手中接過參茶。杯壁帶著點點的溫度卻毫不燙手。上官瀾揭開蓋子，淺淺的抿了一口。茶水的溫度剛剛好，聞著清香撲鼻，喝著甘甜可口，味道很是不錯。

上官瀾一連喝了好幾口，這才感覺自己從剛才的疲憊中緩過神來。

「午膳不急，你過來。朕有些話要問你。」上官瀾將茶杯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她垂下目光對站在桌案下的小劉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小劉子一聽上官瀾的話，果斷的上前一步，來到她跟前，垂首聽著。「陛下請說，奴才聽著呢！」

上官瀾點了點頭。不過她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沉默了下去。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連小劉子都感覺到惶恐不安的時候，上官瀾這才開口道：「小劉子，你伺候朕多久了？」

小劉子雖然不清楚上官瀾為何會突然提起這茬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奴才十三歲進宮，如今留在陛下身邊已經四年了。」

與小憐相比，小劉子留在上官瀾的身邊並不久。不過若是連小憐都別有企圖的話，那麼上官瀾又如何知道，小劉子留在她身邊是否有著別樣的目的。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今天才會特地試一試小劉子。

聽了小劉子的話，上官瀾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她嘴角勾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再次開口道：「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啊！」上官瀾的話很明顯只說了一半。因此小劉子也不急著答話，這是更低的垂下了頭，擺出異常恭敬的姿態。

上官瀾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再次將目光落在小劉子的頭頂。她的目光太過深沉，使人看不懂那裡面包含著怎樣的意思。她試探著開了口。「你伺候朕這麼久了，功勞不小啊。不如朕便放你出宮如何？」

小劉子在宮裡待了這麼些年，早已懂得宮裡的生存規則。上官瀾說要放他出宮，莫不是他做了什麼錯事惹得上官瀾不快了嗎？小劉子臉色一變，雙腿跟著一軟便跪在了上官瀾的面前。他連連磕頭，求饒道：「陛下，奴才若是做錯了什麼，您可以重重的懲罰奴才。求您不要趕奴才離開啊！」

小劉子不停的磕著頭，直至額頭上血紅一片也不肯停下來。

上官瀾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上官瀾很清楚，她如果想在這滿是陰謀詭計的時代生存下去，那麼她唯有比別人更狠。上官瀾面上一片冰冷。她揚起聲音，輕喝道：「小劉子，朕的話你也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