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雨師應龍西方現
雨師一聲冷哼:「黃口小兒,大言不慚。」說完,手中九節鞭如出水利劍一般嚮應龍直刺而去。
應龍大吼一聲:「四海之水,為我所用。」
一陣奔騰之水突然出現在應龍周圍,最為神奇的是雖然海水布滿了兩人戰場百里之地,但是卻不泄漏半分,可見應龍控水手段的確不同一般。
九幽葵水乃是天地水中至尊,所以雨師的九幽葵水鞭則如刀切豆腐一般簡單的突破了周圍海水阻擋,殺嚮應龍。
但是當九幽葵水鞭刺破一層層的海水時,迎接他的又是數不盡的海水防禦。雨師見到場面對自己不利,大喝道:「四海之水,回歸洪荒。」
對於掌握四海之水來說,自然是應龍更勝一籌,但是巫族執掌洪荒百萬載,共工一組的巫族自然對於掌握洪荒湖河之水別有成效。
在大地之上,自然是四海面積最廣,儲存的水最多,而且洪荒的水源還是要迴流四海。所以即使雨師神通再大,洪荒江流湖河收攏的海水只是一部分,而應龍召喚的四海之水則是無窮無盡的。
此時應龍佔有絕對上風,哈哈大笑道:「即使你有九幽葵水又如何,能破得了我這無窮無盡的四海之水嗎?」
應龍再次大喝一聲:「天河之水,為我所用。」
當年混沌神水主要分化為兩部分,天之銀河,地之四海。現在四海之水被應龍用來防禦,這天和之水便被他用來攻擊。
天河裡面的水主要是六幽葵水,比九幽葵水要弱許多,但是無數六幽葵水累加起來,殺傷力絕對強悍。
雨師看到散發著無盡威勢奔涌中的天水,悶聲一哼,抒發著自己的壓抑。然後不停的揮舞著手中九幽葵水鞭,鞭中三百六十度防禦,同時鞭頭九幽葵水錐在四周飛轉,同時利劍又在中央吐著破盡一切鋒芒。
在雨師絕對的防禦面前,即使在龐大的天河之水也吃了個憋。應龍看到久攻不下,一口水柱利劍噴涌而出,正是龍族天賦技能,「金龍神水」。
粗有幾丈的純藍色金龍神水聚集了無數天之六幽撞擊在了雨師絕對防禦之上,這是槍與盾的較量。
大羅金仙的龍族噴出的純藍色金龍神水的威力已經直追九幽葵水了,在有無盡六幽天水做後盾,即使是九幽葵水也要避其鋒芒。
砰,在無盡的攻勢下,盾碎了。防禦被破,但是應龍的攻擊還在繼續,金龍神水直接攻擊上了雨師。
雨師是什麼,他是大巫,巫族最厲害的手段是什麼,不是他們天生神通,而是他們強悍的身體力量。現在雨師與應龍這個大羅比控水,比神通,焉有不敗之理,顯然此次失敗乃是他舍本之由也!
即使大巫的身體在強悍,在這樣的攻擊下,也受到了強烈的打擊,骨肉分離,鮮血可見。雨師在憤吼,在為自己失敗而狂吼,在為自己忘記了巫族而狂吼!
狂吼過去,雨師運轉神通,現出大巫真身,一身高千丈,腳踏黑龍,手纏青蟒的大巫出現了。
應龍一聲龍吟,現出金龍真身,長有千丈,腹生十爪,背生雙翼,威風凜凜。
雨師二話不說,掄拳就上,如巨山般的拳頭砸嚮應龍。應龍凜然不懼,龍尾一擺,迎上了恐怖的拳頭。
轟,應龍一聲悲憤的龍吟響徹九天,顯然是在這次對撞中他吃了虧。與巫族比身體,應龍焉能敵過。但是龍族的身體也是強悍無比,龍神九轉,練到極致,身體可成聖境,所以雨師此時的拳頭也有些微微地顫抖。
應龍也明白自己身體是比不過雨師,只能靠法術了,兩人我這邊一道天雷神水,我那邊拳打腳踢,總之各出絕招,居然相持不下,如果不是雨師剛才受了傷,吃了虧,應龍此時已經落敗了。
突然遠處傳來潛細幾不可聞的聲音,一道牛角聲,一道鳴金聲相繼傳來。雨師憤恨的看了應龍一眼:「今天算你小子好運,下次再遇到必取你性命。」
雖然這些鳴金收兵的標誌並不能限制他們的行動,但是對於雨師來說,應以大局為重,不能隨意呈勇,蚩尤久久不歸,雨師實在害怕出了什麼變數。雨師說完這句話,雨師大步離去。
應龍也沒有追他,既然已經證明了自己控水能力比雨師強,他還為什麼那麼拚命呢?
軒轅看著踏步而來的應龍,笑道:「多謝公子援助,軒轅在此代表我億萬人族向公子表示感謝。」如果軒轅知道面前之人也沒存什麼好心思,還會不會這麼客氣。
應龍擺手道:「人皇客氣了,此乃應龍應盡之職。」
此次戰鬥可以說是人族落了少許下風,原因不用說,自是高手太少,現在軒瑾前來支援,軒轅心裡就放心了。他只待重整大軍,來日再戰。
三天之後,雙方的戰鬥力都回到了巔峰狀態,他們都渴望著斬殺對方。
蚩尤見到威武的軒轅,冷笑一聲,大喝道:「手下敗將,脖子洗好,等著你蚩尤爺爺來取。」聽到蚩尤如此說,九黎士卒紛紛大笑,嘲笑之聲動搖天地。
軒轅面無表情,不動聲色,本來有些騷亂的軒轅大軍感受著陛下的鎮定,都覺得心情安定了。
軒轅道:「蚩尤,呈那匹夫之勇又有何用。如今我大軍兵強馬壯,將廣帥威,此地便是你蚩尤兵敗被斬之地。」
蚩尤冷哼一聲:「多說無益,就讓我等戰場上一分高下吧!」
戰鼓響起,旗幟飄揚,兵器鋒利,士卒威猛。有熊,九黎,這兩支人族的軍隊要向世人證明誰才是人族最強悍的軍隊。
軒瑾看著蚩尤,眼中冷光一閃,直接向蚩尤殺去。雖然老師曾言,蚩尤只能敗在軒轅手中,這是軒轅欲證人皇必經之道。但是軒瑾知道現在的軒轅遠遠不是蚩尤的對手,只能自己先挫其銳氣了。
就當軒瑾迎上蚩尤的時候,一聲「阿彌陀佛」傳來,軒瑾一聽居然是西方教大弟子藥師。軒瑾打量四周,發現不是剛才的戰場,而是一個另類空間。
軒瑾本來有些奇怪的心也放了下來,以軒瑾的境界,整個戰場的局面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但是他居然沒有發現蚩尤一方居然會有埋伏,而且自己在之前居然在戰場沒有發現藥師。現在一切都明了了,原來都是這個大陣搞的鬼。
軒瑾看著身邊的雅竹,問道:「師妹怎麼也進來了。」
雅竹淡淡的道:「這大陣發動之時,我離的也不是很遠,卻被他籠罩了進來。」
軒瑾點點頭,道:「師妹小心,此陣頗不簡單。」
軒瑾卻是不知道,雅竹是見到軒瑾突然遭算計,害怕他只有一人可能不敵,自己緊隨其後,她可以說是自投羅網的。她性子淡然,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多說。
軒瑾道:「不知藥師道友何在,你身為西方教大弟子,不在極樂世界聆聽兩位聖人**,靜頌阿彌陀佛,為什麼來東蹋東方這趟渾水。」
軒瑾此時望著一個方向,同時嘴角也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一個聲音從那裡傳來:「我西方各位師弟中多有巫族子弟,此時乃巫族存亡之時,眾位師弟雖成了我西方護法金剛,但是多顧念舊情,不忍巫族敗落,於是來相助蚩尤大巫。藥師身為西方大弟子,有感師弟情誼深厚,師弟們又多次相求,故此貧僧出現在此。」
聲音傳來的同時,在軒瑾望的那個地方,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正是西方藥師。藥師盤坐在一個七叉寶樹之下,寶相莊嚴,舌現金蓮,口誦阿彌陀佛。
藥師看著軒瑾道:「阿彌陀佛,軒瑾道友不愧是二代弟子中的至尊,即使貧僧借了菩提大陣的掩護,也沒能逃的了道友的法眼。曾經老師說過道友勝我等許多,貧僧心裡還頗為不服,此時才知道道友的確要強上貧僧許多。」
軒瑾哈哈大笑,道:「總是聽說西方教眾多有虛偽,貧道還頗為不信,有兩個聖人傳教的西方教怎能是如此人物呢,貧道還多替西方辯解。但是貧道沒想到西方教大弟子也是個虛偽之人,明人之間不說暗話,道友此行所求為何,恐怕不是道友所說的那樣吧!」
藥師不答,靜頌西方**,冷場片刻。藥師道:「既然如此,道友可否相讓一步。」
軒瑾反問道:「此事有可能嗎?」藥師不語。
軒瑾再道:「西方兩位聖人至尊行這逆天之事,不說天道是否有懲罰。就說當年玉虛宮論道之時,太清聖人曾說過東方不是你西方可以染指的,難道兩位聖人忘記了嗎?」
藥師道:「聖人之所為,不是我等可以非議的,身為弟子,做好弟子的責任就夠了。」
軒瑾搖搖頭,滿臉失望,道:「貧道認為世上除了幾位聖人外,能和貧道比肩的也不過寥寥十數人,其中就有道友,但是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道友之道居然是這樣的,如此看來道友不足以做貧道對手。」
藥師道:「道友說的極是,貧僧只是西方小沙彌,只願能時刻靜頌阿彌陀佛,也就足夠了,什麼皇圖霸業,什麼法寶氣運,什麼虛無大道,皆是一場空!」
軒瑾心中一凜,然後哈哈大笑道:「藥師道友居然得到接引聖人真傳,真是真人不露相,道友不愧是貧道看上的比肩之人。」
藥師道:「道友謬讚了,接引老師境界高深,豈是貧僧能窺探的,如果能得到接引老師一成境界,便是貧僧之幸了。」
「道友不愧是二代弟子稱尊之人,居然寥寥數語,貧僧的境界修為就被道友窺探了。貧僧境界還是太低,空之道還是不能完全領悟,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