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第 197 章
「東陽朝,我再告訴你最後一次,師傅她,豈是你想要見便見的,不要再來了!」一身黑衣加身,將男子的身形完美的展露出來,那劍眉微微皺起,眼眸之中閃過不耐,明顯不想與眼前的人,有過多的糾葛。
而昔日那一個嬉皮頑固的孩童,如今已經成長為堂堂七尺男兒,一襲暗紋青衫,那雙綉著雲錦金絲的鞋上沾著泥沙。
本來,以東陽朝現在的修為,又怎麼會讓這一些污垢,沾其近身呢?眼眸看向那一個渾身散發著閑人勿擾的人,久久難熬,口中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二十年過去了,東陽朝也知曉那一日,自己熟睡時刻發生的事,十歲那年出道,想要親自去拜謝那人的救命之恩,可是卻沒有對方半點音信,十五歲時小有名氣,想到自己年幼時,喚對方神仙姐姐,不由感到一陣痴笑,再度拜訪,無果。
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了,東陽朝也不是沒有想過其它可能,在君無邪那裡想要找點線索,卻都以無果告終。
「陽朝哥哥,怎麼了?」少女踩著蓮花步,小心翼翼的在男子身邊坐下。
看著東陽朝煩躁的搖著扇子,臉上並沒有沒有什麼負面的情緒,可是少女多年對男子的了解,豈會不知道,況且眼前的人還是她心上人,又何止是知道而已。
「沒事。」東陽朝合上扇子,沖少女笑了下,眉梢因為看見少女不由柔和起來,眼中帶著寵溺的看著自己的青梅林黛芬。
「沒事?~我怎麼感覺,你現在整張臉都在說很有事呢?」少女嘴角勾起,露出一抹俏皮可愛的笑容,然後伸出手來戳著東陽朝的臉頰,看著對方的臉被自己戳下的小凹處,發出幾聲『哼哼』,一直戳著。
東陽朝無奈的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然無奈又寵溺的看著林黛芬,然後說道:「別鬧了。」
林黛芬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臉一下羞紅,看了一眼東陽朝,只見對方此刻又不知道分心到哪裡,不由鼓著腮,悶悶不樂不起來,可是感覺到指尖被摸著的溫度,彆扭的低下頭,但耳尖上的紅彩怎麼也擋不住。
如果你不願告知,那麼我便去尋找,我想要知曉的答案。因為,我非知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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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君無邪看著手中的那把尚方寶劍,眼中劃過幾分寂寞,他確實就像當初對章許此說的那樣,照顧好自己,君無邪被白墨帶回去,就多加修鍊,而至今他大仇已報,但章許此的事就像一個結般,在心中。
「師兄!不好了!不要了!」匆匆忙忙跑過來的女子,用著帶著哭的一塌糊塗的腔調,緊張兮兮的,說著那一些含義不清的話,哭成一團,像一隻小花貓般。
「何事?」君無邪淡淡的看了一眼女子,這是十年前白墨幫章許此收的弟子,現在是他的師妹,姚燕花。
「嗚嗚嗚!不好了,師祖...師祖,他...」姚燕花用手用力的揉著眼睛,那兩顆杏仁般大小的眼睛此刻紅腫紅腫的。
「師祖怎麼了!」君無邪愣了一下,然後焦急的問道,看著姚燕花哭哭啼啼的樣子,不由一陣不耐煩。
「別哭了,快說!」君無邪並沒有那風情或者情調,去看對方梨花帶雨的樣子,眼眸中閃過不耐煩的情緒,厲聲說道。
「師祖為了救我,被人偷襲,那人把師傅帶走了,嗚嗚嗚,怎麼辦!「姚燕花說著說著放聲大哭,然後蹲下身來,不知所措的看著君無邪。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君無邪冷冷的看著姚燕花,並沒有打算安撫對方,冰冷的言語直刺姚燕花的內心,姚燕花落魄的樣子,君無邪並沒有去多看,直接轉身離開。
姚燕花看著君無邪轉身離開,風兒浮動對方的衣袍,可是卻也留不住對方的身影。姚燕花自責的落著淚,心中的抽疼卻怎麼也阻止不了。
她一直都知道師兄並不喜歡自己,或者說從來都沒有認同自己,要不是要師祖在,也許師兄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可是...可是那麼好的師祖,卻因為自己,現在身中重傷,而且被歹人抓住,生死不明...為什麼我那麼沒用呢...
「該死!」君無邪低聲罵了一句,眼中帶著濃濃的憤怒,手中拿著剛剛被派送來的信,焰火隨之將信封燃燒掉。這群傢伙,居然還敢放書信來,呵,很好,真是太好了,不是想要回魂丹嗎,自然會給,而且絕對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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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睜開眼,看著四周,臉上並沒有出現驚慌失措的表情。之前剛剛給鎮妖塔施加法力,再加上被偷襲負傷,才會束手就擒被抓。
「倒是好膽量。」
聽見聲音,白墨抬起頭,那是一個美的極致妖嬈的女人,明明只是緩緩的走過來,可是卻也能將平常不過的事情,弄的妖嬈不已,就像一副美景般,如果君無邪在此的話,那麼,他就會認出眼前的女子,正是媚娘。
「模樣真生俊朗。」媚娘看清白墨的長相不由愣了一下,即使狐妖出的人形,都是俊男美女,媚娘自然看得不少,可是當看見白墨的時候還是愣了下,不但是白墨長的好,更是對方的那種氣質,會忍不住的讓人感覺,看對方一眼都是褻瀆。
「媚娘,你在幹什麼。」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聽在耳中居然有一種意外的悅耳,似乎可以讓人忘卻所有事情,就像海妖的歌聲一般。
「少主。」媚娘低下頭去,恭候的給眼前的人行禮,眼眸之中絲毫不敢有半點怠慢。
而被喚作少主的,正是當年那一個紫眸少年,當年那張乖巧無害的臉,現在變的更加無害,讓人看見不由心生好感。
「可能需要我們的白墨仙人幫忙了。」紫眸男子看著白墨,笑的文雅如斯,眼中帶著誠懇的看著白墨,似乎真的是在徵求他的意見,而沒有其他的行為。
被困在法陣里的白墨,冷冷的看了紫眸男子一眼,卻沒有說什麼,閉上眼睛養神。
「瞧我,都忘記自我介紹了,白墨仙人,久違了,本少叫玄澄。」紫眸男子輕笑的說道,眼中帶著慚愧,似乎這真是無心之過。
媚娘低著頭,沒有去看玄澄。有一些東西早已改變,早已無力能為去爭取了。
玄澄切開空間,沖空間之中抱出了一個女孩,女孩年紀年紀輕輕,也就十來歲左右,就像一個沉睡中的小公主,美,卻又是死靜的。
「想來,白墨仙人很樂意救這樣一個平凡無辜的女孩吧。」玄澄笑的無辜,眼中帶著憐惜的看著,被自己抱著的人,那一個眼睛緊緊閉著的女孩,靜靜的,不曾動彈。
看著沒有半點反應的白墨,玄澄也不惱火,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般說道:「只是稍微需要白墨仙人,貢獻一些修為,要知道能拯救一個無辜生命,花掉一些修為也沒什麼的。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玄澄看著依舊不為所動的白墨,也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將手中抱著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抱到一個石床上,而那周圍花著亂七八糟的血紋,即使看起來複雜不已,可是卻也帶著幾分詭異,讓人一看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法陣。
而玄澄緩緩的閉上眼睛,薄唇中念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發咒,隨著時間,石床上的血紋發出黑色的光芒,蔓延出黑色的沼氣,而禁錮著白墨的法陣,同樣發出類似的光芒。
一口血湧上,接連幾次的洶湧,白墨終於噴出了一口血,那件白色的衣裳沾上了那血跡斑斑的血液,感受力量正在逐漸的被抽離,這可絕對不是一次好的體驗。
玄澄看著女孩的氣色開始好轉,蒼白的臉帶上了血色,看起來紅潤了不少,而且身體也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帶著溫度的。
「太好了,現在只差雪蓮穿心回魂丹了。」玄澄看著女孩,伸手輕輕摸了摸女孩的臉頰,臉上露出一抹欣然的笑容,眼眸之中的神采卻讓人捉摸不定。
並非普通的回魂丹就可以解決,要不然玄澄就不會出此下策,畢竟,這要得罪的可不單單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門派,可是,只要她能夠醒來,能夠醒來再見自己,能夠再叫自己一聲,那麼一切都已值得和足夠。
媚娘那白皙修長的手,玩著自己垂落的絲髮,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眼眸之中閃過幾分陰暗,回魂丹,她勢在必得,這樣的機會不會再多了,而她絕對不會讓它在自己的面前錯失!
心不同,又如何同心?道不同不相為謀,分歧是早就註定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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