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他來了!
午夜,S市公安局總局,氣氛凝重而又隱晦,讓人心裡感到十分壓抑。
此時,警局本來就比平時要忙碌很多,時不時的有警車呼嘯而出,也有警車呼嘯的歸來。與此同時,路邊上的行人也詭異的多了起來,不是那種聚眾成群的樣子,而是三三兩兩幾個人來來往往的走動著,其方向制止警察總局。
看似無意無意的在警局附近走動,但如果從高空往下看的話,我們可以看到,在警局的周圍,這些人已經如同螞蟻一般,將警局給包圍了起來,但是他們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甚至都沒有過多的交談,只是默默的注視著燈火明亮的警局。
在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在警局全力出擊打擊凶鱷幫與洪幫的時候,如此眾人的人數彙集在警局附近,看起來就好像黑幫暴動一般。
不過所有的人身上都沒有帶任何東西,只是穿了便裝,盯著大門口看。
警局門口的近衛了多了好些人出來,但一時間卻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這些彙集過來的人,大多數警員都認識,因為這些人都是以前凶鱷幫或者青蛇幫內的幫眾。
此刻他們當然可以以妨礙治安的理由將他們抓回去關個一兩天,但是今晚由於凶鱷幫與洪幫的衝突,已經抓了足夠多的人了,再者現在這些人也沒有什麼逾越的舉動,自己等人如此亂抓人,那是非常不明智的,更何況他們這些底層警員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為什麼突然之間,整個S市的黑道就好像暴動了一般。難道這些黑幫成員都想找死不成?
警局內,林天陰沉著臉,由於睡眠嚴重不足,眼內的血絲顯而易見。
他不是張狂跟楊琅這些實力恐怖的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勞心勞力的普通人,此刻睡眠一不足,當然就引起了人類最為正常的化學反應。
「到底是誰下達了對張先生的抓捕命令?」林天手指扣著桌面,發出一陣陣沉重的咚咚聲。
「林副,這是國安局方面的要求!」楚局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之前抓捕張狂的命令,楚局長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之前雙方合作過,但是由於國安局的強勢,或者我們應該說是由於張明的強硬姿態,楚局長最後也是選擇了妥協,發出了海捕公文。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公文發出去沒多久,作為黎明小組的最高負責人之一,林天直接就跑道了警局過來。
「國安?國安高層由命令下來嗎?」林天皺著眉頭,語氣不由得再度加重了幾分。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國安方面要對付張狂,那麼就勢必要只會他,不會如此草率下達捕捉命令。
張狂其他人或許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作為國安一把手的那幾個人肯定知道,而且張狂與老K之間的關係也肯定會在資料上,那些人不可能做這麼腦殘的決定。
因為這樣做,已經不是在對付張狂,也不是在對付殘狼,而是徹徹底底的與十三暗殺組決裂。
這到底是哪個白痴所做的決定?
以林天的修養,此刻都有了一種罵娘的衝動。
「沒,沒有!」楚局長摸了摸額頭的冷汗,有點兒戰戰兢兢回道:「是國安此次的特派員張明強烈要求的!」
他沒法不戰戰兢兢啊,林天在名義上來說,是黎明小組的負責人之一,身份與自己差不多,但是地位可就相差十萬八七里了,再者,林天可是他以前的最高級別長官,現在這種情況見面,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特派員?張明?張家的人!」林天聞言,不由得頭疼的揉了頭眉心。
之前他在街道國安局的人過來警局時,就已經預料到了事情要糟糕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張明這麼白痴,做出這種有可能讓雙方直接進入絕境的決定。
張家的人不都是以國家安危為首要目的的嗎?為什麼會做這種腦殘的決定?
如果張明知道此刻林天所想,肯定會委屈的哭出來。
他哪裡知道張狂就是殘狼了?張狂本身的資料就算是以張嘯遠的身份要調查都有點困難,何況是他這麼一個後輩。
他只是認為,張狂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殺手,自己動動手段抹除他,免得他成為自己以後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哪裡知道會突然間引爆這麼多東西出來?
這不怪他沒有去深入調查張狂,而是他所調查出來的東西,跟老K所提供的基本是差不多的。
至於張狂這一年來在S市內所做的事情,知情的人有些是張明所高攀不起的,有些就已經被下了封口令,所以一時半會,他根本就沒有查出跟多有用的東西。
而時間急迫,他也沒有那麼在意,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殺手么?
「現在能知道張先生在哪裡嗎?」林天揉著眉頭問了這麼一句,是對著楚局長問的,也是對著楊琅問的。
楚局長搖了搖頭,對此也是十分不解,眼下整個S市的警力幾乎都為了這麼一個人集體出動了,竟然還是沒能查到一點兒蛛絲馬跡。
而楊琅則是搖了搖頭:「暫時沒有,劉組跟第九小組的人已經全員出動去尋找了!」
「希望還來得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警員有些坎坷的走了進來,對著房間內的林天與楚局長敬禮:「局長,外面有小混混聚集,我們……」
楚局長看了看林天的臉色,隨後大手一揮,直接肯定道「把鬧事的都抓起來,沒鬧事有前科的也都抓了!」
在ZG,黑社會挑釁政府,那無疑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而楚局長的決定也似乎是在說明著這句話的力度。
隨後,那個警員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但是,但是他們都沒有鬧事,而且有一個男子宣稱自己是那些人的頭,要見楚局長你,他說他姓張,讓局長你帶上另外一個姓張的……」
這句話說的有些斷斷續續,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至少在這個小警員聽來,完全就跟聽天書一般,如果不是有一個混道上的死黨跟自己說保證沒事還會有福,他還真的未必敢這麼進來彙報。
「姓張?張先生!」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