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床是最能惹人邪思的
每日的只是採集打獵,枯燥得令劉芹幾乎發瘋,於是到後來,便不隨藍姬去了,只在家裡吃喝拉撒,回復他懶惰之身。這日藍姬又去採獵了,劉芹百無聊賴,吃了一隻火雲果,誦念長春決,將真火調出來火暖,然後在讓它流遍周身經脈,享受個舒暢,最後讓真氣盤旋腦門,點燃了魂火,自己則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任他自行的燃燒。
雖然藍姬提議他調用魂火焚燒自己,鍛煉長春寶體,但是劉芹腦子裡滿是魔猿被魂火燒得凄厲的模樣,哪裡敢試。如果藍姬逼得緊了,倒以為她不懷好意,試想一個人被火焚燒,能有什麼好下場?那是生命攸關的事,若不是有人先行試煉給他看,說什麼也不敢就此嘗試。加上藍姬明白告訴他,即使修鍊成了長春寶體,也不能劃破虛空,那其實是滄浪騙他修鍊魂火的,要劃破虛空,必須修鍊到幽冥魎字的頂級境界,這對劉芹來說,那是很遙遠的事,便一推再推。
劉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自到了幽冥,尤其是擊殺了滄浪之後,採獵時藍姬手把手教了他不少的異界搏殺技藝,這時他的搏殺技藝已經相當的不錯了,即使是一隻五階的魔獸,他也能獨自獵殺,如果魔獸上到了八階,喚出魔猿魂獸,也能遊刃有餘。
這床是最能惹人邪思的,劉芹想到曲非煙把他帶到衡山後的種種變態訓練的痛苦折磨,直恨的咬牙切齒,可惜不能回到人間去,以他此時的功力,那個魔教小妖女曲非煙,哼……定能折磨她個半死。
半夢半醒間,幻象出種種法子怎樣折磨曲非煙,越想越是過癮,不由得臉露殘忍的笑意。當他正幻象著抓住曲非煙猛抽她的臉時,忽然頭皮一痛,髮髻被曲非煙抓住了,她那所謂的加強訓練前似笑非笑的神情又出現了,駭得劉芹大聲驚呼:師姐不要殺我。可是曲非煙不理他,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掌風呼的化成一道烈火,轟地把他燃燒起來。
啊……劉芹大叫一聲跳了起來,眼前卻還是幽冥的屋子,原來是一場夢,他做了一場夢。可是他以為只是夢的時候,灼痛卻真實的開始,他的全身,真的被火焚燒了。其實那火燒在身上,並不是很熱烈,熱度充其量如稍稍超過體溫的熱水罷了,但是劉芹實在是太駭怕了,看著自己滿身都是熊熊烈火,只滿屋子亂跳,不住的驚叫,他的神經已經迸到極端,真箇以為自己被烈火焚燒了,彷彿感到身體正在不斷燒焦。這時他眼中出現一個艷麗的臉,迷濛中,就是曲非煙的臉,正對著他微笑,一如以往整蠱他的神情。劉芹瘋狂了,跳到曲非煙的跟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咽喉,他怒吼著:我捏死你,我要捏死你這個魔教小妖女……
曲非煙張大了嘴,舌頭伸了出來,伸出小拳頭扑打他,呼出聲來:是我啊,藍姬。劉芹渾身震了一下,神志有些清醒了,看清眼前的臉,原來是藍姬,他抓住她咽喉的手,不由得鬆了一松,卻不敢放開。藍姬緩過氣來,雙手一個猛勁,將劉芹蹦開到半空中,爬起來摸著自己的喉嚨,咳咳咳的咳嗽,厲聲罵說:你……你這個瘋子,看來真要燒死你才……才解恨。
嘭地一聲,劉芹摔到地上,痛得他直咧嘴,這時身子好像已經被燒裂開來,嗤嗤的裂響。劉芹又驚又恐,是藍姬縱火燒的他,她想燒死他。藍姬狠狠地走過來,一把提著他的衣領,把他拉起來,說:真不知好歹,我是想……劉芹看到了藍姬腰邊掛著的劍,便轟地又把藍姬撲倒了,一把拔出那把利劍來,猛地刺入藍姬的心胸。
劉芹踉蹌的爬起來,看到藍姬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她的頭上有三說幽光閃出來,那是藍姬的三魂,他想擊殺她那說只帶了一道淡黃魄光的識魂,可是烈火已經燒到了最後,他渾身開始散出煙霧,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昏倒在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芹才悠悠醒轉,烈火不在了,他伸出手掌看,完好如初,劉芹喃喃地說:我沒有死,沒有被燒死,這是什麼回事?他惘然四看,藍姬躺在地上,心胸上插了一把利劍,她的旁邊,蹲著一隻白色的小獸,就像是一隻白狐,正定定的看著他。
劉芹發現它的眼睛很藍,幽幽遠遠,不由得心裡觸動了一下,顫抖的說道:藍姬?那白狐似乎點了點頭,伸出兩個爪來,做出一個觀看的動作。劉芹便伸出手掌來看,手掌好像沒有什麼啊,不,手掌里似乎有著流光在溢動,使得他的手掌看起來宛如一塊完美的玉質。劉芹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叫:長春寶體?
白狐又是點了點頭,劉芹激動的說:你是用魂火把我煅燒成長春寶體,不是想……想殺死我?白狐不說話了,只是幽幽的看他。劉芹又細看自己的手,身體,一片玉的光澤。藍姬真是用魂火煅燒自己,她不是……不是……劉芹捂住臉:天啊,我卻殺了她,我以為她是曲非煙,我以為她想害我。劉芹大聲嚎叫起來:曲非煙,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這個魔教小妖女!
劉芹嚎到最後,嗚嗚哭了起來,喃喃地說:藍姬,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想殺你,我不知道,請你原諒我,原諒我吧。可是白狐只是看著他不說話,劉芹淚流滿面:藍姬,你說話呀,說話呀?白狐看來也很傷感,但它還只是搖了搖頭,劉芹痛苦的走過去,想要抱起那隻白狐,可是著手處一片虛空,白狐只是一個虛影!
劉芹拚命的去抱,白狐仍舊是虛影,或者說只是一隻魂獸,他無力地跪倒在地上,抱住了頭:不,不要這樣,藍姬,不要離開我……
然而一切都過去了,失去了就不能再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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