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大衛被抓

第一百六十一回大衛被抓

這邊廂,紅杏在網路上和那些人吵著,那邊兒,大衛也出事了。

他在非洲被抓了!

原來是,有人托他幫忙轉運一點兒玩具槍,但是非洲那邊以為是真槍,所以把大衛給抓起來了。

大衛解釋了半天,奈何語言不通,好不容易請來了大使館的人,幫他說了好話,這才把他放了出來攖。

紅杏擔心得要死。

好不容易,看到大衛重新更新朋友圈,說自己被釋放了,紅杏這才放心了。

紅杏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命運,已經和大衛緊緊相連。

真的,每次她跟大衛吵架,大衛必然遭殃,而當她和大衛分外甜蜜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會很好運氣償。

這一天,大衛在看紅杏的一篇文章,開始有點意見。

我看北島的詩--遊走在優美和抽象之間

以前就知道北島,只是一直沒多少看他的詩。在這之前,我很討厭抽象詩,認為那只是神經病在那兒叫喊的東西而已,毫無藝術性而言。直至,我看到北島的詩。

北島的詩,早期,也是以優美派居多。像《微笑;雪花;星星》:一切都在飛快地旋轉,只有你靜靜地微笑。從微笑的紅玫瑰上,我採下了冬天的歌謠。藍幽幽的雪花呀,他們在喳喳地訴說什麼?回答我,星星永遠是星星嗎?

優美的旋律,卻令有一種深層的含義,而不單單是歌詞。這是北島的作品。

詩中,詩人問星星,我為你傾倒,我為你付出,只是,你能不能永遠是我的星星,永遠照亮我的灰暗?

這是一首情詩,但一樣的富含哲理。

到了後期,應該是抽象詩興起吧,北島的詩開始轉向抽象。

如這首《惡夢》:在方向不定的風上/我畫了一隻眼睛/於是凝滯的時刻過去了/卻沒有人醒來/惡夢依舊在陽光下泛濫/漫過河床,在鵝卵石上爬行/催動著新的磨擦和角逐/在枝頭,在房檐上/鳥兒驚恐的目光凝成了冰/垂向大地/道路上的車轍/又結起一層薄霜/沒有人醒來

這詩大概描述一個黑暗的時期,前途未明,詩人想尋找光明,只是,周遭的人未曾清醒,天空還是沉沉的黑夜,惡夢縈繞在每個人的心上。

說真的,這首詩我不喜歡。不過,北島比起很多光亂抽象的人,詩歌語言還是有一定優美性。

不過,如這首稍抽象的哲理詩,我卻很喜歡--《明天,不》:這不是告別/因為我們並沒有相見/儘管影子和影子/曾在路上疊在一起/象一個孤零零的逃犯/明天,不/明天不在夜的那邊/誰期待,誰就是罪人/而夜裡發生的故事/就讓它在夜裡結束吧

怎麼說呢,這首詩我真的不想解釋,多美好的一首詩,有著不同的想像空間,越解釋越顯得我的說白無力。明天,我們為什麼要期待明天?已經發生的故事,要結束,就在今夜結束!詩人的語氣平和,只是,一種對感情堅決的態度,躍然紙上。

簡單的一首詩,鮮明的生活態度,這詩我很喜歡。

而我認為北島極經典的一首抽象詩,我居然也會喜歡,儘管我從來不喜歡抽象詩,可是北島的確寫得太好了。

《履歷》:我曾正步走過廣場/剃光腦袋/為了更好地尋找太陽/卻在瘋狂的季節里/轉了向,隔著柵欄/會見那些表情冷漠的山羊/直到從鹽鹼地似的/白紙上看到理想/我弓起了脊背/自以為找到了表達真理的/唯一方式,如同/烘烤著的魚夢見海洋/萬歲!我只他媽喊了一聲/鬍子就長出了/糾纏著,象無數個世紀/我不得不和歷史作戰/並用刀子與偶像們/結成親眷,倒不是為了應付/那從蠅眼中分裂的世界/在爭吵不休的書堆里/我們安然平分了/倒賣每一顆星星的小錢/一夜之間/我賭輸了/腰帶,又赤條條地回到世上/點著無聲的煙捲/是給這午夜致命的一槍/當天地翻轉過來/我被倒在/一棵墩布似的老樹上/眺望

很長的一首詩,然而我還是完整的重打一遍,為的是教人欣賞。

我昨夜,特意從房間跑出來,我對小蟲說,「詩人都是神經病,北島比我還瘋。「小蟲問我為什麼,我於是念這詩給他聽,他說,「你能否把這一些小細節都以詩表現出來?「我說,「目前還不能,人家北島是大家了,我的新詩,目前正想由感情詩轉向理性哲理兼容的。「他說,「對呀,你的詩,感情居多,應該學學人家的。「我點頭以示贊同。

北島的詩,不像徐志摩的,徐的詩,我看一遍就讀懂,深深感動,以北島的詩,我往往要研究兩三遍,深深思考。

大衛說,我喜歡徐志摩的,你怎麼不寫徐志摩。

海倫說,徐志摩太多人寫了,我反而不好寫了。

大衛說,我叫你寫,你就寫唄。

海倫心想,這傢伙怎麼這般大男人?

她心裡暗暗好笑,說,好,不過你慢慢的等。

但是,紅杏自己玩心理測試,卻也說她適合找一個大男人。

d、大男人

有一定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其實很好的,這種大男子主義,不是以自我為中心,相反,是很an的男人,能扛起男人的責任,能為女人遮風擋雨。你真的需要這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也一定會旺你。有這樣的男人陪伴,你真的可以不用事事操心,只要專註自己的事即可。

紅杏心想,哎,不論是什麼東西,都說我和大衛是絕配,看來我是跑不掉他的手掌心了。

紅杏天天和網上的人吵架,但她也很厭倦了,這一天,她聽了星雲大師的講座,忽然頓悟。

信佛,不是要我們當和尚,當尼姑,而是以入世的姿態尋找出世的思想。

星雲大師今天仍是要講述「空」的真諦。

所謂五蘊皆空,談何容易。大師以講故事的形式生動地揭示了這個真理。

某個人過了投宿時間,見路旁一座小廟,就進去坐在神像前。這時,他忽然看到一隻小鬼背著屍體進來了。他嚇死了。可是,這會兒,又一隻大鬼進來了。讓他更害怕。這時,大鬼和小鬼吵起來了,大鬼說那死屍是他的,小鬼說是我背進來的。這時,他們看到那個人了,說還有人在哪,請他評評理,那死屍是誰的?那個人非常害怕,可是他想,反正我快死了,就說真話吧,於是他說,死屍是小鬼背進來的。那大鬼很生氣,就把他一隻手臂弄下來吃了。小鬼一看,不得了,這人幫我,我應該救他,於是他把死屍的手臂給那個人接上了。大鬼又吃了另一隻手臂,小鬼依然接上。然後,大鬼吃光了那個人,小鬼就把死屍上的所有給他接上。大鬼小鬼作弄了半天,呼嘯而去。剩下這個人苦惱了,我是誰呀,我本來知道我是誰,可是現在這個人,面目不是我了,我是誰?呵呵,他忘記了,他現在其實誰也傷害不了他,因為他已經是般若之身,小鬼幫他接上的,他將不死。他已經空出來了,他也成了佛。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空出我們的一切,才能接受全新的一切,接受般若之身,般若之心。

空即是忘我,忘我,就能忘卻一切恩怨是非,以平常心審視世間的一切。

星雲大師一樣精僻地講了一個故事。

一群人在看球賽,聚精會神的,其中一個人在抽煙,他抽著抽著,因為太專註於球賽了,煙燒起來了,燒著了旁邊一個人的襯衣。另一個人一看,咦,我的襯衣為什麼著火了,他叫了起來,那個抽煙的人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抽煙,燒著了,不好意思。」那個人也很專心於看球,於是說:「算了算了,反正回去買過就是了,你也是沒心的,看球要緊。」於是沒事。可是不一會,這火從襯衣後面,燒著了後邊一個女孩子的頭髮。那個女孩子驚叫,「怎麼我的頭髮著火了!」那個抽煙的又趕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大概那個女孩子也是假髮,她說,「沒關係,燒了回去再戴一頂就是了。看球要緊。」呵呵。

本來可以引起大爭執的事,卻因為這些人忘我的看球賽,居然一笑置之。也就是說,當你忘我的時候,你會忘卻一切的災難,以平常心去對待。

然而,我還未做到忘我,我對於西陸對我的不公正,依然耿耿於懷,或者我應該一笑置之,這網路的東西與我現實無關,就算他們如此害我,我不理不就行了?

忘我,無色無相。

有些觀眾向星雲大師提問題,我挑一些有意義的來闡述。

其中一個問:「佛曰,生老病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為什麼說這個其中的過程都是一個影呢?」大師笑說:「如果你認為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那是因為你沒看透。你沒能做到以平常心對待,這就是般若,一切皆平常。所以,人有時只是臭皮囊,如果你能不看重它,那麼,生老病死皆是人世的虛幻而已。」這裡很深奧,以平常心對待疾病死亡,我試問我仍未能做到。或許,做到了,我就成了佛。

另一個提的是很廣泛的問題,他問:「大師認為以佛教的宗旨,普渡眾生,能給我們黨什麼啟示嗎?」

大師笑了笑,同樣說了一個故事。

一個女人早上打開門,看到一個老人,瑟縮在寒風中,她頓起側隱之心,說老人進來我家吃飯吧。老人說,不行,除了我還有其它老人呢,不信你去看看。女人再去看,果然看到幾個老人,在不遠處。她說,你們到我家吃午飯吧,這麼天寒地凍的。那些老人說,我們一個叫「仁慈」,一個叫「平安」,一個叫「成功」,一個叫「和諧」,我們只能其中一個去,你請誰?女人說,那這樣呀,我回去問過我先生。她回到家,問她先生,說請哪個?她丈夫說,我喜歡成功,就請成功吧。女人說,不,平安好呀,我要平安。他們說著說著,吵起來了,這時,他們想到和諧,對,就請和諧吧。於是女人出門去,說,我們請和諧去我家。和諧就跟來了,可是,其他老人也一起跟來。女人很奇怪,你們不是說只能要其中一個來我家嗎?那些老人說,誰叫你請和諧,有了「和諧」,我們「成功」「平安」通通都要跟來了。

這故事更讓人感動。大師說:「佛說眾生平等,有點和西方的理念是相通的,他們有句很出名的說話,原諒你的仇敵吧,佛是一樣的,所謂冤冤相報可是了。」老公聽了深有感觸,他對我說:「對,你要原諒你的仇人,以和諧為主,這樣你更能成功。」我無言。或許,對西陸的小人們,我不應該計較,可是,我一樣想渡他們成佛,讓他們從迷失的本性中走出來。

紅杏自此決定,遠離網路是非。

她乾脆不去什麼白鹿,西陸了。

但事隔幾年,忽然白鹿西陸就真的江河日下了。

紅杏想,原來真的有句說話叫「自作孽,不可活」。

從此她開始信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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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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