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在楊桃看來,周季禮就跟左萱一樣,喜歡上趕著。
別人越是討厭,他們就越來勁兒,說到底無非是不甘心。而這份夾雜了不甘心的感情里所謂的喜歡成分到底有多少,誰也不知道。
陸淮笙奉勸周季禮,讓他不要因為這份不值得的喜歡丟了他的自尊。
只是,當事人未必聽得進去。
「周季禮,如果能和左萱在一起,你還願意把這個好機會讓給陸淮笙嗎?」
楊桃突然開口,陸淮笙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楊桃的本事——蠱惑人心!
周季禮嘴唇微動,卻沒有回答楊桃的話。然而他這點動作足夠了,足夠表明楊桃說的話對他是一種誘惑,他心動了。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左萱心甘情願的嫁給你,前提是你得聽我的安排,怎麼樣?」
周季禮用懷疑的眼神看她,就聽楊桃繼續說道:「不是騙,而是心甘情願。你知道,女人總是口是心非、認不清現實。左萱性子本來就偏執,她也未必有多喜歡陸淮笙,畢竟陪在她身邊時間最長的是你,她不可能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楊桃笑的一團和氣,示意周季禮坐下,兩個人好好商量這件事情。
周季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聽從了楊桃的建議,讓左萱嫁給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不得不聽楊桃的話。
如果楊桃能夠讓左萱不再喜歡陸淮笙,轉而願意喜歡他甚至願意嫁給他,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陸淮笙見他們兩個各自坐下,根本不理會他,心裡也好奇楊桃會怎麼蠱惑周季禮,邁開步子就要坐過去聽,結果楊桃卻直接趕他走。
「我跟周季禮有很機密的事情要談,不如你先去菜市場買點東西,中午我弟弟要回來吃飯,冰箱里已經沒有菜了。」
陸淮笙才邁出去的腿頓時有點收不住,臉色都沉了不少。
楊桃卻當看不見,對著他直揮手,還一直強調「蔬菜不要少,肉也買多點,我弟弟喜歡吃肉。」
最後沒辦法,陸淮笙被硬趕著出去了。
「你和陸淮笙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周季禮看著陸淮笙關上門,這才用不甚喜悅的口吻詢問楊桃。
楊桃忙伸出一根手指打住他的質問,說道:「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也不要忘了,我是可以實現你聖騎士願望的貴人,能不能娶到左萱,全在於我!」
她這種自大的口氣聽得周季禮直嗤鼻。
「你不信?」
楊桃笑起來,嘴角的弧度彎成一道優美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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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陸淮笙第一次去菜市場買菜,以前家裡敗落的時候也有陸母操持,他只管把公司重建起來。等家裡經濟好轉后,請了保姆,家務活這種事情更不需要他去做。
但是現在,他居然被楊桃以買菜的借口趕了出來,讓他停在門口做偷聽這種事情,他是做不來的,最後只好邁著嚴肅的步伐從楊桃家門口出來,轉悠去了普羅縣的菜市場。
要買什麼東西楊桃根本沒跟他說,陸淮笙只好記著以前在家常吃的幾種蔬菜選了三種。想起楊桃還特意強調多買肉,心中很感不平的陸淮笙面上依然端著嚴肅的表情,對著肉攤的主人狠狠道:「買肉,多割點肥的!」
等陸淮笙提著大包小包一大堆的青菜肥肉回到楊桃那兒,她已經和周季禮談妥了。
「人呢?」
「走啦,被我說服了,當然是回去準備結婚的事情,不然留在我家吃午飯啊。」
楊桃白了他一眼,接過他手裡的菜兜探頭一查,立刻不滿道:「你買這麼多肥肉乾什麼?」
「不是你讓我買的嗎?你還一直強調,要、多、買、肉!」
楊桃發誓,她絕對從陸淮笙嚴肅的口吻里聽到了咬牙切齒。
「我是要你多買精瘦的肉,不是要買這麼肥膩的,你家吃飯炒這個啊!」
陸淮笙微微一笑,道:「我家就是這麼吃的。你要實在不喜歡,可以煉油啊,葷油炒素菜味道也不錯。」
直到中午楊令翔放學回來,楊桃的飯還是沒能做出來,最後賴在楊家的陸淮笙提議,三個人去外面吃,得到了楊令翔雙手贊同。
左萱一直等周季禮給她帶消息,自從她在左父面前把周季禮對她做的事情扣在陸淮笙頭上后,就一直擔心著。
後來聽說陸淮笙不顧兩家的情面直接拒絕了左父要他負責任的要求,還把楊桃是他女朋友的事情說了出來,當即就坐不住了。
別的人左萱找不到,最後只能找周季禮阻止陸淮笙,結果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周季禮給她的消息。究竟有沒有阻止陸淮笙和楊桃,她一直猜測著,坐立不安,深怕最後的結果不能如她的意。
等來等去,周季禮一直不露面,忍不下去的左萱只好瞞著左父母偷偷去了周季禮家找他,結果卻見他正一臉和善的跟一個陌生女孩子說笑,當即氣的沖了過去。
左萱生氣的時候就喜歡扇人巴掌,對同性尤其喜歡。
她本來要求了周季禮去普羅縣阻止陸淮笙,結果卻在這兒見他跟另一個女孩子打情罵俏。說不出哪兒冒出來的一股邪火,左萱憋紅著著一張臉氣勢洶洶的走到跟前就要打那個女孩,半路卻被周季禮給攔住了。
「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還有臉問我,應該是我問你,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我一直等你給我消息,結果你人影不見,打電話也不通,卻原來在這跟別的女孩子打情罵俏,你們——你們兩個真是不要臉!」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我就是這麼說話的,你想怎麼樣?」
左萱怒視著對面五官精緻打扮時髦的女孩,見對方一臉詫異的望著自己,氣的肺都要炸了。手上被周季禮抓著動彈不得,就用腳去踢對方,那神情簡直就是把對方當做殺父仇人。
周季禮沖那女孩點點頭,道:「你先回去吧,等我跟她說完再去找你。」
那女孩莫名其妙的看了左萱一眼,然後點點頭轉身離開。不過走了有兩步突然又轉過身來,沖著周季禮甜甜一笑,故意睨了左萱一眼,嗔笑道:「我家的鑰匙已經給你了,你想什麼時候來都歡迎。」
周季禮也回了對方一個笑臉。
左萱在一旁看他們兩人眉目傳情,頓時氣得渾身發顫,抬腳就往周季禮膝蓋上踢。
周季禮一時不查被她踢個正著,他的腿本來就傷著,被左萱這麼不知輕重的一腳,頓時受不住痛呼出聲。
左萱依然沒有察覺到周季禮與平常有什麼不同,她沒有看到周季禮臉上的傷,卻只顧著責問對方為什麼丟下她交給他的事情,在這裡和別的女孩調笑。
周季禮忍著膝蓋上的痛直起身子,心裡一直在回憶楊桃告訴他的話:為了左萱,你是不是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忍?
他再一次告訴自己:為了左萱,我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忍!
「對不起,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了你了。陸淮笙是什麼性格你我都清楚,他不想做的事情你怎麼逼他都沒用。他不稀罕左家的財產,你用這個做條件依然不能讓他答應娶你。」
周季禮看著她神色眼見著暗淡下去,忍著心裡的不忍,又抱著一種期望性的試探對左萱說道:「其實是我對不起你,你明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我做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
然而「負責」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左萱打斷了。
「我不用你負責,我不喜歡你,我就喜歡陸淮笙,我這輩子就嫁他一個人,誰都不能換!」
說著一巴掌扇在周季禮臉上,五個鮮紅細長的指印很快在臉頰一側浮現出來。
周季禮艱難的咽下湧上喉頭的腥味,聲音乾澀:「是嘛,那也沒辦法。祝你成功!」
說罷果斷轉身,左萱一慌忙扯住他的袖子:「你幹什麼去?」
「我回我家啊。既然咱倆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也不屑要我負責,我還賴在你跟前做什麼,讓你討厭嗎?」
「我——」
左萱說不出話來。
「左萱,他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不是陸淮笙,而是周季禮!」
左萱正茫然無措,左大哥的怒聲突然就從背後傳過來了。
沒等她回答,就見左大哥越過她衝上前抓住了周季禮的領子,一拳頭揮在了他臉上。
左大哥這一拳力道可不輕,周季禮本來就受了傷,再被他這麼一襲擊,頓時腦袋懵起來,眼睛一閉徹底昏了過去。
「大哥!」
左萱驚叫起來,急忙躍到周季禮跟前,見他臉上都是傷,嘴角帶血,人已經昏過去了,以為是她大哥下手太重把周季禮給打死了,頓時哭個不停。
「沒事,你別哭啊,我這不是聽見他欺負你一時氣不過嘛。好好好,我打救護車讓人來救他,你別哭了。」
左大哥聽見了周季禮透露出來的消息,知道在這件事上確實是左家冤枉了陸淮笙,當即把事情告訴了左父,一家子人對這個寶貝的女孩兒又是嘆氣又是恨鐵不成鋼。
想要怨周季禮吧,但是人已經被左家大哥打的受住院,想說什麼暫時也沒發泄的對象。對著哭哭啼啼的左萱,左父母又開不了口,只能等著周季禮醒過來再說這個事情。
番外篇《左萱重生》
左萱本來以為自己要死了,她這輩子終究沒能如願嫁給陸淮笙,反而嫁給了一直喜歡她,對她不離不棄的周季禮。
可是這心裡終究意難平。
隨著兩人結婚,夫妻生活的時間越長,左萱對周季禮的感情也漸漸加深。
她發現,自己是喜歡周季禮的。
然而兩個人用了大半輩子磨合,周季禮一直迎合她,而她卻一直冷淡他。
沒想到,生命會結束的這麼突然,在她和周季禮終於解開心結,想要安安穩穩一塊生活下去的時候,她的生命到頭了。
再次醒過來,左萱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正躺在家中自己卧室的公主床上,牆面上貼滿了陸淮笙的照片。旁邊的小桌上電腦還開著,她的心情日記才寫了一半。
那熟悉的用詞,熟悉的話語,滿滿的愛意,無一不彰顯出她對陸淮笙的喜歡。
楊桃曾經跟她說過,她對陸淮笙的喜歡遠遠及不上佔有慾,而現在,她才寫了一半的心情日記的確滿是對陸淮笙的佔有慾。
那又怎樣!
左萱突然高興起來,就算是佔有慾那又怎麼樣!
要問左萱上輩子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沒能好好和周季禮幸福的生活一輩子,兩個人的好日子因為她的執著毀的不成樣子。現在有機會重來,她不想再辜負那個為她付出的男人,畢竟,忠犬型的伴侶是一個女人窮盡一生所追求的目標。
上輩子她得到了,卻沒有好好珍惜。
現在有機會重來,左萱自然不願意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同時,她也不想放過上輩子讓她難受的兩個人。
上輩子她有多愛陸淮笙,這輩子她就有多恨他,連帶他的妻子楊桃一塊恨上。
從床上做起來,看看電腦上的時間,此時的陸淮笙還沒有和楊桃碰上,兩個人還沒有產生感情。
左萱給自己換了一件亮眼的紅色連衣裙,把頭髮披散在腦後,然後慢條斯理的穿上精緻的鞋子。
走出卧室的門,樓下客廳里正在放輕音樂。左父和哥哥們去了公司,家裡就只有保姆和左母。
左母喜歡聽古典輕音樂,說是可以緩解心情,讓人身心愉快。
左萱深吸了口氣,覺得母親說的果然沒錯,音樂可以讓人身心愉快,暫時把鬱積在腦子裡的煩惱事情都拋到九霄雲外。
「媽,今天周季禮有來找我嗎?」
左母吃了一驚,這還是頭一次聽見閨女問除了陸淮笙意外的男人,不由得笑起來:「他還沒來,人家也是有工作的,怎麼會天天閑的往咱們家跑。」
「他就是閑的!」
左萱調笑了一句,這下更把左母給驚著了。
見母親驚訝的看著自己,左萱知道自己變得太突然。以前的她是從來不會主動問關於周季禮的事情的,現在又用這種輕鬆調笑的口吻,難怪左母驚訝。
「幹嘛這麼看著我,我問問周季禮很奇怪嗎?」
「這倒沒有,就是以前從來不見你問別人的事情。」
「是從來不見我問除了陸淮笙意外的男人吧!媽,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陸淮笙不是個好東西,我準備甩了他,再不喜歡他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喜歡周季禮,我要嫁給他!」
高調宣布完這句話,找機會過來看她的周季禮走到門口就愣住了。
左萱看見他的人,立刻歡呼一聲笑著從樓上跑下去,直直撲到了周季禮懷裡。
周季禮下意識接住了她,兩個人抱了個滿懷。
左萱咯咯笑著從他懷裡露出頭來,對周季禮道:「從現在開始,我要喜歡你,並且將來要嫁給你,絕不說謊,我發誓!」
左萱的這一通誓言幾乎沒有一個人當真,因為大家都知道她的性子,三兩天嚷嚷著陸淮笙不好,不要他了,結果看到人轉眼就把剛才說的話丟到了腦後,再也想不起來。
左萱也知道想讓大家一時之間就相信她說的話的確不可能,於是也不慌著辯白,只等時間作證明。
她開始疏遠陸淮笙,整天整天的纏在周季禮身邊。就算和陸淮笙面對面,也都是用白眼和不屑對待對方。
隨著時間的過去,左家人漸漸真的相信她不再喜歡陸淮笙的話了。
除了這些改變,左萱還特意拜師去學了刺繡。左母奇怪她這麼耐不住的性子,怎麼會想起來要學刺繡,左萱道:「古代的淑女們不都會刺繡嗎?再說了,刺繡是我們國家的傳統文化遺產,丟了多可惜。等我將來嫁給周季禮了,就可以自己親手綉一套嫁衣。爸媽你們喜歡什麼樣的衣服,我也可以幫著你們做啊。」
左萱對外一直是刁蠻的性格,但是對家人嘴巴都是甜甜的。左母經她這麼一說,頓時笑的皺紋都出來了。
「就你嘴巴甜。」
「才不是嘴巴甜,我這是孝順。」
學習刺繡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左萱專門挑了葛誠薇做她的老師,不時的上門和葛誠薇親近,除了刺繡外還學習怎麼設計製作衣服等。
左萱嘴巴甜,也有天賦,又是左家的寶貝女兒,葛誠薇對她很是看重。
這天左萱拿著新綉出來的幅面去成衣店找葛誠薇,正巧碰到了上門詢問的楊桃,眼裡的陰翳一閃而過,繼而笑著迎上去和人打招呼。
「來看衣服嗎?」
楊桃的直覺一向很准,她發現面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不喜歡自己,不僅不喜歡,還很討厭。這對於才見面的陌生人來,會產生這樣的情緒,太過奇怪了。
楊桃點點頭,沒有說多餘的話。
左萱卻顯得很熱情,招呼著楊桃往店裡轉,一邊介紹道:「這家成衣店可是晉市數一數二的,不管你是要什麼樣的衣服,這裡都能給你做出最好的來。你看看這上面的刺繡,是正宗的蘇綉,衣服的面料都是最好的,我覺得你長得這麼漂亮,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說著就要把掛在牆面上的樣品服取下來給楊桃試穿,楊桃忙阻止她道:「不用了,我不買衣服。」
「不買衣服?那你——」
左萱面露驚訝的望著她,楊桃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視線,這人臉上的表情太過誇張,明顯表裡不一,出於職業習慣,楊桃漸漸提起了警惕心。
她這個人,心裡越是警惕,面上越是露出無辜來,彷彿什麼都不知道,叫囂著讓人來騙她。
看著楊桃滿臉純情的樣子,左萱心裡恨得一陣牙癢,又是這樣的表情,簡直是做了bz又立牌坊,矯情又做作的一朵聖母白蓮花。
「我來找這的老闆,聽說你們店裡收刺繡,我想找老闆看看我的手藝。」
「原來是這樣,那行,你等我去找葛師傅。」
左萱笑著招呼楊桃現在一旁坐著等一會兒,她去找葛誠薇出來。
等了一會兒,左萱領這一個年紀約三十多歲的婦女出來,當即給兩個人做了介紹。
楊桃的視線在葛誠薇和左萱兩人之間掃視了一遍,覺得這兩人眼神交流藏著貓膩。可是對方到底打什麼主意她一時也猜不出來,只好暫且放下,從懷裡把事先做好的一副帕子拿出來給兩人看。
「你這個是蜀綉嗎?看起來又不太像,倒是和——」那中年婦女仔細觀察了一遍楊桃的刺繡,神情明顯是欣賞的,但是話到後半段又欲言又止,似乎是她的刺繡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葛師傅只是想說,你這個刺繡看起來和蜀綉很像,但是很多針法又不相同,不知道是哪種綉種。」
左萱笑嘻嘻的看著楊桃,楊桃面不改色道:「就是以蜀綉做的基礎,在這個基礎上我又新想了幾種綉法,可以很完美的將事物的形態傳神的表現出來。」
「你想的綉法?」
葛誠薇立刻皺起了眉頭,明顯是不悅的樣子。
楊桃心裡咯噔了一下,直覺下面將要發生的事情會對自己不利。果然就聽見葛誠薇道:「像這種綉法我不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小姑娘也別太自大了,說是自己想出來的,不怕被閃了舌頭嗎?」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葛誠薇的語氣立刻嚴厲起來,叫人從裡面拿出一件裙子來,指著上面的繡花對楊桃道:「你這種綉法我們店早就有了,是左萱自己想出來了。除了店裡的工作人員,這種方式的刺繡我們還沒有大面積推銷出去,你是從哪兒偷來的樣品?」
楊桃當即覺得事情不對勁兒,她去查過,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所存的綉種中,像她所擁有的這些綉法已經失傳了,這個世上不可能存在其他人會這些針法。
「你說這些都不是我做的,而是我偷了你們的樣品和技術,是這樣嗎?」
楊桃在一開始的震驚之後很快恢復了平靜,左萱眼見著她面色毫無懼怕和擔憂,不由得哼了一聲,道:「我想我們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這種針法是成衣店獨創的,在我們把這些綉法推廣出去之前,你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那麼除了偷,我想不到你會從哪兒得來這幅刺繡。」
楊桃聽她用這種充滿嘲諷口吻的話針對自己,也不由得笑起來。
「但是你忘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在此之前我們兩人並不認識,甚至住的相隔幾百里地。而剛才你也說了,這是你們店新想出來的綉法,還沒有正式的推廣出去,我又不是如來佛祖,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消息。」
左萱卻沒被她的這些理由駁倒,反而繼續咄咄逼人,嘲諷道:「這些都是你說的,沒有人作證,誰會相信!」
「那這些誣陷我的話也都是你們自己說的,誰見我去偷你們的東西了,拿出證據來。」
「你!」
左萱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葛誠薇一向喜歡左萱這個徒弟,知道她性子有些暴躁,說話也直爽,動心眼這種事情上肯定比不上別人。
「行啦,先別吵。到底是誰偷得誰的,又或者這真的是你們各自想出來的針法,真相總會出來,比一比手藝就知道了。」
葛誠薇比較護短,但是也沒有把話說的太滿,就怕萬一這真的是兩人各自想出來的針法,那就不好辦了。雖然她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如這樣——」
左萱突然笑起來,看著楊桃的眼睛說道:「我們定一個賭約,在千萬人的面前做一個比賽,看看到底是誰的手藝更好,真正的小偷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