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惹得禍

一句話惹得禍

「師父,我上長留,你是知道我原因的啊,我沒想要出什麼風頭,自然低調一些比較好嘛。師父,你就不要怪我對你隱藏了修為,好不好?」龍雪扯著白子畫的衣袖。

「這件事情,師父可以不同你計較,但是你師弟的事情,師父不能答應你,平日里你自己修鍊就夠懶散的了,若你再去指點你師弟,你還有時間修鍊嗎?」白子畫淡道。

「我會比過去勤快一點的,不耽誤我的修鍊時間,這樣可好,師父?」

「還是不可以。不過師父可以答應你,你師弟若是真的有不懂的地方,那就讓他到長留來請你指點一番,指點好了他可以回到崑崙,若還有問題,可再來長留問你。」

「也只能這樣了。」龍雪道:「不過師父,等會我娘要是問起了,你要幫我說,要不然,我娘會以為我故意不帶師弟去長留的。」

「可以。」白子畫語氣好了一些。

「那師父,走吧。」龍雪帶著白子畫去見了龍天宇夫婦,夫婦二人看到白子畫本人,言行舉止頓時有些拘束起來。

龍雪見了,道:「爹,娘,你們隨意點,師父人很好的,我在絕情殿,師父都讓我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事事跟師父報備的,還有啊,師父也不用我行禮,沒那麼多規矩的。」龍雪拉著白子畫坐了下來。

「師父,你坐著啊,徒兒我去給你泡杯好茶來。」

「嗯。」

龍天宇夫婦看到龍雪這麼殷勤地跑去給白子畫泡茶,夫婦二人面面相覷,有些奇怪。

「爹,娘,你們怎麼那麼奇怪,不坐著嗎,站著不覺得累嗎,都說了,師父人很好的,爹娘你們不用這麼拘束的。」

「哦哦哦,我跟你爹,坐,坐,會坐的。」清荷扯了扯龍天宇,夫婦二人坐在了白子畫的對面。

「上仙,我家雪兒在長留山多虧你照顧了,這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就一些新鮮的水果還有我自己做得糕點,你嘗嘗,嘗嘗。」清荷將架子上的水晶水果盤端了過來,上面放著滿滿的水果,還有一些精巧的小點心。

「好,多謝了。」

「不用不用,上仙不用如此客氣,雪兒啊,娘跟你爹去給你收拾一下行李啊,你就在這裡好好地招待你師父。」清荷一把拉起龍天宇,夫婦二人趕緊閃人了,留下龍雪奇怪地看了看爹娘離去的方向。

「我爹跟我娘今天是怎麼回事啊,奇奇怪怪的。」龍雪放下香茶,遞送給白子畫。「師父,這是剛剛採集下來的茶葉炒制出來的,可香了,師父你喝喝看。」

「好。」白子畫端起茶杯喝了幾口。

「怎麼樣?師父,好喝嗎?」

「好喝。」

「好喝,師父你就多喝點,這茶葉若是師父喜歡的話,徒兒我就帶一些回長留去,到時候可以泡給師父喝。好不好?」龍雪湊近白子畫,笑道。

「好啊。」白子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隨後將杯中的香茶喝盡。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小雪,我們該回長留了。」

「好的,師父,容我跟爹娘還有師弟說一聲,這就跟師父走。」龍雪跟龍天宇夫婦,師弟公子羽打了一聲招呼,隨後跟著白子畫離開了昆崙山,前往長留。

身後是崑崙掌門對著明玉山道:「兒子,看到了吧,白子畫親自來接他徒弟回長留,可見他有多麼重視他這個徒弟,也是,當初拜師大會上,他親口所說,此時只收龍雪一人為徒,他自然是極為重視他這個徒弟的。所以,你要記住,這昆崙山上,無論是誰,你喜歡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唯獨龍天宇一家人,現在包括那個公子羽,爹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對他們動一點心思,要不然,你我父子只有死路一條。」

「爹,兒子知道了,兒子不會去招惹他們的。」爹真是越老越糊塗了,膽子也越來越小了,龍雪不在昆崙山,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昆崙山的狀況,他只要將事情做得乾淨點,誰知道會是他明玉山動得手腳。

老實說,他早就看公子羽不順眼了,女弟子一個個看到他,就跟蒼蠅聞到臭雞蛋一樣,比他這個掌門兒子都受歡迎,憑什麼啊,不過就是憑著龍家有個女兒是白子畫的徒弟,所以這個讓龍家收為徒弟的公子羽,就瞬間跟著翻身了。

憑什麼啊,他憑什麼能讓龍家那個女人看中他,而且還收他為徒,憑什麼龍雪還親自指點他劍法,這麼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出身卑賤的人,哪裡值得龍雪對他這麼好了。

明玉山憤憤不平著,心裡謀算著,讓他找到機會,一定要叫他好看!

而此時的龍雪,正隨著師父回長留山,途中,師徒二人閑聊著。

「師父,此去蜀山,事情還辦得順利嗎?」

「中間出了點岔子,雲翳混進了蜀山,差點成了蜀山掌門,好在後來被識破,雲翳死在了憫生劍下,而雲隱深受打擊,不肯接掌門之位,花千骨只好繼續擔任蜀山掌門。」說到這兒的時候,白子畫頓了一下,繼續道:「另外,太白門的掌門死在了蜀山,死相極慘,就剩下了一張皮,血肉跟骨頭全部都沒有了。這個時候,眾人看到花千骨跟殺阡陌在一起,都懷疑是他們二人殺了太白門掌門,好在後來誤會解開了。」

「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啊,挺曲折的,好在最後還順利。」龍雪扯了扯嘴角,白子畫卻忽然看了龍雪一眼。

「小雪,你對太白門掌門之死,有什麼看法嗎?」

「看法?有什麼看法,一派掌門被人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殺害,可能性無非就二個,要麼是被仇殺,要麼是被情殺。」

「這是你的看法?」白子畫挑了挑眉。

「當然,要說真正看法的話,太白門掌門也是自作自受,死有餘辜,不冤。那個殺他的人吧,雖然手法殘忍了點,但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那韶白門的掌門死後跟太白門掌門一模一樣,也是這個原因嗎?」白子畫繼續問著。

「韶白門的掌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就死了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正常。接著,師父你是不是還想問別的啊,那我乾脆一起告訴師父好了,那個人目前為止一共殺了三個人,還有一個是祥雨真人,也是該死之人,當然了,接下來崑崙派掌門,韶白門還有一個弟子,恐怕也要遭殃。」

「你既然知道,剛才怎麼不提醒師父,現在我們就回崑崙派,說不定還來得及阻止。」白子畫準備回返崑崙,龍雪卻是拉住了師父。

「師父,你去阻止,也改變不了他們命運的,他們本就是該死之人,天道制裁,因果循環,必死無疑的。你去,也只是拖延他們的死亡時間而已,他們終歸都是要死的。」

「什麼意思?」

「他們那些人都是因為練了一種禁術,短時間內瞬間功力大增,可無論是誰,練了這樣的邪術,四十歲一到就得死,所以師父你算算這些人的年紀,其實都已經到大限了,沒人能夠阻止他們死亡的,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那小雪的意思,就只能繼續看著那個人繼續殺人了?」白子畫皺眉著。

「師父,那個人倘若要殺無辜之人,徒兒自然不反對師父你去阻止,可那些人本就該死,死多少次都不為過,師父何必要為這些人浪費心力呢。」

「可這麼一來,照你所言,死了三個掌門,一個真人,還有一個弟子,這麼多人死了,那個殺人的人總要找出來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吧。」

「交代什麼啊,都是該死之人,殺了也白殺。」

「小雪,你——」

「師父,我又沒錯,你明明知道的,我不可能會冤枉他們的,他們的確該死,徒兒又沒說錯。」

「那你能告訴師父,是誰殺了他們嗎?」白子畫問著。

「不能,我若告訴了師父,那個人就該被逼著自殺了。」

她對無垢上仙沒什麼壞印象,反正他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她說出來幹什麼,等哪天他想要殺小骨了,她肯定會阻止的。

「行,師父知道了。」白子畫知道龍雪一旦決定的事情,她是不會改變的,便也不再追問了。倒是龍雪,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了一些資料給白子畫。

「師父,你若覺得沒辦法交代的話,這些拿去吧,足夠給天下人交代清楚了。但是師父最好問問這些門派,肯不肯讓師父將這些事情公布天下。」

白子畫接過龍雪手中的資料,一一看了起來,越看,他眉頭皺得越深。

「師父,現在你看完之後,若認為他們不該死的話,徒兒我就告訴你,那個殺人的人是誰。」

「算了,不用知道了。不過,這些事情師父會去核實一遍的。」

「師父儘管去核實,若徒兒有半點撒謊的地方,師父可以將徒兒逐出長留的。」

「小雪啊,你這個習慣不好,別動不動就用離開長留來做賭注。」已經第二次了,上次是跟紫熏打賭,這次又是,白子畫很不喜歡。

「知道了,師父,下次不用這個做賭注了。換一個,比如說,若是我有撒謊的話,就讓老天爺罰我對師父動了心,萬劫不復什麼的,可好?」

白子畫心頭一顫,冷道:「說話越來越沒規矩了,回去之後,罰你抄寫長留門規一百遍。」

「不會吧,師父,徒兒手會抄寫斷了的。」龍雪扯住白子畫的衣袖。

「師父,罰我不吃飯也行啊,別罰抄門規了,那麼長的門規,徒兒要抄多少日子啊,師父,師父,小雪最最最好的師父,你就放過徒兒我吧。」龍雪仰著頭,靠著白子畫的肩。「師父,師父,你就可憐可憐徒弟我吧,我真的會抄斷手的。」

「知道被罰的痛苦,往後才能記住教訓。」白子畫顯然不打算收回懲罰。

「師父,徒兒我好可憐啊。師父,徒兒還想天天給師父泡好茶喝的,還想幫師父再釀一壇千年梨花釀的,師父,師父——」

「無論如何都不行,回去之後乖乖地受罰,要是再這樣,加倍責罰。」

「好吧。」龍雪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她剛才怎麼就抽風抽成那個樣子呢,那樣的話說出來,的確有些不應該,那不是在詛咒她自己嗎?

呸呸呸——

當她什麼都沒說,剛才什麼都沒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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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守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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