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呵，不客氣？怎麼著？還想著咬我不成，今天碰上你是正巧，看來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我挽起袖子，露出那個貝殼一樣的牙印。

這下子，人證和物證俱在，這小妮子想抵賴也不可能！

可旁邊有兩個女孩子卻笑了出來，我看了看，除了服務員之外，還有一個女孩正站在這小妮子的身旁，剛才的精力只放在衣服上，卻沒發現她的存在，我看她有些面熟，又立即想起她就是小妮子的朋友，那天在酒店是見過的，而且還是我們經常去的新月餐廳的老闆。

事發經過，她當時也在場，應該說是目擊者當中最好的目擊證人，可在這個時候，我又覺得自己有點不知所措，又有點尷尬。

我看了看這小妮子，臉上顯出了驚愕之色，但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我想對於我這個受害人，她多多少少應該有點內疚吧？

「那還不是因為你胡說八道，惹我生氣來著，告訴你，這還是輕的了，要不然的話，，，」她又擺出一副頑劣的表情，那臉上分明寫著與我無關四個字。

「要不然怎麼樣的？難道還想把我胳膊咬下來不成？」看她的面部表情，竟然毫無悔改之意，剛剛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竟有復燃之意向，大腦飛快琢磨幾秒鐘，便有了答案，我輕了輕嗓子，接著說「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個牙印我本人可以不計較，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今天你必須要把衣服給我，咱們也就算是扯平了。」

我開的這個條件，是極具誘惑力的，對她而言，公平交易的戲碼，她會答應的吧？

她看了看我胳膊上的牙印，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衣服，然後又立即遞給服務員。

看到她的這個動作，我想她必定是要答應了，這樣也好，儘快離這個小妮子遠遠的，我是真心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糾纏，只是苦了我的胳膊。

誰知道接下來這小妮子的話差點沒把我氣死，「把這衣服給我包起來，我要定了！」那小妮子說的還理其至壯。

「慢著」我連忙攔住服務員，又說道：「你怎麼蠻不講理啊你，這衣服分明是我先看中的，我今天也要定了，前幾次是我讓著你！到今天誰也別把這衣服拿走！」我早該料到這樣一個結果，這小妮子分明就是一個魔女。

服務員看了看我們兩個人，有拔劍弩張之勢，面露難色，想必知道我們誰也不好招惹，便小聲提議：「兩位，這件衣服，我們商場還有，要不我拿來，這樣，，，」

「不用了，我就要這一件，別的不要。」小妮子也是氣呼呼的表情，也許是因為生氣，一張俊臉上顯得紅彤彤的。

「真巧，我也喜歡這一件，別的還真看不上眼，這衣服多少錢？」我朝著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服務員問道。

「先生，我們商場在搞優惠活動，這件衣服原價468元，按照規定，可以進行打折，，」

不等服務員說完，我就立即打斷她的話，「瞧您說的，您也太客氣了，還跟我打什麼折啊？耽擱您這麼長時間，我也不好意思，這樣，就468元，剩下的歸你！」我連忙拿出500塊大洋，讓那服務員去付款。

說完這話，不僅是服務員，就連那個小妮子也愣在原地，想必她們都沒有想到我會出這招，如果要是旁人來看，百分之二百的人會說我是傻子，優惠價不要，非得按原價付款，這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有神經病！

「林峰你不是人，你不是男人，沒風度，還小氣，蠻不講理，還跟女孩子搶衣服，我告訴你，你總有一天會後悔！」

「後悔？用詞不當吧？我和你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何來後悔的道理，這小妮子八成是被氣瘋了。」我暗自得意。

俗話說得好，金錢能使鬼推磨，服務員看著我的錢，想了一會，便去拿衣服去付款。

小妮子指著我氣急敗壞的開始大聲吵鬧，分貝明顯比剛才大了許多，幸好商場人多，又放著音樂，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我們這邊的情形，否則對我來說，對我的人格和尊嚴又是一次毀滅性打擊。

管她呢，衣服已經是我的了，讓這小妮子出出氣也好，免得回去氣壞。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一個女孩子，如果，，嗯，如果她不是一個異常漂亮的女孩子，按照我的脾氣，早已把對方打的滿地找牙，可在此時，就在此時，蘇小沫過來了，而且還很著急。

「林峰，你怎麼在這？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找了你好長時間。」

我暗道一聲糟糕，剛才顧著跟那小妮子吵架，倒把蘇小沫給忘記了，於是我連忙向他解釋：「我給你說，我剛才，，」我邊說邊看那個小妮子，這，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她的影子，早已逃的無影無蹤了，最最重要的是，衣服也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付完款回來的服務員站在那裡，手裡還握著找回來的零錢，「先生，這是付款之後的找零，是優惠之後的價格，總共是132元，請您收好！」

「不是，衣服呢？」這個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衣服？被你女朋友拿走了啊！」

「你是說剛才那個！她不是，，，」此時此刻我是徹底明白了，心中的怒火此刻徹底焚燒起來，跟別人吵了大半天，還幫別人付款，衣服還被別人搶走，我真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的心情，我真的很想找個地方痛哭一場，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我總不能把服務員大罵一頓，讓她還我的衣服，緊接著再給蘇小沫解釋我女朋友的這個話題，蘇小沫正在疑惑著看著我，似乎在尋找她想知道的答案。

還能怎麼樣？認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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