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在沙發上坐下后，斯內普首先關心的是莉莉的身體：「莉莉，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別緊張西弗勒斯，我只是覺得有點累，畢竟我剛醒來不是嗎？」莉莉阻止了西弗勒斯要對她使用一大堆檢測魔咒的打算，「我的情況我知道。嗯，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一會兒我告訴你。不過，西弗勒斯，為什麼你說他是我的兒子？」

哈利隨著莉莉和斯內普坐回沙發上，看著莉莉和斯內普熟稔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可思議。然後他聽到了莉莉對斯內普的問話，著急的插話道：「你不是莉莉·伊萬斯嗎？你不是我的媽媽嗎？」

莉莉聽到哈利的話，皺了下眉，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忍著笑：「你是叫哈利嗎？我想我不是你的媽媽，我確定我沒有生過孩子，而且我才剛剛回來。不過，我的確是莉莉·伊萬斯。」莉莉頓了頓，「還有，你剛才的問題，」莉莉偷偷用手點了點斯內普的方向，「他是不是你爸爸。嗯，我想他也不會是你爸爸，畢竟，西弗在學校的時候，和詹姆斯·波特的關係簡直糟透了。」

「什麼？」哈利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了斯內普一眼。

而斯內普的臉色已經活像吃了幾百年沒洗的襪子一樣扭曲！而莉莉已經笑倒在沙發上，看到斯內普的臉色后，笑的更是停不下來。

「西弗，我是在反駁哈利的意見。」莉莉往斯內普的方向靠了靠，「還是說你真的和詹姆斯·波特，喜結連理，然後有了這位小先生？」說著莉莉又忍不住笑起來。

「莉莉！」斯內普叫道，右手小心虛扶著笑的東倒西歪的莉莉，「不要把我和那個巨怪波特放在一起！」

「好，好！」莉莉擦掉笑出的眼淚，然後看著好像剛反應過來哈利，「哈利，你是格蘭芬多學院的是嗎？」

「對。」哈利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心情是什麼樣的，他的「媽媽」居然並不認識，難道是斯內普給媽媽施了什麼魔咒？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他的心今天就像過山車一樣。

「我也是格蘭芬多的，但我確實不是你的媽媽，我現在二十四歲，十一年前我僅僅十三歲。」莉莉看哈利似乎十分低落，於是伸手揉了揉哈利的頭髮，「為什麼問我是不是你的媽媽呢？你的親生父母對你不好嗎？」

哈利正要回答，斯內普淡淡的出聲道：「莉莉，鄧布利多，希望他這個假期可以住在我這裡，讓他先去放行李吧。」

哈利腦子亂鬨哄的，沒有說話，胡亂的點了點頭。

「樓上左手邊第二間，希望偉大的救世主還記得整理咒的用法。」

-----------------------------------------------------------------------------------------------------------------------------

哈利拖著行李上了樓，他沒有整理行李，關上門后，就直接趴到了屋子中間的小床上。

「不要哭，哈利。你本來就沒有父母的，現在只是，只是……」哈利將臉埋在枕頭裡，「哈利，或許媽媽她只是忘記了呢？」

哈利不住的安慰自己，想讓自己不要哭出來。莉莉，莉莉和他想像中的媽媽一樣，開朗耀眼，會捏自己的臉，揉自己的頭髮。但她卻說她不是我的媽媽。

眼淚剛湧出眼眶，就被枕頭吸收了，哈利在哭泣和疲憊中陷入了沉睡。

-----------------------------------------------------------------

「西弗，你為什麼叫他救世主？他不是你的學生嗎？」莉莉在哈利上樓后問道。

斯內普揮揮手，變出了兩杯水：「莉莉，你怎麼知道我在霍格沃茨當老師？」

「我雖然一直醒不過來，但還是可以聽到一些聲音的。」莉莉眨眨眼睛，「話說，我好像聽到有人和我哭訴呢！」

斯內普隱藏在黑髮里的耳朵紅了紅，乾巴巴的說，「一定是你聽錯了。」

「是嗎？西弗勒斯，七年沒見，你想我嗎？」莉莉接著笑眯眯的說道，但在說完這句話是卻紅了眼睛。「西弗，我還記得當時我們剛考完O.W.L，我……」莉莉停了下來，嚴重的哭腔使她沒有辦法繼續。

「西弗，要再給我一個擁抱嗎？」莉莉啜泣道，然後忍不住抱著斯內普大哭起來。

或許朋友久別重逢，除了大笑一場，也該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回。

「我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西弗，我好想你，想爸爸媽媽，想佩妮……七年……老師……魔法陣……」

斯內普輕輕拍著莉莉的後背，但眉頭卻越皺越緊。莉莉因為哭泣說的話越來越難以分辨，後面便只能聽清楚模模糊糊幾個詞，但結合之前他聽到的並不妨礙他進行一些猜測。

莉莉哭過後，紅著眼睛慢慢喝著斯內普遞給他的水。

斯內普看莉莉情緒平復下來，先給莉莉用了幾個檢測咒，在確定莉莉的身體並沒有問題后，開口說：「莉莉，你剛醒來，不應該讓自己的情緒波動太大。」雖然他的確迫切想知道莉莉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覺得莉莉的身體更重要，他不確定現在是不是一個詢問的好時機。

「西弗，難道你不好奇我去了哪裡嗎？」莉莉的聲音因為剛才的哭泣有一些嘶啞，她清了清嗓子「那天，咱們吵完架，我心裡想著再也不要理你了……」

「對不起，莉莉。」斯內普插話道。

「當然，你是應該道歉。」莉莉哼了哼，「但我也有錯，不過你先聽我說……」

---------------------------------------------------------------------------------------------------------------------------------------------------

那天，在快步走出斯內普視線后，莉莉哭著向格蘭芬多塔樓跑去。

「莉莉，你怎麼了？」和莉莉一個寢室的芬妮碰見莉莉后開口問道。

「沒事，芬妮。」莉莉勉強沖芬妮笑笑，打算離開，她不想讓別人看見她哭。但芬妮攔下了她，「你是和你的斯萊特林朋友吵架了嗎？很多人都看見了。詹姆斯正到處找你呢！我真想不通，你是詹姆斯的女朋友，為什麼還要和那條毒蛇繼續糾纏在一起，現在你知道了吧……」

「不許你這麼說西弗，而且我和那個自大的波特沒有一點關係！」莉莉打斷芬妮的話，推開芬妮，轉身像有求必應室跑去。

---------------------------------------------------------------

「我當時覺著我和你的矛盾，很大一部分源自波特，而且我同樣討厭他那副自大的樣子，同學們似乎也認為波特早晚會追到我，都默認我是波特的女朋友，可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我一點都不想回宿舍，只想一個人呆著，就想到了你曾經告訴我的有求必應室，我當時想給我一個可以把我自己藏起來的房間，就走了進去。」

「你沒有答應和波特在一起？」

「當然，西弗，那時候我以為你和我……」莉莉沒有說完臉紅了紅，生硬的轉移話題「接著說我在有求必應室的事兒吧。」

斯內普正在努力從莉莉的話里整理當年發生的事情，沒有注意到莉莉這一瞬間的不自然。

莉莉開始接著說：「那是一個堆滿雜物的房子，我哭了一會兒就開始翻看那間屋子裡有一些什麼東西，然後我好像碰觸到了什麼魔法用品，就昏了過去，可當我醒來，就已經身處另一個世界了。我在那個世界呆了七年才在老師的幫助下回來。」

斯內普抓住了莉莉話里很重要的一點：「你和我吵完架就去了另一個世界了嗎？」

「對，那時候我發誓，再也不要見到你了。」斯內普聽見莉莉話忍不住握了握拳，但莉莉繼續說道：「如果還能見到你，就再也不和你吵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