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莉莉有些煩躁的看著眼前的斯內普。

雖然，斯內普和莉莉現在已經是一般意義上的夫妻，但這並沒有讓斯內普的情況好很多。甚至沒有讓他和莉莉的關係更進一步。

莉莉拿著魔葯看著眼前消極抵抗的斯內普，感到一陣陣疲憊。斯內普躺在床上，眼睛微闔。幾天下來，斯內普明顯消瘦了很多，臉色蠟黃，雙頰凹陷，整個人散發著拒絕的氣息。

「我們得談談西弗勒斯，你不能這樣！不吃飯、不喝水，甚至拒絕喝魔葯！西弗勒斯我需要你，你不能這樣。」莉莉崩潰的伏在斯內普胸前。

莉莉以為和斯內普結婚後，所以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即使斯內普現在變老又成了啞炮有怎麼樣？她依舊愛他。但明顯斯內普不這麼想。或許在那天早上，斯內普醒來看見睡在身旁的莉莉，他的確是開心的，可那之後卻只留下了無盡的沉默。

莉莉知道，現在的斯內普一心求死。他覺得自己是拖累，他想他和莉莉已經有了婚契，這一生他別無所求，即使離去也沒有一絲遺憾。

「西弗勒斯，你考慮過我嗎？我懷疑你真的愛我嗎？你怎麼忍心？」

聽著莉莉的哭訴，斯內普沒有動彈，也沒有說話。但眼角靜靜滑出了一滴眼淚。

「你到底在糾結什麼？你的身體早晚會調養好，魔核碎了就碎了，我沒有魔核不是依舊擁有魔力嗎？西弗勒斯，你到底在糾結什麼？我本以為你身體好后我們可以有一場溫馨的婚禮，但是現在西弗勒斯，我看不見一點對未來的希望。

「莉莉，我不想以現在的樣子陪在你的身邊。」斯內普終於開口說話了，幾天沒有說話，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斯內普的心裡也並不好受，這是這段時間莉莉第幾回哭了？幾乎每天莉莉都會哭一次吧？斯內普開始懷疑自己堅持的是不是真的正確。

「現在的樣子？那以前呢？我剛回來的時候，你想過和我結婚嗎？上學的時候呢？你有告訴過我你喜歡我嗎？」莉莉覺得自己簡直在崩潰的邊緣了，從那天西弗勒斯命懸一線的回到蜘蛛尾巷，她的心就一直懸在半空。

「莉莉，你值得更好的。」

「更好的？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什麼對我來說是更好的？是年輕有為的貴族？還是什麼？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你一直沒有發現那個莉莉·波特不是我了！在你心裡我嫁給一個貴族少爺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是不是？你怎麼就知道你的安排就是好的？嫁給波特的莉莉現在埋在高錐克山谷！而我活的好好的！」莉莉情緒很激動，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

斯內普沉默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紅著眼眶，臉也氣的通紅的莉莉，不知道該說什麼。

斯萊特林不習慣爭吵。

「西弗勒斯，即使我五年級沒有因為意外去別的世界，我也不會嫁給波特，不光是感情問題，愛並不能和一切划等號。」莉莉緩了緩降低自己的音量，抱著膝坐到床上，面對著斯內普接著說「首先我只是一個普通出生的巫師，我的父母姐姐無法接觸到魔法界，在魔法界，我幾乎算得上無依無靠，而波特是貴族，門當戶對並不是沒有道理，人和人的生活環境不同，接觸的事物不同，他們的價值觀和理念也會不同。西弗勒斯，你和我尚且有那麼多的不一樣，我又怎麼能融入一個貴族家庭的生活？即使不為了愛，嫁給你也是我最好的選擇。」

斯內普明白莉莉說的問題的確存在，但他依舊不認為一個啞炮可以和莉莉在一起，至於莉莉說的魔核碎裂也擁有魔力，他並沒有抱太大期望。斯內普又沉默下來，心裡什麼也沒想，但他知道自己動搖了，或許在他的內心心底，他是期望莉莉每天和他說這麼多的，他也在等著莉莉說服他。

莉莉頓了頓接著說：「西弗勒斯，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會出-軌嗎？會打罵我嗎？會為了利益犧牲我嗎？」

莉莉正要繼續說，她不認為西弗勒斯會回答她什麼，但她清楚的聽見，斯內普微小卻堅定的聲音回答她「不會。」

莉莉突然覺得她和西弗勒斯耗得這些天真是再值得不過了，即使西弗彆扭的不得了，像個老古板一樣不聽人勸說又怎麼樣呢？他愛她，他做的任何事，每一個舉止都因為愛她。

莉莉吸了吸鼻子：「你不會，那你怎麼知道別人也不會呢？西弗勒斯，如果我愛一個人，我會親自給他奉上，而不是把他推給別的什麼人。如果他值得最好的，我就讓自己成為最好的那一個，我知道我自己多愛他，我不相信世界上還會有人比我更愛他。」

「西弗，你以為你離開我真的會幸福嗎？你在以為我死亡后，在沒有離開過倫敦，你把自己困在原地的黑暗裡，再也沒有動一步。我明白你，當世界的光離開，整個世界陷入黑暗，走不走，動不動都沒有意義。西弗勒斯，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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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上次的談話起了作用，斯內普解開了自己的心結，他蓋著薄毯倚靠在沙發上看莉莉忙來忙去。

莉莉也等到了艾德里安老師的回信，結合艾德里安老師的意見，莉莉的經驗，斯內普自己的摸索，斯內普魔力也一天天的在恢復。

但似乎就有人看不得他們過得閑適。

「鄧布利多校長？」莉莉看著門口的人，驚訝的叫出聲。

「你是莉莉？」鄧布利多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來蜘蛛尾巷，為什麼已經死去的莉莉會出現在斯內普家？

「對！」莉莉請鄧布利多進到客廳，「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我怎麼會忘呢？你和詹姆斯當初可是鳳凰社的中堅力量，小哈利的功勛也有你的一份。」鄧布利多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的莉莉，「當初你的離開讓很多人都很傷心，但沒想到你還活著。」

莉莉沒有在意鄧布利多的打量，笑了笑問道：「您喝點什麼？」

「什麼都好，我的孩子。」

在莉莉去廚房后，鄧布利多才好像剛剛看見沙發上的斯內普一樣開口問道：「你還好嗎？看起來你的臉色很差，發生了什麼？西弗勒斯。」

「如果你的腦子沒有被糖腌漬過得話，應該記得我請假的理由，魔葯事故。」斯內普嘲諷的看著鄧布利多眼裡的算計開口道。

在他被莉莉說服(罵醒)后，他就提議和莉莉一起搬到普林斯莊園，以避免莉莉的身份被更多了知曉，但莉莉沒有同意。

「西弗勒斯，我已經能夠和艾德里安老師建立穩定聯繫了，艾德里安老師也對我的情況有了了解，我不想再像老鼠一樣躲著人了，我知道，現在巫師界並沒有看起來平靜，但我也有自保的力量不是嗎？」

斯內普想起那天莉莉的話，現在由衷的後悔，他最不想讓鄧布利多知道莉莉的消息。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布了一個靜音咒，「莉莉已經死了，我親自下葬的。」

「收起你的算計吧，鄧布利多。她不是咱們世界的莉莉，她沒有結婚，也沒有生下波特。」這是斯內普和莉莉想好的對外說法。」

「那她怎麼會在蜘蛛尾巷？」鄧布利多追問道。

「我和莉莉曾經是鄰居，她在這附近出現不稀奇。」

鄧布利多看到莉莉已經準備好紅茶，撤掉了靜音咒，接著說：「西弗勒斯，霍格沃茨不能沒有你，你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上課？」

「需要半年時間，校長。」莉莉將茶放在鄧布利多面前開口說道。

鄧布利多眼睛閃了閃，「哦，莉莉我剛才聽西弗勒斯說你是在平行時空因為意外出現在這裡的是嗎？」

「對，鄧布利多校長。」

「莉莉，叫我阿不思就行了，莉莉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鄧布利多，莉莉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沒有義務為你賣命！」趕在莉莉開口前斯內普說。

「只是一個小忙，」鄧布利多依舊看著莉莉「西弗勒斯的魔葯課缺一個老師，我記得莉莉當初的魔葯課成績很好，那麼你的也不會差，你願意嗎莉莉？」

莉莉沉吟了一下「可，我還要照顧西弗勒斯，他因為魔葯事故種了一些毒，需要調養。」

「我記得西弗勒斯的辦公室還空著一間客房，在霍格沃茨還有家養小精靈可以幫助你。」鄧布利多繼續勸說。

不確定的因數放在眼皮底下才放心。

看莉莉依舊沒有同意，鄧布利多看了一眼斯內普：「莉莉，如果有時間講講你的時空的事情好吧，你知道的，老人總是愛聽故事的。我想邀請你去霍格沃茨還有一個原因，有一個阿茲卡班的囚徒越獄了，畢竟哪裡都沒有霍格沃茨安全。而且，西弗勒斯，斯萊特林也很擔心他們的院長。」

斯內普臉色的嘲諷更明顯了，「今天星期五。下周我會回去上課。」

「那莉莉呢？讓……」

「鄧布利多。」斯內普打斷鄧布利多的話。

「當然，我會和西弗勒斯一起去學校，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去了，懷念的不得了，而且我也不放心西弗勒斯，他需要人照顧。」感覺氣氛有點不對，莉莉笑眯眯的對鄧布利多說道，然後讓斯內普往她身上靠了靠。

鄧布利多看著莉莉和斯內普，也笑眯眯的感嘆道：「年輕真好。」彷彿沒有看見斯內普的怒氣一樣，「那莉莉，下星期霍格沃茨見，我想你可以擔任西弗勒斯的助教，那樣西弗勒斯也可以輕鬆一點。」

在鄧布利多走後，斯內普握著莉莉手抱怨：「你不該答應他的。」

「可我捨不得離開你呀！」莉莉玩著斯內普的手，「dear，我們已經結婚了，霍格沃茨有那麼多可愛的孩子，說不定我們也很快會有一個很可愛的小天使呢。」

莉莉說完，半天沒有聽見斯內普的回答。

斯內普想起那天早上莉莉睡得迷迷糊糊滾進他懷裡的樣子，呼吸一點點粗重起來，他眯了眯眼睛，輕輕啄著莉莉的耳尖，一個小天使嗎？真是再美好不過的建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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