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偽善面具

二十七章 偽善面具

司琢一愣,二太太找她,還是大早上?剛剛喝進去的茶頓時有些難以下咽。

這麼早還未向老太太請安就讓她過去,不是有急事那就是故意做給司老太太看。想起昨天二太太的眼神,看來急事是有,但更多的是二太太是準備明著和老太太搶人了。

那個長孫夫人看來是對她滿意的很。

司琢抿了抿唇,將杯子交給核桃,回頭看了一邊幾個丫鬟,「連翹,隨我去清燕堂。」

接下來的日子不好熬,還是讓連翹親眼看看,免得司老太太動怒的好。

雖說現在倚仗著二太太,但到底是有利可圖,其中的變數到底是說不清楚。

回頭對一邊等著的冬暖道,「太太只是傳我過去么?」

「還有那邊的二姑娘。」冬暖笑了笑,「太太說本來是昨兒準備說的,但那時天色已晚,便讓姑娘們回來歇著了。也不知什麼事兒,太太臉色不大好,大奶奶一大早就過來伺候了,這會兒才好了些。」

司琢默然,還能是什麼事,定還是昨日與戎忘那事。

季氏扶著二太太出了內室,陪著她說了些玩笑話,二太太臉色這才緩了些。

昨兒那事,雖說戎忘來賠了罪,但到底讓人瞧見不是什麼好事。那些夫人貴人在郡主跟前不敢說什麼,等回去了誰知道會說些什麼,而且柳玉玲那眾人,沒有事也定要整出事端來。

昨兒來的貴人太多,又有長孫夫人煽風點火,等過兩日司琢的名頭定能鬧得全城皆知,她得趁著機會將戎忘這事兒給抹乾凈,讓她進東宮進的順利。

待東宮那邊有了動靜,那時候她不信老太太還會執意將司琢嫁進江家。天家的殊榮,還比不上江家?

只是如今還沒送進東宮,若是讓人聽到了病垢,進不去東宮那一切不都白費了。

二太太面目沉沉,門口丫鬟通報聲響起,「太太,六姑娘二姑娘到了。」

「讓她們進來。」

司琢司佳相對視一眼,司琢看得見司佳眼神中的冷淡,不由心頭髮冷。

只是昨日說了會兒話司佳便是這般,可真是人心叵測。

兩人走了進來,低頭走過來低低問了安,二太太居高臨下面色沉沉看了二人,繼而冷冷開口,「跪下。」

司琢攥緊了拳頭她原以為二太太只是做戲卻不知竟真動了氣。司佳面色瞬間雪白,終還是默默跪在了地上。

「昨兒到底怎麼回事。」

司琢低著頭,餘光瞥了眼司佳見她嘴唇抿的死緊,只能開口,「太太莫怪,都是我的錯。昨日看戲時有些發昏,去外邊緩了緩這才碰到了戎公子,二妹妹是為了來尋我這才……」

「呵!」二太太冷笑,「來找你?」目光冷冷盯著司佳,「這一趟找的可真久,一齣戲都完了還在找,難不成是王府園子太大你還迷路了不成?」

司佳臉色已有些發紫,手藏在袖中緊緊握緊,「是,園子太大,我……」

「夠了!」二太太氣的大罵,「真以為我傻了!真以為王府上的人都是瞎子,我若不讓人叫你們回來,你們還準備說到什麼時候去?」

司佳默然,司琢亦是默然。

「真是出息了啊?」二太太冷笑,「一出門就一鳴驚人,還想幹些什麼?你們不要臉了司家還要臉呢!」

司佳又羞又委屈,淚水已奪眶,「太太教訓的是,我不應該看見六姐姐與男子私自說話還不加勸阻,我看戎公子似乎與六姐姐舊識所以……」

司琢瞳孔驟然一縮,指甲狠狠掐進掌心。

司佳這句話雖像認錯,卻更是推脫。將話題轉向她,將二太太注意力引過去不再追究她。

二太太眼睛眯了起來。她本是做戲而已,卻不知被她挖出這等事情。看向司琢的眼神一變,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陣子,慢慢靠回椅子上,目光變得有些玄妙,半晌才慢慢開口,「我就奇怪戎公子怎會過來,你真與戎公子是舊識?」

司琢抿了抿唇,這怕是二太太真正想知道的,怕自己與戎忘又有些什麼。低下頭沉色道,「回太太,我與戎公子確實算是舊識。」

話音剛畢,二太太與司佳瞳孔驟然一縮,司佳更是捏緊了拳頭。

「我當年還在涿州的時候與戎公子有過一面之緣,太太也知道爹爹是毅勇候心腹。」司琢平靜開口,「那日戎公子閑轉時認出了我,這才問了兩句,只是當年我還小,沒認出戎公子。」

若是已說了出來,那承認了也沒什麼,左右是小時候的時候,那時候還是那般小的年紀,二太太聽著更放心。

二太太確實放心了些,小時候的舊識算什麼舊識。只是司佳……這話說的太過刻意了,目光異樣的看了眼司佳,看向司琢的目光柔和了些。

司佳一急,「怎麼可能,若非熟識你兩怎會把我支走又說了那麼久?」不由驚到。

司琢看了眼司佳,她與這個妹妹不甚熟悉,如今卻是這般咄咄逼人已是動了氣,冷冷一笑,「二妹妹剛來京城,到底是不懂人情世故。」司佳臉一白,司琢諷刺一笑,「若非我好說歹說求戎公子說情,戎公子怎會親自來請罪?二妹妹這裡不謝謝我也就罷了,倒懷疑起我了。」

司佳呆在原地。司琢與戎忘之前便在聊天,後來還專門支走了她,她可不信司琢那麼大一陣子便是和戎忘說這話,這幾句話能說那麼久?

急急忙忙想和二太太說,二太太卻已經變了態度,伸手扶起了司琢,「還是你懂事。」

示意讓司佳自己起身,「倒是我糊塗了,忘了你們家與毅勇候府有些關聯,郡主那會兒也拉住你說話。」面色已好了許多,回頭對司佳道,「你初來京城,到底不懂事,這次還好有你六姐幫襯著,若以後沒人護著可怎麼辦?好了好了,念在你們第一次犯錯,我便不說什麼了。回去呆在西秀園好好抄抄女誡,什麼時候抄好了什麼時候出來。」

司琢低低應了,看也不想再看司佳一眼,徑直出了清燕堂。

司佳一愣,忙向二太太伏了伏身子,跟了出去。

遠遠看見司琢越走越遠,委屈的咬了咬嘴唇。轉而又想起那日戎忘司琢在那邊說話的樣子,狠狠捏住手中手帕。

六姑娘二姑娘被太太罰了禁閉關在西秀園抄女誡,這事自打第二天便傳的紛紛揚揚。這幾天府上人人見了面不免談及此事,「到底出了什麼事,讓太太這麼動怒?」

「聽說是那日去王府時被人瞧見六姑娘二姑娘和哪家公子說話,周圍也沒個旁人。」

「這真是,你說好好的大姑娘,怎麼就……」

「我看可不是這麼簡單。」看門的婆子嗑著瓜子邊吐皮邊道,「太太讓兩人都去抄女誡,卻是給六姑娘送了最近新送來的果子和料子。若是罰她為何又送東西?這送東西還只送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

「要我說啊,」那婆子左右看了看壓低了道,「定是二姑娘那天丟了臉,六姑娘不想二姑娘臉上難看這才一起罰了。太太善心,這才送了東西安撫安撫。」

幾人點了點頭,說的有理。六姑娘性子和善,這些年在府上什麼樣子大夥看的清楚,她向來不爭不搶不愛熱鬧,就連這次壽宴也是太太硬帶著她出去的。

而這二姑娘前段時間才來府上,前段時候就幫著三姑娘欺負六姑娘。到底是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

二太太喝著茶聽趙嬤嬤說著府上人的閑話笑道,「讓她們說吧,等說多了說到府外邊,六兒身上就乾淨了。」

趙嬤嬤笑了笑,「太太想的周到,只是二姑娘畢竟是老太太親自教導,這……」

二太太冷笑一聲,「我原本以為老二乖巧聽話,上次她娘走的時候才看出來這是個有心思的。說服老太太把她留下來,又把她娘說通。那天我本來不打算罰她,只是這丫頭心思不正,看不清自己兩數眼光還高。栽贓人就不說了,與外男說話拉也拉不走,這毛病不給治治以後還得了。」

罷了笑了笑,「也怪她倒霉,六兒如今不能有半點污點。雖說這禍是她兩一起闖的,但畢竟六兒勸戎公子親自請罪已遞了過錯,這剩下一點不好,那就讓她背著吧。」喝了茶嘆了口氣,「況且她剛剛來京,讓人說起來也就是鄉下人不懂世面,總好過其他說法。」

再者,她本就是找借口讓司琢禁足,讓老太太也無可奈何。等過幾天長孫家有了動靜,老太太想攔著也就攔不住了。

趙嬤嬤點了點頭,「姑娘家的還是實實在在的好,千萬別想自個兒夠不著的。」罷了又想起一事,回頭對二太太道,「太太可是見了王妃,妍兒和小王爺那事兒不知王妃怎麼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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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搶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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