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種田文極品女配之六
「好啊,我正愁找不到這家黑店的主人,你自個兒就跳出來了。」漢子見到自稱老闆的李志義氣急,又敗壞踢爛了個凳子,如果這力道用在人的身上,不殘廢也得傷得不輕。漢子冷冽道:「娘的,把兒子害成這樣,還叫我好生商談。」看著李志義無辜的臉,再看看李思明冷眼旁觀的神情,漢子的面孔愈發猙獰,真想上前干一架。
這個時候,宋淮月開始發揮她的作用,站了出來,走到李志義身邊:「大哥莫急,寒性的食物和寒性的食物混吃為禁忌。輕者腹瀉,體乏虛脫;重者嘔吐昏厥,形如中毒。在小女的家鄉有個傳言,就是河蝦和橘子不能同食,二者相剋,混食易中毒,癥狀和砒、霜無異。」
漢子神情恍惚,在回憶著剛才吃飯的情形。
在場眾人開始交頭接耳,對宋淮月的話產生爭論,有人贊同,有人質疑。李志義又靠近宋淮月幾分,儼然將她和自己看成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此刻一旁做布景板的大夫開口道:「醫術上常講兩物相生相剋,相生為益,相剋為害,我從前也聽說過,海鮮和水果不能同食。」
顯然大夫的威信力比宋淮月這個黃毛丫頭大得多,質疑聲立刻小了許多,就連漢子臉上兇惡的神情也有所鬆懈。李志義也有了把握,趁漢子遲疑立刻斬釘截鐵:「是騾子是馬,咱們拉出來溜溜。讓這位郎中驗一驗飯菜是否有問題,好還給有鳳一個清白。」他往側看來下,隨便指了幾個個旁觀的夥計:「你,你,還有你,將樓上雅間的桌子搬下來。」
原本,這些夥計在有鳳做差事許久,一直以為大公子李思明才是有鳳的老闆,沒想到竟然是二公子李志義,他們內心裡認為是李思明搶奪了自己弟弟的產業,內心鄙夷。當李志義使喚他們時,他們也是毫不猶豫的,幾個趕緊上樓,眾目睽睽之下,一桌飯菜連同整張圓桌原封不動地全部搬了下來。上面果然有一盤橘子和一盤剩下三分之一的河蝦。
先忽略這些,大夫小心翼翼地從藥箱里拿出針兜,再展開抽出一根銀針來,在每盤菜里都插針試驗,每次收針回來,銀針都沒有變色,可見有鳳的飯菜絕對乾淨安全,是沒有毒的。
這樣的結果和剛才大夫的口頭言證,都證明了宋淮月的話是正確的。
對於這個結果,看熱鬧的眾位客人一陣唏噓聲,更有人看不下去站了出來。「我說,老大哥,你是真冤枉人家了。」
「是啊,李家憑藉著百年清譽,怎麼可能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沒想到河蝦和橘子不能同食啊,你家孩子算是撿回條命回來了。」
…………
風向立刻有了變化,漢子剛才的有理錚錚轉眼變得無理且蒼白無力,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他口味偏辣咸,本就嫌橘子酸甜不想下口,只吃了河蝦方才沒事。
李思明沒想到李志義因禍得福,原以為他腦子昏掉了才那個時刻跳出來撿爛攤子,可是情況轉變這般快,原來他早已預謀,於是看向李志義的眼神越發不善。而躲在李思明懷裡的白思思早打量著李志義和宋淮月,思緒空靈,已經腦補起來,古代兩兄弟愛上同一個女人是平常,將李志義想象成俊美痴情的男配,看著他有些臉紅,再一瞥站在他身邊的宋淮月,這丫鬟長得不賴,進退有度,一看就是個愛慕自己公子的炮灰,古代女人怎麼能夠和現代女人比,看向宋淮月的眼神憐憫中帶著不屑。
且說宋淮月感受到自己被一束彆扭的眼光打量著,有點不舒服,抬眸一掃,白思思已經收回了視線。宋淮月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用眼神示意李志義接著說下去,李志義會意,他的話在漢子看來是場解圍的及時雨。
「不過,有鳳也是有部分責任的,並不清楚寒性食物和寒性食物不能同食。這樣吧,醫藥費有鳳全包,再贈十兩以代表有鳳向你賠個不是。」
別看剛才漢子剛才兇巴巴想要殺人的樣,實際上是個實誠人,連忙擺手:「我不能要,要是知道這樣,我也不會點一份橘子來,今天這麼一折給你們酒樓帶來麻煩,怎麼還能夠要你們銀兩呢。」
一場有食物誤食引發的誤會一番折騰下來弄清楚了。有鳳沒什麼傷害,最得益的是李志義,正大光明地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其他的幾家鋪子,原本是李思明占著的,而李志義又管事了,他可不想落下個強佔庶弟財產的懷命,早早放了手。
不過,李思明也不是什麼都不幹,以自己近半產業對李志義針對似得排擠,於是造成了這種場面,生意到了李志義手裡,蕭條過氣,一天不如一天,地下的夥計本來對換老闆一事是沒有感覺的,但威脅到自己飯碗,自然是有成見怨言的。
有鳳的後院的一間雅間里,李志義悠閑似得在榻上眯著眼睛小憩。宋淮月只有羨慕的份兒,可沒有時間閑情雅緻,焦頭爛額地看著一本又一本賬本。
尼瑪,大學時候走馬觀花似得學個會計基礎是用來看這個。宋淮月恨不得將賬本扔在李志義的臉上去,可在她有賊心沒賊膽。
正查出一個漏洞的時候,門突然像炮彈似得碰碰直響,嚇得宋淮月魂飛一竅。李志義大爺似得依舊躺在那裡,慵懶道:「杏花。」
「哎,來了。」尾音拖得極長。
宋淮月努努嘴,起身側著身子去開門,由於外面的人猝不及防,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也來不及叫痛,慌忙爬起來幾步跨道李志義那裡嚷道:「公子,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什麼事情?」李志義才沒有夥計慌亂而自亂。
「是大公子,他前日讓胡掌事從胡商那裡買進幾批香料,您也知道李家的香料一直是統一分發的,大公子出事,公子您手下的幾家香鋪也不會倖免於事,而況您的鋪子不及大公子多,卻勝在字型大小年久,客源廣。前幾日各家掌柜的把那批香料拿出來才發現,香料長了綠霉還發了臭,全部壞掉了。大公子氣急,將胡掌事抓來詢問,原來是胡掌事貪圖利益,另一個胡商降了兩成價,他於是自作主張私自換了貨商,眛了那兩成的貨款。等到大公子再派人尋找那胡商的時候,胡商早已經逃之夭夭了,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李志義算是聽明白了,問道:「虧了多少?」
「是上好的奎香,總計七百兩黃金。」
自古奎香價高,價勝黃金,一兩奎香比起一兩金子,只多不少。
李志義冷笑:「大哥這是什麼眼光,養個沒眼見的人手再身邊,不是添亂么?李府家大業大,半個安陽都是李家的,還差七百兩黃金嗎?」
夥計卻是搖頭:「聽其他掌事說,李府的可流動的現銀大都投用於曲山的礦產,沒有銀錢可周轉。」
李志義神情依舊不在乎:「李思明又惹下個大麻煩,本又能夠做什麼?」
「公子,可不能這麼說,您手下也有百十人要吃飯的。」夥計忙道,有些埋怨二公子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這樣啊,杏花有什麼良策。」
李志義將一大堆雜事扔給宋淮月做,是眾所周知的,於是夥計眼光灼灼地看向宋淮月,宋淮月表示鴨梨山大。
想了半晌,宋淮月方才道:「當然是借外力度難關嘍。」
「哪種外力?」
宋淮月也學著李志義之前的邪魅樣子笑道:「孫家,安陽第二孫萬貫。」
書中原劇情,自然也是寫到李思明香料失事的事情,當時李思明想到要借孫萬貫之手度過難關,卻不知道如何下手。白思思於是自告奮勇,帶著百年難一遇的千年老紅參討好孫萬貫的寵姬金枝。金枝因為後院內鬥,傷了身子,不能夠生育,而以她無依無靠的狀況,急需一個孩子傍身,所以說白思思肉痛割捨下來的老紅參對金枝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
吹吹枕邊風什麼的,這些女人最擅長,懂得拿捏了,孫萬貫整日泡在自己寵愛的女人的柔情蜜意中,暈頭轉向,自然什麼都答應。後來金枝生了個兒子,孫萬貫喜歡的不得了,帶著心愛的女人和孩子喜氣洋洋地參加李思明和白思思的婚禮。
宋淮月也是想著借孫萬貫之手,不過不是討好寵妾金枝,而是賄賂正房孫夫人。孫夫人家事清白,還有嫡子嫡女傍身,自然是瞧不起這個從風塵里出來的金枝,而且自家爺們兒寵的她像顆夜明珠似得,放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一天不見茶飯不思。金枝有男人這般愛護,怎麼可能將孫夫人放在眼裡,和孫夫人共事那叫八字不合。
何況金枝還整日在孫萬貫耳邊說孫夫人要害自己,但孫萬貫畢竟看孫夫人是自己正妻,不親近卻也相敬如賓那種。
近日孫夫人娘家出了事,兄弟被人陷害入獄,孫夫人銀錢充足,但需要打通人脈,不過李志義和那七品縣令的兒子倒是有些交情,可以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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